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8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时节扭扭捏捏地抓住自己的腿,刘俊的手指随后便插进了时节的菊穴,像检查一般在肠壁上一圈圈地摸。时节被挑逗得双腿发抖,可自己那奴籍的事情还卡在心里,现今刘俊看起来心情不错时节便开口问:“大将军,皇上赦免奴家了吗?”

  “被姓王的那老匹夫搅和了。”

  时节的心咯噔一下,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察觉到自己哭时节才猛然发现之前的纠结都是假的,是害怕失望而做的自欺欺人的戏,他是想走的,他早就受够了相公馆,受够了京城人,不管五塞原多远、多冷、他都想去看看。他瞧着刘俊心情不差以为事情办成才敢问的,哪想到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虽然刘俊觉不赞同王太保那个‘时节哭着比笑起来好看’的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时节哭起来当真是风情万种,惹人欺负。

  刘俊兽心又起,插进时节身体里进出好几轮后才假意惺惺地问:“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哭了?”

  此时该说些‘舍不得将军’之类的话哄刘俊开心的,可时节情难自已伤心得厉害,根本不想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舍不得刘俊也是有的,但此时此刻还是对自己命运的绝望更多些。而且哪怕心里已经绝望透顶,这被调教好的身体在被侵犯时还是自发地迎合、讨好,时节此时已然厌弃透了自己,丝毫没有顾及其他的心思。

  刘俊又动了一阵子,其中不乏整根拔出整根插入的猛烈动作,可时节的反应却越来越小,眼泪不流了,眼神却也变得空洞洞的,

  “这是怎么了?”刘俊的心软下来,不再只顾自己的欲望,一边抚摸时节的脸一边问,“怨我没有帮你脱了奴籍?”

  “奴家不敢……”时节努力让自己恢复状态,今后的日子还要过,讨好人的本事还不能丢,“奴家是舍不得大将军。”

  “改不了你的奴籍我也还是要带你走的。”

  时节眼睑一抖,惊讶地盯着刘俊看。

  “我带你走,那老匹夫还敢带兵来追我不成?他敢追,我就敢把他杀个片甲不留,尸首直接扔到山里喂狼。到五塞原,你是什么籍,我一人说的算。”

  时节仍然有些不相信,心中千万有顾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犹犹豫豫了半天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有个叫图元的和尚,说大将军肯定还会再回来京城的。”

  “和尚?谁许你背着我去见和尚了?”刘俊见时节眼睛里多了许多光彩便又开始逗他,一边盘问一边抽插起来,“我最讨厌和尚,河南河北好几次叛乱都是和尚带的头。”

  “奴家……没……唔……”时节被刘俊撞得说话断断续续,但面色红润了许多,像是乐在其中,“奴家只是去吃……栗子糕……啊……他自己……凑过来的……”

  “狗东西,听到好消息才给好脸色。”刘俊嬉笑着骂,又狠狠地撞了时节一番,“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家没有……奴家不敢……啊!”时节又流出了眼泪,却不再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舒爽。

  刘俊见折腾得狠了略微放缓速度,继续刚刚的话题:“万一回来你也不必担心,等老匹夫死了圣旨自然要的来,我已经托了钱家三公子去办。你若十分在意那张纸,就让他办好了过去。”

  时节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见过那么多的人,从王侯贵族到商人奴隶,他想高位的人对他好些,他想对低位的人好些,可天不顺人意,没有高位者对他好,他也不能对其他可怜人好——他必须把那些人狠狠地按进淤泥,告诉他们命该如此,让他们相信苦难便是生命的归宿。

  刘俊的出现改变了那一切。他终于顺了时节的意,他对时节好,他让时节觉得命似乎还有得改。

  意乱情迷间刘俊将精元射入时节的身体,感受着体内男根的颤抖与喷发时节罕见地觉得满足与喜悦。

  刘俊趴在他的身上闭着眼小憩。时节听说男人高潮后的片刻最没有防备,于是他轻轻环抱住刘俊,在他耳边低声询问:“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我在这长大,如今走了,总要带走些什么。留些念想。”刘俊同样轻声地答,“你是我的洛阳城。”

  你是我的洛阳城,这是时节今生听到的最晦涩难懂的话。

  走出城门后时节一直回头遥望那洛阳城,那是时节长大的地方,或许还是出生的地方,可他却不太明白洛阳城到底代表了什么。它光鲜又腐败,繁华又萧条,撑起了许多人的富贵梦也造就了许多人的苦难史。

  时节想离开这。刘俊呢?他留恋这吗?如果留恋为何不见他再回头看看这洛阳城呢?

  “你走得太慢了。”本该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刘俊出现在时节面前,“掉队了可就麻烦了。”

  “是!”时节像个士兵一样高声回答。

  刘俊笑:“真的不过来和我一起骑马?”

  时节摇头。刘俊说要给他一匹的马的,但是他不会骑,刘俊说要抱着他和他共骑一匹马,他断然拒绝——后面八九百亲兵看着呢,搞成那暧昧的模样影响多不好。所以现在时节把行李放在军需的车上,自己和其他步兵一起徒步前行。

  刘俊心里很喜欢时节这懂事的模样,招呼来一个步兵说:“赵岚,你照应着他些,别让他走丢了。”

  那个叫赵岚的大兵应了一声,刘俊拉拉马缰绳打算回到队伍前面去。

  “大将军——”时节叫住了刘俊,“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嗯?”刘俊歪头,“不是叫时节吗?你还有别的名字?”

  “就是叫时节!”时节甜甜美美地笑了,“之前好像没有和大将军说过,怕您不知道。”

  “我还知道你那随从叫大列。还有,以后别叫大将军了,和其他人人一样叫首领吧。”刘俊又说了两句,转身走了。

  关于‘一个长的好看的羯人’事情终于探了个明白,时节豁然开朗,整个人都乐观了起来--想来刘俊应该是喜欢洛阳城的,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好地方,刘俊又不曾在那里吃过苦,没理由不喜欢的。

  如此推论下去,那他也该是喜欢我的。

  生怕有人看破自己的异想天开,时节惊慌地向四周看,正对上赵岚嫌弃的目光。

  时节连忙行礼:“请赵大哥多关照……”

  “谁是你大哥。”赵岚白了时节一眼,“不要乱叫。”

  时节示弱地垂下头不和赵岚争辩,赵岚却接着吼他:“要行军就抬起头来,装可怜的话去首领面前装去,我见不得你这娘娘腔的德行。”

  时节听话地抬起头,可赵岚还是挑毛病,把自己的大弓扔给时节说:“行军一点行李兵器都不拿,真是不像样子。”

  时节没再退让,抬头换上亲切的假笑、接过弓:“谢谢赵大哥送我弓,那箭也一同给我吧。”

  赵岚还在为时节突然变脸惊讶,时节已经自己伸手去拿来了赵岚的箭筒:“我没有拉过弓,一会儿有空了赵大哥能不能教教我?”

  赵岚见时节想要霸占自己的弓和箭顿时不乐意了:“你这胳膊都没我手腕粗,拉什么弓!给我!”

  “送给别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时节把弓藏到自己背后不让赵岚碰,“我看赵大哥的大刀才是你趁手的武器,弓箭就给我吧。”

  “哼!一会儿驻军休息的时候要是你能拉开这弓我就送你。拉不开赶紧还给我!”

  时节没把握能拉开这个弓,但也不肯忍气吞声地把弓还回去,继续装成和赵岚十分亲近的样子:“我拉不开赵大哥可以教我啊。赵大哥教的我都会听的。走路昂首挺胸,要带着行李和武器,我都记得呢。”

  “呵,你现在去车上把自己行李拿下来,我就教你。”

  “好!”时节小跑着去把自己的小包裹背上了,相公馆的家当他没机会回去拿,现在那个行李包是临时置办的,刘俊说行军不能太讲究,只让他带了两套秋衣两套冬装,轻得很。

  赵岚立即皱了眉:“你的营帐和炊具呢?”

  时节无辜又可怜地回答:“首领说要我和他住一个营帐……”

  赵岚没了话,鼻孔狠狠地出气,扭过头不理时节了。时节略微出了一口气,但身上平白多了十来斤重物哪能就这么轻易罢休,等到驻军休息的时候凑过去故意恶心赵岚:“赵大哥,教我射箭吧?”

  赵岚没想到时节真的来要他教,眼睛瞪得像铜铃,可时节戏做得足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旁边的人都看着,要是现在再给时节什么脸色时节向刘俊告状,他可讲不清。

  赵岚不情不愿地拿起弓,马马虎虎地给时节摆了个样子:“看到了吗?就这样拉,能拉开弓把箭射出去就行了,要是拉不开就是臂力不够,臂力不够的话在行军的时候多提几斤石头练一练就好了。”

  时节点点头拿起了弓,学着赵岚的样子放好箭瞄准了不远处的树,那弓弦当真很沉,虎口都觉得疼了也不见弦动地方,但时节跳舞的时候练许多拉着彩练在空中起舞的动作,臂力也还是有一些的,借着自己那不服输的心猛地把弓拉满、咬紧牙关把箭射了出去。

  箭当然是偏了,偏得厉害,但飞得极其远,砰地一声插进了百米外的树上。

  赵岚一惊,眼睛瞪得更大了。

  “吼!厉害呀!”一群人在时节的箭射出去之后连声欢呼起哄。那阵仗和相公馆客人看时节跳舞后的欢呼完全不同,洪亮、真诚、中气十足,时节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想笑又极力控制。

  “看不出啊,力气还挺大?”赵岚凑到时节的身边捏他的胳膊,“这可是六石的弓!”

  时节能看出此刻的赵岚没有任何敌意,在真心地夸赞他力气大,他很高兴,同时又有点不好意思笑:“那个……我没打算瞄准那棵树的,其实是射偏了。”

  赵岚很满意时节的真诚,笑答:“我知道你射偏了。但能拉开就好,我可以教你。”

  刘俊听见这边喧闹过来看,正好听见赵岚说话,问:“你打算教他什么?”

  “射箭。”赵岚笑嘻嘻地拍了拍时节的背,“这小子力气还挺大,六石的弓都拉开了,这再把胳膊练得粗些怕不是能拉开九石的弓。”

  刘俊笑,转向时节:“你和他们相处得不错嘛,刚刚还担心你受欺负来着。”

  赵岚听了挠头,时节笑得自然:“怎么会,赵大哥人可好了。”

  “学射箭之前还是先学学怎么骑马。”刘俊说,“路过太原的时候会买一批马来,全员骑马前进。”

  于是时节开始了一边赶路一边学骑马射箭的生活。

  射箭本来说先不学的,但赵岚不能教时节骑马,因为时节总会跌下马来,赵岚接了两次,被刘俊看到了,有些不顺气,所以要亲自教时节骑马。但驻军休息的时间不长,刘俊要花大部分时间去整顿一些其他事情,能教时节的时间实在不长,空下来的时间时节便继续学射箭了。

  学这些东西还挺苦的,行军就够累了,休息时间还要练箭和骑马,时节每天都肌肉酸疼得厉害。只是肉疼倒也没什么,时节乐在其中不怕累。但两天下来时节发现自己黑了不少,让他有些焦虑。另外射箭太伤手上的皮肤了,时节很担心自己的手会起茧子。说到底他还是个以色侍人的,皮肤黑了手粗了刘俊讨厌了可怎么办?

  刘俊此时倒是没有在意,因为哪怕晒黑了时节还是一群兵中最白的那个,而且,行军路上不方便做那些事情,晚上必须肃静,不然会营啸,刘俊以身作则虽然晚上抱着时节睡觉但并没有和他有肌肤之亲。

  但听说再过四五日就要到太原了,进了城看见了街上肤白貌美的公子小姐,晚上住进驿站想要行苟且之事,那事情就要瞒不住了。刘俊要是不高兴不许自己再学了可怎么办?

  刘俊这边的确是没发觉时节黑了,也注意手粗了,更没想过不许时节学骑马射箭,相反地,刘俊有些忧愁时节骑马学得太慢,到了太原还没学会骑马可是要拖后腿的。

  这日入睡前刘俊给时节加练,可时节又从马上掉了下来,刘俊抱着时节后捏他的大腿内侧:“说了多少次了,夹紧马,床上这腿不是挺会夹的,怎么到了马背上就没力气了。”

  刘俊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么想就这么说了,但是时节的脸红了,还委屈巴巴地眨巴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刘俊顿时又有了些什么别的意思。还有两天就到太原城了,以时节现在这个样子再练似乎也没什么用,干脆就抱进了营帐里面。

  看出了刘俊的意图时节有些慌:“首领?行军晚上不是不能……”

  “这不是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到静营的时间。”欲望这东西一直压着似乎是压得住的,但一旦动了心思就洪水猛兽,心急如焚了起来。

  “可是……奴家没清洗……”

  “不是用其他地方也可以?”刘俊说着把时节放在褥子上,手指轻轻揉搓时节的嘴唇。

  近期醉心练武的时节有些惊讶于刘俊这个没开荤几次的人是怎么懂了这些的。

  “不愿意?”

  “怎么会。”时节笑着钻到刘俊的衣摆下解开他的裤子,衣摆下一片黑暗,但那男根散发出的热量与雄性气味表明了它的方向,时节伸出舌头缓缓探索,舌尖碰触到柱身后缓缓上移,舔到那光滑湿润的龟头后在马眼处绕了一圈,然后把整个龟头含入口中,舌头与嘴唇协作着轻轻吮吸。

  刘俊看不到时节的动作,未知让他生出些许紧张,紧张又放大了身体的感知,让刘俊对即将发生的性爱充满了幻想与期待。如今已经十月,天气已经有了几分寒冷,衬得时节的舌头格外温热,待时节的口腔将龟头完全包裹的时候刘俊身体微微颤抖,喉咙发出轻轻的呻吟。

  刘俊的反应尽数被时节感知,他带着些许得意将肉棒吐出,在黑暗中偷笑一下后轻轻地对着那被自己舔得湿润的龟头上吹气。冷热之间刘俊再次颤抖,伸手抓住时节的后颈以示警告。

  虽说是警告但手力道根本不大,想来刘俊也是得了乐趣的,时节笑得更开心,而后又将肉棒含进了嘴里,舌头舒展开托着肉棒,嘴唇向内略微收缩垫在牙齿与肉棒之间,而后一点又一点地慢慢将肉棒吞入口中。

  刘俊的男根长度惊人,头部抵到时节的喉咙时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时节深谙此道当然不会就此止住,舌头卷曲着将肉棒略微包裹,扩开喉咙继续将刘俊的男根向内送。

  舌头温热湿润又灵活的挑弄已经让刘俊惊喜连连快感不断,顶端触碰到尽头的小舌时的酥麻更是有种直通心扉的畅快。刘俊以为这便是口交的极致,却没想到自己竟在时节的引导下深入更多,口腔本是湿润有余而紧致不足,可深入喉咙后又是别一般体验——温热、湿润、又将男根紧紧包裹。

  “啊——”刘俊竟情难自已地发出声响、虽勉强克制住了接下来的呻吟,皮肤却因舒爽与动情而透出层层热汗。覆在时节后颈上的手骤然加大力度、甚至显现出青筋的轮廓,只是这次的动作到底是劝阻还是推进实在难以分辨。

  时节在刘俊用力抓自己脖颈的时候略作停顿,待刘俊的气息略微稳定后又继续推进,直到鼻尖触到耻毛、下巴碰到囊袋才终于停下。

  硕大的肉棍深入喉咙时节的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可正是全力呼吸时喉咙与口腔的不断收缩吞咽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刘俊,虽没有抽插与撞击的动作却让他粗喘不止浑身乏力。

  明明还是他的男根侵入时节的身体,可主动权尽失感觉使刘俊感觉到丝丝危险,可又是这危险感令他的心跳更快、气息更乱、快感更强,没过太久便一个激灵射进了时节的喉咙里。

  时节乖巧地吞了精液,缓缓地吐出刘俊正逐渐变软变小的男根,然后从衣摆下探出头来观察刘俊的状况。

  刘俊闭着眼躺在地上休息了一阵,再睁眼便看见时节正在一边笑盈盈地盯着自己看,好像在询问自己对刚才性事的评价。

  刘俊失笑:“你骑马一塌糊涂,这些事情倒是真的厉害。”

  时节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害羞又委屈地嘟嘴:“奴家本来就做这些事情的……骑马的事情,首领再多教教奴家。”

  刘俊笑得更开心,摸了摸时节的头:“算了算了,暂时不会骑马也不打紧,我刚刚倒是想到了其他法子,不用着急赶路也能杀我那二弟一个措手不及。”

  大列这几日一直不太高兴。一来是离开洛阳城就看不见付家姑娘了。二来是行军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外人在,而时节叮嘱过他在外人面前不能说话,所以他已经活成了一个哑巴。三来是自打从城里出来时节就彻底不需要他照顾了,让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大列努力地想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做,他也会骑马,他可以教时节,可刘俊不让。大列觉得自己抑郁到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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