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 第21章

作者:北寄生 标签: 豪门世家 种田 宅斗 古代架空

  老夫人捏着帕子问:“锦儿你带他去做什么?”

  “我带须问也去见见世面!”撂下话便拽着何须问急走出去,眼下这个情况留下他怕是危险,老太太正一肚子气找不到地方发呢。

  梁锦先找了个人嘀咕了几句,这才带着何须问上了马车,在上面悠哉悠哉的,也不见回来时的急切,还有闲情逸致搂着何须问亲了一口。

  “你现在又不急了?”何须问瞪他一眼,将他推开。

  梁锦又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我方才急是担心父亲被奶奶和赵姨娘牵着鼻子走,既然他坚定立场了,我就没什么好急的了。”

  “就算他被老夫人牵着鼻子走,你爷爷难道不管?”何须问不解,向来是听说梁老太师为人正直,从不欺压百姓的。

第28章

  揍人

  “哎……”梁锦故弄玄虚的叹了口气:“爷爷什么都不怕,就怕奶奶哭,一遇到这种事儿他也只好躲清净了。”欺上去又亲在何须问脸上:“他怕奶奶就像我怕你,一遇上就没有办法了……”

  何须问被他的无赖样子逗笑了,别过头去躲他:“还是让东逞快些罢。”

  梁锦扯过他的手:“急什么……”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捏着玩耍:“我已经让人先赶过去跟府衙里头说,先把该打的板子打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你让人打他?”何须问惊了一下。

  梁锦把手指插入进去,扣住他的手:“我家这个老三平日里最是胆小怕事,打他一顿板子量他以后也不敢再惹是生非。”他又去把人刚才被他蹭乱的衣襟扯好:“主要也是给赵姨娘提个醒儿,别整日仗着梁府的势横行霸道的。”

  何须问这才发现,梁锦虽有一些世家子弟的陋习,却不仅待他好,也是一个正义之辈,是非曲直他心里都横着一杆称:“你……不怕老夫人知道了,又罚你?”

  “是父亲说了要公事公办,那自然打一顿板子也是应该的。”梁锦冲他狡猾的一眨眼:“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叫打的,况且奶奶也不会因为他们罚我。”

  言下之意就是只会因何须问受罚了,何须问心里又愧疚起来,只看着他不说话,梁锦想他定然是误会了,两只手一起将他的手捧着:“你别瞎想!那算不得什么罚。”说着就笑,有些殷情:“而且……不为你受点苦,怎么能体现我待你的心?”

  何须问心像被温水裹着,为他的珍视感动,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不想你为我受苦。”

  到了府衙,梁锦先跳下车,抬起手把何须问小心翼翼的扶了下来,两个人一齐到了堂上,里面站了好几个村民,是那女子的父母和前来作证的人,堂上的郭大人是梁老太师的门生,见了梁锦便要让人搬椅子与他坐。

  梁锦让何须问站到一边,在堂下掀衣摆跪了一礼:“公堂之上,草民并无功名在身,不敢僭越。”

  挨了板子趴在地上的梁远伸着手去拉他的袖口:“大哥!大哥要帮我!”

  梁锦甩开他,站起身来:“我能不能帮你,还要看看这位姑娘的意思。”又朝郭大人拱手道:“大人,不如问问这位姑娘,想让我们梁家还她一个怎样的公道?”

  那女子正哭的泪眼纵横,一听这话,急吼吼的扯着嗓子嚷:“梁远毁我清白,又将我和腹中孩子弃之不顾,自然是要他娶我为妻,还我一个公道!”

  郭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

  他为难的就是这个,梁家高门,娶一个农家泼女实是有损颜面,所以纵然已得了传话要公事公办,也一直举棋不定要等着梁锦来才敢结案。

  梁锦走到那女子面前,审视她一眼:“姑娘,你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大人也核实过了,我自然信你说的话。”见那女子小腹已微微隆起,长得算是有几分颜色,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有些算计的样子,梁锦蹙了下眉:“我三弟失德在先,父亲遣我来,就是要来给姑娘一个公道,姑娘先回家,我梁家准备两日,定会派人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迎姑娘进门。”

  梁远听了挣扎起来:“大哥,我不要娶她!她就是个无知的泼妇!”

  梁锦翻了个白眼,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得吱哇乱叫:“你当初与人苟且的时候怎么不嫌,现在还敢在这里狼嚎鬼叫!你不依也成,那我就剥你一层皮以报公道人心!”

  梁远吓得疲软,不敢再多言,梁锦正了衣襟朝那女子父母行礼:“不知两位长辈意下如何?若是满意不如就在公堂之上请郭大人做个见证,将家室人口写个帖子,也算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了。”

  这一家人已经高兴得做梦一样,本来只是姑娘痴心妄想要告,夫妇两个豁出老脸来想来多讹点银子的,没想到姑娘还真如了意,得嫁高门,便着急忙慌的跑到主事面前去写了帖子。

  这家人姓孔,世代务农,到了孔老汉这一代,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孤女,梁锦看着帖子心里便有了数,人口不多,不怕他们以后依势仗贵惹事。

  堂上郭大人也松了口气:“贤侄明理懂事,老太师合该欣慰!”

  下聘那天,梁锦跟梁郝商量了一阵,特意让府里管家去了一趟,趁着一村人都来围观,当众宣布了梁府的意思。

  梁家虽为官宦之家,但天子犯法如民同罪,孔家以后如若敢仗着梁府胡作非为,村民只管去告,梁家绝不袒护!

  梁老太师斜在椅子上,耷拉个眼皮看了梁锦一眼,慢条斯理的问:“你不是说要落些把柄在别人手上,怎么又答应娶这姑娘进门?”也不去看梁锦,拿了快点心吃。

  梁锦夺过他咬了一口的点心,放回盘中:“爷爷上次才吃坏东西病了几日。”见老太爷气呼呼的瞪着他,立即谄媚的笑起来:“我也说了那把柄得是无关痛痒的,朝臣们你参我一本,我弹劾你一次,有来有往的圣上安心。可这个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被人拿住了,再让那姑娘寻个死,我们梁家可就说不清了。”

  梁老太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一回神,扭开了话头:“远儿不日娶了她,紧接着就是生子,我们梁家第一个重孙。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重孙?”

  终于,一家之长开始过问这个问题了,梁锦有些紧张,讪笑着:“过些日子……过些日子……”逃避的转开头,去拨弄墙上垂下来的画轴。

  “我听你奶奶说了。”老太师捻着胡子:“你让何家那小子搬回你屋里去睡。”这不是诘问,而是语重心长:“锦儿,我希望你明白,圣上赐婚不能抗命,但你若真对他动了情,那才要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哩。”

  老夫人罚也罚了,道理也讲了,说来说去都是子嗣的问题,可老太师眼光毒,一语中的,梁锦当即跪在地上:“爷爷,须问像个女人似的嫁到我们家来,他难道没有被天下人笑话么?”他抬着头,目光坚定:“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想要他一世无忧!”

  老太爷是知道梁锦的脾气的,若是他不在意的事,随人怎么摆弄,若他在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老太爷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你,只一点,要尽早生个孩子。”

  生个孩子,梁锦想过,可现在真让他睡在某个女人身边,他做不到,他只好继续装傻:“我知道了……”以后再说罢,梁锦想。

  院子里何须问正在看书,梁锦回去的时候,一下给他抽掉了:“当心晃眼睛。”

  “没有太阳。”何须问伸手去要,梁锦不给,他便把手收回去:“你怎么去了这半日?”

  梁锦把书握在身后,坐下来端看他的脸:“爷爷和我说了下堂兄拜师的事,就耽搁了。”半年了何须问看着好像比才进府的时候瘦了些,梁锦恨不得把自己的肉掏下来补贴到他身上:“饿了罢?”

  何须问对他每日例行的关心很无奈,棱了他一眼:“把书还我。”

  “不要!”梁锦把站起来后退一步:“你天天看这些仙书,回头飞升,就不要我了!”他故意歪着头逗他:“和我一起作对平凡夫妻,白首终老,不好么?”

  “我们这样的夫妻……可不平凡。”何须问直瞅着他:“谁家夫妻不是一男一女?”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到梁锦身后,要去夺那本书。

  梁锦将手高高举起,何须问跳了一下也没没够着,便瞪着梁锦,梁锦被他瞪笑了,往后倚靠,靠在了一棵槐树上:“我可不管那些。”树上一串念珠似的果子掉下来,挂在梁锦肩头,他将果子取了下来,愣头青似的捉了何须问的手,当串玛瑙给他缠在手上:“你既然许了我,死活就都是我的人了。”

  何须问摸着手上的珠子,盈盈一笑:“我是你的……”

  这话像催/情的药,听得梁锦呼吸急促,一把扬了书,两手箍着他的腰将他举了起来,“啊”一声,何须问搂紧了他的脖子,嗔怪了一句:“你发什么疯!”

  梁锦从怀里抬头看他,笑得如沐春风:“我要被你迷疯了!”说着颠了他两下:“你是哪里来了精怪?嗯?把我迷成这个样子!”

  “放我下来!”何须问锤了他一下,低着声音央求:“这像什么样子,快放我下来!”

  梁锦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像放一个易碎的珍品,然后附身过去在他耳边蛊惑:“今天晚上,我们就来把夫妻间的事做到底?”

  何须问顿时脸就红了。

  梁锦只不要脸的亲他。

  但他也只是偶尔说说,从没有要真的那样做,他怕伤了何须问。眼下听他请求,何须问不忍他眼巴巴的神情,红着脸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梁锦随即就疯了,抱着他转了好几圈,又放下来,将他的手握住举到两人中间,郑重的承诺:“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何须问有点气急败坏,甩开他的手,命令他:“你别说了!”因为红着脸,又悄着声儿,这命令一点气势也没有,梁锦不怕他,又去牵他的手:“真的,我会轻轻的,半点儿也不让你难受。”

  两个人拉拉扯扯,突然被一声咳嗽一惊,何须问忙甩开他的手,避嫌似的离他远了几步,望过去,是谭青瑶。

  她端着一个碟子过来,放在石桌上:“这是我让人做的桂花蜜糖糕,听说少夫人喜欢桂花的味道,我就说了方子让厨房做了出来。”梁锦看去,碟子里摆了几块儿透明的点心,其中还能好看一颗颗的桂花:“少夫人快来尝尝。”

  梁锦用手捏起一块,往何须问嘴边送:“看着怪好看的,你吃吃看。”

  何须问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蹙眉嚼了两下,随即舒展开来:“好吃。”

  他推着梁锦的手,让他也尝尝。

  “嗯……是不错。”梁锦吃了,拉着何须问往石登上坐:“你有心了。”

  “多谢你,但以后不必劳烦你了。”何须问不习惯她的殷情,也不想欠人:“你的脚好了么?”

  “多谢少夫人关心。”谭青瑶也往石登上坐下:“已好全了。”

  何须问笑着点点头,也没什么可说的,猝不及防的,梁锦又拿了快糕点喂到他嘴边:“再吃一点。”

  何须问别过脸推他的手:“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说得是。”梁锦悻悻的放下:“明天我带你去屿楼吃饭罢,整天在家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没意思。”

  “我不吃醋鱼。”何须问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温暖且好笑:“你别又让我吃那个。”

  这话钻到梁锦耳里,就是撒娇了,他克制不住的,去抚他垂到胸前的发带:“我早就记着了。”指头绕着那顺滑的锻子,想起他绸子一样的肌肤,瞬间就有些燥热:“保证让你满意!”

  何须问怀疑他若有所指,拍下他的手指:“别闹了。”有些尴尬的撇了两眼谭青瑶,又责怪道:“成天疯疯癫癫的!”

第29章

  挨打

  谭青瑶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告退回自己屋里去,梁锦只扫了一眼她的背影,全然没放在心上。

  他一颗心都在想着晚上的事,直恨怎么深秋了天还黑得这样慢。

  真到了夜里,四下无人了,何须问在隔得老远的屏风后头洗澡,梁锦坐在床上,只剩下忐忑不安了,他是真怕啊,尽管去白玉楼买了那个助滑的膏子,他还是怕伤着他。

  何须问也很不安,平时只洗半个时辰的澡,今日生生磨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梁锦绕到屏风后头来叫他:“别洗了……水都凉了,当心伤寒。”

  何须问泡在水里,手指头都白得起了皱,仍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起来,梁锦一叹气,托着他的腋下和腰,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打横抱着往床上去:“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不/做。”

  抓着他中衣的衣襟,何须问的不安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一颗心“砰砰砰”的跳,靠在他怀里,诺诺的说:“不做,算什么夫妻?”

  梁锦将他放在床上,拿了被子给他裹住,顺着他的头发,柔情似水的亲吻他的嘴:“别怕……别怕,我会很小心。”

  ……

  此刻的何须问,犹如从欲海里刚跋涉过来,浑身都粘着情/欲,是妖异绮丽的,跟他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梁锦被这香/艳的画面迷住了,着魔了一样去亲吻他挂着汗的脸,一遍遍的呢喃:“须问……须问……你要跟我死在一起,躺在一副棺材里……”

  梁远的婚事比起梁锦的,逊色了很多,不光是因为他是庶子,主要还是因为这是门不光彩的婚事。

  孔家的姑娘拜了天地就被抬回梁远院子了,老夫人这边面子也没给,连句话都没说,还是李氏按部就班的说了几句吉祥话。

  宾客也不似梁锦大婚时多,只请了一些亲戚好友,老太师早早就歇着去了,梁郝在和梁锦在外应酬,上不了台面的梁远只不说话跟在二人后头敬酒。

  乌压压的正厅上,喧哗得很,梁锦记挂何须问,他跟着李氏在女宾那边儿厅上招呼,里头有他那个名分上的丈母娘许氏,他怕他吃亏。

  果然,正热闹的时候有丫鬟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亲家夫人打了少夫人,少爷快过去看看罢!”

  梁锦顾不得向梁郝说明,搁下酒杯就往那边厅上跑,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他喝了许多酒,跑得又急,在一块假山石上绊了一下,踢得脚指头生疼,嘶着气儿继续往那边跑。

  到了那边厅上,人并不在宾客中,李氏看到他,急着向他走了几步,压着嗓音:“在后头小花厅里,锦儿你快去,我这儿走不开。”随即推了他一把。

  梁锦忙着又往后面跑,垫着脚尖一颠一颠的,引得一厅的贵妇人们交头接耳,也顾不得了。

  闯进去时,何须问正和许氏剑拔弩张的对视,许氏身后还坐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见梁锦进来,羞红了脸。

  只扫了一眼,梁锦便走到何须问面前,他脸上红红的手指印,明显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眼里的怒火在看到梁锦后熄灭下来,梁锦顿时脸色铁青,愤然转身冰冷的问责:“岳母好大的架子,居然跑到我们梁家,打我梁锦的人。”语气不重,慢吞吞的,却吓人。

  许氏见过他吊儿郎当不耐烦的样子,但终归都是是有礼的,眼下一时被震慑住了,不太敢说话,还是身后那个姑娘,壮着胆子嚷了一句:“是他先推我母亲的!”这便是何凤了,梁锦冷箭一样朝她看过去,吓得她气焰顿时萎靡了:“我母亲……只是一时情急,这才打了他……”

  这时许氏才回过神来,恢复了谄媚的嘴脸:“贤婿……你怎么过来了?还想着下了席再让你母亲叫你过来呢。”一看梁锦,还是那副冷冰冰吓人的样子,笑便僵在脸上:“须问这孩子,一直是这个样子……”声调又高了起来:“平时里就不大敬重长辈!今日居然对我动手,我这才教训了他!”

  “岳母大人。”梁锦找了根椅子坐下,往上一靠:“我并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你既然动了手,就该向拙襟致歉。”说着整理了下袖口,把手放在桌上:“你致歉,我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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