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 第1章

作者:一大团草 标签: 古代架空

金陵风月旧相思(原名:鞋) 作者:一大团草

开朗直率小倌受X猫系腹黑商人攻/犬系腹黑言官攻 足控,戏精,白切黑

启中长了双漂亮的脚丫子。

大家都知道。

——这是难得的卖点。

玉梁楼就那么几个看得过去的倌,算上启中那对足,才能勉强开张。

他赤脚立在冰冷的石板上,灰暗的底色衬得他肌肤如雪,脚腕玲珑纤细。房间里燃着甜腻的线香,五六个醉醺醺的纨绔歪在各自的椅子上,将他围在中间。

其中衣着最精细华美的一个的见他站定了,懒洋洋地开口:“多大了?”

“二…二十。”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嘘声,无非是嫌弃他年级偏大,脸又不够精致,他垂着眼,全当听不见。

“二十了还出来卖?”一道困惑又傲慢的声音从他左侧响起,盖过了别人的议论。他的脚底更凉了,忍不住把脚趾往衣摆里面缩了缩。那个声音清亮悦耳,声音的主人怕不是比自己还小上几岁,他腹诽道:没到二十就出来嫖?

最开始说话的人见他沉默又无趣,相貌也无甚可取的,正要抬手赶他下去,他狠狠心,几步冲到那人跟前,将跨一沉,半坐不坐地架在那人身上,缓缓地摇臀:“我自有我的好处,官人一试便知。”

边上的人见他浪了起来,拍着手笑:“这个道行深,老辣!”

腰被身下的人揽住,那人验货似的掐了掐他的腰臀,冲同行的几人道:“有没有一起的?这个我要了。”

几个人笑了一阵摆摆手,那人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身。

今夜这是成了。

刚走到门口,没等松口气,那人复又转过身去,急得他差点伸手去拽那人的袖子。结果那人却是抓着一个格外年轻的小公子一起跟上他:“豫嵩你还是跟我走。”

“唉呀,二哥怎么到了这还管我…”正是那把清亮的声音。

启中脸一白。三人行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兄弟俩,真他娘的…

到了启中的房里,他笨嘴拙舌的实在不知道对跟上来的两位贵客说什么,加上其中的一位沉着一张脸,正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好在两人是半醉了的,也用不着他怎么去烘托气氛。先…从愿意的开始吧!

他把年长一些的那个扶到床上,另一个就冷眼在边上坐着。

床上的人冲座上的人一咧嘴:“别不高兴,刚好学着点。”说着就去扯启中的腰带。

“官人莫急。”启中按住他的手。今天这工作量恐怕有点大,虽然其中一位看着不见得愿意干自己,但有人在一边看着的时候,不管是看的还是干的,都总归更难伺候一些。

他把那只手捧在嘴边,跪在床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心道这对兄弟细皮嫩肉,不算太恶心。于是张开嘴,伸出舌尖舔弄起对方的手指。

待那只手都被舔得水淋淋的,骨节分明的五指在烛火的映照下要化了似的,他才叼着那细嫩的食指细细地咬。

那人被舔得得了趣,食指和中指错开撑开了他的口腔夹着他的舌头往外轻轻拉扯,用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将他拉近:“够骚的。”

他听着那人的呼吸重了一点,配合着他手指的动作,让呻吟声从鼻尖里滚了一圈才滑出喉咙,仿佛一瞬间空气就变得粘腻不已。

边上那个叫豫嵩的小兄弟像被他的声音烫了一下,睁大了双眼盯着他。只见他面颊酡红,喘息不止,什么都没开始就一副浪荡不已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感到舌尖上的手指力气大得发痛,他合上嘴用力裹了裹唇间二指,将它们吐出来,又顺着手腕吻了上去。人贴着小臂滑上床,将那只湿答答的手藏在自己的两腿间夹了夹。“还有更骚的,官人要不要?”

那人被激得一把捉住他的活儿:“怎么个骚法,说来给爷听听?”

“啊——”没想到养尊处优的一个人手劲那么大,被捏得有点疼,还得装模作样地浪叫。唯恐自己被捏废了,只好带着那只手股间牵,从善如流地叫着:“嗯…呃…爷您可别…啊…摸错了…”

那人的手从他两腿间穿过,摸上了他的臀,只觉得手上的触感沉甸甸肉滚滚,有点惊奇地捏了捏,修长的手指陷在臀肉里好不充盈!没忍住用了点力,赞叹道:“真是个肥屁股!”

“嘶——”这回真是被捏疼了,他整个人跌在恩客的身上,只好掩饰地蹭了蹭,会阴处正擦着一条热乎乎的物件。

“好大。”他痴痴地说,呼吸擦着对方的耳朵,声音仿佛又软又热,“好硬。”他继续在那人身上磨,两人的粗喘交叠在一起,臀上的手用的劲头像是要捏死他,下身不断往上顶,他撑着胳膊几乎就要按不住,侧眼一瞧,那人闭着眼,高挺的鼻梁沁着汗珠。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双眼忽然睁开:“你说,什么?”

他望进那双眼里,忽而有些怕,那人的眼里并不像沾有欲望似的,搞得他拿不准对方爱的到底是哪个调调。

他扭得像条蛇似的腰稍有迟滞,就感到臀上一凉,那人趁他愣神把他亵裤给撕了!本来他出去就没穿裤子和鞋,外衫下摆拢着的就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现在倒好,一只被捏红了的圆屁股也全然露在空气中了。

“啪!”一巴掌落在臀上,疼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场面突变得令他措手不及。这…这是嫌他太主动了吗?可在小厅上的反应来看,这位爷不就好的是这口?

“唔…”他琢磨着要不要借坡下驴哭两声,换个风格来骚。结果就听身下的大爷带着点残忍的笑意道:“豫嵩,来帮我捂着这骚货的嘴。”

一双柔软的手箍上来,一手捂嘴一手掩眉,后脑勺贴着一个火热的胸膛,整个脑袋都被牢牢捂住了。

启中心里一沉,打从被卖到玉梁楼以后他还没这么怕过,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地拍打。

豫嵩的二哥很有性虐的潜质,就着刚才的姿势一边按着他的腰一边折磨他的屁股。那条又热又硬的东西也一直贴着他的小腹被两人的身体挤压着,可怜启中自己的性器因为身上的疼痛缩成一团,也被按压欺辱着。

他疼得想哭,嘴又被人捂得死紧,只好用鼻子哼哼。有几下实在太疼了,他在一片黑暗里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尾椎沿着脊柱直直攀向颅顶,令他忍不住拼命挣扎起来。

但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叫人束着,连摆头都做不到,双手揪着床上绸子,两腿乱蹬,把膝盖支在床上,尽力抬起臀,想挣脱二人的束缚。

挣扎了半天,几乎脱了力,耳边嗡嗡的开始冒杂音,仿佛听见二人交流了几句,又什么都听不清。脑袋和腰虽然都被放开了,但全身都腻了一层汗,软在原处动弹不得。

将眼里的泪水挤光,又缓了一缓才回过神来,正见到眼前的人慢慢扯出一个笑容,原本用于施虐的手搂住他的膝盖窝,把他整个人往前挪。“我看你也不过如此,爷还没开始呢,就哭成这样。”

遇到狠人了…启中怕得牙跟子发颤,还是辛苦挤出一个笑,有点后悔刚才没顶住了。现在哭兮兮的,还浪个屁啊。

撅着屁股垂着头,有点琢磨出这位贵客的性癖了。小心翼翼地用脸蹭着对方的下巴,听见一声暖烘烘的轻笑——有门儿。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嘴角舔了舔,感觉另一双手顺着刚才的巴掌印在细细地摸,指尖滑落处传来细微的疼痛。

“有兴趣了?”一直在床上懒洋洋躺着的人将启中拨开下了床。只有启中一个人知道那人的东西瞬间软了下去,在,自己被他弟摸屁股的时候。想到这,他很用力地憋住了一个白眼——这人肯定有毛病吧!

“嗯。”

启中顺着声回头看,那死变态的兄弟涨红了一张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屁股,一双白白嫩嫩的手试探地在那红肿的臀肉上轻轻抚摸。

“有点烫。”摸完了还评价了一句,并望向他已经下床的二哥。

某二哥笑得很邪性,在一边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插进去才烫。”

娘的,启中暗唾,这烂人连婊子的词都抢,真不是个人,骚话都叫他说完了,老子说啥?

只好用行动展示实力了。

到这儿启中才有点回过味儿来,感情那烂人并不是为了自己快活才来的,反而是为着某一个缘由勾引自家小弟逛窑子,甚至不惜自己上阵教学。…这也就罢了,最气人的是他八成嫌自己脏,被撩拨起了火反而恼羞成怒把无辜的自己好一顿锤!真他娘的开眼了,这年头可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好了,好了,原来自己今晚的正经客人是这位小兄弟。他朝豫嵩抛了个媚眼,捂着他的手摇了摇屁股。

豫嵩感觉自己手上跟着了火似的,脸上也热得要命,连眼睛仿佛也被一股热气罩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带着他的手从臀部向上滑去。手上的皮肤又滑又热,叫人忍不住捏在指尖把玩,听见二哥刚刚说什么“插进去”,他以为是像二哥刚才那样插进这人的嘴巴里,因而被向上带着他也开心,可他在这揉捏的过程中就好想把手指陷进他的皮肉里,贴着不够,捏着也不够,好想,好想进入这具身体里!

但启中心里想着这既是个小的,又要被哥哥勾着才进来,多半是个雏,在外头糊弄糊弄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于是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时不时哼两声,就够那毛头小子眼睛发亮的了。摸到胸前,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哼得更动情。

豫嵩被哄得热血乱窜,只觉得平日里尿尿的地方热得发疼,握着眼前这具白花花的身体胸前艳红的两点,察觉出了一种奇妙,他挣开对方的手,开始自发地用掌心去推揉那处:“摸着你这里会舒服?”

“嗯哼——”

“啊,摸硬了。”

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的二哥,但见他兴致缺缺地在一边眯着眼,像是要睡着了似的不准备继续给出指导,便打算完全依靠自己的本能了。

这时启中的上身也不剩什么布料了,

偏亵衣半穿不穿地垒在肩头,豫嵩盯着那娇艳的两点,像有一股热气抵在心头:“我…我心口好涨,你涨不涨?”

启中听了简直要笑出声,那清亮亮脆生生的声音染了情欲响在他耳边,要不是边上守着座瘟神,他今晚上完全有信心把这位小贵客给压了。干得他爽上天。可惜这事儿只能想想…

“我也涨得很,小少爷,疼疼我,给我用嘴吸吸吧。”一只手在身后撑着床,一只手揽过对方颀长优美的脖子,感觉到左胸一片温热之后,果然有一股吸力,像是婴儿吮奶一般。

“哦…啊…”吸了一会,像是尝出了滋味,双臂搂紧了眼前热气腾腾的身体,却感觉自己的胸口和身下越来越涨,口中也干渴不已,但无论怎么吸吮,这些感觉都不能消退。

他气恼地把人压在身下,抬起头逼问:“我好想要,好想要,怎么办?”

启中望着那唇红齿白的一张俊脸,恨不得翻身把对方压下。虚着眼睛等了一会,舔了舔嘴唇,用手撑开对方的胸膛,使二人拉开些距离。

“少爷,你是不是感觉渴?”

豫嵩连连点头。

“那你挪开一点,看着我,我教你。”

豫嵩愣愣地抬起身,又舍不得走开,撑着胳膊给他让出些空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见那个妖精一样的人把手指一根一根地伸到嘴里舔。

对了,二哥说,插进去。细长的手指在艳红的口中进进出出,完全抽出时是湿答答的一片,晶莹的唾液在烛光下泛着淫靡的光。那簇光先是顺着锁骨在两个乳头处停留,拨弄着已经硬挺的颗粒,那里刚刚被他吸得有些肿…他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缓缓抚弄自己,陌生的情愫几乎要让他燃烧起来,满眼的情色又好像令他窒息,他忍不住重新扑到那人身上,丧失理智一般揉弄啃咬:“求你了,求你了,心肝!你要了我的命!你要了我的命!”

启中无奈,用脚蹬开他。望见他胯下支起一大团却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晓得脱又笑了起来。就着蹬他的姿势,用脚撩拨他的阳具,心想,臭小子,毛长齐了没有啊。

“脱裤子。”

乖乖地扒下裤子。

“嗤——”又是一声轻笑,原来长齐了啊。不仅长齐了,那家伙沉甸甸的看着还怪吓人的。

那双玉一样的纤足终于落入恩客们的眼帘了。是的,恩客们。在启中用脚踏上齐豫嵩黑紫的肉棒时,一双半合半昧的眼睛就睁开了,那双眼睛的瞳仁极黑极深,像是用了千百年一直蓄着晦暗的怒火。这汪黑色此刻映照着一副对比鲜明的图景:启中用脚揉搓着一只昂扬的性器,接着那只脚被人死死握住了,握得发红,精致的踝骨被一只猩红的舌舔过,圆圆的脚趾卷曲起来,脚背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

那双脚生得真好,尤其是,尤其是,被稠白的粘液点缀的时候,齐豫风的眼睛重新眯起来,真漂亮,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可怜的齐豫嵩忙活了一晚上,也不算完全摆脱了处男之身,稀里糊涂射了两次就累得睡着了。启中嘴里嘬着笑摸了摸他的头顶,又后知后觉地四下回望了一番,见另一个人靠着椅子似乎已经阖眼熟睡才放下心来。没忍住轻轻弹了弹齐豫嵩的脑门,你个小崽子,纯成这个样还敢来嫖妓!也就是大爷我心好,换个别人,趁你哥哥睡觉,得把你给嫖喽!

他摸了摸齐豫嵩微翘的嘴角,也满足地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用极细极低地声音伏在对方的耳边说:“以后呀,千万别来了。”

“启中…”楼里的兄弟一个个泪水涟涟,十八相送的架势把夏启中烦得不行,连干爹,也就是玉梁楼的老鸨子常微明都跑出来哭天抹泪。

“亲爹啊,都是大老爷们,我还没死,就别带着兄弟们给我哭丧了!大早上的,晦气!楼里的兄弟们常有去留,也没见你们哭谁哭成这样啊。”

其实他心里知道大家为什么赶来与他哭一场,玉梁楼本来就开得半死不活的,里面的倌多是老了,旧了,残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撑着,全靠众人相依为命一般地相互扶持着,所以虽说是个腌臜地,对于他们这些残花败柳来说,却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归骨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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