财迷心窍 第7章

作者:癫婆 标签: HE 古代架空

  金玉点点头,道:“当然啦,我一开始笨死了,把尿壶倒花坛里,陆妈妈以为哪个泼猴往花坛里撒野,发现是我干的好事给我一顿骂!”边说边不好意思挠头。

  几个小姑娘乐得捂肚子,徐梢笑骂道:“该你个不长眼的!一桌子正吃饭呢你说这起子脏话。”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引起了另一边人的注意,刘彤死死盯着金玉,那眼神里的恨意让他旁边的几位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刘哥,那小妮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哥几个把她拉过来教训教训?”

  “是呀刘哥,您对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倒转头对个小白脸嘻嘻哈哈,要我说女人就不能给脸,直接……”

  “够了!”刘彤一摔筷子,给几个人都吓一激灵,他阴鸷的眼神扫过几个人,这些人脑子里那点想法他一眼看穿,不过是忌惮金玉是二公子身边的,又要突显自己多是兄弟多上道似的,只敢招惹女人,他冷声道:“少给我打徐梢主意,找女人麻烦的都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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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金玉去二公子屋里伺候,果不其然,又给打发出来了。

  这几日倒春寒,本已回暖的天又变得冷飕飕的,金玉厚衣服已经收起来了,现下穿得薄,站在门口挨不到屋里的暖气,眼巴巴瞧着善止。

  善止也不忍心,他悄悄把金玉带到角落,低声问:“你好好想想,哪里惹二公子生气了?”

  金玉苦哈哈道:“我是日思夜想,上茅厕也揣着想,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做错了。”

  善止也琢磨不透,这几天二公子跟吃了火药一样冲,他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金玉能赶紧回来他好退位让贤,他瞧着金玉小脸冻得通红,心道怎么也罪不至此呀,嘴上安慰:“二公子估摸着是哪又跟他犯冲了,应该过几天就好,你别急,我替你探探。”

  金玉感激涕零地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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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一回到自己歇息的屋子就觉察出不对劲儿,揽月轩小厮侍卫都住在同一处,除了善止和苏惟有单独的屋子,其余人是四人一间住一起,与金玉同住的是三个守夜侍卫,他们仨是白日休息晚上上值,刚好和金玉错开,金玉看着自己屋子亮着的烛火心里一提。

  他三步并两步打开屋门冲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乱糟糟泼了水的床榻,还有自己存放衣物的箱子也被浸湿了,里边儿金玉打算明日穿的厚棉衣湿得透透的,最过分的是金玉掀开被子,上边盘着一条黑黢黢的蛇。

  对面的屋子传来嬉笑,一阵一阵地朝金玉这边吹口哨,金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干的。

  金玉心里叹气,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到今日这地步,那边估计是想给金玉一个狠狠教训,抓的蛇有两指粗,不过金玉从小见惯了,在家时还掏过蛇窝抓回去当肉吃,他上前拎起蛇尾把蛇倒抓起来,那蛇反折过来要咬人但够不到,金玉趁机捏住它的颈处制住,随即把它按在地上脱了鞋,“啪啪”几下用鞋底拍晕了。

  等金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整齐已经夜深了,外边寒风呼呼吹,只能听见树叶哗哗声,金玉出门冷得抖了抖,他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裳拎起那条晕死过去的黑蛇偷摸朝二公子那屋走。

  今夜守在二公子门前的是善止,善止已经坐在门槛上睡熟了,金玉掂着脚无声无息放下那条蛇,想了一会儿又拿着蛇撤远了点,闷闷地又踩了几下确保蛇醒不过来了,才把蛇放到二公子屋前台阶上,他躲得远远的,捡起个石子朝善止丢过去,确认善止醒过来见到那条一动不动的黑蛇了,他才踩着善止尖锐的惊叫跑回自己榻上装睡。

  他爹说了,他们这样的人活着,被世道命运欺负,被官府以权压迫,被有钱人拿着银子戏弄,那都不算什么,打落牙齿就血吞,不丢面儿,若是随便叫人拿个石子就欺辱了,那才叫窝囊废,别人拿石子丢你,你就该举起砖板砸回去,耗子骨头也是硬的。

  金玉胸腔砰个不停,这下好了,我也是个坏蛋,他捂紧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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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蛇是金玉放的?”揽月轩总管站在廊上,面色威严,双目寒光凛凛,紧盯着院中央跪着的几人。

  揽月轩防范严,会定时在院里洒雄黄、祛虫粉,十几年来从未有过蛇跑进院的事儿,况且此时才开春,还是蛇冬眠的尾期,昨晚这条一看就是深山老林里的老家伙,一定是有心人弄进来的,总管一大早就开始查,最终抓到了互相指认的金玉以及刘彤一干人等。

  刘彤那伙人满脸冤枉地点头,刘彤开口道:“这小子因为被二公子冷落,心生怨恨,才抓了这么个脏东西要害二公子啊!”说着面朝金玉,狠恶恶道:“你这个吃了蝎子心肠歹毒的东西,二公子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回报!”

  装起来了!装起来了!谁还没个大口袋子了就你能装吗?!

  金玉立刻小脸一塌,惨兮兮的挤出两滴眼泪,眼圈红红的,哽咽道:“那蛇瞧着一口能吞三个我,别说抓,我便是靠近三步以内都要晕了,又能去哪弄来一条这样吓死人的蛇。”他那小身板此时哭得颤颤巍巍,倒很有说服力。

  卖完惨,金玉又接着掏出些有力的自证,他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语气却坚定:“再说,我虽未读过书,却也知菜没盐无味,人没理无力,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后院,徐梢姐姐她们都可以作证,并没有时间出去抓蛇,抓蛇也不可能徒手抓,最不济得有蛇叉子吧,我现在就敢让人进我屋子搜查,刘哥敢吗?”

  刘彤一众白了脸色,那蛇叉子和诱蛇用的猪下水确实还在他们房里。

  他们本做足了准备,金玉若是敢给主管告状,充其量也就是下人们口角小事,他们几个相互做供,冤不死他个孤苦伶仃的小毛孩,谁知这小子来个釜底抽薪,把事情扯到二公子头上,就不是他们几个糊弄得过去的事儿了。

  总管眯了眯眼看着地下一众人,刘彤一众支支吾吾,金玉抹了抹眼泪,接着道:“既没理,那方才便是空口白牙在狡辩了?”又哭哭啼啼好似一幅替二公子不值的样子,道:“刘哥方才也说,二公子待咱们不薄,你…你怎么这样害人呢,好在二公子没事,若是那孽畜伤了二公子,那可怎么是好呀!”

  金玉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忽而明白,此事他们还能好好在这扯皮看热闹,全是因为二公子没事,二公子要真在昨日出了点好歹,他们此时全要被押走严审了,挨完一轮审下来,不知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呢。

  一边是人多势众咄咄逼人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一边是孤苦伶仃楚楚可怜却说得头头是道,人人心里有把称,瞧到这里也都知道几斤几两了。

  站在总管身边的善止冷声道:“捉贼捉赃,就按金玉说的,搜干净他们几个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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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都弄清楚了,就是院里几个小厮贪野味儿,自己偷抓了没关好,半夜爬出来,那几个人已经让总管发卖出去了。”善止向谢谨禾回话。

  谢谨禾沉默一会儿,见善止没有继续往下说的趋势,手里翻了一页压根没看完的书,才含糊地问:“怎么又扯上他?”

  “谁?”善止一时没明白,被二公子瞪了一眼才恍然大悟,脑袋灵光乍现,惊觉这是个让金玉回来的好机会,道:“哎,金玉年纪小,挨欺负了呗,我今日瞧着,那么多人,又高又壮的,全朝金玉吼,把人吓得抖得不行,眼泪哗哗掉,这也只是我今日见着的,瞧他今日穿的单薄,小脸冻得那可怜劲儿呦,也不知在背后挨了多少欺负。”

  谢谨禾僵了手指,犹豫道:“府里又不是短了他衣裳,说不准是他自己不愿穿,怎么就和挨欺负扯上干系了。”说完自己也觉得离谱,整个冬日,在他跟前伺候的几个人里,谁穿的也厚不过金玉去,就属他能穿。

  善止见有戏,连忙道:“哎呦二公子您这就有所不知了,下人间那点腌臜事说出来都污了您耳朵,人家要想欺负你,别说抢衣裳了,就是往饭里吐沫子也是常见的,金玉性子软,这不,一出事就往他身上甩,也不知平日背了多少黑锅,之前在您跟前估摸着大家都怕您不敢嚯嚯他,现下从您身边退下去那不跟兔子进狼窝一样,一转眼就给人吞得骨头都不剩咯。”

  谢谨禾握着书的手指攥得泛白,随即道:“岂…岂有此理!揽月轩的总管干什么吃的?就这么任凭下人捧高踩低肆意妄为?!吩咐下去,日后此类下人争执事件严查,府里查不明白就报到官府去,揽月轩绝不能养出这种欺负弱小的风气。”

  善止看着二公子说了这么多,这就完了?!

  他惋惜极了,说得嘴都破皮了二公子也没松口让金玉回来,看来金玉要想再回来是真难了,他低声道:“是,小的这就去吩咐。”

  善止走到门口,正要抬腿跨过门槛出去,忽然又听二公子低声道:“明日…明日旬休,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他嘴皮子厉害,让他跟着。”

  善止激动得差点绊倒,应了一声就扭头迈开脚步跑去找金玉了。

第11章 逛青楼

  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街道叫祈安大道,大道里有条快活巷,里边儿一眼望不透的秦楼楚馆,那叫一个天下闻名,其中最让天下贵族名士意往神驰的,当属凝香堂,民间俗言道:“何谓祈安快活巷,二楼三院六小坊,佼人笙歌酒中漾,人间天堂唤凝香。”

  沿着快活巷进去,最高的那栋楼便是凝香堂,白日吴侬软语哄出多少千金一掷,夜里烛贱如柴灯火亮通了半边天,可谓奢靡无度。

  金玉没想到,二公子居然会来这!

  金玉记得二公子之前吩咐过,日后出门买东西都让自己跟着,昨日善止告诉自己二公子让他今日跟着出门,哪知竟是来了这…烟柳之地!!

  回头还是劝劝裴公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公子…着实不堪托付。

  谢谨禾一早便屏退一众人,推了同窗的品茗约,就为了带这个不成器的傻小子过来见见世面,一定是见过的女人太少,才被那个姓裴的那么轻易带歪了!只要让这家伙见识过软香妙曼的女人,他就知道喜欢臭男人是多么愚蠢的念头。

  整条巷都弥漫着脂粉香,金玉一路新奇又惊讶地打量着各色楼宇,谢谨禾瞧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轻哼:“果然如此。”

  凝香堂建得高,一楼比其他楼层高度高出许多,一进门便感到十分开阔明朗,入目皆是缠绵悱恻的绯红纱帘及昂贵的串珠帘,中央搭了一个高台,上面正在扭着腰肢跳舞的是西域姑娘,一个赛一个的美艳动人。

  老鸨火眼金睛,一眼瞧出谢谨禾行头不凡,掐着嗓子细声上前道:“二位小公子是生面孔呀!哟哟哟,这样貌生的,小心一会儿别被楼里姑娘帕子砸晕咯,二位想吃酒还是开盘?”

  谢谨禾也是第一次来,而且是悄悄来,让他爹知道他非得断腿不可,老鸨一上来就是内行话,他没听懂,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金玉从前在窑子里打过杂,对这些了如指掌。

  他瞥了一眼二公子,揣测道:这些地方都是睁眼看权势的,二公子果然是老手,主子就应该端架子不说话,这些与人打交道的事应该由下人来做,想来二公子到这也不是为了喝点酒。

  于是他自作主张道:“开盘吧,我们第一次来这,不知能否给个盘册?另外点盘可有规矩?”

  谢谨禾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在这种地方如此轻车熟路?

  老鸨一听便知晓遇到烟柳常客了,她们这种生意,生客是最好宰的,这种人几句话套出他的底细就可以估量着宰了,故而一见生客,她们会说点内行话套一套,今天运气不行,宰不着了。

  老鸨面色不改,笑道:“我先带二位爷到包厢,盘册一会儿送到,”接着又低声道:“想来二位爷是会玩的,咱们这规矩的规矩可不像别处,万事银子最大,凝香堂里最不缺的就是钱,二位要想畅快地玩儿,还得手里握点权,最好跟官场沾点边儿…”她边说边观察着两人的神色,然后又笑开来:“自然了,咱们这可是人间天堂,二位不管有钱还是有权,咱们都能让您体会体会成仙的滋味儿。”

  谢谨禾心中正揣摩着金玉为何如此信手拈来,到了包厢不耐烦挥了挥手,把人赶走了。

  金玉把门带上,瞧着二公子面色不善,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方才擅自作主,嗫嚅道:“小的…小的知错,小的不该自作主张。”

  谢谨禾板着脸,他不信这个呆瓜一样的死断袖居然是青楼常客,不死心问道:“开盘什么意思?”

  金玉觉得这是将功补过的好机会,连忙解释:“就是要点人陪的意思。”

  谢谨禾脸黑了点,声音也沉下来,又问:“盘册呢?点盘呢?”

  金玉知无不言,像个尽心尽力的老师傅,道:“盘册是堂里倌妓的介绍名册,点盘就是点名册里的人作陪,一般会有规矩,不同地方规矩不同,诸如要花费多少才能点花魁,留宿要至少点多少酒水,有些比较红的姑娘还会有自己的规矩……”

  金玉说着说着,在谢谨禾完全黑了的脸色里没声了,他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二公子一开始让他跟着出来是为了省银子,莫非是因为方才自己没有和老鸨杀价?可是这…在这里杀价他们两个会被一扫帚赶出去吧?

  谢谨禾幽幽地问:“你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金玉不明所以,实话实说:“小的不是。”

  “来过多少次?”谢谨禾紧紧盯着他。

  金玉从前打过好几月杂,具体多久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得道:“不记得,好多次了。”

  金玉突然反应过来,对啊!二公子一副天真无邪啥也不知道的样子,莫非……

  金玉一言难尽道:“二公子您第一次来?”

  谢谨禾恼羞成怒,白了他一眼,胸口的气怎么也喘不平,最后忍不住讽刺道:“本公子好好的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又不像某些人,瞧着憨厚老实,实则夜夜眠花宿柳夜夜笙歌。”

  金玉不敢说话,他本以为二公子风流成性只是碍于家法不得放肆,今日终于忍不住偷摸溜出来准备大口吃肉,结果是个童子鸡???

  看来还是可堪托付的,就先不劝裴公子了。

  谢谨禾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他明明就是想带金玉来青楼乱来的,可真让他知道金玉在这种地方乱来过,甚至来这种地方跟回家一样,他那胸口的气就喘不明白,堵得慌,他将这一切莫名情绪产生的原因归结为这样不检点的死断袖居然喜欢自己,简直癞蛤蟆吃天鹅、哈巴狗咬月亮、绿麻蝇采牡丹,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金玉讷讷问了句:“那…二公子今日是来?”

  谢谨禾没好气道:“不是说要点人,你都安排妥当了本公子若是不从岂非不识好歹。”

  既然来过这种地方,那么带他见识女人这方法便是行不通了,谢谨禾还要试,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点人是男是女,到底是彻底的断袖还是男女通吃的色鬼。

  老鸨很快送来了两本名册,一本倌儿一本花妓,册子用的是上好的宣纸,翻起来滑溜,金玉深觉这是个煽风点火的好机会,他试探道:“二公子,您看是点哪本?”

  谢谨禾紧盯着他,状若无事般随意道:“你定。”

  金玉:!!!!!

  既是随意,便是可以接受男子,可以接受男子,就是断了半边儿袖子,断了半边儿就有机会断整边儿,想起裴公子的大恩大德以及白花花的银子,金玉拿起那本倌儿册。

  为了裴公子,为了回村当小地主,瞧他不给二公子袖子整个拽断!

  “这个…这个,”金玉点了两个,瞥了二公子一眼若有所思,又添了一个“还有这个!都叫上来。”他深思熟虑点了几位各有特色的小倌,然后以一种热切希冀的目光望着门口,这在谢谨禾看来,就是急色急得搓手顿足。

  果然是点男人!还不止点了一个,这个…这个不要脸的淫魔!谢谨禾肚子里像被放了把邪火。

  不多时上来三位男子,先入门的一位面容清丽,身姿绰约,有一股书卷气质;第二位扭着腰进来的,一双狐狸眼媚得金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最后头那是个身强体壮的练家子,皮肤略黑,衣裳领子开到腹部,袒露出一片起伏肌肉。

  金玉双眼发亮瞧着他们,给他们使眼色:上啊!我能不能当上地主就看你们的了!

  忽然身旁传来酒杯重重磕桌面“砰”的一声,金玉转头一看,对上二公子不善的视线。

  岂有此理!本公子还在这,就敢眉来眼去的勾搭了?!谢谨禾阴测测扫了一眼那三人。

  那狐狸眼会来事儿,一步一扭的朝谢谨禾走过去,谄笑道:“哎呦,这位公子是怎么了?气性那么大,奴给您顺顺气?”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便要贴上谢谨禾的胸膛。

  谢谨禾没经过这些,略显狼狈地推开,他正要说话,余光里瞥见那衣裳不好好穿的男子正与金玉说什么,那小子居然罕见地脸红了,眼珠子贴人敞着的胸口上,恨不得顺着衣领看进去似的。

  谢谨禾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当时肚子里的邪火噌一下窜上脑门,他“哗”一下站起身,一把推开了贴上来的人,面无表情扯过金玉大步走出门,老鸨在后边儿追着问,他看也不看地丢下一块通体莹绿的翡翠玉佩。

  金玉心疼地忍不住回头看着那块玉佩,老鸨捡到宝似的满面春风拾起来收好,还高声喊道:“慢走,下次常来呀二位公子!”

  金玉心里那个刺痛呀,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酒都没喝两盅呢,白丢给人家一个这么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再回头望,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挂这让你看个够。”谢谨禾声音毫无起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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