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醉行 第27章

作者:抿口花酒渡忠犬 标签: 古代架空

  不错,这游戏在后世就叫斗地主,当然此刻在坐的也不懂。

  “为什么叫斗地主?何为地主?”宁王在玩的时候可不会自持身份,他现在玩心被挑起,什么都想问清楚。

  “地主么,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地大物博的人。”

  “那不是皇……”宁小锅险些脱口而出,事实上在坐的几位脑中同时闪过的就是那位。这么一想可不得了,这可是大逆不道。

  “想什么呢?乡绅!富商!”秦朗捡起一旁的瓜子丢了一下宁小锅的脑门。

  “而其他人么,就是佃户。”

  “本王不做佃户,本王自然要做乡绅。”

  “郡王爷,游戏面前人人平等,请按规则来。想当乡绅就得分高。不如我们试玩一局。”

  “哈,你说的不错,本王倒要看看,这乡绅本王做不做得。”宁王负气一笑。

  片刻后,秦朗看着半天不吭声死死盯着牌面的宁王,心中暗笑,胜负欲这么重,玩牌不套你套谁。

  再观百里羽,眉头微皱目光深沉地盯着牌面,此刻他已经不觉得容易了。应该说他此时已经看出这所谓的扑克牌,玩法确实容易好上手,跟叶子牌颇为相近,但牌多吃法多,这打起来的趣味确实就不一样。同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叶子牌可以淘汰了。这扑克牌如果能推广开……不说别的,就宁王能喜欢打,永宁郡的贵族圈就必定会流行起来,只要把扑克牌掌握在手里,还愁月来楼内院不来人吗?

  毕竟是干这行的,百里羽心中已经转开了日后的生意,这时候他看向秦朗态度就完全不是先前那番模样了。

  若不是宁郡王府来人,都过了饭店许久了,宁王还要喊着:“再来一把!”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手指点点秦朗几人丢下一句:“你先别走,晚上再继续!”才疾步离开。

  宁王一走,陪玩的几人也歇下了玩乐的心思,百里羽主动给秦朗到了一杯茶,抬手示意后才似笑非笑地说:“我算看明白了,阁下是有备而来啊。”

  秦朗勾唇笑而不答,百里羽继续道:“阁下这一手技巧我们月来楼确实比不得你。不知阁下是否有意来我月来楼担任管事?我百里羽绝不亏待你这样的能人。怎么样?”

  “楼主客气,只是在下自由惯了,在一个地方呆不住,只能谢过楼主好意了。”

  “哦?”百里羽对秦朗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信,这又是高调赢钱又是跟他们玩这扑克牌,说他不想搞事他是不信的。

  “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将这‘扑克牌’带到我们面前,总有个目的,不如敞开了说。”

  秦朗不回答,却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牌,夹在指尖反转,看向百里羽说:“楼主可知,这扑克牌有上百种玩法,今日这不过是平民阶层的普通玩法……”

  片刻后,秦朗将现代流行的德州扑克、牛牛、梭哈等等的玩法大致的介绍一遍,听的百里羽目含精光,他手中的折扇摇的飞快,脑子飞快思索着哪种玩法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说吧,阁下要多少?”不想在他这里干,难道是想把这扑克牌卖给他?

  秦朗比了比三根手指,百里羽纸扇一停:“三千两?”

  “不,是三成收益。”秦朗摇头轻笑。

  “……”百里羽死死盯着秦朗:“阁下胃口未免太大了,只出这么一副牌,就想得到我月来楼三成手艺?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只这副牌的工艺就是出自鸿嘉宝阁单说这牌就价值千金,更别说其中的商机。 若是楼主不愿,在下只能另找其他东家合作了。”

  “不过是竹片所雕,再精美,也不过是竹制品,而商机,不就是叶子牌的改进版,何况方才阁下已经说的七七八八,若不合作,我月来坊又不是做不出相似之物,不过迟上片刻时间,若阁下不能说出个合理的价,我们等等就是。”这种东西玩了一下午他早就记在心里,就算不知道其他玩法,只要眼前这个人把东西卖到别家,流通出来就能仿制,他又何必要花那大钱。

  秦朗慢慢收拢桌上的牌,神色淡淡:“楼主以为在下不知,扑克牌不是什么工艺高难度的东西,自然容易仿制,但是,你怎知,我就只有这么一种玩意儿在手?”

  “你还有?!”百里羽纸扇啪一声捏在掌心,如果只是纸牌筹码还不足以让他动心,若是这个年轻人真的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东西,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自然。”秦朗颔首,说:“麻将,老虎机,赌马等等的,有了这些花样繁多的玩法,别说区区一个永宁郡,在下确保楼主的月来楼必定名满天下,到时多的是各地的富豪来此洒金。”

  “而且,鄙人可不是为了这区区三成收益的,在下手上有一批来自海外番邦的舶来品,我与鸿嘉东家是至交,那批货物还在他那里存着,就等楼主的商路打开,在下也愿让楼主三成利润,到时,楼主日进斗金可不是梦。”反正洛贤之不在这里,他可不是正人君子,为了达到效果他面不改色地借他名头用了。

  被秦朗描绘的蓝图挑起了心中的激情,百里羽飞快衡量了一番便爽快答应了。“三成就三成!但愿阁下日后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有钱大家一起赚,在下可是极看好楼主的为人。”这个时候两人自然不提先前秦朗给的‘不怎么样’的评价。“既然决定合作,我手中这副牌……”

  “宁王殿下晚上还要来玩的,这副牌阁下不介意先割爱吧?”

  “当然,作为合作方,在下当然有这个诚意,只是……做这副牌,在下请的可是鸿嘉宝阁的内聘行家所制,价格不菲……”

  “……多少?”百里羽额角微微一跳。

  秦朗比了比四根手指,百里羽问:“四百两?”

  “怎么可能!”秦朗摇了摇手指,无语地说“四百两能请到那样的大师出山?”

  “你是说……四千两?”你怎么不去抢!百里羽面色一变,折扇险些捏扁形。

  “那倒不用。”秦朗见百里羽正要嘘出一口气接着道:“四千两是包含在下的服务费的。”

  “这服务包括售前指导,专业发牌师培训,售后玩法不定时更新……”

  百里羽第一次觉得自己词汇量不够用,似懂非懂地分辨着秦朗口中吐出的新词汇,秦朗似看出他的不解,才解释说:“毕竟是新的游戏玩法,在下作为熟知此物的人自然是最佳的庄,楼主放心,有在下坐庄,进了这个门的玩家就不会让他毫不动心地出去,等他们坐下,楼主觉得,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自己的?”秦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宁王的位置。?⑷(31)63㈣003

  “而发牌手这一手技巧,也是需要教的,否则一个木讷呆板的汉子,拿着这么个精致的扑克牌,楼主觉得,那些贵客还觉得这牌有身份档次吗?”

  “阁下的意思是……发牌手还得学这些技艺,不止,还要外形?”百里羽微微沉吟,觉得秦朗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毕竟这个不比外楼那种押大小,都是粗人需要气氛。

  “我们不能将这种游戏只局限在男人身上,其实真正花的下钱的,却是那些贵妇们。”那些有钱有权的女人那么多金银首饰,还掌握着中馈,手里才是真正有银子的,而且这个世界的贵族女性嫁人后都掌握着一笔丰厚嫁妆,只要经营有道,大多都是长期有进账,手头压根不缺钱。

  “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们本就娱乐少……”何况若是配上有姿色的男子作为发牌手……百里羽扫了一眼秦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飞快地动起了脑筋,他其实也认识不少有身份的后宅女性,若是依秦朗说的,确实多了一大块市场。

  “好,四千两就四千两……”百里羽咬牙敲定,挥了挥手命管事送上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叠银票。按耐住心里的痛惜勉强勾起笑容说:“那就依阁下所言,不如告知阁下住处,我命底下的人送阁下回府。”

  “这自然最好,多谢楼主了。”秦朗拱拱手并不推辞,他哪里不知道百里羽是防着他拿了钱要跑。“既已合作,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朗字,表字不知。楼主不必总以阁下称呼。”

  “好,我们年岁相当,不如兄弟相称,日后有需要,秦兄不必与我客气。”

  “百里兄客气。”秦朗当然知道这是百里羽的场面话,本质上,百里羽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现在互惠互利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要这样只管有钱赚其他都别管的人才好打交道。他外来人一枚,若是对方太过刨根究底,恐怕会查到点什么。他可没忘记东方靖的通缉令还没撤的。

  出了月来楼,宁小锅按了按胸口鼓鼓的银票,感觉有那么一些不真实,就这么一下午……他们就赚了七八千两银子,这简直比打劫还快……

  “二……二当家的……”宁小锅结巴地看向秦朗,不愧是自己崇拜的人,不,他简直是自己的神!“天呐……这么多钱,那月来阁老板说给就给了,这……”他乍舌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是因为,我可以给他赚回更多。”秦朗瞥了一眼宁小锅那发飘的眼神哼笑着说。

  “高!实在是高!”宁小锅翘起拇指,“二当家的你脑子怎么想的,怎么有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还有那什么扑克牌的,以前都没见你玩过啊?”

  秦朗笑而不答,毕竟在现代开赌场这种事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拿出来分享的,倒不如让他们都认为这是自己想的吧。

  当初赌场开业,自己作为老板总不能是这一行的小白,自然花了大力好好学过的,如果有上头的人来,他也要下去陪玩的,没两把刷子,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XX的二把手。

  【作家想说的话:】

  说平安和信内容不一样的,请别阴谋论了,那张是底下的人汇报的信件,最后写的应该是,他人没来,只送来了信物和留了一句言。置于那么简陋的一块布两个字怎么能呈到尊贵的靖王面前捏。

  一般出于对主子的敬意,底下的人就适当加工一下语言。就比如陆荣就不想让靖王生气,把秦朗的逃跑说成有事耽搁。

  你们信以上说的吗?

  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太久没写忘记了。hhhh~~~我这就回头改改

第39章 39、做梦 章节编号:6357796

  永宁郡最近流行起一种新的游戏,四人一桌,像以前玩叶子牌,但是这个玩法更有趣,还有两人玩的,甚至独自一人也能玩,一时间就连平头百姓中都稀奇地讨论开了,而街头关了好几个月的一家酒楼重新开张了,里面一桌桌摆的不是酒肉,竟然是一种叫麻将的东西,这家酒楼也不卖酒,卖时辰,三十文一个时辰,算下来,在里面坐上半天也就不到百文,便宜!真便宜。

  更实惠的是,里头的茶水不要钱,当然,既然有酒楼,自然有酒肉,里面的卤肉瓜果点心一个不缺,就看你要不要点,老板开业时可是说了,不强制消费,只有包厢雅座才有最低消费。

  好奇什么是麻将的都会上酒楼坐坐摸摸,小二会专程介绍这种麻将的玩法,当然识字的也可以自己研究墙上挂的规则玩法。

  就是酒楼说为了安全,玩的银子需要换成一种叫‘筹码’的木牌,常来的话,可以存着,不玩了可以换回银子,酒楼只收取千分之一的管理费。这让赢了钱的人都放心多了。

  试想今天就是赢了一袋子的银两,只要揣一个筹码回去,什么时候都可以慢慢取,小额取现,就是丢了也不怕,有记录呢。更别说玩客丝毫不用担心钱财外露,扔在桌上的都是清一色的木牌子,大额也才一小枚,谁分得清上面的是一两还是十两的。

  这一方式令玩过的客人都赞一声贴心!酒楼开业不久就座无虚席。奇怪的是明明说着茶水免费,但是路过的人会看到,大堂的小二端卤水小吃满堂跑十分的忙碌,看起来点小吃的反而更多了。尤其是过了饭点还不想回家用膳的,也能点一盒套餐饭直接就桌用了。

  更稀奇的是,其他的酒楼一般都是在饭点的时候来客,这家叫天之堂的酒楼却完全不分时间段。太阳起了就已经陆续有食客踏入,里面已经供应包子稀饭之类的,据说这家早餐可大方,免费供应牛羊乳豆浆!还管饱!

  越来越多的人上天之堂,大家想着反正撑死了一下午几十文钱的事,叫三两好友,搓搓麻将唠唠嗑就是一天的闲暇快乐时光,边上还有小曲听。

  当然达官显贵就看不上这样的地了,他们更喜欢上月来楼,那里的后院没有身份或者邀约函可进不去,大伙儿都知道宁郡王的夫妇都爱结伴上那儿去,只是听闻宁郡王爱妻如命,打牌都非要她坐一旁,生怕她自己找手帕交自己玩去。

  当然,小道消息说,女用雅间的发牌手十分的俊俏,能说会道还会唱两小曲,都是妙人儿。

  现在月来楼还一改昔日风格,走文艺路线了。

  月来楼南面灰瓦白墙间开了一个气派的朱漆大门,直达后院,往来的马车皆是双驾大马,每每车轱辘响起,附近的人谁不知又是哪些达官显贵士族子弟来了,久而久之,甚至有府上为了结交权贵,重金买邀请函只为进去陪玩,偏还输了钱都乐呵呵地回家。

  为什么笑?能光明正大地送钱了,交情就打开了那么一点了,比先前那种直接行贿可就高端不少,现在那些官家的就认这套了。

  先前的那个天子堂就是宁小锅坐镇的,而秦朗本人,就信守承诺当真吃住在月来楼陪那些个官家子弟玩玩牌。反正以他的段位坐庄几乎就不会输,如果输,那也是这把该输了。

  侧牙叼着百里羽那儿弄来的烟,秦朗的袖子用一条棉绳绑起,露出经络分明的手臂,指骨修长的手指扣着竹牌三两下翻转、插入、分开,手法精妙,玩客光是看他洗牌都觉得是一种视觉盛宴,甚至有些许被挑起好胜心的公子哥从百里羽那儿买了复刻的牌回家练,却每每都是乱七八糟散一地十分的狼狈,也有练过些许日子后勉强会几种简单洗牌的,在友人面前也会自得地露一手。

  一时间秦朗也成了他们圈子里的红人,上月来楼玩牌,都爱指明邀秦朗坐庄。

  将几家的筹码结算妥当,秦朗手指夹着细长的烟杆,吐了口烟,朦胧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浮沉令他的眉眼显得更为桀骜张扬,但是其他几方也不会觉得他这番模样有什么不妥,反而更为推崇。

  打听过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月来楼的下手,而是京都那边来的,和鸿嘉关系匪浅,一出手都是鸿嘉宝阁出品,世人总归对有身份的人多了几分尊重,不会把他当那些在月来楼混饭吃的庄家管事一类。而一来二去,不明就里的人也会把他当什么有特殊身份的人相待,为了不显得自己耳目闭塞,甚至不愿刨根究底地问他的来历,秦朗一不小心就在他们的默认中成了来自京都的世家子弟,甚至还有离谱的传言说他是京都某个士族的二房子弟出来给自己家族拓展财路的。

  同年龄段的没了身份顾及,就更喜欢跟他玩在一起,一有空就想约他出去打马游湖风月场上买买醉。

  秦朗原先的生活就是常跟这些身份的人打交道,擅长揣摩他们的喜好。就算换了个时空,有钱有权的那帮子人大多心思差不多,要他说,就是这些人想法反而纯粹,他们约他就是图乐子。关于玩乐,秦朗还真会的不少,就算没有赛车游艇,但可以跑马打猎,没有名模会所,也能上青楼喝酒戏美人。

  他玩的开,也会调动气氛,不过短短两个月已经吃遍永宁郡上流社会的圈子,附近的一些个有永宁郡亲戚的富家子弟也有些听闻了他的名头打着找表哥堂弟玩的名义上来结交玩耍的,甚至一些个权贵女性办个宴也喜欢邀请他一道出出主意。

  秦朗将烟捻了捻,起身出去松乏松乏筋骨,这一天天坐下来,还得跟那些人讲讲段子,也是真的累,另一个坐在边上学习了好两个月的副手端起‘职业性’笑容替了他的位坐下开始熟练的整牌发牌。

  离约定的售前指导时间差不多满了,是时候休整一下准备他的下一站征途,永宁郡他已经站住了脚,接着才是要真正打开这方市场大门,就看他的宝贝能不能成了。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古代夜生活少,又有宵禁,街上的摊早早的收了。

  永宁郡是比较繁华的城了,但自己二十几年灯红酒绿中来去,在这种过于单调的世界,若不搞点事业,独自一人生活该是多么的无趣啊。

  秦朗眼前闪过一道身影,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头,看来烟得少抽,明明到这个世界这具身体没有烟瘾,可不能又走上烟民的路。

  果然眼前的身影没了踪迹,大概又是一次幻觉……不…不对……

  秦朗猛然抬头,向前疾走几步,思索着先前看到的那个身形,幻觉是不可能想出不同的服饰的,他左右环顾了一周,又内力一提疾步掠至巷口,里面黑漆漆看不清前路。

  大概现在也算艺高人胆大,他一步步慢慢向里面走去。这也是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感觉那个人没有离开。

  云层缓缓掠过,月光泻下一丝银辉照亮了前方一侧巷道,渐渐露出倚靠着的颀长身影。

  “东方靖?!”秦朗心中一跳,脚下顿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人。

  阴暗处模糊不清的脸庞令他无法分辨那人的神情,对方似乎也没有吭声的意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秦朗一下子又不确定起来,他再次迈步向前,那人却在他走近时蓦地闪身消失在暗处。

  “东方靖!!!”秦朗心里一空,脑中什么都不及想就大步追了上去,可是没多久他就见到了巷子底,这不过是个死胡同,他不死心地返身跑到路口四处寻找。

  直至街上彻底静下来,秦朗才一步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他位于永宁郡的宅子。

  “秦哥!怎这个点才归?”宁小锅快步上前。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天子堂的东家之一,这个宅子里也买了些小厮丫鬟,但是宁小锅还是喜欢围着秦朗转,把自己定位在秦朗跟班的角色,见秦朗回来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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