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禅 第43章

作者:山里不听宣 标签: 玄幻灵异

  “少了什么?”

  伏?哑然,许久才道:“呃…润膏?”

  “屋里有能替它的。”

  “不行。”

  伏?不假思索地答,烈成池盯着他,知道伏?在存心刁难。

  二人一言不发,毫不退让地僵持。良久后,烈成池眉宇间的贪欲终是渐渐收了。他擅于等待,几百年都等过,不差于此时,只要伏?最后会答应,多久也能再等。

  第二天,锦悠城里最上好的琼玉膏就摆在了家中,但是伏?又说,还要更好的酒。

  买了最好的酒,伏?还说,床太窄,换一张再说。

  木匠上门做了新床,能躺下二人还有余,伏?又说,还差一床更舒坦的枕被。

  烈成池看着他,从没想过伏?还有这么耍滑的一面,又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记忆里也有人对他百般刁蛮,无理讨要奇珍异宝,他却对那人毫无怨言。烈成池能确定这段记忆从未发生,不知道从何而生,只能当它是梦过。

  第八天,伏?坐在宽敞的木雕床上,身下是珍贵的云锦被,身旁是琉璃枕,手里是西凤酒,枕下是琼玉膏,他一边喝着西凤酒,一边冥思苦想今日要什么,不知不觉酒就见了底儿。

  抬起头来,烈成池早有所料地等他开口。

  “想不出了?”

  伏?扬手掷了酒杯,挑眉看他。

  模样太嚣张了。

  烈成池走过去,问他:“还要接着想吗?”

第71章 71.散作人间照夜灯

  伏?被压倒在床上,身底是一层厚厚垫褥,那棉花塞得又软又多,以至于腰下纤软没有着落。

  烈成池低首看他,伏?衅然回看,斜飞的俊逸剑眉,额印妖野,眼头钩圆,狭眸蕴狡桀。

  便是这副容颜让烈成池朝思暮想了几世。

  烈成池低身亲他,解开他松垮衣带,一层衣袍,一层亵衣,剥时才觉手指有些颤。

  伏?觉出他指颤,拦住他剥解衣服的动作,反手压住掌心,问:“为什么会颤?”

  “…没什么。”

  烈成池接着解他衣裳,伏?又拦住他,问:“你自己不脱?”

  烈成池一怔,把自己衣衫逐一脱净,衣衫之下身形强悍。

  伏?还想再说,烈成池却低首衔住他的唇,唇齿推回了他的话。

  那吻着实缠绵,细腻推拉,春风化雨,好似要将二人消融。伏?眯起眼,指尖轻摸烈成池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床褥被压推得变形了,榻上风流旖旎,烈成池手掌抚进他亵衣内里,沿着肌骨逐寸游走。从背脊起伏摸到腰窝,那肌骨如白瓷滑腻,冰凉敷在掌心。

  “你想好了吗?”烈成池将手伸进枕底,从中摸出琼玉膏,寡淡麝香自窄瓶中徐徐溢出。

  此话模棱两可,不知在问他是否想好讨要什么,还是在问他是否情愿赴这场云雨。

  伏?不说话,嘴角笑意佻薄,从中好似觉出玩味,又好似觉出放任自流。

  烈成池不再去猜,他还是猜不透伏?。

  他将装有琼玉膏的窄瓶倒在手心里,那膏体润如油,金黄透明又如松脂,浇淋在指间,黏稠着淌到伏?大腿上,在体肤上覆了层微薄透亮的光。

  长风入室,轻掀幔帐细绸,帐中昏朦。

  榻上卧着狐妖,不着寸缕,被他圈在温软云锦被中。

  烈成池感到呼吸止了,他轻缓抬起伏?的腿,沾着琼玉膏的指尖微凉,在两股间细缓找到那隐秘处。

  伏?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神情有些僵固,好似也并非看起来那般放任逍遥。

  烈成池惯常习棍的手指带茧有力,一点点地把膏脂递送进肉穴中,推开紧合的红壁,感受到内里颤着微微绞紧。

  淫靡的搅水声漾荡在两股之间,细微,偏又让人听得见。伏?脸上又红又热,此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又蔓延到颈间,叫他难堪。

  穴中手指施了力道,害他瘫软,禁不住挪动大腿,脚踝磨过软褥,腰眼阵阵酸麻不止。

  “行了…”伏?挤出二字,随之溢出齿关的是舒爽叹息。

  烈成池停下动作,垂首凝视他。见到伏?的眉峰紧皱,好似在竭力忍耐,一双凌然多情眸此刻掺了迷离春光,正是烈成池百年来无数次妄念过的梦景。

  他残存的耐性早已岌岌可危,便抽出手指,揽住伏?的腰,指掌直将他的腰骨扣得生疼,俯身一寸寸地进入他的身体。

  伏?发出一声绵长苦痛的呻吟,眉峰聚得更紧,却没有推开烈成池,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两条长腿因疼痛而夹得更用力,红发凌乱散在琉璃枕上。

  烈成池两只手臂皆拥住他,如将绝世珍宝护进怀中,待他适应时方才开始抽动。

  “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夸张…”伏?嘶了声,额间有汗意,对他道:“就让你的手多放一会。”

  “是让我多放一会,而不是不做了?”烈成池问他。

  “你莫明知故问。”

  “就算它夸张,你也都吞了。”烈成池的指掌掐住伏?的腰,猛地贯通肏到底,听到伏?在他耳旁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

  烈成池的笑意难掩,滚在喉中。

  入室的长风早就止歇了,那幔帐细绸仍在摇晃不止,交叠的人影浮动在帐上,春息弥漫,喘声难休。

  伏?本欲把这恼人声音咽回去,却在烈成池每次肏时又咬不住地滑出来,连带浑身震颤不止。

  “如果你那么不想叫,就让我帮你…”

  烈成池看他气闷咬齿的模样,又顶一下。伏?不善抬眸,且看他要如何帮。结果烈成池所谓的帮忙就是压身亲过来,用舌头弄得他口齿不清,吟声是堵住了,津液却从唇角漏出来。

  唇舌堵着,下身反而肏干得更生猛,仿佛适才都在生涩矜持着的。伏?蓦地一颤,压在喉间的淫音生甜,热汗淋漓,他自顾不暇,不慎挠破身下华贵云锦,爽利到拧着腰侧过身去,薄肌绷紧。

  这画面于烈成池的冲击极强,狐妖侧过去的肩头浑圆发红,疲然微耸,斜看乳尖挺立,汗光透亮,红发粘连在白肌上,仿若从一池风月酒中捞出来,销蚀了观者心魂。

  烈成池不由滞住,伏?趁此半合眼眸,缓缓匀息,没多久那孽根就又在他体内捣弄,动作犷狠,肉声刺耳,云锦在身下竟也将他体肤磨得发疼。

  “你够了…停下…!”他手肘一推烈成池,登时急道。

  但也只是停了一下,很快伏?就又被肏得说不出话了。

  放荡自流,色杀神智,狂魂入仙舟,淫乱中伏?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说下三个字。

  那三字灼热发烫,如梦似幻,又情真意切,竟惹得他听后遍体颤栗。

  烈成池将狐妖牢牢圈紧在胸前,对他说的是。

  “我爱你。”

  我爱你,千千万万世。

第72章 72.散作人间照夜灯

  第二日上午,伏?还在睡觉,听到门外一阵喧杂。

  客人?

  怎么可能有客人?

  他正皱眉,就听到烈成池在门外对他说:“你的朋友来了。”

  “这狐狸还在睡?”门外传来老流氓的声音,伏?心中一惊,就听老流氓又说:“我进去看看。”

  “他不久就会醒了。”烈成池在门口拦住风殊绝,说道。

  “日上三竿了,真能睡啊。”风殊绝在门外感慨道。

  伏?惊醒,猛地坐起,弓腰捡来落在地上的衣服,抻到了某处疼得他面容扭曲。

  风殊绝抱肩在门外,手指敲着肩膀,悠哉地等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谁在里面摔下来了。

  门外两个人默默对视,一个感觉纳闷儿,一人想进去关心。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了,伏?眉宇间满是戾气,看着他们两个。

  风殊绝看向伏?,此人身着暗金色长袍,腰束狐纹滚边的宽腰带,黑色锦缎压边的领口拢得严实,不由问道:“大夏天的,你穿这些不热?”

  确是很热,碍于面子伏?自是不会承认,不耐问道:“大老远的,有何贵干?”

  “没啥贵干,过来看看你。”风殊绝打量着伏?,眼神意味深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冷月环给花儿写了信。”

  “花儿,花儿。”伏?看他一眼,挑眉问:“叫得这么亲?”

  “那可能没你们亲。”风殊绝看着他,又说:“起码昨夜没有。”

  伏?正要说话,花惊云已是走了过来。

  花惊云雪发拂风,玉羽眉轻蹙,透出清冷,“在聊什么?”

  风殊绝不语,只是视线定在花惊云脸上。

  “怎么没见冷月环?”花惊云问。

  “她已经走了。”伏?说。

  “走了?”花惊云惊诧地看向伏?,“我才收到她的信。”

  “天上地下的,你启程的功夫她已经在锦悠城玩儿个来回了。”伏?对他说:“去客堂聊吧。”

  花惊云正要走,忽然看见旁边的烈成池,不禁眸露讶异。很多年前花惊云曾匆然见过此人一面,大抵是在行宫的那场业火前,那时他还是帝王,怎么如今也出现在这里?

  伏?一把揽过花惊云的肩,花惊云趁机低声问他:“不久前你才说不再与他往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花惊云口中的不久前,在地上已是好些年了。

  伏?拦住他的嘴,“回头我再解释。”

  几人落座客堂,伏?却没有坐,烈成池见他没坐,自己也没坐。

上一篇:哭包Alpha可飒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