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 第58章

作者:绿茶茶香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架空

  菜园子被收了一小块了,三个人挽了挽袖子就开始干活,“主子,珑姑姑头发全白了,我方才看她起身都需要凌嬷嬷扶着,凌嬷嬷的身体也干不了重活。”宣颢一边麻利地摘这瓜果一边说。

  “嗯,方才我看太后一伸手,手上全是裂痕跟细小的伤口,她一个人照顾两个老人家,身子肯定吃不消。”柳天翊凑过来说道。

  “我也想让她们三个搬出来,可现在母后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我让安宁多来照伺候吧。”李轩叹息道。

  “哎,这天快黑了,什么时候能收完啊,天黑我们走了,估计太后又得连夜干活。”柳天翊累的满头大汗,看着一大片菜园子焦急地说。

  李轩回头看了一眼,尺素正在低着头跟初七说着什么,便给宣颢使了个眼神。

  宣颢会意,立即翻墙跃了出去。

  不一会儿,十几号青衣人跟在宣颢身后翻墙爬了进去,在墙角卸了刀剑,撸起袖子一头扎进了菜园子。

  影卫成立近十年,跟着李轩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立下汗马功劳,这下地干活也是头一遭……

  “姑姑,这是?”初七抬起手腕疑惑地看向尺素。

  那白玉般的手腕上,被尺素套上了两个水绿色的镯子。

  “给你的,带着吧。”尺素扶着腰,缓缓地蹲下,看着菜园子突然多出的十几个人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开始当自己老眼昏花了。

  “为何给我镯子。”初七摸着冰凉莹润的镯子,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却又不敢相信。

  “我娘给我的,我太奶奶给我娘的,好像是我太奶奶的嫁妆,哎呀记不清了,以前太奶家里穷,买不起什么好玉,你带着玩吧。”尺素捧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

  “给儿媳的传家宝呦。”珑姑姑搅着锅里的糖笑眯眯地说。

  真的是给儿媳的,尺素她没有给李轩的妃嫔,没有给李轩为来的皇后,而是给了自己,初七一撇嘴就想哭。

  “哭就打你。”尺素扬起巴掌吓唬他。

  “谢谢姑姑……”初七强忍着泪水说。

  “媳妇礼都收下了,还叫姑姑,傻小子。”珑姑姑说道。

  “啊?”初七愣了愣。

  “打住啊,别这么没出息,李轩还没给你名分呢,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没名没分的让他这么天天欺负你。”尺素戳着初七的脑门,戳的他直往后仰。

  “我要什么名分啊。”初七从未想过李轩要给自己名分,他觉得现在就很好。

  “我出身民间,父亲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母亲就是个普通农户,皇宫里这一套这么多年了,我看不惯也学不来,李轩的这个妃,那个嫔,我一概不认,就认你,你就是的儿媳妇。”尺素抓着初七的手说道。

  夜里,两人回了养心殿,累了一天的李轩将初七抱到床上,扒光了衣服方才发现初七手腕上的镯子。

  “好看吗?”初七晃了晃手笑着说。

  “这……这镯子怎么会在你这里?”李轩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白晃晃的手腕。

  “姑姑给我的。”初七将手收回,生怕将镯子磕了碰了。

  “你可知这扳指的来历?”李轩说道。

  “姑姑的传家宝。”初七得意洋洋地说。

  “是传家宝。”李轩坐到初七身侧,将他一双手捉进怀里,“这镯子,传说是仙人游历人间所遗留下来的,珍贵无比,母后先祖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父皇一直想将这对镯子收入国库,好生保管,母后没有同意,母后曾对我们兄弟四人说过,将来谁做了皇帝,这对镯子便赐于皇后。”

  母后这是在提醒自己给初七一个名分呢。

  初七听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这……我摘下来,我还给姑姑,我这怎么承受的起。”初七语无伦次地说道。

  李轩一把攥住那颤抖的手,“皇后,带上哪有摘下来的道理?”

第50章 夜曲

  初七看着李轩的眸,不知怎地就笑出了眼泪,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自己昏暗阴冷的生命,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予自己的,初七不敢想象没有他,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人间炼狱。

  “谢谢你。”初七说道,“谢谢你喜欢我。”

  李轩捧着初七的脸,将泪水一点点吻干,“这就哭了?收起你的金豆豆,朕以后要把你宠到天上去,以后在姜国,不,这普天之下,你得给朕横着走。”

  好大的口气,初七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李轩的手指按着初七侧脸的疤痕上,初七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我不好看了。”初七小声道,“我可以……”

  “嘘。”李轩将手指压在初七唇瓣处,“朕要吻你,别扫兴……”

  初七落入李轩缠绵的吻中,初七身上带伤,李轩不敢做的过火,这么多日子以来,两人只能靠亲吻聊以度日,可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想……”初七勾着李轩的脖子,身子软的蛇一般。

  “给朕忍着。”李轩呼吸沉重,一双大手不停地揉捏初七的后腰,替他缓解身体里的燥热。

  忍耐过于痛苦,初七缩在李轩怀里唇齿间皆是难以忍耐的嘤咛。

  “再忍一个月,一个月后你的腿便没事了,乖。”李轩轻轻拍着初七的后背。

  “那你给我读话本。”初七揉揉泛红的眼角说道。

  得,这个坎过不去了,那本话本内容香艳低俗,乔子玉被那妇人救了以后,沦落红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若是没有自己,那大概会是初七的人生,李轩不想念,不想让初七知道人间有那么多的苦痛。

  “他被那妇人救了,养在锦绣丛中,过着幸福快乐的一生。”李轩信口胡诌道。

  “你骗人!”初七腾地坐起,握着小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虽不识字,但小时候也时常偷听过说书先生说书,按故事走向,美貌乔生应被卖入烟花之地,被迫做皮肉生意。”

  嘿,他怎么知道,这哪里来的不正经的说书先生,都说些什么破书,李轩瞪着一双疑惑地眼睛看着初七,“什么乱七八糟的,笔给你,你来写?大字不识几个还敢反驳朕了。”

  “就是骗我,你看这书,这么厚,你就念了几页,后面肯定还有很多故事,你就是欺负我不识字,你现在不抓紧时间念给我,等以后我识字了,就自己看,到时候你要念给我听,我还嫌你念得慢呢。”初七掐着腰瞪着李轩小嘴叭叭地说着。

  “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读书识字是为了让你看话本的?”小东西,竟然敢跟自己叫板了,还威胁人,简直无法无天。

  见李轩不吃这套,初七倒在床上,满床打滚,“我!要!听!话!本!”

  李轩满眼宠溺地看着卷着被子撒泼的初七,怕他翻腾间再伤着自己的腿,于是无可奈何道,“好,朕给你念。”

  “谢谢皇上。”初七掀开被子,挺起腰,双手环着李轩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那柳叶般的细腰,几乎弯成一个直角,李轩连忙用手护着。

  仰视自己的人笑颜如花,李轩轻轻抚着那腰身,心里暗暗感叹,他的腰为何这么软。

  “给,快点,让我看看乔生是怎么接客的。”初七将枕头下的话本塞进李轩手里,兴奋地直搓手,满眼期待地催促李轩快些。

  李轩一拍额头,怎地忘了这人出自卿颜馆,从小看的花样比自己都多,小流氓端着久了,自己竟真把他当纯情少年郎了。

  “咳咳……”李轩翻看了几页,不仅震惊于里面露骨的描写更是震惊于里头的各种姿势,写书的人当真是个人才,这种人才,不该埋没于民间,敬事房需要他!可李轩虽说潇洒不羁,但好歹也是饱读圣贤书,书里那惊世骇俗的字眼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快些呀。”初七用肩膀轻轻碰了碰李轩。

  “行吧。”李轩说不出口,便施展了自己出口成章文学底蕴,将整本书露骨描写出全都笼上一层纱,“乔生刚出龙潭,又入虎穴,那妇人正是城中怡红院的花婆,乔生重病初愈,便被三五大汉抬入花楼之中,花楼宾客满坐,乔生褪去衣衫,立于人群之中,供人观赏,乔生生父故交以千金换与乔生一夜春宵。”

  “乔生接的第一个客竟是他父亲的好友,啧啧啧,真是老畜生,这都下得了手,这糟老头子肯定早就对乔生心怀不轨,不过一夜一千两黄金,我的老天,在卿颜馆,头牌一夜也不过十两白银,像我们这些没长成的小娃娃,几钱银子就会被桑妈妈卖掉,我记得有个孩子,年纪太小了,成天病恹恹的,桑妈妈用他跟山匪换了两只野鸡。”初七忍不住咂舌,“我当时长得也是又瘦又小,桑妈妈以为我活不长,才将我卖到给楼兰商贩,幸好。”初七看了李轩一眼。

  幸好,幸好你来到我的身旁,李轩低下头,与初七额头相抵。

  “‘叔父,您如此行径,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家父。’乔生含泪痛斥。‘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叔父乃是疼你。’二人你来我往,绕柱而行,逐而不得,客曰老矣,唤仆将乔生束之,‘莫伤人贤侄,手以缚之。’”

  “嚯哦,老东西会玩。”初七感叹道。

  李轩诡异地看着一脸兴奋的初七。

  后面的便是详细描写了老头怎么在仆从帮助下霸王硬上弓,李轩三言两语带过,“床榻摇晃至天明,众人散去,独留乔生啜泣低吟。”

  “过程呢?”初七等着眼睛问。

  “没写。”李轩面不红心不跳地胡诌。

  “没劲。”初七翻身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透出一颗小脑袋,撇着嘴说道,“这种书还流传甚广,不行不行。”

  “那你说说什么带劲儿,什么行。”李轩将书塞回枕头底下,撑着额头看着李轩说。

  “带劲儿的可多了,我给你唱个极乐镇流行的小曲儿你听啊,这个曲儿可比你那破书好多了。”初七说着坐起身子,清了清嗓子。

  李轩还真没听初七正经唱过曲儿,一听便来了兴致,连忙坐起身,“要乐器吗?”

  “也行,有琵琶吗?”初七在卿颜馆学过乐器,有些附庸风雅的人总爱听个小曲,所以,卿颜馆的孩子各国名曲都会来上呢么几段。

  还会弹琵琶!李轩光着脚唤来赵元禄,让他赶紧去教坊司取琵琶来,赵元禄迈着小碎步,提着灯笼脚不沾地地跑着。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弹什么琵琶啊,真会玩啊。赵元禄暗暗吐槽。

  初七抱着琵琶,轻轻地拨弄几下,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指尖传出,音色真好的,比卿颜馆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试了音之后,初七抬头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李轩,手腕一抖,一阵缠绵悠扬的琵琶声从初七身边荡漾开。

  琵琶乃是军乐,李轩听过的琵琶声铿锵有力,但不知道为何从初七指尖传来的声音绵软悠扬,每一个尾音就像钩子一般撩动着李轩的心弦。

  犹抱琵琶半遮面,真美啊。

  “执手相看朦胧眼,鲛绡落地流目盼。”初七朱唇轻启,尚未变声的少年人的嗓音雌雄莫辨,配上婉转悠扬的琵琶声,李轩瞬间被迷了心神。

  “意乱情迷轻呢喃,颠鸾倒凤泣连连,红梅落雪唇齿咬,灯火摇曳声声娇。”李轩红了脸,他此刻仿佛明白了为何有人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生活,初七似笑非笑的看了李轩一眼,眼神放肆地撩拨着李轩,这哪里是他日日相伴的枕边人,分明是沙漠里来的魅妖。

  “潮水涟涟身影摇,情至浓时低声泣,搅弄春水情意浓,朝朝暮暮又今宵。”雪白松垮的里衣随着初七拨弄琴弦的手臂微微滑落,李轩的目光顺着那摸白色寻去,却被琵琶遮了目光。

  初七轻轻扫弦,李轩的心尖随着一颤,初七唱出最后一句念白,“道声郎君饶了奴吧 。”语气慵懒餍足,仿佛唱曲儿的人把曲儿里的事亲身经历了一番。

  被魅妖勾了魂的人只剩一具躯壳留在原地。

  “执手相看朦胧眼,鲛绡落地流目盼。”初七朱唇轻启,尚未变声的少年人的嗓音雌雄莫辨,配上婉转悠扬的琵琶声,李轩瞬间被迷了心神。

  “意乱情迷轻呢喃,颠鸾倒凤泣连连,红梅落雪唇齿咬,灯火摇曳声声娇。”李轩红了脸,他此刻仿佛明白了为何有人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生活,初七似笑非笑的看了李轩一眼,眼神放肆地撩拨着李轩,这哪里是他日日相伴的枕边人,分明是沙漠里来的魅妖。

  “潮水涟涟身影摇,情至浓时低声泣,搅弄春水情意浓,朝朝暮暮又今宵。”雪白松垮的里衣随着初七拨弄琴弦的手臂微微滑落,李轩的目光顺着那摸白色寻去,却被琵琶遮了目光。

  初七轻轻扫弦,李轩的心尖随着一颤,初七唱出最后一句念白,“道声郎君饶了奴吧。”语气慵懒餍足,仿佛唱曲儿的人把曲儿里的事亲身经历了一番。

  被魅妖勾了魂的人只剩一具躯壳留在原地。

  “你硬了。”初七放下琵琶,探过身子,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衣襟握住了李轩挺起的性器。

  李轩这才后知后觉的低下头,自己竟被一首艳曲儿撩拨成这样。

  那魅妖塌着腰身,仰视着自己,半张着的嘴吐出滚烫潮湿的暧昧气息,方才那勾人的曲儿就是从这张嘴里唱出来的,李轩一低头,吻了上去,两条滑腻的舌如游蛇一般在狭小的空间里追逐纠缠。

  李轩的吻霸道的令人室息,初七被吻得连连后退,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将李轩推开。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李轩的声音含着被拒绝的委屈。

  “只接吻,就不能做别的了。”初七轻笑道。

  这一个多月李轩夜夜和初七宿在一起,他忍得难受却没有碰过自己,初七心疼他。

  一双小手按着李轩的胸口将他放倒,低下头,轻轻用牙将李轩腰带解开。

  那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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