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 第78章

作者:陈隐 标签: 强强 年下 网游竞技

  “别闹。”蒋随笑着按住他作乱的手,“吃完饭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去天安门看看?或者南鼓锣巷也行。”

  他知道段灼这段时间攒下来的一万多奖金和工资都已经还给王野了,估摸他身上应该没多少钱,于是搜肠刮肚提了几个不要门票的地方。

  饭菜正巧上桌,段灼把蔬菜倒进锅里边,神秘兮兮地说:“你先吃你的,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我自有安排。”

  蒋随一愣:“怎么还有晚上?你不回基地了啊?”

  “我跟教练打过招呼了,”段灼搅拌着蘸碟里的调料,放置到蒋随跟前,“说我爸来北京看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回。”

  蒋随逮住了个莫名其妙的重点,勾住段灼的脖子扯到自己怀里:“哎哟我的好大儿,爹可想死你了。”

  周围的客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对面一桌女生更是笑得夸张,段灼耳根子发热,挣扎起身,转移话题:“你呢?晚上回基地还是跟我一起?”

  队里的通知是在一周内到基地报道,随便哪天都行,蒋随捞起宽粉往蘸碟里放:“我不急。”

  以蒋随对段灼的了解,他感兴趣的地方应该就是国家博物馆或者法源寺一类具有文化底蕴的地方,他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段灼走到一处画像前,问,“你知道这幅画背后有个什么样的故事吗?”

  以前在学校他就经常被迫受到这种文化熏陶。

  但很意外,当他们走出地铁站,蒋随看见的是一条京味十足的老巷,四周没有那么多林立的高楼琼宇,只有砖墙瓦檐,路过的老人一口地道北京腔,应该都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

  段灼按着导航指引,推开一扇院门,里边的旧房子已经翻新,被改造成民宿房,蒋随估计段灼要逛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先把他带上去放行李的。

  老房子的围墙不高,一黑一白两只家猫窝在围墙上,旁若无人地相互舔毛,在蒋随看来,这是一种很好的寓意,也期待晚上和段灼拥在一起,被亲吻,被舔脖子。

  “我们晚上住这儿啊?”蒋随问。

  “嗯,”段灼抬了抬眉,“不满意吗?”

  “没,”蒋随打量着四周的绿植,羞赧地抿了抿唇,“我很满意,反正跟你在一起睡哪儿都是好的。”

  “我看评价说这边比较安静,环境也不错的。”办好入住手续,段灼勾了勾蒋随的小指,眼神暧昧,“走吧,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上去给你看。”

  什么礼物还得到房间里拆啊……

  蒋随在心里嘀咕,多半很不正经,或许是淫者见淫,他第一反应是成人用品套装,但段灼应该不会那么野吧?

  他盯着走在前边的高大背影。

  会吗?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面积不大,书桌和床铺之间只够一个人通过,不过床铺够大,打扫得也很干净,墙边立着一盏氛围灯,一打开,房间就如同被夕阳映照,暖意融融,柔软温馨。

  段灼先是把暖气开了,烧上热水,然后把外套脱了挂到一边。

  蒋随愣住:“我们不出去了吗?”

  “嗯,外边太冷了,我怕感冒影响之后的训练,这阵就在屋里呆着吧,想去的地方你记下来,等之后天气暖和一点我再带你一起去。”

  挑了这么个旖旎的场景,又不出门,还说有礼物要送,蒋随顿时心领神会——段灼这是气血旺盛,把持不住了,要送的礼物就是他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秒,段灼就开始解衣服扣子,还转头问他:“你不热吗?”

  蒋随被问得心尖一颤,害臊地低下头。

  这么快吗?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半年多没见面了,别说段灼憋不住,他也憋不住。

  只是出门的时候他为了减轻行李箱的重量,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全都没带,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沐浴露供他洗个澡……

  他抬眼瞟向段灼的胸口,喉结滚了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在国家队的这段时间,段灼的胸肌练得更大,把打底的白色长T撑出轮廓,这比光着更具有诱惑力。

  算了,洗澡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蒋随豁出去了,脱了外套往床尾一扔,一只手搭在皮带扣上,正要解开——看见段灼把书包往墙边的书桌上一放,从里头抽出来一叠……两叠、三叠的……试卷?

  “这次出国我可算是体会到文化交流的重要性了。”段灼说。

  “啊?”蒋随很是惊诧,这种事情,难道段灼还跟老外交流了?

  在他思索的时间里,段灼已经把试卷整齐排好,又翻出一个笔袋:“学好英语是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人老外在背后骂你你还给人鼓掌呢。”

  “?”

  事情完全没有照着预想中的发展,蒋随蒙了,搭在皮带扣上的手收了回去,尴尬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段灼回过头,侃然正色道:“你今年应该要考四级了吧,我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些真题。”

  “什么?”蒋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这不会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吧?”

  “对啊,”段灼居高临下地向他招招手,颇有学院老教授的派头,温柔一笑,“你过来,先做几套我给你讲讲,剩下的你带回去慢慢做。”

  “……”

  蒋随长手长脚地摊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

  他这是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第77章 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啊。(修过)

  也不知道设计这间民宿的人是怎么想的,标准的双人间,又是很长的一张墙上桌,就给了一张靠背椅。

  蒋随本就不乐意做题,找茬挑剔道:“就一张椅子,我坐了你坐哪儿?睡觉吗?”

  “我跟你一起坐啊,我也有要复习的东西。”说着,段灼两条长腿大喇喇分开坐在椅子上,屁股往后挪,留出一半的空间,拍了拍,“过来吧。”

  这动作让蒋随想起了秦桉,上回在KTV的包厢,秦桉也是用这姿势把林嘉文勾过去的。

  看的时候觉得腻歪,不过真当他坐到段灼身前,被段灼的胳膊圈着,又觉得享受。

  段灼把卷子展开,他的上半身比蒋随长一点,下巴以一个很舒适的姿势搁在蒋随肩头。

  “我们先做听力,你好好审下题。”

  蒋随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低下头,黑色中性笔在他手中变换着花样转动,但很快被段灼握住。

  “认真一点,我答应了你妈,要督促你学习的。”

  蒋随诧异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竟然跟我妈聊天了?”他印象中是有一次爸妈来学校送衣服,加了段灼的微信,但不知道他们私下还有交流。

  他翻看段灼的微信聊天记录,最近一次是在前天晚上,老妈连发了数十条五十多秒的语音,段灼都听完并且认真回复了。

  段灼收起手机说:“她可能以为国家队的所有运动员都在一块儿训练的。”

  蒋随哼了一声,斜眼睨他:“她让你监督你就监督,真狗腿。”

  段灼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考虑吗,我不得在你家里人跟前刷刷好感度?”

  蒋随的耳朵都快被段灼的鼻息捂热了,嘴唇抿起形成的那条线慢慢地扩大了弧度。明明还没成年,就已经考虑着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为将来的坦白做正向的努力。

  他可以不相信奇迹,但可以永远相信段灼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扫了遍题,蒋随听段灼读题。

  段灼练就了一口标准的美式腔,干脆利落,让蒋随有种魂穿考场的错觉,但段灼的发音越准他越迷糊,一段话听下来,连题目问的是什么都不敢确定。

  两遍读完,蒋随还有两个选项没勾,想再要点提示,转过头问:“第二题是不是问这个男人打印的是什么东西?”

  段灼眯着眼,神情冷漠地反问:“你在考场也这么和耳机里的人讲话是吗?”

  蒋随无奈鼓了鼓嘴巴,凭感觉选了两个答案,换来身后的一声叹息,蒋随自己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最近为了冬运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连课都没去上,遑论让他回忆高中时候的那些英文单词。

  最后的成绩叫人不忍直视,段灼认为他最大的问题还是词汇量不够。

  “没办法嘛,”蒋随很是苦恼,“我每次都是考前一两个月抱佛脚记一下,隔一段时间就忘了。”

  “我教你几个办法,”段灼边说,边从包里抽出一张演算纸,“我目前主要归纳出来五种,第一种是看结构,就比如一个单词,你先看它的词根是什么,它的许多形态,包括反义词都是由词根演变出去的,这个模式基本上是通用的。第二种就是联想法,当你看到一个新词的时候,要去想与它意思相近或者相反的英文,用英文去解释英文,没有近义词的话你就用句子去联想,这样你在学习新词的同时,也可以复习到旧的单词,记忆会非常深刻。还有就是拆解法……”

  段灼在纸上圈圈画画,举了很多例子,蒋随抠着指甲盖,一脸便秘样,他的大脑里本来有一座城堡的轮廓,不知道哪里投来了一枚炸弹,炸开了一朵蘑菇云,最后是废墟一片。

  “太难了太难了……”蒋随扭了扭身子,“你讲慢一点,第二点我还没消化干净呢。”

  段灼笑了笑,放慢语速又给他复述了一遍,然后打开百词斩。

  “现在你就按照我教的方法去记这些单词,今天的目标是斩三百个。”

  蒋随瞪大了双眼:“三百个?你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都是些学过的单词,三百个一会儿就斩完了。”段灼嘴角的小梨涡始终张扬外露,一只手圈在蒋随的腰上,跟揉面似的捏着他腰上较为柔软的皮肉,“不过斩错可是要惩罚的。”

  离得很近,蒋随的耳朵被段灼的呼吸弄得发痒,脖子往边上缩了缩,问:“什么惩罚?”

  段灼的目光在他身前扫过,坦荡,且笑得有一丝不怀好意:“错一个就在你身上盖一个章。”

  蒋随差点没反应过来盖章是什么意思,待到他的脑子转过弯来,咬着后槽牙说:“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

  段灼抬了抬眉,淡然一笑,把平板推到他跟前说:“开始背吧。”

  段灼那些背单词的方法虽然有效,但架不住量多,蒋随背到后来注意力难以集中,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追求速度的同时总是出错,脖颈好多处被盖上了羞耻的红印章。

  能感觉到段灼盖章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且越发用力,蒋随一边刷题一边说:“你轻点儿行不行?要是到周一还消不了我怎么训练啊?”

  段灼松口,把刚扯到肩膀处的衣领拎了拎,推回去:“你不是还要穿速滑服的吗,连脑门都裹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随梗着脖子:“那还有力量训练呢,大家都光着膀子举铁,就我一人穿外套,像话吗?”

  “可以穿高领的运动服。”

  蒋随大声道:“你他妈给我找件高领的运动服看看!”

  段灼的额头抵在蒋随的肩膀,笑个不停。

  “咚!”

  说话间,蒋随又不小心斩错一个单词,急得心慌气短,懊恼到跺脚:“完了!我看错了!我知道它是明令禁止的意思。”他边说边回头看向段灼,用眼神祈求放过。

  “看错是理由吗?”段灼冷脸道,“你考试的时候阅卷老师会因为你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就给你分数吗?”

  听着貌似很有道理,但蒋随知道这就是段灼的恶趣味,他在享受欺负他的感觉。

  蒋随扁了扁嘴,将衣袖扯高:“盖我胳膊上成不成啊?”

  “面积太小了,都不够我发挥的。”段灼松开他说,“你站起来把衣服掀高,然后咬住,我选个位置盖。”

  “你好像个嫖客。”蒋随无语道。

  段灼扑哧一笑。

  本来也就是闹着玩,段灼根本没想到蒋随真的会乖乖听话,他看着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过身,挺着肚皮,慢慢吞吞,可怜巴巴地将衣服掀了起来。

  段灼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