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 第16章

作者:一大团草 标签: 古代架空

齐豫风跪在牢门前,也伸出手去握着栏杆,把白皙的下巴朝里侵入,半张开嘴,探出舌头。

见他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做出下贱的举动,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启中刚刚擦干的泪珠又成串往外蹦,止也止不住。直到听到齐豫风催他,才用同样的姿势跪起来,张嘴去啃咬对方的下巴。

耳边传来小声的啜泣,齐豫风摸了摸启中的大腿根,哄他:“我都上赶着来求夏爷操了,夏爷怎么还在哭鼻子,难道我伺候得不好?”

启中生气地合紧牙关,在那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就是不好!”

“哪里不好?夏爷说,我就改。”

启中愤愤地拍打着牢门:“我是不是要被提前砍头了,你怕我死不瞑目,给我来送行的?”

齐豫风神色一凛,压下眉间的愁绪,扬起笑脸来:“胡说什么,过几日,你就能出去了。只是今天不方便开门,避嫌而已。”又继续抚着他大腿内侧的细肉转移他的注意力。

启中以为齐豫风那么说,就是把事情都摆平了,安下心来。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可今日门不打开,我怎么操你?”

齐豫风笑:“夏爷真想要,我等下转过身去,你纵隔着门,也能成事。”

启中扁着嘴,被摸得腰上发软,阴茎半立不立,在齐豫风的屁股和牢门的柱子上巡视了好几回,哭出声:“骗子!我不够长啊!哪里插得到你!”

天牢的门柱,确实比一般的牢房更粗一些。

齐豫风握着启中那处,笑得不行:“够,还是能够着的...”

启中泄气地把双腿支出牢门外,屁股顶着木桩,臀肉从缝隙里挤出去,布料之下的皮肤已经被挤得发红,阴囊与木桩相抵,也很快活似的,一边用力挤压一边嘟囔:“气死我了...”

“我今天不能待太久,你也不想正舒服的时候被人打断吧?别生气了,以后日子还长呢...”齐豫风叫他苦中作乐又十分憋屈的模样逗得不停发笑。

“你再笑就把我笑软了!”启中狠狠瞪着他,拿脚去踩他的肩膀和胸口,两腿夹着的木桩磨得他很是舒服:“还笑就不要你弄我,我自己蹭木桩,馋死你!”

“好好好,不笑了,你这硬得像个小棍子,不出两回精,怎么软的下去?就怕我松了手,馋死的不是我,而是你!”

启中踩到齐豫风的小腹上,脚慢慢往下移,威胁道:“不准说我小!”

齐豫风拉下他的长裤,小启中笔直地弹出来,正正好好倚上木桩,一长一短,一粗一细,齐豫风替他捂住,把肉棒与木棒一起捧在手里:“是我说错,是大棍子!”

启中岔着腿坐在地上,见玉白的十指在他腿间拨弄,一根名副其实的大木棍插在他两腿之间,喉结一动,肠道自动分泌起液体来。他干脆把两只小臂垫在腰下,屁股抬得更高,拿露出的穴口去撞着木桩上的疙瘩,嘴里发出滚烫的呻吟。

“嘘!”虽然天牢的犯人都关得毕竟分散,但难保不会有人听到声音,齐豫风解下腰间的荷包,给启中丢过去:“受不住就咬着。”

启中咬着荷包上的那层绸子,尝出一股奇怪的糊味,好奇地打开。几片烧焦的纸末飞出来呛了他一口;荷包正中,包着一截烧焦的树枝。心道,又是老王八的奇怪癖好!然后把东西重新塞进去,卷着咬在牙间,勉强遮住“嗯嗯呀呀”的浪叫。

他在牢里等死的时候,对齐豫风的思念与他对生的渴望纠缠在一起,他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自己晦暗的过往,把那些不多的明亮的碎片都嚼干了,最后记忆总会定格在齐豫风早晨给他穿鞋的画面——他好想再见他一面,想得都要疯了。他在牢里大喊大叫,直到有一次真的把那人喊来。他高兴地扑过去,却跌在地板上。

一次又一次,他撞到地砖、墙壁、牢门,每一次从疼痛中惊醒,他都会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他要死了。他吃了那么多苦,可最后还是要孤零零地一个人赴死。砍头不算最难以接受的,那会很快,也许都感觉不到痛。但一个人等待死亡的过程实在太煎熬了。他怀念生命中的每一滴喜悦,甚至怀念每一种痛苦。他有时忽然记起一两个从未听过的名字,然后又忘记。记忆力最清晰的人,翻来覆去都是齐豫风。

齐豫风终于还是来了,他感受着齐豫风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生命的热度。不仅来了,还告诉他不用死了,就像把他的肉身和魂灵都从地狱里忽然拉回来了。而这样一个救他出绝境的神,刚刚那么卑微地跪地侍奉,他觉得自己的心像在蜜糖里被烹煎。从此以后,纵使要跟着这个神走过刀山火海他也不怕了。

“齐豫风——”他尖叫着射了出来。

一副湿热的唇舌舔尽了他腿间散落的白浊,启中支起胳膊见那人从容的吞咽。他伸手揽住那人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隔着柱子尽可能地相互贴近,静静喘息。

“我该走了。”齐豫风拍拍启中的后背。

“什么时候再来?”启中捧着他的脸,像把一生全部的留恋都盛满眼眶。

“总来牢里做什么?你在这里没有受苦,我们就等在外面见面。”启中抓着他的后颈不让他走。他摸摸启中的脸:“启中,放手。”

启中不应。

他把那两只肉肉的手强硬地拉开,手的主人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

“我们还会再见的,不要哭。”启中心里发慌,又捏着齐豫风的手指不放。

“放手,启中!”

启中不得不放开了。

出狱的时候是在下午,风和日丽的春天。启中卸了枷就往石门外面奔去,湿润的馨甜刮在他的脸上,不知名的花开了满山。

“齐豫风——”

“齐豫风——”他朝门外牵着马的人奔去。

不是他。

尴尬地退了半步,给那人陪笑:“对不住,认错了...”

往四周看去,却没有第二个人,心下一沉:齐豫风怎么没来接他?

“没认错。”牵马的人粗生粗气地对他说:“我是齐大人的侍卫白守一,在此处奉命等一位夏公子。你就是夏公子?”

“齐大人?齐豫嵩?”启中点着头,心里纳闷,那人和他确认了身份,伸手来捞他。启中又退了几步,躲开去:“我不和你走,我只跟齐豫风走!”

白守一听了他的话一皱眉,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像是放弃了。

启中背着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心里一片茫然。

没走两步,背后响起马蹄声,身子一轻,被人提到空中:“啊啊——”他惊得大叫,被横在马背上,颠得几乎吐了出来。

白守一一路按着他,没有进城,直奔城外的官道。启中手脚直扑腾:“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你放开我!”

行至一处岔道,那人勒住马缰,启中趁机拧着腰,跌下马来。马被惊了一下,蓦地扬蹄。

“闪开!”启中腰上挨了一鞭,疼得他就地一滚,躲过了马蹄。

白守一稳住马,气急败坏地跳下来:“你不要命了!”

启中捂着腰,在地上疼得打滚:“我看你才想要我的命!”

“没有这鞭,你早死了。”把人扛着丢上马,这次白守一吸取教训,不敢横着他了,把他按在怀里,用一身的汗味熏着他。

“呕——”启中被熏得直想吐,抵达京郊的驿站后终于吐了。

“羸弱。”白守一拴着马,酸不溜啾地给出一句评价。

“我是被你臭吐——呕——”没等他喘过一口气,白守一又来抓他,他干脆吐了白守一一身。白守一面色不改,把他拎进驿站。

“我找新城云吾县县丞齐豫嵩齐大人。”

“请随我来。”

两人顺利抵达齐豫嵩房门口,旁边的引路人见他们顿住,斟酌着问了一句:“二位——可需要先沐浴更衣?”

启中翻着白眼,白守一点头。

洗漱一番后,夏白二人都重新清爽起来,心情也都不同程度地舒畅了一些。启中晓得同白守一争没有用,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和齐豫嵩见面分辨。白守一见他不闹也不叫了,心里犯嘀咕:难道真是我太臭了影响执行任务?

面无表情地把人推进房间:“齐大人——人带到了。”

“多谢白护卫!”

“属下告退!”

“好,早些歇息吧。”

启中被二人间直白到粗鲁的对话梗了一下,对白守一燃起一股莫名的敬意——这是一个多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好护卫啊!齐豫嵩一点也不配!

“本官派人救你出来,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齐豫风呢?”齐四不应他,端起茶杯喝茶。启中夺过他的茶杯在地上摔了:“我要去找他!”

“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明日同我一起出发去新城赴任。”齐四被摔了茶杯,眼皮一跳,目光沉沉,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我才不跟着你这种没心肝的烂人!”齐四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启中吃痛,反手抽了回去。

挨了打的齐大人似乎非常震惊,难以置信地擦了一下嘴角,不明白怎么下了一次大狱,居然叫一个小婊子胆大包天起来。启中嘴里忽然爆发出一串怒骂:“你这个不讲信用的阴险小人!你睡了我还同你老娘告状!害得我差点死了!”

齐豫嵩听了一阵骂,姣好的面容逐渐扭曲:“哦?是这样?”

本来理直气壮的启中见到他眼里的神情,声音忽然弱下来,嘴里不肯服输:“就...就算不是你告状...也是,也是你娘...”

“我娘的错就是我的错么?”

“她...她是为了你...都是...都是因为...你...”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启中瞪大了眼睛,虚张声势地往门口撤。齐豫嵩精致的五官在夜里显出一份鬼魅的艳丽,像是蓄势待发准备索命的冤魂一般充斥着阴沉的怒火。

“我找齐豫风去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直往喉咙里面倒,不像说出来的,更像吞进去的。

“你再挪一步,我就叫你永远见不到他。”启中不敢动了:“他...他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那个老毒妇究竟...”

齐豫嵩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每次只有被逼到绝境时才敢反抗一二。

他紧张地盯着齐四的动作,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身体。

“二哥对你的好,你都记得,怎么不记得我的?”齐豫嵩把地上大块的碎瓷片都捡了起来,语气甚至有些委屈:“是谁说要永远感激我?”

启中揪着自己的手指,那时候他心里对齐豫风也是一般,所以没什么触动,等二人如胶似漆以后,再也见不得对方受半点伤痛。因此他在牢里把齐夫人对齐豫风的迫害,也牵连到齐四头上,觉得母子一体,全都可恨。被齐四这么一问,心里头又矛盾起来,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我心里只有豫风,你放我走,我不累着你。”

齐豫嵩抬起头来,目光如水:“你很知道我的心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启中在门边立着,开始还硬气地挺着胸膛,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在齐四离他只有三五步的时候,吓得一缩头,抓着门板就要朝外跑。

齐豫嵩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说了,再多走一步,你就永远也见不着你心爱的豫风。”最后几个字擦着启中的眼尾划过他的耳朵,启中耳后竖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启中双目紧闭,缩着脖子发抖,像一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死里逃生一回后,他更不敢和这些握着权柄的纨绔硬来,很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去陪伴他爱的人。

“从前不是来者不拒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僵硬、这么紧张?”齐豫嵩把头埋进启中粉白的颈窝,沐浴后他的身体总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肉香。“我这么抱着你,换作以前,你早张着大腿来蹭我了,今天为什么这么规矩?”

启中拼命躲着他的唇舌,以前把肉体交易当做一种营生,横竖都是要忍受的,他也就无所顾忌,尽力让自己在恩客手下少受些伤便罢了,多么欢愉或者多么抗拒都谈不上。但齐豫风曾那样缠绵地给过他快乐,他忽然觉得被齐豫风之外的人的触碰都难以忍受起来。

“给二哥守身?”齐豫嵩的舌苔刮过他脖颈上小小的颗粒,留下湿漉漉的一道水印。启中避无可避地被挤到门板上,死死咬着牙根。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脸上露出这种‘贞洁’的表情。”齐豫嵩像是品鉴着他的痛苦,牙齿在他的锁骨上细细啃咬,感受着他因为不适的忍耐而产生的战栗。

“四、四少爷...你做过这次...就放了我吧!”启中嘴唇发抖,努力了几次才顺利发声。

“对!”听了他的话,齐豫嵩忽然兴奋,手指在他的臀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我一直都想操你来着!”他松开启中,坐回椅子上。

启中靠着门板慢慢软到地上,出了一身冷汗。齐四抛去伪装,变得像条神经质的毒蛇,一个不如意,就会掀起獠牙来咬人。

“你把鞋袜脱了,跪下来。”

启中蹲下来脱鞋。手指搭上脚腕,顺着脚跟想把鞋子向下拉,才脱到一半,就被齐四喊停:“坐过来,我给你脱。”

启中跟过去,扫了扫周围几个凳子,最后还是选择席地而坐,用手掌撑在地上,把一只脚高举到齐豫嵩手边,侧过头,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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