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27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和李老鸨匆匆说了两句话时节赶紧去了刘俊休息的房间。如李老鸨说的,刘俊睡着了,从河间打到洛阳,他一连打了两个多月的仗,肯定累坏了,先睡个好觉休息一下也是好的,时节不忍心打扰他休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静悄悄地欣赏他的睡颜。

  察觉到有人走进屋子刘俊略微睁了下眼,看到时节后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睡觉。时节被刘俊这小孩子模样逗得发笑,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会儿之后厚着脸皮上了床。刘俊胯下的火气退了、心里的火气也退了、一心只想睡觉,知道时节上了床也没什么反应,继续闭眼睡觉。

  时节侧身躺在刘俊身边,手搭上刘俊的腰、头也贴上刘俊的后颈。本是想和刘俊一起睡会儿的,抱着心爱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安稳幸福,可人心总是贪婪,得陇望蜀更是时节的本性,躺了一会儿不仅睡不着胯下的肉棒还挺了起来。

  为了自己的欲望把刘俊叫起来是万万不行的,时节纠结了半天偷偷摸摸地收回放在刘俊身上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时节伺候别是老手、伺候自己倒是头一回,肉棒也撸了、囊袋也摸了、后穴也探进两根手指伺候着,按往常的经验被伺候的人早该忘乎所以、快感连连了,可自己还是觉得不够、越是用力越是饥渴得厉害。

  时节动作越来越大自然吵到了刘俊,刘俊转身去瞧刚好看见时节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衣衫不整、淫气萦绕的时节。

  时节对上刘俊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贯穿了他的魂魄,一直没能释放的身体猛地打了个激灵、白浊的精液喷溅而出、一朵淫靡的花盛开在两人之间。

  这场面刘俊着实没见过,先是哭笑不得地掩面、而后莫名其妙地跟着时节一起害羞,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从前是时节以色侍自己,如今却不一样了,自己成了那个色。如果秀色可餐,那自己才是那盘菜。

  “客官兴致很高啊。”刘俊蘸着时节射出来的精液在时节的小腹上画圈圈,“自己动手也太见外了些。怎么不叫醒奴家伺候你?”

  时节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俊这话里有话的打趣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是大不敬,不接,刘俊那肉棒又明晃晃立起来了,总不能自己射过了还再扫一次刘俊的兴吧?

  之前还有些不理解有些客人为什么会为了上一次床不管不顾、丑态百出,今日才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就急这一时半刻害自己出了这么大个丑。

  “客官怎么不说话啊?”刘俊嘴上说着阴阳怪气的软话,手上动作越来越粗暴,用力捏了时节的囊袋、还狠狠地拍时节的屁股,“客官想要奴家从正面伺候还是从后面伺候啊?”

  “啊……”时节疼得厉害却不得不忍住惨叫、假装娇嗔,“大单于别折煞奴婢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给您负荆请罪行不行?”

  不给刘俊拒绝的机会,时节赶紧扯下自己绑头发的红绳系到了自己那小兄弟上,红绳在两个蛋蛋间穿梭而过打了叉、然后在鸡鸡根部绕了两圈、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把那刚刚享过福的小兄弟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刘俊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这新奇花样有几分兴趣,时节赶紧跪到刘俊面前献殷勤:“奴婢再也不敢贪图享乐了,大单于原谅奴婢这一次好不好?”

  刘俊嘴角隐隐露出笑意,对着时节胯下吹了个口哨。时节对自己下手丝毫没有客气,小兄弟还半软着就依旧被那红绳勒得紧实,若是一会儿再大些肯定疼得很。刘俊不是个喜欢折磨人取乐的人,可新鲜东西摆在了眼前哪里忍得住不去尝尝滋味。

  “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不心疼你。”刘俊把时节扯到身边狠狠地刘俊扯着时节得腰令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自己则下床站在地上进入时节的身体。

  温暖又紧致的包裹比睡觉休息解乏多了,男根一插进穴里刘俊越发有了精神,抓着时节的腰便是一顿猛干,这站着的姿势本就是最容易发力的,再加上刘俊诚心要折腾时节格外用力,时节没两下就被插得腿软脚软、呻吟不止。

  开始时时节只觉得被插得爽快,刚刚在床上用手捅自己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想要是能被刘俊这样热烈地贯穿就好了。可美梦成真的快乐只持续了一小会儿被绑着的肉棒就泛起疼来,细细的红绳嵌进男根的肉里、比钝刀子割肉还要疼些。

  “啊……呜……”快感与疼痛交汇着侵袭时节的身体使他的呻吟都变了调,手本能想去把下体上的绳子解开,可如今可是在受罚,不要说自己揭开绳子、就是求饶也是求不得的,时节只能含着眼泪左手抓着右手不让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举动。

  时节这些挣扎的小动作刘俊看到了、也感受到了——时节的后穴随着他的挣扎与纠结时而放松时而紧缩,一张一合的动作没什么可循的规律、却带来不少的惊喜。

  刘俊平时不大照顾时节前面,如今却心肠坏透地抓着时节的小兄弟揉捏,那可怜的肉棒因挑逗而膨胀、又因疼痛而萎靡、反复地大了又小、小了又大。

  “呜呜……呜……”被折腾得狠了,时节实在克制不住委屈的心、头埋在被子里啜泣不止。

  时节哭得可怜刘俊跟着心疼,放缓动作把时节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这才多久你就受不了了?看来是道歉的心不诚。”

  “奴婢受得了……”时节的声音因哭泣而变得软乎乎的,“奴婢……心诚的……”

  时节眼睛是红的,鼻子尖也是红的,配上白净皮肤看起来像可爱的小白兔,刘俊忍不住捏他的脸:“重琚那个小色胚没对你动什么歪心思吧?”

  “没有!”突然提起太子重琚时节本能地否认,可否认得太快反而暴露了他的紧张,刘俊眉头一皱心中立即多出许多猜忌——时节没杀太子这事刘俊本没太放在心上,杀太子是大罪时节有顾虑本就正常,时节权利心重想借太子的信任给自己某些名利也无可厚非。可他若是脱了衣服上了太子的床、换了个高枝攀、那就大有不同了。

  “没有的……”见刘俊脸色不好时节急得眼泪直流——刚刚的眼泪有大半是为了装可怜故意流的,如今的眼泪却是十成十发自真心——怕刘俊不听自己说话时节伸手抓着刘俊的胳膊解释:“我在太子面前杀了人,他视我为夜叉……怎么会对我有那种心思……”

  “他若有那心思你就从了?”刘俊心中升起一股邪火,要把时节劈成两半一般狠狠地撞击他的身体,“不小心招了他的烦才又找回我来的?”

  “不是……唔……”时节越是想辩解刘俊越是撞得凶,时节被肏到气都喘不匀更不要说辩解什么,刚刚前面虽然是疼的但心里还是欢愉的,如今被吓得魂不守舍身心都难受得厉害,哭得满脸是泪。

  时节本人难受得厉害,带给刘俊的快感却丝毫不少,甚至因为肠道的收缩与痉挛添了不少乐趣。刘俊这火气本就来的蹊跷,被快感冲一冲也就淡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一想也推断得出时节心里是有他的,看时节哭得凄惨一边操干他一边还帮他擦了擦眼泪。

  可时节心里又委屈又害怕,眼泪一直向外流哪里擦得干净。刘俊料想是自己刚刚话说得重了,心里有点后悔可欲望马上就要定点了又不想停下来哄时节,一边动作一边胡乱掂量了一下状况,决定解开时节肉棒上的绳子当个让步,之后一鼓作气射在了最深处。

  “太子是调侃了我几句……”时节得了喘息的机会立即抽泣着理解,“可我是拒绝了的……我是知道他对我动了邪念才故意在他面前杀人吓唬他的……我没想从了他……我没有!我没有……”

  “我是喜欢你的啊!”时节越哭越凶,身体跟着情绪一起颤抖,“我知道我不配……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除了你、我不会再和别人了……我不想再和别人了……”

第37章 反差

  面对时节发自肺腑的告白刘俊竟有点不知所措,他相信时节和太子之前没发生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也知道时节是中意自己的,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假意调侃两句,时节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如果时节能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解释,自己大概也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可时节表现得实在是激动了些,一开始撒谎否认太子对他有企图,后来又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不稀罕他。

  刘俊听到‘我知道你不稀罕’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反驳时节的——自己哪里不稀罕他了?要真是不稀罕哪里会在乎他和太子有没有关系——可转念一想,所谓的稀罕应该是自己对重秋那样,得到了欣喜若狂、失去了撕心裂肺,可自己对时节显然还没到这种程度,他爱看时节漂亮的脸蛋,喜欢用时节诱人的身体,而时节凑巧也喜欢和他厮混在一起,一切不过是顺其自然。若时节真变了心、攀上别的墙头,他既不会奇怪也不会强求。

  如此说来,自己还真的是不稀罕他。

  “好了好,”刘俊把时节抱进怀里安慰,“不就是例行问几句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刘俊的胸膛既温暖又结实,依偎在他的怀里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时节的心里依旧委屈,不仅止不住哭泣,还因为气氛的松弛而哭得更厉害了些,肩膀抖个不停。

  刘俊没什么安慰人的本事,只觉得如果自己能论出时节的一些错来他应该就不会觉得委屈了:“你若是早说实话我哪里会误会。谁叫你说谎、说太子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心跳骤然停了一下,抽泣也哽住,心里的委屈变成了绵延的失落。

  是啊,为什么要说谎呢?时节失神地自己问自己。如此低劣的谎言实在不像自己的风格。

  关心则乱吧。越是想留住的越是逃得快。

  知道自己配不上,也知道他不稀罕,但也只是知道,心底里还是不愿接受,还是想争一争、搏一搏。如今的一切难受归根结底是放不开。

  “奴婢胆子小,又目光短浅。”时节停住了哭,语气也变得娇俏软糯,“大单于原谅奴婢这次,奴婢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得了台阶下刘俊喜笑颜开:“好了,别奴婢奴婢的了,不玩了,换上衣服去拜见太子吧。”

  虽然刘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太子登基之前弄死他,但是见了太子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极好,对着太子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礼,还说了不少恭维奉承的话。

  如此行事后太子越发相信时节和图元编出来的谎——重秋觊觎皇位,但刘俊对重秋有非分之想,因而想把重秋从高位上拉下来,所以刘俊是世上最想要他重琚做皇帝的人。

  而这夸张的举动看在重秋眼里就完全不同了——这不像刘俊的作风,事出反常必有妖,重秋已经被刘俊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吓怕了,安置好太子后立即退避旁人与刘俊单独谈话。

  没了旁人刘俊当即没了正形,伸手去摸重秋的胡子:“老师留胡子做什么!丑死了,看着老了十多岁!赶紧剃掉!”

  重秋躲过刘俊伸过来的爪子、没给一点好脸色:“你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祸吗!是你害死了皇兄你知道吗!”

  见重秋黑着脸要算账,刘俊正了正身形,摆出个端正的样子:“上次弄死王太保老师说我是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这次挑衅了河间王老师又说是我害死了皇上。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道理,后来想想,老师实在是太抬举我了。一个又一个亲王大臣哪个把我刘俊放在眼里了?他们的野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犯错皆为自保,是那些权贵亲王自己居心不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给他们机会。天下大乱绝非始于我,而始于外戚专权、让一个傻子当了皇帝。”

  天下大乱始于外戚专权,这道理重秋怎么会不懂,只是他有自己的固执与坚持:“他们错了你便要跟着他们一起错、还错得心安理得吗?外戚专权不假,可外戚专权的缘由又是什么?是人心不古、礼崩乐坏!你我都不能恪守礼制、不逾规矩、这天下岂不是要永远乱下去!”

  刘俊:“你守着规矩、我守着你。不然这世上最后一个要讲规矩的人也要被那群混账弄死了。”

  刘俊的态度让重秋越发生气:“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可以自保。你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河间王这事,你难道不是算好了我会心软帮你、故意拉我下水?”

  刘俊说不过重秋,扭过头不说话。

  重秋继续逼问:“你派时节去接近太子,当真是要保护他?你的心思你以为我全然不知?刘俊,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帮助。”

  刘俊皱起眉头心里气得咬牙,可对重秋他总是更有耐心、脾气更好些。自己气了一会儿决定说软话认错:“我知道错了。老师别生气。如今能造反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太子又聪慧,你也和我把话说开了,我今后绝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

  重秋盯着刘俊,仔细推测刘俊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他想相信刘俊,可刘俊阳奉阴违了太多次,他已然不敢信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你回五塞原去吧。”

  刘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王启要赶我走,重越要赶我走,现在,你也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你的爵位会还给你,你是衣锦还乡。”

  “我在乎的是爵位吗!”刘俊怒吼,“什么衣锦还乡!我连匈奴语都不会说,你把这叫还乡?”

  --------------------

  昨天好努力地施工调节了一下章节结构,企图把文调成非边限,结果失败了……算了算了,放弃挣扎,边限就边限吧……

  我觉得这文肉也没有很多啊?题材有问题?

第38章 自在

  刘俊和重秋在屋里争论,时节一直在外面等着。没有多久刘俊出来了,但脸色极差。时节什么也不敢问,刘俊快步向前,他小步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走出皇城刘俊突然回头问:“你说,我该去哪?”

  时节紧张地绷起肩膀:“刘府?”

  刘俊不满意时节的回答,眼中泛起焦躁与愤怒。时节跟着恐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刘俊没再说什么,继续向前走。战火刚停,街上一片寂静,除了正在清理的官兵再没别人。刘俊走得慢了些,一边走一边观看着周围的破壁残垣。现在的洛阳一片破败,可他知道这地方是多么繁华,不出三天一切肮脏与破败都会被隐藏,洛阳还是那个光鲜的洛阳。

  那条花柳街最先开始了装扮,毕竟刘俊抱着时节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战争结束的消息,比重秋知道的还要早些。

  对刘俊的去而复返竹川馆的人很是惊讶,时节本人也很是惊讶。刘俊把时节拖进房间、按在门上亲吻,而后给出了他的理由:“偌大的洛阳城,这是唯一让我觉得自在的地方。”

  时节环住刘俊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背来平复他焦躁的情绪:“可是长沙王说了什么让郎君不自在的话了?”

  刘俊低头在时节的肩膀上啃咬、把他推倒到床上扯开他的衣服——他想和时节聊聊自己的烦恼、时节也如他的愿给了诉说的机会,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窝囊、难以启齿,扭曲的情感化成凶暴的发泄,他退去楚楚的衣冠、与时节赤裸地纠缠、翻滚、撞击、直到筋疲力竭、大汗淋漓。

  时节顺从地包容着刘俊的身体与情绪,尽管刘俊的动作与温柔毫不相干、尽管这场性爱并不以取乐为目的,时节却依旧乐在其中——虽然此刻他还不知道刘俊与重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在刘俊释放之后他会对自己诉说。刘俊能对他说些自己的心事,他觉得很开心。

  标志着他时节是最能让刘俊自在的人。

  精液射出,快感到达巅峰,随后带来悠远的平静,刘俊抱着时节、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诉说:“他要我回五塞原。”

  这个消息的确出乎意料,时节惊讶极了,无论如何刘俊都是重秋手下最得力的武将,所有和重秋作对的人都在想尽办法把刘俊赶回五塞原去,谁能想到重秋竟然会自己赶走他。

  时节:“他察觉到咱们想要对太子不利了?”

  “是。”

  时节不知道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个状况。他实在不明白重秋这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他能察觉到刘俊对太子的别有用心,但在遇见时节的时候却好不显露,安抚时节来帮自己攻打洛阳城。这足以看出重秋不傻,也会耍些表里不一的心机。可他为什么要对太子如此忠诚?

  时节皱着眉头梳理着现状:“可太子不信他。如果太子信他就不会自己跑出他的保护来找我了。在太子眼里大单于是可以争取的、忠于他的势力,而长沙王是最有可能威胁他皇位的人。他让你回五塞原,只会让太子更加猜忌他。”

  “呵——”刘俊苦笑着仰面躺下,“这些我对他说了。他说他会回到长沙。他要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原样……什么狗屁原样。”

  恢复原样,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时节侧身子搂住刘俊的腰,刘俊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到大腿的根部,在这竹川馆里被人蹂躏便是时节的原样。

  “你要和我一起回五塞原吗?”刘俊轻抚时节的头发,他仍因重秋的决定而困惑、愤恨,可有时节在身边让他获得不少平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离不来时节了。

  刘俊看不到,时节因他的问题而满脸失望——这次与以往不同,太子是想要刘俊留下来的,而重秋不会忤逆太子,因而只要略施小计刘俊便不必离开洛阳,可刘俊问的是愿不愿意和他回五塞原。也就是说,无论多么愤怒、多么不解,刘俊还是听重秋的。

  刘俊能与时节谈心、能问时节愿不愿和他走,这令时节感到高兴。可无一例外地,每次时节感到高兴后重秋都会让他妒忌到扭曲。

  “我当然是愿意的。”时节舍不得好不容易得到的十万兵马,但人生在世总是有舍才有得,什么都想要最后只会什么都拿不到,“五塞原那两年是我最自在幸福的两年。”

  刘俊笑,抬起时节的脸与他对视:“真的?太子能给你的可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

  时节努嘴表示不满:“郎君怎么又提太子的事情。”

  刘俊:“天下哪里会这么容易太平的,我回了五塞原也还是要再回来,不如我暂且向五塞原走,你留在洛阳等我回来。”

  刘俊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时节几乎要心动了,可本能中的不安全感令他觉出异常——刘俊对他的信任来得太快了。也许刘俊说这些话并非出自真心,而只是在试探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而这些大人物一般不喜欢身边的人野心太大、心机太深。

  “我要跟着跟着郎君走。”时节盯着刘俊的眼睛来表现自己的真诚,“我是有野心,可我更在意郎君,我不想和郎君分开。”

  刘俊的眼神变得柔和,笑容也变得更加自然:“也罢。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你还可以再多考虑一下。”

上一篇:谪宦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