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 第1章

作者:绿茶茶香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架空

  书名:我当太监那些年

  作者:绿茶茶香

  文案:

  李轩:我是要做千古明帝的男人。

  初七:我是要做千古明帝的男人?

  文武百官:陛下,身为一国之主,怎可日日宠幸宦官,简直……简直荒诞至极啊!

  初七冷笑:闭嘴吧,掏出来比你们都大。

  情窦初开的永琛帝李轩慌得一批,朕堂堂九五之尊怎会对个男人动心。

  李轩:初七啊,今年生辰有什么心愿啊?

  初七:我希望……你的后宫只有我一个人。

  李轩:准了。

  喂,等等,我开玩笑的。

  多年后,李轩想开了,做千古明帝和做个老婆奴不冲突。

  外表潇洒不羁内心小公主攻×真怂且真骚太监(差点成真的)受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轩,初七 ┃ 配角:一群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朕就想泡个男人怎么了?

  立意:追男人,首先要懂男人,男人最懂男人。

第1章 啊?我被楼兰王买了。

  小七裹紧身上的狐裘披风,有些新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华丽的马车,马车的坐垫颜色艳丽,柔软而又温暖,小七轻轻捏了捏,上好的锦缎被捏出一丝褶皱,小七立即用手抚平,马车里遮风的帘子十分厚实,装饰的流苏一晃一晃的,初七看的有些入迷。

  “公子,奴婢前来侍奉您。”突然帘子被掀开,一个说着楼兰话的女子捧着衣物弯腰进来。

  小七听得懂楼兰话,这位姑娘衣着鲜亮,比他以往见过的所有人穿的都好,在小七印象里,只有各国的有钱人甚至贵族,才会如此,而自己身为一个奴,怎可让贵族侍奉。

  说话间,那女子便蹲到了初七脚边。

  初七有些慌乱的缩回脚。

  那双脚上只穿着一双破碎不堪的草鞋,大半个生着冻疮的肿胀脚掌裸露在外面。

  “别怕,公子的好日子要来了。”那女子用蹩脚的汉话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小七用楼兰话问道。

  “原来你会楼兰话,我叫阿偌,这里是楼兰王的队伍,我们此行要去中原觐见姜国的皇帝,我们的王从商队手中将你买了下来。”阿偌说道。

  楼兰王,自己被楼兰王买了下来,而且现在是再去中原的路上,那自己岂不是离卿颜馆越来越远了。

  卿颜馆,那是小七的噩梦,却又是他不愿离开的地方。

  “公子,您这一身伤,王上吩咐了,在抵达姜国王宫前务必给您治好。”阿偌跪在小七脚边捧起那伤痕累累的双脚,轻轻地给他上药。

  小七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阿偌,看着那双脚上的伤口被珍贵的膏药覆盖,再裹上厚厚的纱布。

  方才自己还在商队的铁笼子里,被冻晕过去,现在一睁眼便在楼兰王的马车中,还有人替自己处理伤口,是梦吗?

  “嘶……”腐烂皮肉被剜掉的疼痛告诉小七,这一切是真的。

  “公子,再忍忍。”阿偌柔声说道。

  “不疼。”小七疼的龇牙咧嘴地说,“王上为何买我?”天上不会掉馅饼,小七苦了十几年,已经不敢相信好运会降到自己头上了。

  “奴婢不知。”说话间,阿偌已经将小七的脚包扎好,并套上了一个厚厚的棉靴。

  小七歪着头晃了晃脚,他还没有穿过棉靴,尽管隔着纱布,还是能感到柔软的内里,不过,棉靴有些大,小七的两只脚,显得很是笨重。

  “等公子脚伤好了,奴婢给您拿双漂亮又合脚的。”阿偌笑着说。

  “这个就很好了,谢谢。”小七仰头看着阿偌微微一笑。

  阿偌的脸瞬间红到脖颈,有些局促地塞给小七一个汤婆子,又给小七拿了一碗滚烫的羊奶,便跑了出去。

  小七捧着羊奶,不舍得一口喝完,小口地嘬着,嘴角沾了一点点乳白,常年苍白的脸颊,也有了一丝红润。

  楼兰前往中原需要穿过一片沙漠,此时正值严冬,小七在马车里窝了一天,夜间出来时,被寒风吹了个趔趄,明明在边境长大,早已习惯了严寒,可依旧被冻的骨头发疼,体会过暖,便更无法忍受冷了,小七有些难以想象自己从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公子,您怎么下来了,外面冷,快些去马车上。”阿偌穿过忙碌的人群扶着小七说道。

  随着阿偌的声音,原本忙碌没有注意小七的人纷纷侧目,有的甚至愣在原地忘了手中的活计。

  这世间怎会有生的如此绝色之人,怪不得王上要将他从商队手中买下,原本面色苍白蓬头垢面的少年郎,摇身一变,成了裹在狐裘里的病弱美人,他就那样站着就好,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一个眼神,便会让人心悦诚服地拜倒在他的脚下。

  “我哪有那般娇贵,我只是下来走走,想……见见王上。”小七说道。

  “王上和亲王及朝臣在帐中议事,待王上得了空,会召见公子的。”阿偌搀扶着小七说道。

  小七点了点头,任由着阿偌领进一个帐篷,松软的被子,野兽皮毛做的毯子在篝火下散发光泽,看着就暖,晚餐也是由侍卫送到帐中,白面烙饼,烤的冒油的肉,一碗羊奶,竟还有一道绿油油的蔬菜。

  别说冬日了,在这边境,就算夏季,小七也没吃过几口青菜。

  小七狼吞虎咽地用手抓起食物。

  阿偌皱着眉,拦下小七的手。

  “公子,请注意仪态,哪怕饿极也不可这般。”阿偌沉声道。

  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地抱住头。

  他怕极了,刻到骨头里的怕,以往只有有人这般跟自己说话,一顿打骂是躲不掉的,而且,当日的口粮还会被扣掉,本就吃不饱的身体更是饥饿难忍。

  阿偌看着缩成一团的小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小七更是忍不住颤栗起来,阿偌当他害怕,轻轻将人扶起,将一双筷子递给小七:“别怕,用筷子吃。”

  小七小心翼翼地结过筷子,大口吃起来,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吃相还是带着一丝凶狠。

  也是个可怜人。阿偌摸着小七的头。

  小七像条饿极的小狗,将食物吃的一干二净,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装羊奶的小碗。

  “好了,只有这些,大夫说你脾胃有伤,需要调理,不可一餐多食。”阿偌说道。

  小七乖乖地点了点头。

  “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阿偌说着便去解小七的披风。

  小七忍住后退的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披风被阿偌拿走。

  阿偌看着小七可怜兮兮的眼神,笑道:“明日还是你的,穿着睡觉多难受。”

  小七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转身坐到塌上,被子干净松软,小七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身体,有些不忍心弄脏的干净的被褥。

  “我打点热水给公子擦擦吧,等出了沙漠再好好洗洗。”阿偌微笑道。

  小七感激地点了点头。

  阿偌端了热水回来,帮小七把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脱掉,太瘦了,好似一幅骨架裹了一层薄纱。

  阿偌轻轻抬起被薄纱覆盖的手骨,用帕子轻轻擦着,少年虽瘦,但皮肉摸在手里触感极佳,那皮肤像锦缎一样滑。

  小七转过身后,阿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白皙瘦弱的背,被打的皮开肉绽,自己原先碰他时,他不是怕,是痛。

  “商队打的?”阿偌颤声问。

  小七摇摇头。

  “这般严重怕是要留疤的。我去找大夫来。”阿偌说着便要起身。

  “不必浪费膏药,留疤便留疤,无妨。”小七说道。

  阿偌看了小七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便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大夫,请您务必治好,王上说,他身上不可留一丝疤痕。”阿偌用汉话对老者说道。

  老者仔细检查了小七的伤口,“这伤不留疤需得用一味奇药,不过只药涂抹到皮肤上刺痛难忍。”

  还未等小七开口,阿偌便说道:“请您用药。”

  小七身上全部疤痕都要被清除,阿偌去帐外避嫌,片刻后,帐子里传来凄厉的嘶喊,响彻长夜,直到凌晨,沙哑的嘶喊才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

  翌日,小七是被士兵抬上的马车。

  小七原本有了一点气色的小脸,再次变得煞白,阿偌掀开帘子进来时,小七惊恐的往后缩了缩。

  “都结束了,别怕,以后不会再痛了。”阿偌安慰道。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不会再痛了,小七信了。

  阿偌满意地看着小七的身体,原本那些细小的疤痕也都消失不见,现在,这具身体,才称得上纤尘不染。

  楼兰的队伍在沙漠走了三日,方才走出沙漠,小七自小生活在沙漠深处的镇子里,从未离开过,外面的世界,他只在卿颜馆中听过路的商贩说过,外面有小七没见过的颜色,不只是灰黄土绿,小七当下便好奇地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世界。

  枯枝败叶上落着一层白茫茫的雪,没也什么好看的,小七有些失落地探回头去。

  “公子,再往前走几里便到驿站了,今晚可以好生歇息了。”走在马车外的阿偌笑着说道,言语间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是她第二次踏上中原的土地,上次来,还是五六年前的仲夏,那时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富饶的土地,安居乐业的百姓,红的像火的花簇拥在街道,小贩沿街叫卖,孩童在街头巷尾嬉戏玩闹,没有流民,没有强盗……

  “我们到了姜国了?”小七问道。

  “到了,再走个七八日便到了姜国帝都,京城了,公子也是赶上了,今天是中原人的除夕,公子知道除夕吗?是岁末的最后一日,辞旧迎新,是中原人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阿偌说道。

  小七怎会不知,每年时候,在卿颜馆落脚的中原商人,都是要一壶热酒,让厨房包一碗饺子,一边吃,一边诉说对家的思念。

  小七没有家,不懂为何每每这个时候,那些或是奸诈或是忠厚的人脸上为何会有那么哀伤的表情,他只是觉得那个叫饺子的食物,热气腾腾,白白胖胖,咬一口肉香四溢,再喝一口滚烫的汤,定能驱赶严冬的饥寒。

  “今晚,会有饺子吃吗?”小七有些期待地问。

  “自然是有的,驿馆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们过去,还有豆腐,听说除夕夜吃一口豆腐,明年一定福气满满。我还没有吃过呢。”阿偌说道。

  吃一口就能福气满满?那一定要多吃几口,小七心里暗暗想。

  傍晚时队伍到了驿馆,小七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驿馆的大门,便连人带车一齐从驿馆后门塞了进去。

  小七看着驿馆的房间身体有些发冷,仿佛又回到了沙漠小镇中的卿颜馆里,自己不过才离开那里不足一月,再看这房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驿馆,卿颜馆,都有一个馆字,房间布局陈设都有几分相似,小七害怕进这种房间,他的同伴有的会被管事安排进这样的房间,第二天早晨被人抬出来,没日没夜的发烧,运气好的几天便退了烧,运气不好的烧几日,人就没了,更有人会一去无回,小七看到过好些次,杂役大摇大摆从这样的房间里抬出一个个草席,行走间,草席见偶尔会垂落一只布满青紫痕迹的手臂或腿,小七曾被安排去打扫过那样的房间,塌上的干涸的鲜血深深地刺激着小七。

  旧人死了,会有新的人进来,穿着死去人的衣服,用着死去人的名字,麻木而又艰难地生存着,小七不叫小七,他离开了,会有人接替他,用小七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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