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3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你不必害怕。我没你想得那么难伺候。”刘俊顺手抱起时节放到床上,一边说一边给他揉搓四肢。

  “啊!啊!大将军!别!啊!”时节因为麻和疼尖叫连连,眼泪流得更欢。

  看时节哭得梨花带雨刘俊反倒起了坏心思,噗呲一下笑出声、更用力地到处捏,时节咿咿呀呀叫个不停、比之前上床的时候叫得还大声些。

  折腾了好一阵子时节叫声小了,刘俊反倒问:“怎么不叫了?”

  时节眼泪汪汪气息微喘:“筋骨活动开、不疼了。”

  “那就好。”刘俊笑得开心,还捏了捏时节的脸,“怎么生的,哭花了脸也还是这么好看。”

  “王太保时常说我哭着要比笑着好看。”

  刘俊没去想时节到底是哭好看还是笑好看,而是有些在意王太保:“王太保是你的常客?”

  “是。”时节的怯生生地看刘俊,“王太保每次下了大朝都会招奴家过去,每五日一次,快四年了,一直如此。”

  “明天又到招你过去的日子了?”

  “是。”

  “不要去。”刘俊和那位王太保一向关系不佳,那老东西仗着自家氏族势力大四处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之前没少打压刘俊。

  “王太保怕是要怪罪。”

  “他怪罪我的地方还少吗?让他尽管来怪罪。”

  “王太保当然不会把大将军怎么样……只是……望大将军体恤奴家……”时节说着又爬下床恢复了跪着的模样。

  “不许去!我哪里不体恤你,大不了我把你赎回去!”

  “大将军又不喜欢奴家,赎回去白白惹人闲话。”

  “我就是喜欢惹闲话,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大将军,不过是个爱置气的孩子。相比那变态王太保刘俊绝对是个好对付的,时节思量一番索性挑明了:“大将军惹闲话是为了要挟长沙王,等长沙王向您服软了您哪里还想惹闲话,怕是要把那御赐的珊瑚一并要回去。”

  那温顺可人的小狐狸突然炸起毛成了扎人的刺猬、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搬出重秋,刘俊一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可偏偏时节又没说错什么,刘俊一肚子的火不知该向谁发。

  “奴婢有罪,坏了大将军的心情。”时节膝行着去柜子里拿出根鞭子来,“请大将军责罚。”

  “你!”刘俊夺了鞭子摔在地上,“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黏黏糊糊絮絮叨叨的奴才了!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时节没挨打又惊又喜,没触刘俊的霉头赶紧出去了。但也没出去太久,洗了澡换了衣裳就带着早点折了回来:“昨日见大将军爱吃这栗子糕今天也叫人备着了,大将军是现在吃还是先洗漱了再吃?”

  刘俊还气恼着,白了时节一眼不说话。

  还当真是小孩子脾气,时节低眉顺眼地一边向桌子上摆东西一边安抚道:“大将军别气了,您不叫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时节这话是骗人的,王太保那边无论如何是不敢辞的。不过他有自己的算计——原本以为刘俊要要挟长沙王什么大事。如今看透了刘俊的脾气后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孩子和老师耍耍脾气。若是这样那长沙王拖一拖肯定是会来劝的。

  明天就是大朝,长沙王多半今天就会来。如果今天没来劝,那八成是以为刘俊会自己去上朝,打算那时候见面了再劝。如果刘俊真得连大朝都不去再来相公馆劝。总是无论怎么算最晚明天下朝长沙王都会来了,长沙王一来刘俊自然就不在意王太保这事情,那时节就可以去伺候了。

  刘俊也不是没有看破时节的谎话,只是他心里的考量与时节差不多,虽然与王太保多有不和但也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自己假装迷恋时节的时候不能让王太保把人带走,但重秋来了不必做这个戏的时候时节要去伺候王太保自己没必要拦着。

  因而刘俊不仅没因为时节说谎而生气、反而因为他的善解人意而看他越发顺眼。顺眼便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便浮想联翩——

  如此乖巧的人赎回去做个贴身的小厮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做小厮还是不合适。生得太漂亮,令人分神。生做男人尚且把一群男人迷得七荤八素,若是生成了女人肯定是逃不了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

  若不是已经中意了重秋,倒是可以回去养着暖床。

  若重秋始终不肯就范,就带他回去暖床。

  若是重秋今晚不来,那今晚就再和他做一次。

  想清楚理由才和他做的,而且只做一次,算不得乱性。

第4章 等

  等了一整天都没见重秋来劝刘俊,时节觉得心里慌慌的,可不知怎么得完全看不出刘俊慌,更不知怎么得自己就被刘俊压在了床上,还被亲了嘴。

  刘俊不懂什么接吻的技巧也没计较什么意义,只是想亲就亲了。时节的嘴唇甜甜软软的感觉很不错,于是就又亲了一下。时节惊慌地瞪着大眼睛瞧他,之前那么风骚的人竟又有了些许清纯的味道。刘俊捏着时节的脸笑:“你怎么一天一个样?”

  你才一天一个样,昨天还装柳下惠坐怀不乱,今天怎么又自己贴上来了?时节满腹牢骚却不敢说,只能装傻:“大将军要做什么?”

  “之前一直是从后面进的,今天想试试正面。”刘俊眼睛盯着时节的脸手却摸到时节腰上扒他的亵裤。

  时节思忖这人兴许是喜欢那种清纯又扭扭捏捏的人,自己前两日太主动招他烦,今天不搭理他他反倒来了兴致,于是配合着刘俊的喜好娇羞地缩成一团不让刘俊得逞:“大将军这样盯着奴家,奴家不好意思……”

  “满嘴谎话。”刘俊看不出生气但颇为粗暴地按着时节的腰、扯下了他的亵裤,力气用得太大那亵裤刺啦一下被撕开好大一道口子。时节已然入戏、没了裤子后羞得满身通红、还伸手去遮被迫露出的下体。刘俊啪嗒一下打开时节的手:“不许遮。”

  时节委屈地缩回手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掉,眉头微蹙的样子没有半点妩媚,只让人觉得他是个清纯委屈的孩子。

  “你……”刘俊哭笑不得,“你这是演给谁看,谁见了你之前的样子能相信你现在这做作的模样是真的。”

  时节眨眨眼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果然疯子的心思是不能猜的。

  瞧见时节这不知所措的样子刘俊又忍不住笑,想再亲下他,又想再逗逗他,可同时一股股暖流不断地向胯下的器官涌,男根又疼又痒,忍不住想钻进时节的肉里。

  刘俊退了自己衣裳,露出高高耸立的男根与上下起伏的胸膛。

  时节仰视着刘俊,看到刘俊身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微微颤着,他知道若是此时在刘俊身上撩拨几下刘俊肯定会舒服地哼出声来,可偏偏他也起了那么一点坏心思,动也不动地看着刘俊,看他这个开荤的小色胚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刘俊能有什么花样,不过是随着本能动——先把时节的腿抬起、压到时节自己的肩膀上、那雪白浑圆的屁股被迫扬起、臀瓣微微开启、褶皱中的秘穴自然显现。见到了插进去便是了。

  “唔——”时节轻哼一声,脖颈微微向上拱起,后穴轻轻收缩。

  来自肉壁的包裹与摩擦不仅没有让刘俊男根的痛与痒得到缓解、反而勾起了更多欲火,身体毫不犹豫地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又快又猛地抽插,胯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浑圆的臀。

  如此激烈地冲刺了好一阵子身子里那股躁动终于有所平复,刘俊这才发现时节原本雪白的臀被自己撞得通红,像极了那水灵灵的蜜桃。而时节本人气喘吁吁地起伏着胸膛、脸上挂满了眼泪。

  刘俊轻轻地顶了下时节,问:“哭什么?”

  时节可怜巴巴地答:“大将军欺负奴家。奴家求大将军轻点、慢点,大将军也不理睬奴家。”

  “这样够慢吗?”刘俊缓缓地律动着腰、细细地感受性爱的乐趣,与放肆地抽插相比快感弱了些许,却又别有种绵长柔软的舒适。

  “嗯——”时节应了一声,像回答又像呻吟。肠壁刚刚因激烈的摩擦而疼到发麻,如今动作慢下来麻的感觉渐渐退下,那疼的感觉反倒清晰了起来,抽动着疼得厉害。

  肠壁的收缩抽搐给刘俊带来了别样的刺激,埋在内里的男根也跟着抖,几乎要泄出精元来。可刘俊还不想结束这次欢愉的性爱,忍着冲动将男根向外抽了些许,计划等稍微平静了再插回去。

  可时节发现了刘俊的小心思,挺腰把自己送上前、略微摇晃收缩、把刘俊的精元给吸了出来。刘俊身子微抖进了高潮,趴在时节身上轻喘了两下回过神来,撑起身子不满地盯着时节看。

  时节已经不怕刘俊了,做了坏事也还是笑:“大将军还想要再来一次就好,忍着做什么。”

  “坏东西。”刚刚发泄得舒爽的刘俊没有要罚时节的,也不告诉时节自己只做一次的理由,只笑骂了一句就从时节身上下来。拔出自己的男根时顺便观察了一下时节的下体——那里毛发被剃得干干净净,囊袋与肉棒软软地趴在腿间,那里褶皱很少,颜色很淡,看起来干净极了。

  “你几岁?”刘俊拨弄时节那粉嫩的小肉棒,“这怎么和七八岁小孩子似的。”

  “也没有那么小……”时节这次倒是真害羞了,到底是个男人,免不了在乎那里的大小,“软的看着小,要是硬起来也蛮大的……”

  “为什么没硬呢?”刘俊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不是说下面的那个得趣了也会起势、泄精元吗?”

  时节红着脸不说话,下面那个得趣了的确也会硬起来,自己之前也硬过,但有客人见不得小倌舒服,狠狠地蹂躏了时节可怜的小兄弟,次数多了那里也就没反应了。

  刘俊不由揣测:“我做得太差了?”

  “不是……”

  时节刚想解释房门却被敲响了。是刘俊的老管家。

  “世子?快出来吧?长沙王叫你早些回府上,不要误了明天的早朝。”

  刘俊肉眼可见地精神一振,立即忘了和时节的对话扭头对着门问:“他就只让你传话?我不是说了要他亲自来吗。”

  “来了。在门口等你呢,说是等你一炷香的时间,你不下去他就走了。”

  “哈——”刘俊笑开了花,利落地穿上衣服冲出了门。

第5章 走得太快

  刘俊走得太快时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没见过长沙王,应该趁这个机会看一下的,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了。

  时节整理了下衣裳向外跑,可惜长沙王和刘俊都走了,只远远地看见街的尽头有辆蓝色的马车,或许是长沙王的。

  “诶呦,怎么衣衫不整的就跑出来了?”门口站街的小倌阴阳怪气地在时节身后嚷嚷,“这征西大将军走了你还舍不得了?”

  时节眉头一皱反手给了那小倌一记耳光,力气极大、声音极响亮,把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小倌吓得肩膀一缩。

  “你打人!”被打的小倌眼里流泪、嘴角流血、声音都走了调,“你凭什么……”

  “嚷什么。”时节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把那小倌的另一半脸也给打肿了,“李哥哥没教你规矩吗?要我来教你?”

  “呜——”那小倌哭成泪人,满心委屈却不敢大声说话,“你又不是教坊哥哥……”

  这次时节没再打巴掌,一脚踹在那小倌的肚子上,那小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旁边的小倌吓得脸色发白,想要去扶那小倌却又因惧怕时节而不敢动。

  时节虽对客人百依百顺但对相公馆里的其他人并没什么好脾气,而且现在的老鸨李晗昱有心让让时节做下一任的老鸨,这竹川馆里除了李老鸨还没别人敢触时节的霉头。不过刚刚说话的小倌是个新来的,见时节平日还算和善,还以为时节是个好欺负的。

  现下时间还不算太晚,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其他馆子里的相公都往这边看,刚好路过的黄员外哈哈地笑:“这不是时节吗?怎么当街发起脾气来了?刘大将军走了心里不爽快?”

  时节倒没觉得心里不爽快,只是刚刚踢人时没注意后穴里刘俊射进去的东西流了出来,顺着大腿留下来的时候像有虫子在身上爬难受得很。

  但这并不影响他讨好客人——时节转身就换上了副娇羞的笑脸,嘟着嘴撒娇:“黄员外讨厌,许久不见刚一来就打趣奴家。这贱坯子不懂规矩教教他罢了,哪有什么不爽快。就算有不爽快也是太久没见黄员外才觉得心里闷。”

  “你这骚坯子……”黄员外被时节两句话迷得春心荡漾,当即伸出手想上去摸两把,可刚伸出手就又想起刘俊和时节那些天花乱坠的传闻。虽说心里觉得刘俊对一个红倌头牌动了真心的可能不大,但事情正在风头上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黄员外缩回手摆了摆:“今天说好了要去找依依的,不去他怕是要闹脾气,改日再去你那。”

  “那可说好了——”时节依旧笑得无懈可击,“奴家等你。”

  黄员外进了门李老鸨出来收拾烂摊子,先是呵斥着被打的小倌赶紧起来,不要躺在地上丢人,随后又敷衍着责骂时节:“你是有力气没地方用吗?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怕是两三天都不能接客,他交不上份例要从你那里扣。”

  “好——”时节对李老鸨也没有多尊敬,语气有些敷衍,“我现在就接客,帮你攒银子。”

  “今天你还是别添乱了,明天还要去王太保那,早点歇着去吧。”

  李老鸨说这话是真心为时节着想的,可惜没给时节带来一丁点好心情——出身卑贱、以色侍人、不男不女,时节本觉得自己日子已经差到头、不会更差了,可每见一次王太保那个变态,日子总会变得更难过一些。

  去王太保那,时节连想都不愿意想,却五日一次怎么逃都逃不开。

  距离王太保府越近时节越觉得压抑,轿子停下来的时候时节胸闷得厉害,几乎要窒息。

  和往日一样,王太保家的管家在后门的门口接时节,他是个驼背的老瘸子,脸上堆砌着一层又一层的皱纹,嘴角总是向下垂着,凶神恶煞。大列背地里叨念说,这个老瘸子怕是一辈子都没笑过。

  听了大列那话时节脊背发麻——他见过那老瘸子笑——王太保玩弄时节的时候老瘸子管家总是在旁边陪着、看着,每当时节忍不住叫出声、流出泪、老瘸子都会哈哈大笑,笑得露出暗黄的牙齿,狰狞得像地狱的门神。

  大列的确不大聪明,但七八岁就跟着时节,时节把他当亲弟弟,自己卖身的勾当时会尽量让大列避开,因而大列没见过老瘸子管家笑,时节这辈子都不想让大列看见那老瘸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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