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28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第39章 暗算

  叫刘俊离开洛阳回五塞原是件大事,并不是重秋一句话就能成的,他自己不想走,重秋的母家钱家也不愿意让他走,几方势力又开始来回拉扯。

  最先是用重琚的登基大典为理由留了刘俊大半年,之后又说鲜卑慕容家曾伙同河间王造反,如今也不安分,公然拒绝交质子来洛阳。众人纷纷表示该让刘俊带兵去制服鲜卑人,回五塞原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

  重秋:“鲜卑近年休养生息,颇为强盛,我朝虽是宗主国却也还是该与他们以和为贵。康盛候手段狠辣,若是与鲜卑人交战恐怕要伤他们许多性命,就算要来质子也会伤了和气。钱胜大将军稳重温和,更适合去与鲜卑交战。”

  钱胜:“说来惭愧,我这大将军当得实在是太温和了些,一直没能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不如让我与康盛侯一同去吧,这带兵打仗的本领我该向他好好学习一下的。”

  钱胜说完重秋没再反驳,反而顺着钱胜的话说:“如此说来时节将军带兵打仗的经验也不多,不如一起跟着康盛候出去练习一下吧。”

  众人都以为重秋这是终于放弃了让刘俊回五塞原的事情,下了朝都颇为欢喜。准备了几日也都颇为欢喜地北上讨伐鲜卑慕容家了。殊不知重秋不是放弃,而是换了方法——众人反对刘俊回到五塞原不过是因为重秋他自己还在洛阳,没人相信他是真心想还政于朝,与其执着于让刘俊会五塞原,不如自己先回长沙,让新皇安心,也让刘俊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刘俊、钱胜、时节都不在洛阳,重秋提出要回封地自然也没人反对,等在北边围剿鲜卑人的刘俊等人得了消息重秋早已经把兵符交还给重琚、启程去长沙了。

  刘俊看着重秋写的信一言不发,钱胜在一旁叹气:“重秋是个认死道理的,别人看着摄政王的位子眼红,他却坐着难受,咱们也别再逼他,随他去吧。”

  “若是能遂了他的愿我也是高兴的。”刘俊蹙眉,“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汝南王什么都没做不还是被人怀疑、被河间王杀了全家?”

  钱胜:“现在与过往还是不同的,已经没有了其他可以撼动皇上的亲王,而兵权还在你我手上,皇上不会轻举妄动。”

  “我还是不放心。”刘俊做出决定,“鲜卑人的事情留给钱兄处理,我要带人回洛阳去。”

  钱胜不大赞同:“咱们这边形势大好,不出半个月慕容家一定会交出人来,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还是等事情办完了再回去,免得被人挑出错处。”

  重琚不傻,当初虽然信了时节的谎话,但回到洛阳一番观察后也察觉到刘俊对自己并没多少忠心,重秋与钱家在刘俊要不要回五塞原的事情上拉扯的时候重琚的态度一直不明朗,恐怕也是动了让刘俊离开洛阳的心思。如此一来刘俊的确要小心着别被旁人挑出错来,不然给了重琚由头恐怕就必须交出兵权回老家了。

  因而被钱胜劝说后刘俊也开始犹豫,几经纠结还是决定要来了鲜卑质子之后再回洛阳。

  因为着急回去刘俊决定速战速决,日日进攻、夜夜偷袭,三天下来对面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可第四日开战前鲜卑守将颇为嚣张地从城墙上扔下一卷锦帛:“匈奴单于不必再打了,看看你们皇帝给我们可汗的信件吧!”

  刘俊皱眉。时节示意手下把那锦帛捡回来,递给刘俊看之前打开确认内容。

  那内容实在令人震惊,时节惊讶地嘴唇微张、而后紧张地吞咽口水,他心跳得厉害,将锦帛递给刘俊时手微微颤抖,他不敢看刘俊的眼睛,他想象得到刘俊的愤怒——重琚和鲜卑可汗慕容桥做了交易,如果慕容桥能在重秋去封地的路上将他生擒压回洛阳,鲜卑族便可自己立国,不必再向大圣朝称臣。

  “长沙王重秋已经在两日前被我们鲜卑勇士擒拿、交给你们皇帝了!”

第40章 屠龙

  任谁都知道刘俊会怒不可遏,人人提心吊胆,生怕刘俊拿自己出气。可刘俊只在鲜卑人城下骂了“王八蛋”三个字,之后再无过激的言语与动作,他保持沉默,保持冷静,一路官道回洛阳城,却拒绝与任何官员见面,阻拦的立即斩杀于马下。

  重琚想了很多的说辞来抹黑重秋、来宣告自己拘押重秋的正义性,他眼见了这么多次造反与政变,人们总是要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一定事不成。而他过去是太子、如今是天子、没人比他更名正言顺,他以为那一套套‘天理人伦’可以阻拦住刘俊的进攻。

  可在绝对的暴力面前什么天潢贵胄、什么奉天承运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刘俊回洛阳用了九日,斩了四品以上命官一十二个、兵将无数,杀到皇城下时禁军根本不敢阻拦,刘俊就这样骑着马、提着刀进了太极殿。

  大概是身上那套九龙华服带来的力量,重琚表现出罕见的骨气,刘俊杀进殿里时他高高地端坐在龙椅上,哪怕吓得发抖仍旧保持声音洪亮:“刘俊!念你出身蛮族、不识大礼,即刻撤兵、回五塞原去,朕既往不咎!”

  “重秋在哪?”刘俊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可连日的征伐熬红了他的眼睛,两相对比下显出极致的恐怖。

  “带重秋过来!”重琚似乎松了口气,声音的颤抖更加明显,“朕知道你倾慕重秋,只要你撤兵、朕就把他赏赐给你!”

  重琚那猥琐的模样让刘俊恶心至极,他闭眼吸气来遏制自己杀人的冲动,重秋还在他们手上,他还需要忍耐。

  重秋被两个太监搀扶着出来,没有带刑具,衣着也并不破烂,可脸色苍白得厉害,眼中没有一丝光芒,没了那显老的胡子还是看着比过去老了三十载。

  刘俊下马三两边步奔到重秋面前、一把把他拦进怀里:“老师!你伤到哪了?”

  重秋像个没有魂魄的布偶,没有表情没有反应身体仿佛稍微用力就会破碎:“阿俊。我们走吧。”

  “走?”刘俊终于流露出人类该有的愤怒、咬起牙、皱起眉,“你高风亮节主动之藩,结果皇帝是怎么对你的?那些满口礼仪道德的文武百官又是怎么对你的!你还要再退吗!”

  “重秋包藏祸心!罪不容诛!”重琚心虚地吼,害怕地起身后退,“上天好生!朕才留了他一条性命!他已受了宫刑、是个阉人、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刘俊、你赶紧退兵、带他离开洛阳!我们今后便可以相安无事!”

  “你说什么?”刘俊听清了重琚的话,更感受到了怀里人绝望的颤抖,重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传递着发自心底的悲凉。

  这天下仅剩的一个君子已经被那所谓的天子毁了。

  “呵呵……”重琚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恐惧,脸色苍白地说出自己的算计,“皇室贵胄怎么可能给你做男宠禁脔,朕如此行事、两全其美……你……你……”

  刘俊将重秋敲晕、让他从这炼狱般的对峙中暂时解脱,接着把重秋抱到钱胜身边托他照看,而后一步步缓慢地登上一级又一级台阶、向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逼近。

  呼——呼——呼——重琚越喘越厉害,‘护驾’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千军万马已经进了皇城,只凭周围的几个太监宫女护驾与不护驾又有什么区别。

  手起刀落,重琚的头颅顺着辉煌的台阶滚落,刘俊当着众人的面当了那个弑君者。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视着高台上满身是血的刘俊,没人敢对此发出一点点声响。

  “去。”刘俊抹了把脸上的血,“带人把洛阳城打扫一遍,把所有姓重的男人都给我杀光。”

  众人具瞪大了眼睛——他们以为刘俊会挑个不中用的亲王上来当傀儡,却不想他竟要杀光皇姓的男子!杀皇帝已经天理难容,他若灭了皇族那这场纷乱该如何收场?

  “你已犯下滔天大罪!”一个老王爷突然大喊。

  刘俊侧目看了他一眼,扔出手中的刀插中老王爷的喉咙:“我已犯下犯下滔天大罪,我还怕什么?这天子又不是第一次改姓,你们怕什么!尽管去杀、皇室的万贯家财、万千佳丽、随你们去抢!”

  “好!”赵岚大喊一声转身要走。

  “阿俊!”钱胜拉住赵岚盯着刘俊,“你为重秋而怒,可重秋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哈——”刘俊醉酒般迷离地笑,“这事不能牵扯到钱兄,季浩英,把钱大将军和长沙王押送回钱府,好好围起来,不许出也不许进。”

  “阿俊!”钱胜还是要劝,可季浩英已然出手、扯着钱胜离开。

  “动手吧!”刘俊拿过龙椅后的长明灯摔在地上,那华美的红毯呼地燃起火来,“大盛朝的命就到今天。”

  熊熊烈火中刘俊又拿起刀、骑上马、带着人去发泄那无尽愤怒,下面的将领大多跟着刘俊去了,天下早就乱了,众生各有各的怨气,今日枷锁被人打破,人人都红了眼、提着刀骑着马去了结那些不曾释放的愤怒。

  十多年来人们一直说天下要乱了,天下要乱了,每次王爷造反人们都觉得天下已经大乱,殊不知今日才是真的塌天大乱。

  容才正准备走却发现时节看着高台上的火苗站在原地未动,放缓步伐问:“你有什么计划?”

  时节看了眼容才,又看了眼身后还未行动的金一瑜与图元,他们手上有近二十万人,大有可为。

  “我们要给大单于留后路,更要给匈奴人、羯人、汉人留后路。”时节冷静极了,“容大哥带人去城里告知百姓向城西跑,我带人守着城西五门,不许杀红眼的军将过来,金副指挥且去把西外城的重姓男子抓了关起来,尽量不要伤到他们,更不能伤及无辜。”

  白马寺在城西,竹川馆在城西,付家酒铺也在城西,时节守着城西不许其他军队进去也是合情合理,王公贵族大多住在内城也够他们抢了,因而没人强行要去城西,时节成功个洛阳留了处避难所。

  图元夸赞时节目光长远,李老鸨和付家姑娘赶到城门上向时节道谢,从城里逃出来的百姓过了西城门纷纷向着城门叩首感恩。而时节看着城里的出处火光心中既喜悦又悲凉。

  人人觉得刘俊罪孽滔天,时节却爱他那无所畏惧的模样。刘俊斩杀皇帝时满身的鲜血在时节的眼中是无尽的光芒,刘俊越是出格时节越是觉得未来充满希望,‘天子又不是第一次改姓,你们惧怕什么’,说得多么得好。

  可时节又恨这屠龙的盛景与自己毫无关系,他只是刘俊辉煌生命的一个看客,一个见证,与这洛阳城中的千千万人并没有任何不同。他是刘俊的洛阳城,可刘俊亲手烧了这城。在他刘俊的心里,这洛阳城根本不及重秋分毫。能让刘俊动怒出格的永远都是那个叫做重秋的人。

  时节距离那身外的功名利禄越来越近,却距自己想要的那颗心越来越远了。

第41章 图谋

  大火烧了六日,皇城成了废墟,洛阳内城尸横遍野,传国玉玺也不见了踪影。洛阳城外的重姓皇族也都慌了神,纷纷将自己的府邸宅院重兵把守了起来,可对皇族的敬畏已经消散,各地的难民与百姓都有了胆量,被乱民杀死的皇族不计其数。

  早就不服大盛管制的鲜卑人最先称了王、建了国。而后南边一个叫重承望的皇族远亲打着皇室遗孤的称号自己称帝了,还声称大盛迁都建安,叫文武百官立即南渡。洛阳城里的官员听闻了重承望的事情不少动了南渡的心思,纷纷绕开刘俊的防守偷偷南行。

  天下四分五裂的事情刘俊没有告诉重秋,骗他说自己服了软,准备一段就带他回五塞原去。重秋被废了男儿身满心寻死,对刘俊的话也并未怀疑,但刘俊自己知道这慌话瞒不了太久。

  刘俊手上虽然兵马最多可背着弑君的罪名,如此背着恶名拖延下去军心必然涣散,要么像鲜卑人一样带着匈奴人离开洛阳回五塞原自己立国称王,要么推举一个汉人来做天下帝王,必须立即决断才行。

  可立国称王要舍掉手上众多的汉人将士,没了他们只凭匈奴的十万兵马怕是抵不住四起的力量,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挫骨扬灰。而推举一个汉人也并不容易,威望够的心存异心,忠心的又不能服众。

  两难之中时节也跟着一起发愁,图元问:“首领可知道大单于一个匈奴人为什么会姓刘吗?”

  “大汉时南匈奴为汉人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大汉天子不仅将公主许配给匈奴大单于还赐了国姓……”这事情人人知道,时节开始也只是顺口回答,说着说着却察觉到了图元的意图,“大师是说,让大单于以汉人的身份称帝?”

  图元点头,时节兴奋又担忧:“可……世人谁不知道这渊源,却还是都觉得他是匈奴人……此时用这个为由头,会不会太牵强、反而引来众怒?”

  “世人皆是人,人心总是会变的。经过屠城一事洛阳百姓对首领你无不心怀感激,大单于是汉室正统、乱世承天命,别人说了他们不信,可若是由你我来说他们未必不信。一传十十传百,民心所向也就变了。”

  时节以为然,立即去把图元说的这些话对刘俊说了。

  另辟蹊径的办法让刘俊颇为震惊。

  在气头上的刘俊敢把天捅个窟窿,可气过了看着眼前的一团烂摊子他也是怕的,进退两难中他也觉得慌乱。以往重秋是他的后盾、他的老师,他可以与重秋商量,可这次他想不到谁可以做自己的后盾,谁可以给他一个中肯的建议。

  这几天他一直在重秋的身边转,一边瞒着重秋又一边想把一切通盘说出,请重秋为他做一个选择。却没想到时节已经在他背后为他想了许多。

  刘俊看着时节那满是期待的眼睛,再次感叹这人的胆子实在是大。重秋一直在教他如何适应规则成为一个随心所以而不逾矩的圣人,而时节一直在告诉他,这些规矩统统是可以被打破的。

  刘俊明知故问:“你觉得我能当皇帝?”

  “能!一定能。”时节回答的坚定。他知道这路并不比会五塞原称王或者扶持一个傀儡更容易,但他贪婪,他想要刘俊去试一试。而刘俊愿意一试。他因此而欢喜。

  重秋总说权利是虚无的东西,追逐权利只会让人迷了心智,永远追不到头、永远得不到满足,君子之乐在求道、在守礼。重秋当真是信这些的,刘俊差点也就跟着信了。如今看到时节这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眼睛刘俊才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是不信这套的。

  权利是那么可爱、那么诱人,他若成了这天下的皇帝便不会再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胡人、蛮族、不知礼仪、不识大体,不会再有人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他‘回’到那个自己毫不眷恋的‘故乡’。

  时节总是给他带来欲望。而此刻,时节就是他的欲望本身。时节来之前刘俊正在屋里努力地哄重秋开心,出来时还说要拿些吃食回去,可此刻他不想理会屋里那圆不回去的谎。能否成为皇帝还未可知,可时节就在眼前,他想立即满足自己。

  时节被刘俊毫无预兆地抗上了肩膀,他不仅不惊慌反而笑出了声响——每天被这些天大的事情压着,他和刘俊一样渴望那些自私又原始的快乐。

  连床边都来不及去,进了门落了锁刘俊便把时节压在墙上站立着进入时节的身体。没多少准备的身体一时间适应不来肉棒的深入,时节伏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身体该是疼得厉害可时节面色红润、呻吟婉转,尽显妩媚。

  “我们这么久没做了吗?”刘俊的脸颊亲昵地蹭着时节的,“怎么这么紧。”

  时节甜美地笑着,舒展脊背、伸展腰肢来方便刘俊的进得更深入些:“是好久了……妾身巴不得日日与皇上行苟且之事……”

  刘俊一边缠绵一边将时节的裤子全般拨下,手掌覆在时节的肉棒与囊袋之上揉搓:“你若是个能生孩子的,就封你做皇后。”

  “可皇上又不喜欢女人……”时节轻喘着向身后伸手,想要抚摸正在侵犯自己的人,因为被刘俊死死压着使得这个动作格外艰难,甚至得别扭,但他却异常执着地想要更多的碰触,“妾身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皇上的一颗真心。”

  “真心?”刘俊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暂停穿插的动作、抓过时节那只艰难向后探索的手臂旋压到时节背上。

  时节像是犯人一般被压制在墙上心中顿生不安——那真心已经给了重秋,重秋又正值低谷需要人照顾安慰,此时说要刘俊的真心怕是自取其辱,这话本不该说的,实在是得意忘形。

  但刘俊并没说伤人的话,而是将自己的胸口抵在了时节的掌心。掌心一阵温暖,时节心头的不安登时散了,悲喜交错间嘴角笑着、眼角却流下泪来。

  “啊!啊啊……”时节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的呻吟,原来是刘俊见时节的身子僵硬反应又迟钝,猝不及防开始猛插他,盛夏骤雨般的撞击落在时节的私处,惹得他呻吟连绵,快感连连。

  “我日日都想肏你——”刘俊在时节的耳边喘息,“算是对你真心吗?”

  “啊、啊……”时节喘得厉害实在说不话来,但喘息中的愉悦透露出他心中的满足——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刘俊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来快,强劲的心跳透过胸腔传递到时节的掌心,他求的那颗真心仿佛就被他握在手上。

  身体相连后悲喜也跟着相通,时节心情愉悦里面跟着变得又热又紧、欢畅地吮吸讨好着刘俊的欲望,刘俊被快感包围身体猛地抖了几下到达高潮,时节被那喷涌而入的精液烫到魂魄,也跟着抖着身子把精液射到了墙上。

  两人靠着墙坐在地上渡过高潮的余韵,刘俊转头见时节那满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笑话他:“傻东西,真心值几个钱,该赶紧要个爵位才是。”

  “哈哈哈哈……”时节笑得开怀,抱着刘俊的腰、耳朵贴在刘俊的左胸上,“我贪心得很,爵位和真心我都要。”

  “哈哈哈哈——你这么功绩卓绝又是我的宠臣,不如封个王爵吧?”刘俊也跟着笑,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但人总是忍不住把令自己愉快的事情想得更远些,“封你个什么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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