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 第47章

作者:北寄生 标签: 豪门世家 种田 宅斗 古代架空

  何须问抬头一看,正是林鸿,只见他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坚定走来,到了梁慕白身边直直跪下,“我与小姐心意相通,我敬她爱她,看她与旁人不同。”

  顷刻,梁慕白眼里的泪喷涌而出,她原以为这份感情是她勉强来的,只求无愧于自己的心,万没想到,林鸿来了,就像小时候一样神兵天降,她扭过头,一面哭一面笑,不管周遭眼神如何鄙夷。

  她问:“你怎么来了?”

  林鸿也冲她轻笑,“我来,要为给你一个交代,我想告诉你,你上回说要我以后娶别人为妻,可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发现我心里只有你,娶不了别人了。”

  梁慕白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刚才说要打她她也没哭,眼下一见他,倒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抽抽搭搭,也无需再多说,只有满足。

  此情此种,把老夫人更是气得不轻,转念叫人将林鸿拿下,“好你个奴才,居然窥欲主子!给我将打他死!”

  场面一时混乱,林鸿被按倒在凳上,一边站了一人,手执长棍,“啪”一下就下死手打了一板子,这皮肉之身像一把匕首插进梁慕白心上,她绞痛难忍,扑到林鸿身上去挡,“打我罢,打我罢!是我逼他的!”

  “将她拉开!”老夫人在上头怒吼一声,便有两三个小丫鬟去拖。

  十个板子下去,林鸿腰上早已皮开肉绽,何须问捺了这半天,终是忍不住了,翻身朝地上跪下,“老夫人,还是先停手罢,眼下家里三位少爷都在考场,若是府里出了人命这恐怕不妥。”

  这时李氏也慌乱行礼,“母亲,须问说得对,眼下孩子们都在科考,若是被血腥气冲撞了文曲星,可能会连累三个孩子落榜,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老夫人一听,默了一会儿,赶紧挥手,“住手!这话儿说得有礼,先将他关起来,等放榜后再处置!”她坐回去,巡视众人一眼,最后眼睛落到梁慕白身上,“将慕白丫头也光在房中,不许她出门,也不许人探望。”

  何须问暗暗松一口气,总算将二人命保了下来,唯独赵姨娘不服,还想说些什么,不及开口,就被老夫人压下来,“今儿这事儿,不许谁走漏风声,若传出去,一律重罚!”

  在场者皆应下后,各自忙开,林鸿被人关到府邸东边一间柴房,着两人看管起来,梁慕白被丫鬟带回去,将她院门给锁了。

  眼下何须问陪同李氏一路回去,前头四五个丫鬟打着灯笼,后头又各自跟了两三个,李氏一路嘀咕,“慕白这丫头,从小就闷不吭声儿的,却最听话懂事儿,我只当她柔弱,不曾想性子如此刚强,在你奶奶面前连个错儿都不肯认。”

  何须问无话可说,只一路提醒她小心脚下,送她到院子,又听她嘱咐云裳,“回去给少夫人熬一碗安神汤,这事儿别再议论,你们也只当不知道。”

  回去云裳将事情一讲,众人有惊无险松了口气,各自回去休息,何须问还是不放心,让华浓翻了好像伤药送到柴房,华浓独自点一盏灯笼,包着好几瓶子药到柴房门口,果不其然,被看管的小厮拦下,“华浓姐姐,老夫人说了,不让人进去,您可别为难我们。”

  华浓将灯笼塞到她手里,翻了个眼皮叉着腰,“别叫姑奶奶费事儿,赶紧开门!”

  两小厮左右为难,“好姐姐,真要给您开了,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您给我们留条生路罢!”

  “林鸿是我们少夫人的人,”华浓叉着腰,伸出个指头冷冷指着,“少夫人是少爷的心尖儿肉,但凡我们少夫人要做的,少爷无有不依。你们要是再不开门儿,等少爷回来我告诉他,不等老夫人罚,他先揭你们的皮!”

  威胁过后,她又换个脸色利诱,往二人手里一人塞了个锭子,“我不说你们不说,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回头我告诉少爷,少爷自然记着你们的好,朝主事吩咐一声儿,自然有好差事派给你们。”

  那二人犹豫再三,看看手里的银子,还是把门打开了。华浓点着灯笼进去,见林鸿缩在角落的干草堆里,身上血咕隆咚的,倒叫她想起年前何须问被打那次,心下不忍,走过去轻轻推他的肩。

  “哎,醒醒!少夫人叫我给你送药来。”

  林鸿到底年轻,底子也好,被她一晃就清醒过来,只是后背一片动弹不得,撕扯着疼。

  “你别动!就这么趴着罢,我给你上药。”华浓将他被血浸湿的衣裳揭开,替他又涂又抹,嘴上还有闲心跟他说笑,“你这人,平时在垂花门外头看着闷声不响的,原来是色胆包天!连大小姐的主意都敢打,大小姐说话儿就要和胡家定亲了,你又白白跑出来找什么罪受?难道挨这一顿她就能嫁给你了?”

  被她这一讽刺,林鸿也笑了,嘴里斯着气儿,话里一片诚然,“若我不认,岂不是辜负她?多谢姐姐来看我,回去烦劳替我谢谢少夫人,只要小姐没事儿,我受这点伤不算什么。”

  背上药已擦好,华浓替他把衣裳盖下来,白他一眼,“咱们院儿里是什么风水,怎么老出些情种?行了行了,你养着罢,等少爷回来,少夫人自会替你求情。”

  华浓冒着夜色回去,将林鸿的情况细说予何须问听,他这才放心下来,只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头压着这一大堆事儿,只盼着梁锦早点回来。

  原想事情暂且压着等梁锦回来再说,谁料科考最后一日,胡家二房的大夫人上门来了,见了李氏,话里话外是得了风声,要来退亲,李氏拿不定主意,叫了何须问来陪坐着。

  一见何须问,胡大夫人便拉起他的手左瞧右瞧,“这孩子就是何家老四?真是好相貌!”

  这倒是千古以来头一回有别家官爵夫人夸他,把他闹了个红脸,跟着坐下,“伯母谬赞了。”

  那胡夫人坐下后,朝着李氏面露难色,“我也是迫不得已,按理说,您家的孩子自然都是好的,光看梁锦那孩子就知道,外头谁不夸他聪明过人?都说他日后能和老太师比肩呢!只是眼下,您家大小姐的事儿已是满城风雨,我……我也难办呐!”

  花厅上摆了一应茶点,李氏指着招呼了一遍,将丫鬟们退下,面上也是自惭,“我明白您的难处,原是我家教女无方,也不敢再求,就依夫人的就是,先前送来的那些礼,我打点好了再送回府上去。”

  胡夫人听了,赶忙摆手,“不必不必,那就是一点子心意,倒不用来回折腾。”她犹豫再三,嘴上将话说得既圆滑又通达,“我们家太爷和老夫人的意思,还是看好您家的孩子,您家二小姐不是还未定亲?不如,咱们两家仍结这秦晋之好,将二小姐许给我们家?”

  此话犹如一个惊雷,叫李氏恍然大悟,面上打着马虎眼儿,“这自然好,只是还是得他们父亲忙过这一阵亲自拿个主意,你看我做了这一会主就做成这个样子,现下再不敢轻易拿主意了。”

  送走不情不愿的胡夫人,李氏也拉着何须问回屋,与他对坐在榻上,“听见没有?她不仅不生气,还想娶响磬,我说怎么当初一个嫡子,放着满大京的嫡女不娶,要来求咱们的庶女,原来是在打锦儿的主意。”

  何须问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直言相问:“他们是因看重梁锦想攀亲也好,还是看重爷爷也好,都不打紧,只是她说外面已闹得满城风雨,这是谁传出去的?”

  “还能是谁?”李氏鼻哼一声,面露冷笑,“这样子的大事儿,下人们不敢轻易说出去,只看她来求娶响磬就知道是谁说出去的了。那日她要揭发慕白与你有私,只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那母亲欲待何为?”

  李氏拉过他的手搁在案几上,轻拍两下,“好孩子,我知道,她是看我疼你心里气不过,才想出这些污遭法子来栽赃你。我心里疼谁是我的事儿,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我自有主意,等你父亲回来,我与他商议了再定夺。”

  又闹出这一场,何须问已是心烦气乱,别的他倒都不在意,只想着梁慕白,想替她谋个出路。

  打定主意后,熬了一夜,天刚亮,他便打点车马去贡院接梁锦回家,贡院还未解封,他的马车与众多马车停在一处,乌泱泱一片,分不清谁是谁家的。

  他只好跳下车来,与小厮们立在一处等,远远望着官差将封条揭了去,两扇大门推开,陆续有学子走出来。一个个形色不一,有垂头丧气的、有趾高气扬的、还有踌躇满志的。

  他揪着心在那群学子堆里找了又找,恍惚见一个熟悉身影,他将手高抬起来挥了一挥,“三哥!”

  那人走过来,正是何长春,“你来接梁锦?”

  “是。”何须问轻笑,因平日与他也不大往来,倒是梁锦找他多一些,眼下有些尴尬,但科举大事,他不得不多问几句,“三哥考得如何?”

  “尽我所能。”何长春朝另一处马车望了一眼,与他告别,“我先回去见过父亲和我娘。这里人多,你上车等着罢,别被人冲撞了。”

  这两句叮咛,于家里一场风云转变后,显得难能可贵,叫何须问心里泛了些酸楚,“哎,我知道了,三哥先走罢,改天叫人请你到家里来吃饭。”

  眼见何长春摆手而去,何须问突然有些不舍,追着他的身影看过去,见他跨上一辆马车,撩起帘子,恍然见到里面有个影子,像是家里的大嫂子,他心里咯噔一下,未及细看,便听远处有人喊:“须问!”

  他扭过头去,可不就是梁锦,见他脸也花了,头发亦有些凌乱,连那顶镂雕白玉冠子也有些歪斜,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朝他走过去,谁料还未贴近,梁锦反倒先退了一步,“别别别,我身上脏死了!都有味儿了,可别熏着你!”

  何须问倏地有些委屈,瞪他一眼,然后落寞地垂下睫毛。这一眼落在梁锦眼里,可谓风情万种,搔得他心里痒痒,也顾不得许多,拽起他的手就往车上爬。

  一进车内安坐,他就将人拥过来亲了一口,“我怕你嫌弃我嘛,况且叫你看见我这副样子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何须问亦有几分恃宠而骄地白他一眼。

  “好好好,是我错了。”梁锦拥着他嘻嘻笑,将他左看右看,“我看看可瘦了没有?怎么眼圈儿黑黑的?是不是在家有人给你气受了?”

  何须问只当没听见他啰嗦,只急急问:“你考得如何?”

  “嗨,还不就那样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该写的都写了。”梁锦又按着亲他一口,“别问我这个了,我在里头关了三天,天天脑子里都是这些,跟坐牢似的。”

  “我出来时叫厨房做了饭,你回去洗洗就能吃了。”

  “好好好,这才是正经,我都快饿死了!先吃饭,再吃你!”

  他满面春光,不过向来也都是这副没正经的样子,何须问看不出到底是考得好不好,也不想再拿这问题烦他,只安心等着放榜罢。

第68章

  事成

  前脚梁锦到,后脚梁瑄梁远也被马车接了回来,老夫人缠着问了一阵,见三人皆是风尘仆仆,只好放人先回去洗漱。

  丫鬟们估摸着时辰备好水,只留何须问在里头替梁锦擦洗,匆匆洗了一遍,梁锦就发了性,将人抱到床上,不顾大白天的好一阵胡闹。辛而何须问还惦记他这几日没好好吃饭,急急拉着他起来穿了衣裳到饭桌上去,几个大丫鬟见了均躲到廊下偷笑。

  何须问一面给他夹菜,一面给他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细细说来,等说完后,梁锦早已惊掉了下巴,扯住他的手忙问:“不是,你说的是我妹妹吗?是我妹妹梁慕白?不是梁响磬?”

  “是慕白。其实……这事儿我原该早告诉你的。”

  梁锦瞧他颇有自责的意思,胡乱将嘴角的才嚼咽下去,打量着他的神色,“这事儿你早知道啊?”

  何须问轻轻点了下头,“去年,才来你家没多时我就知道了。”

  “我的天啊……”梁锦搁下筷子,没头苍蝇一样跺了几步,“我的天!慕白看着如此软弱,在这事儿上倒是胆色如此大!还有那个林鸿,我就瞧着他怪怪的,竟没发现他还有这种龌龊心思!他他他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龌龊心思?”何须问眼随着他来来回回,撇着嘴老大不高兴,“你平日不是常说情爱之事不分这不分那吗?怎么到了你妹妹头上你就变了?”

  “可那是个下人啊!”梁锦拉了凳子坐回去,见他脸色不好看,只好将声调放低些,“不是我善变,慕白到底是我梁家的千金大小姐,林鸿就是个奴才,这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何须问小声补了一句,“再说,你恕他出府,还他良籍,他不就不是奴才了吗?”

  “啊?”

  见梁锦一脸惊诧,显然还未回过味儿来,何须问便趁热打铁,将筷子一丢,板着个脸唬他,“你想想罢,想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话。”

  撩下这一句似有威胁的话,他便转身撩帘子进屋了,留下梁锦一脸困惑。

  倒也是为难他了,才从贡院出来,就接二连三收到好些晴天霹雳,又是妹妹私通,又是被退婚,又是赵姨娘闹事儿,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又叫何须问一顿坑蒙拐骗。他开始怀疑,方才那一番云雨是何须问使下的美人计?

  想了一会儿梁慕白,他撩帘子进去,看到何须问在案几前坐着,脸色不大好,他也坐过去,扯扯他的袖口,“生气了?”

  人没答他,他便蹭着他的肩歪着头看,“是我不好,我听你的还不行?明儿我去问问慕白,要是真喜欢那小子,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去替他们像父亲开这个口,无非就是挨几句骂,嗯?这样可好?”

  何须问这才看他,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明白话儿,我看林鸿人不错,你还他良籍,他自会认真读书考个功名回来给你交代,况且他被打成那样儿还是不低头,可见他对慕白是真心。”

  “行行行,你说了算,你和慕白平日交好,她自然愿意把心事说给你听,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为她着想。”

  霎时两人又好了,亲亲蜜蜜的搂着说了回子话,天色暗下来,便倒头睡去。大概在贡院确实睡得不大好,只见梁锦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然打起鼾来,一声儿接一声儿,抄得何须问无法入睡。

  他够起来,捏了他鼻子一下,那鼾声方止,可手一松开,须臾那鼾声又响起来,何须问无奈笑了,替他掖着被子,侧着身子看他的睡颜,这人,连睡着了也想个孩子似的。

  天刚亮,梁锦便起了个大早,急急赶在他父亲入朝前去请安。今日朝中因科考之事繁忙,故而老太师和梁郝都走得早,他点着灯笼过去,见他父亲还在更衣,赶紧上前去请安。

  许是刚科考回来,梁郝对他态度较为温和,只过问几句他考得如何之事,并未过多训斥。

  梁锦扯了半天的闲篇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开口与他父亲说,“父亲,慕白的事儿,想来您已尽知,不知您是个什么意思?”

  梁郝从屏风后头转过来,横他一眼,在榻上落座,“这些事儿,你母亲自会做主。”

  “母亲说,那胡家想改聘响磬,”梁锦走上前两步,立在一边道:“儿子是做哥哥的,也想对妹妹的亲事说两句,父亲,依我之言,横竖那胡家也要改聘,不如就合了他们的心意去,正好响磬的婚事亦有了着落,至于慕白……,我素日看那林鸿倒是不错,早年救过慕白,从不挟恩以报,也读过几年圣贤书,学文人品都不错……”

  梁郝斜他一眼,“可他是个奴才。”

  “父亲不是常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他到底也是因家道艰难为了安葬父母才卖身为奴,只这片孝心就难得,我见他学问极好,慕白又是真心倾慕,您看慕白那样儿,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若还那林鸿良籍,让他认真读书,若考取个功名,咱们就招他为婿,若是不成,再为慕白另觅良缘亦不迟。”

  梁郝听了,思度片刻,“他就算不是个奴才,门第上也与咱们家不配,你妹妹嫁给他,得吃多少苦?”

  这一听恐怕是有戏,梁锦赶紧直言,“父亲,慕白自小不受奶奶喜爱,她在家里一向过得谨小慎微,这难道不是受苦?您只管放心,若是她将来过得不好了,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会坐视不理!况且须问也将她视作亲妹妹,若是有我看顾不过来的地方,有须问在,必不会让她吃亏。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父亲亦是想要妹妹将来能过得好呢。”

  一番话说完,天已渐亮,梁郝未置可否,拂袖而去之前,撩下一话,“这事儿我与你爷爷再商量,若是可行,也是要你母亲拿主意,你且去,不要因科考已过便怠惰起来,等放榜之时,若是你未中第,看我怎么教训你!”

  梁锦连连应下,又去给老夫人请安,一连下来回院儿里时已至午饭,才踏进门槛儿,何须问便迎了上来,“可成了?父亲可答应了?”

  他将眼抬得老高,撩下衣摆落座,“七八分准罢……哎?卿卿,不是我说你,我平日里回来从不见你如此殷勤,为了别人的事儿,你倒是对我十分热络,真叫我难过……”

  华浓刚好在摆饭,听见了不服气,刺儿了他两句,“也不是我说,少爷真够没良心的,您在贡院这几日,咱们少夫人没有一日能睡好的,您还嫌不够?”

  听见何须问一连几日没睡好,他便又急急的拉着人看,“我说呢,怎么这眼圈儿竟有些乌青……是我错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咱们再去补一觉!”

  何须问被他拉着往饭桌上坐下,语气温柔,“倒也不是全为你睡不着,还有慕白这个事儿横在心里呢。”

  “……”

  观梁锦脸色,他又立即正声,“只多半还是为你,我常听人说在贡院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便日日为你悬心。”

  梁锦笑颜重又挂在脸上,想说些笑话儿逗他开心,“这可没错,那贡院夜里又冷,又不许带太厚的被子。况且一到下放试题便听见鬼哭狼狼的,我隔壁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子,考到一半,竟然将尿撒到裤子里!那味儿……熏得我都没法子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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