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 第80章

作者:绿茶茶香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架空

  不留疤?

  “会痛吗?”初七问道。

  “涂上凉凉的,不痛。”少年笑着说道。

  “多谢。”初七接过药,道过谢便要离开。

  “等一下。”少年在他身后叫到。

  初七回过头来,看着少年。

  “我叫京墨,以后你身子不舒服就来太医院寻我,说我的名字即可,大家都认得我。”京墨说道。

  初七笑着点点头。

  “你叫什么啊?”京墨问道。

  初七思忖片刻,开口道:“子玉,我叫子玉。”

  “子玉,我记住了。”京墨笑着说道,心想这名字真好听啊。

  初七从药房出来,路过徐子洛配药的药室,见药室的门开着,初七便走了进去,徐子洛不在,初七刚想离开,却听见身后墙壁移动的声音,徐子洛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听见脚步很轻,便知道是你。”徐子洛背对着初七一边清洗着手上的药粉一边说道。

  突然,身后被轻轻撞了一下,然后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初七,你这是做什么?”徐子洛被吓了一跳,双手举起一脸惶恐地问。

  “徐太医……我好疼……”初七含着哭腔,声音又娇又软。

  徐子洛这才发现他手里提着好几包药。

  “你怎么了?”徐子洛想起方才自己碰了他后背,他疼的轻哼,莫不是受伤了。

  初七松开徐子洛,垂着头,有些局促地说:“是我唐突了,初七没事,不打扰徐太医了。”说着便往外跑,结果被徐子洛一把抓了回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徐子洛一脸焦急的问,可初七就是咬着唇不说话,徐子洛问的急了,初七一下子扑到了徐子洛的怀里。

  徐子洛对药的味道极其敏感,初七一扑过来,便闻到了他身上金疮药的味。

  “伤到哪里了?”徐子洛张着胳膊,不敢去碰他。

  “初七不疼了,徐太医还是不要管了,免得连累了您。”初七从徐子洛怀里出来,苦涩地笑了笑说道。

  “初七,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初七一双澄澈的眼睛看了徐子洛半晌,缓缓揭开衣襟,将后背露给徐子洛看。

  徐子洛倒吸一口冷气,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且忍忍。”徐子洛拿着药水说道。

  初七点点头,但徐子洛一碰的,他便软着嗓子叫了起来,这点痛,他其实能忍,但是他还是怎么勾人怎么叫。

  徐子洛被他叫着心猿意马。

  “徐太医……嗯啊……轻些……你弄疼我了……啊……”

  若不是看着初七疼的满头大汗,徐子洛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了,“再忍忍,这处伤口流血了,我给你上点药。”

  “徐太医……啊……我后悔了,我后悔……跟他在一起。”初七偏过头,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侧脸,一双美眸散着水汽。

  徐子洛看了一眼,便觉得气血翻涌,原来说的那些放下的话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是你的选择。”徐子洛还是伸出手,将那发拨到初七而后。

  “我有的选吗?徐太医,我有的选吗?我的命,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上,你以为我是后悔和皇上在一起?不,我后悔的是在他强迫我时,我没有一头撞死。”初七苦笑着说道。

  “他强迫你?”徐子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要不然我这身伤是哪来的?”

  “他打你了?”徐子洛腾地站起身来。

  初七拢着衣服,坐起身,“多谢徐太医,今日是初七说多了,您都忘了吧。”说着便提着药包,走了出去。

  徐子洛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满眼酸涩。

  初七回了住处,李轩已经走了,初七进了厨房,煎了两副药,一一喝下,周围没有侍奉的人,已过晌午,初七饿的难受,在厨房转了一圈,食材倒是不少,但是初七很多都不会做,便添了把火,熬了点粥,草草地喝了。

  除了京墨给开的那服药,初七自己抓的那服药喝了有很大的副作用,这时药效上来,初七头晕目眩,反胃恶心,胸口疼的厉害,厨房逼仄,初七呼吸困难,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可依旧喘不上气,初七缩在墙角,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将胸膛露在阳光下。

  依旧于是无补,一阵恶心涌上来,初七趴在墙角,剧烈地呕吐起来,喝下的那点粥被吐了出来,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初七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不知在那里躺了多久,初七被冻了起来,一睁眼便看到了满天繁星,自己竟在院里睡了一个下午。

  浑身冻得僵硬,初七艰难地爬起来,缩着身子往屋里走。

  屋里的炭火不知何时已经熄了,空荡的房间漆黑一片,没有炭火的屋子与外头差不多冷,初七拖着僵硬的身体,缩进被子里。

  身体冻木了便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

  李轩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赵元禄躬着身子进来问今日在哪用晚膳。

  “初……”李轩刚想说去初七那里,又想起今日他们不欢而散,自己怒气冲天地摔门出来,说绝不会再踏进他房里一步,他再也不想看见初七了,现在一天不到。他再灰溜溜地去找他吃晚饭,这皇帝的面子往哪放啊。

  “在这里吃吧,传膳吧。”李轩放下折子,看着窗外说道。

  乌云涌上,繁星被乌云遮住,今夜看上去又是要下一场大雪,下吧,下的再大些,明年又会是个丰收年。

  李轩心里有事,晚膳吃的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几口就扔下了筷子。

  奏章看的他头疼,忙了一天了,李轩累得很,传了赵元禄,便要摆驾回养心殿。

  外头不知何时下了雪,地上白茫茫一片。

  “今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了,明年定能丰收。”赵元禄看着满天飘雪说道。

  “嗯。”凌冽的空气吹散了李轩周身的疲惫,李轩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夜里若是雪大,明日早朝便免了,几位老臣年纪大,路上别摔了,让他们下午去中枢院议事,哦对了,记得提醒朕明日别忘了嘱咐各州防寒的事宜。”李轩边走边说。

  “皇上体恤百姓,爱民如子……”

  赵元禄说了什么李轩没有听清,反倒看了方才过去朝自己行礼的几个宫女太监有些恍惚,这不是自己安排在初七院里侍奉的人吗?这大雪天的,不在院里伺候,出来溜达什么。

  “方才那几个人,叫回来。”李轩说道。

  立即有脚程快的折了回去。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李轩面前。

  “去何处?”李轩问道。

  “回皇上,奉王管事的命,去太后宫里伺候。”领头的一个太监说道。

  王管事是陶管事死后新上来的管事太监,为人圆滑周到,很会审时度势,为人虽然势力了一些,但很会讨人欢心,在这位子上,坐的也是稳当。

  “朕不是让你们在初七公公身边伺候吗?”李轩冷着脸问道。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看着面前冷着脸的皇帝,还是如实开了口:“今日您从初七公公那里怒气冲冲走了以后,王管事便说那里不需要伺候了,就让我们都走了。”

  李轩冷笑一声,皇宫里的旧风气,又被带了起来。

  “王管事,杀了吧。”李轩随口说道。

  两名带刀侍卫,从队伍出列,往王管事的住处走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不住地磕头。

  李轩厌烦地瞥了一眼。

  “皇上又没说摘你们的脑袋,还不快走。”赵元禄在一旁说道。

  几个人一愣,连忙谢恩,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后跑。

  “错了,初七公公住东头。”赵元禄恨铁不成钢地说。

  几人皆是一愣,回过神来,往初七那小院跑去。

  “这几个孩子年纪太小,不机灵。”赵元禄说道。

  经此一事,这几个人伺候初七便不敢再马虎。

  李轩没有说话,冷着脸,大步朝初七那院走去。

  仓皇跑回来的宫人刚刚在院里燃起灯李轩便大步迈了进来,院里落了一层积雪,太监正拿着扫把清理着,李轩路过他们时,突然发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清理出来的雪地上有一滩结了冰的呕吐物,借着灯火,李轩看的清楚,只有一点清粥,自己是早晨走的,太监也是在自己走后被遣走,初七一整日,难道就只喝了一点粥。

  李轩白着脸推开房门,屋里的冷气扑面而来,竟比外头还冷上几分,床边的炭火早已熄灭,被寒风吹气一点灰尘,屋里昏暗,雪地折射进一点光线,李轩看着床上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被子一片冰凉,初七缩成一团,身上没有一点温度,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赵元禄带着人一路小跑过来,跑到院里显示斥责了洒扫庭院的宫人,又让他们赶紧去拿木炭及暖炉。

  炭火燃起,屋里温度回升,李轩又给初七盖上一床厚厚的棉被,还在被窝里塞了一个汤婆子,初七才缓缓地舒展了身体。

  冻木了的身体回暖,恢复了知觉,胸口的剧痛又开始磨人,初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发现李轩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轩见人清醒,连忙问道。

  “疼……”初七喘息着说道。

  他没曾想,这药竟有这么大的副作用,现在竟还痛。

  李轩以为他是背后的伤处疼,将人翻过来,褪下衣物,却发现后背消了肿,伤处被处理过了 ,显然那地方,初七自己是碰不到的。

  妒火再次油然而起,自己不在,他到谁面前示弱去了。

  “去太医院了?”李轩忍着怒火问道。

  胸口被压着,好似缓解了一下疼痛,初七轻轻嗯了一声。

  “徐太医闻到了我身上有药味,便帮我处理了伤口。”初七说道。

  闻到了药味?离得多近才能隔着衣服闻到他后背的药味。

  “还做了什么?”

  初七翻过身,仰躺着看着李轩,“我说什么都没做,皇上会信吗?问我倒不如亲自检查一番。”说着便将长腿盘道了李轩腰上。

  李轩竟还真的将手伸到初七身后摸了一把。

  初七一怔,随即轻笑了一声。

  “那伤处疼的厉害,奴才实在忍不了了,才去的太医院,皇上莫不是连这种醋都要吃。”

  李轩摸着初七凹陷的腹部,“胃里难受吗?我看你吐了。”

上一篇:春山玉宴曲

下一篇:天下谁人不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