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晋 第21章

作者:半缘修道 标签: 萌宠 年上 古代架空

  顾忌应下,没有多问。

  没一会儿湛晞换了身衣服,又跟顾忌一块出门了。

  林阮晚饭做了香椿炒豆腐,香椿炒鸡蛋,都是极下饭的时令菜,可惜湛晞没有回来。

  吃完饭,林阮就回房间了,茶几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新做好的衣服,两套西装,几件长衫。到了春天,衣裳渐渐薄了,更轻软的布料也都拿出来用上了。

  林阮做长衫的布料叫绮云绸,雨过天青色,做出来的衣服,上半部分是纯青的,那颜色越往下越淡,变成淡青色,衣摆绣着大片的淡颜色像是水墨画一样的图案。

  林阮把这几件衣服收进柜子里,黑色或者浅色的衣服中间夹杂了一件很亮眼的红色的衣服。

  林阮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件红色的长袖旗袍。旗袍做成立领斜襟,梅花样的盘扣,用银色的缎子滚了边,做的十分精致。

  他略想一想,就知道这是阿月提起过的红缎子。林阮仔细看了看,不怪阿月喜欢,这是一匹有年头的妆花云锦,弄不好还是内造的,缎子上的芍药花层层叠叠,艳丽若朝霞,精致到了极点。别说阿月一个女孩,就是林阮,看了也要赞叹。

  林阮拎起这件衣裳前后看了看,觉得这确实和长衫差不多,都有立领盘扣侧襟开叉,唯一不同的是长衫底下要穿裤子,上身也宽松些。

  大约每个男孩子都有对裙子莫名其妙的情结和好奇心。林阮对着镜子比了比,心想这腰收的也太紧了。

  夜色深深,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没有没有人活动了。佟伯不住在这栋楼里,他住在后面那栋侧楼,镇着一众下人护院。他去休息前交代林阮等着湛晞回来,这个点这栋楼里只有林阮还醒着。

  夜黑风高夜,实在是适合做坏事。

  林阮悄悄咪咪的把这件旗袍换上了。腰收的紧,几乎是贴着皮肤,林阮穿的有些费劲,上身之后去发现穿着还很舒适,虽不比长衫松快,自由活动却是没什么问题。尤其这一件华丽的红色衣服,衬的林阮肤色白皙,清秀的眉眼也给染上三分绝色的意思。

  林阮对着镜子看了看,他身形瘦削,肩膀单薄的很,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不像湛晞,宽肩窄腰,一看就是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人。

  旗袍的侧襟开的不低,略微一走动,就露出来修长笔直的一双腿。如果是一个女孩子,行走之间长腿若隐若现,那必然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但是林阮不习惯,他觉得底下凉飕飕的,还觉得自己变变态态的。

  寂静的夜里大门被打开,湛晞走进来,一身西装革履,西装袖口上用米珠绣出繁复的花纹,穿着打扮像是刚从酒会上回来的。

  世宁跟在他身后,见客厅没有人,便道:“小先生可能在房间,不然我去叫他?”

  “不用了。”湛晞走上楼梯,回头看了世宁一眼,“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我这边不用人伺候了。”

  世宁应了一声,目送湛晞上了楼之后才回房间。

  湛晞缓缓走上二楼,他喝了不少酒,白的红的掺着,难免有些上头。

  还不等他推门进房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湛晞一顿,转了脚步到林阮房间,伸手敲了敲门。

  屋里的林阮弯腰揉了揉磕到的膝盖,旗袍比长衫紧,林阮一步没迈出来,身子一歪,磕到了床角。

  他听见敲门,知道是湛晞回来了,可他还穿着旗袍。湛晞站在门前,他还得去给湛晞开门,一时间急的汗都下来了。

  好在湛晞没有让他着急太久,因为湛晞直接推门进来了。

  外间的灯没有开,林阮开着里间的灯,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床上,也落在珠帘后的林阮身上。

  一片光亮里,穿着红缎旗袍的林阮亭亭的站在镜子前,旗袍上的芍药花盛开到极致,像是哪家盛装打扮的新娘子。

  有那么一瞬间,湛晞真的觉得是自己喝多了。

  林阮站在里间,局促的不得了,轻轻叫了一声,“先生。”

  湛晞眸光微动,抬步走进房间里,手腕轻轻一转关上了门。

  这一声关门的声音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林阮瞬间就烧红了脸,连耳朵尖都漫上了胭脂色。

  湛晞走进来,伸手撩开珠帘,走进里间。林阮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僵硬的站在那里,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

  湛晞做到林阮床上,漫不经心的交叠起双腿,“这衣服·····”

  林阮小声道:“我不是故意要穿的,我就是···好奇。”

  湛晞轻轻的哼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林阮悄悄抬起头看湛晞,却见湛晞直直地望着自己,眼眸深沉,蕴藏着许多林阮看不懂的东西。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瞬。

  湛晞冲着林阮招手,林阮走到湛晞身边,顺从的跪坐下来,他们离得近,林阮闻得见湛晞身上的酒味儿。

  他一跪,红缎旗袍就有些遮不住的地方,白花花的,在一片热烈的红中晃人眼。

  湛晞伸出手,贴在林阮脸上,慢慢游离到脖颈。在他手掌之下,脖颈处的血管一下一下的跳动,像是林阮不安的心。

  “很好看。”湛晞轻声道。

  林阮一顿,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好像只要湛晞说了好看,那么不管是穿旗袍还是穿长衫都没关系了。

  林阮微微凑近湛晞,湛晞的手掌在旗袍上游走,顺着林阮的脊骨一路往下,直到失去旗袍的阻隔,与林阮的肌肤毫无阻隔的相贴。

  林阮抬头看湛晞,湛晞还是那样,面上无波无澜,可是他的手已经顺着旗袍的侧襟伸到了里面。

  林阮长到这个年纪,有些事情不是不懂,但是湛晞总与别人不一样,他身体力行的告诉林阮,林阮懂的那些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

  随着湛晞的动作,林阮脸上已经有了些无措,他昂起脸看着湛晞,试图从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得到解救自己的办法。

  湛晞看着林阮的眼睛,那里面有依赖,有无措,唯独没有湛晞想要的东西。湛晞闭了闭眼,有些烦躁。他索性扯下领带,蒙住了那双让他烦躁的眼睛。

  “林阮,”湛晞声音低沉,“我是谁?”

  林阮双手无措的动了动,最后攥住了湛晞的衣服,“先生。”

  湛晞摸了摸林阮的头,问道:“听话吗?”

  林阮想要点头,但是湛晞的手掌锢着林阮的脖颈,林阮只得开口,“我听话。”

  湛晞好像是笑了,那种低沉的,略微有些沙哑的,让林阮身体发软的笑意。

  “好孩子。”

  湛晞锢着林阮脖颈的手摩挲着林阮的喉结,缓缓的摁着他的脖颈往下。

  再往下不让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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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呼喇喇的刮着窗户,急一阵缓一阵的。林阮猛地趴在床边捂着嘴咳嗽起来,蒙住眼睛的领带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湛晞从床边拿起水杯,让他漱口,一下一下抚摸他颤抖的脊背。

  林阮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湛晞把他抱到床上,解开了他领口处的盘扣,方便他呼吸。胸前的芍药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脏污,湛晞看着,索性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鲜艳的红缎子下面包裹着一具雪玉般的身体。

  林阮就势滚进被子里,小声道:“先生。”

  他的嗓子像是伤着了,有些哑。

  湛晞眼里是餍足后的慵懒,听见林阮叫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我能不能把领带摘下来?”

  湛晞没说话,伸手给林阮解开了。

  被蒙了很久,乍一看见光亮,林阮还得反应一会儿。湛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小的灯。林阮看向湛晞,他还穿的整整齐齐,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慵懒又贵气。

  而林阮差不多已经脱干净了,窝进被子里,脸红扑扑的看着湛晞。

  湛晞摸了摸林阮微红的眼睛,像是眼尾点上了胭脂,一点点的反应让他看上去像是久经雨露一样。

  湛晞看着林阮,轻声问道:“讨厌这样吗?”

  林阮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湛晞,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湛晞一顿,目光像春冰化水一样瞬间柔和了下来。

  湛晞伸出手,指节蹭了蹭林阮还红着的脸,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林阮双唇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哪怕他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是唇齿相接的吻总是不一样的。

  林阮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湛晞,他来不及反应其他,连呼吸间都是湛晞身上的味道。

  谁也没有闭上眼睛,林阮就这么看着湛晞,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林阮觉得自己有一种要陷落进去的感觉,耳边自己心跳的声音清晰的不得了。

  湛晞一只手还搭在林阮后颈上,是一种逼迫和禁锢的姿态,容不得林阮稍微反抗。

  他这个人,亲吻的动作那么温柔,却不给林阮任何后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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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外的树叶子慢慢绿起来,随着天色回暖飞回来的鸟儿在树上落户安家,每天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

  林阮撑着头,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动。孟真从身后拍了他一下,问道:“画什么呢?”

  林阮赶紧换了另一张纸盖在上面。

  “你挡也没用,我都看见了。”孟真凑近了问道:“你画你家先生干什么?”

  “我家先生好看。”林阮看向孟真,“有事?”

  孟真坐下来,“方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现在吗?”

  孟真点头。

  林阮站起身,打算出门,他刚转身,孟真就去抽他刚刚画的画。林阮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画抽出来,折好塞进兜里。

  孟真撇撇嘴,林阮冲他哼了一声。

  方程则的办公室在一楼,林阮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推门进去。除了方程则,还有两位男教授,其中一位面前站着李铭文。

  李铭文看见林阮,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是这样的,”方程则看着林阮,“学校要举行一个建筑设计大赛,我看过你的建筑设计作业,很漂亮,问你想不想参加。”

  “我?”林阮道:“可我是历史系的,不是建筑系的。”

  “没关系的,”方程则道:“这方面没有限制。”

  燕大建筑系的主流是西方建筑,少有中式古代建筑的课程,方程则一个古建筑课程的教授几乎被边缘化。

  “他们都推崇西式建筑,但我觉得古代中式建筑之美是无与伦比的。”方程则道:“世道不好,家国风雨飘摇,有很多人都对我们的文化失去了信心。这怎么行呢?这里可是四九城,这里的建筑带着几百年的历史与繁华沉淀出的庄严壮丽,可不能输给别人。”、

  方程则的声音并没有很慷慨激昂,可林阮却听出他平淡语气之后的不甘与落寞。

  最后林阮答应了方程则,在这个选择面前他并没有思考太多,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林阮觉得选择好像不是那么难做。

  也许算子说的是对的,选择本来就是很随意的。

  放学之后林阮并没有立刻回家,他在路上磨蹭了很久,有些抗拒回到兰公馆。

  因为他心里有想不明白的事,看不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