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禅 第57章

作者:山里不听宣 标签: 玄幻灵异

  “我一日不见明净大师就要犯相思病,郁郁寡欢,这要如何是好?我对明净大师的感情,就好比摩登伽女对阿难尊者一样,连梦里都惦记着与你成夫妻,因此接连三年日日都来听大师讲经,此念成痴,大师可愿舍身渡我?”那女子的声音娇柔,尾调软绵,又向明净和尚靠近了半步。

  “施主既然提到摩登伽女,可以向她学习,参悟不净观。佛陀正是对摩登伽女道明不净观,她因此顿然开悟,证了初果,归入佛门。”明净疏远地又退半步,客气回答她。

  “但我比摩登伽女还痴些,她不愿喝阿难尊者的洗澡水,我却愿喝明净大师的。”女子不依不饶地说道。

  眼见女施主尤为难缠,一旁的僧人也是见习惯了,直言道:“女施主,明净师兄还有要事,施主先去大殿等吧。”

  “唉,好吧…”女子轻轻一声叹息,抬眸笑道:“大师,等会儿见。”

  没多久,琉璃塔外的明净走了进来,伏?闻声看向他。

  来者手持念珠,一席月白僧袍,神姿高彻,如风尘之外的瑶林琼树。数名僧人簇拥着他,围着他说话走路,像是众生在拱一轮可望不可即的明月。

  正午日光太过明耀,而他跪伏在阴暗之中。

  那道光与影之间分明的长线,像是划开他与明净的分界线。

  伏?从没想过他有天会妒个凡尘女子,妒那女子三年里日日见到明净,平视明净,触摸到他的僧袍,孟浪诉说爱意,而他只能被囚在琉璃塔中,忍着苦痛,不见天日,被视为妖魔。

  六百年来,他为了这个和尚,断去四尾,毁了修行,孤身深入幽冥,堕进邪魔道。

  这背后字字淌的都是他的血,他的命,他托着这轮明月,一世又一世,从阴谋阳谋,从羊狠狼贪,从生死轮回中庇护下来。

  到如今,明月依旧是明月,他却成了玷污明月的泥沼。

  “师兄,法会的时辰要到了。”一个僧人手里持着香华,对明净说道。

  明净颔首,正欲随几人转身离去,忽然顿住脚步,余光看向妖魔的方向。

  妖魔垂着头,红发散落在肩上,不知在沉思什么。

  明净用余光看了他片刻,缓缓地离开琉璃塔,大多数僧人都随着他走了。原来,今日是寺中五年一度的法会,举国闻名,时望所归,连皇子王孙都会前来听法。

  而那传法讲法的人,正是俊逸庄严的明净和尚。

  ……

  直到日曛时分,夕阳西下,信徒陪堂才是渐渐地散了。传法的大殿在另一个山头,名为千舟山,那才是寺院的真正所在,沾染杀业的人不能随意登上千舟山,因此需要由寺中的僧人护送那些皇子王孙下深山去。

  寺中缺少人手,如此一来琉璃塔外看守的人都少了许多,只剩下两个僧人盯着动静。

  结果这两个僧人中,还有一个那天正好肚子不舒服,跑去上茅厕了。

  玄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没有人注意到,那束缚妖魔双腕的玄铁链已然松动了,玄铁链松动多日,只是妖魔一直在静待好时机,同时也在等自己彻底死心。

  今夜,他忍痛从玄铁链中生生地挣出来,又抬手掰开套在脖颈上的枷锁,枷锁没有想象中的难搞,倒是脚链异常难摘。

  剩下的另一个本该值守的僧人此时倒在囚牢外,不知是死是活。

  妖魔正在拧眉拆他的脚链,囚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原来,那个跑去茅厕的僧人,离开前特意托人嘱咐了明净和尚今夜帮他轮守,没想到明净一来就撞了个正着。

  静夜之下,二人对视着,那妖魔见是他来,先是一怔,眼神逐渐晦暗。

第90章 90.何如当初莫相识

  妖魔的眉宇间积聚着戾气,两点金眸如琉璃珠。

  他的衣袍被玄铁链磨得破损,鸦青色外袍绣着绛色狐纹,层层叠叠地垂坠敞开着,显得跅弛不羁。

  他两瞳紧逼盯人,眼芒细慢地逡巡在明净身上,神情阴漠地启唇:“地上躺着的僧人喝了惑妄海水,命不久矣。如果你想让他活着,就帮我把门打开,走进来。”

  明净必不得已,从腰间摘下钥匙,在妖魔注视下打开那扇关了他数百日的门。

  月色清好,溢着清寒,明净和尚的僧袍不染尘埃,步履踏在月光上,如水上青莲。

  一双僧人眸幽静得如千年无波的渊潭,凌寒如许,冷得妖魔在心上打了个颤。

  妖魔抬起手,悖戾行事,似乎也不在乎再多罪业一桩,托起和尚胸前一百零八颗挂珠,递至唇边,轻吻一口,又在和尚冰冷注视下,舔了一下。

  明净蓦地倒退半步,双手合十,还是那句说辞:“自重。”

  妖魔侧过头,视线落在和尚项颈,对白日之事耿耿于心,握着他的挂珠,话音里醋海翻波,“你要与谁做夫妻?舍身渡谁?”

  明净只是合着双手,又退两步,不答他的话。

  修禅之中,如果遇到勾引,则用释迦摩尼所授之法,默摈置之。

  默即沉默,不答妖魔的话。

  摈即排斥,与妖魔隔出距离。

  无论对方百般挑衅,千般勾引,使劲浑身解数,只当看不见,听不到,不理会。

  妖魔的手指挑起和尚袈裟上的玉环,使其脱离如玉勾,脱钩的瞬间,袈裟野卒然掉进了月色里,一池波澜惊起。

  明净的目光凛然,再退半步。

  “据说穿这袈裟的功德,可以生宝塔想、灭除诸罪、断离五欲想、不生贪爱。”

  妖魔迎上和尚凛然的目光,两臂抬肩,也褪去了自己的鸦青色外袍,衅然道:“若是今夜我脱你袈裟野,你是否就灭不了诸罪,断不得五欲想,避不了贪爱心?”

  妖魔又褪和尚的僧袍,明净终是忍不住出手,一掌格挡住他的动作,妖魔反应迅疾地翻掌倒压,嗖嗖两声交手,妖魔又将和尚的手压在底下,道:“纵然你法力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难道不想留下外面那僧人的命?”

  和尚的动作顿住,收回了手,回到先前合十的姿势,冷清道:“妖魔,你已然杀业满身,勿要再入贪嗔痴。”

  “我入贪嗔痴?”

  “放下贪念,得不到的本就不属于你。放下嗔念,勿要得不到就产生仇恨。放下痴念,既然命定得不到,就莫要再执著。”和尚冷情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妖魔一声讽然笑噱,侧睨和尚,又道:“只怕你是将前世都忘净了,才会说这句话。我让你看看,入了贪嗔痴的是谁?”

  妖魔倾身咬住和尚那凉薄的唇,利牙施力在上面磨出血来,泄恨过后,才轻柔一舔唇缝,游刃有余地钻进去,吮住和尚的舌头。

  和尚皱眉,正要再躲,妖魔的手就覆住了和尚僧袍下垂软的孽根。

  和尚的眼神陡然锐利,愠怒地瞪向他,妖魔却因这愠怒的眼神更加离经叛道,松开和尚的唇,说:“今夜,我来与你修欢喜禅,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净观。”

  妖魔蹲下身去,解开和尚的腰带,手中掏出他垂软的孽根,一点点地含进嘴里。

  和尚浑身僵硬,却因僧人性命受了挟持,无法阻挠妖魔的肆意妄为,只能阖上双眼,两手合十,唇中低念楞严经,以此慑住心神,摒除杂念,平息肉身欲火。

  妖魔对此浑不在乎,只是和尚的孽根粗硕如杵,让他连吞咽都困难,但还是狠心将其吞到了底,连嗓眼都捅开了,真真正正地送到了狭窄喉咙里。

  楞严经在和尚口中一直念着,呼吸平稳,眼神清明,孽根却实实在在地硬了,将嗓眼捅开了数指之宽。

  妖魔吞吐物什的动作熟练,和尚的孽根勃然欲发,大得骇人,迟迟没有泄精之意。半柱香过去,妖魔的嘴都张得酸了,若是这和尚一直不泄,难道还得给他口一整夜?

  为了省些时间,妖魔径直将自己的手向下摸去,借两指粗暴地扩张自己的穴。

  和尚本来在目视远处,只是不经意地落眼,竟然瞥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妖魔还没反应过来,和尚已经泄精在他嘴中,浓满腥膻,汩汩不断。

  妖魔起身,遽然按住和尚的后首,早有预谋,来势汹汹,含着满嘴白精强吻那和尚,舌头搅着,将那腥膻的白精一点点地渡进和尚嘴里,此吻激烈,白精勾缠着津液,入了二人腹中,摧毁他的不净观。

  “烈成池,如果我想让你破戒,实在轻而易举。”妖魔嗤笑,掐住和尚下颌,嘲讽道:“因为你爱我。”

  和尚眼中晦暗不明地盯着他看,两唇紧抿,愠怒不言。

  妖魔撩开衣裳,抬腿打算把那孽根吃进去。但是站姿不便,臀丘在孽根上蹭得直打滑,左右也没能把它捅对地方。

  妖魔较着劲儿,和尚也不动弹,冷眼看他自己较劲。

  和尚的孽根不仅粗大,紫红发亮,且青筋虬结,是个骇人的宝贝玩意。

  这要是到青楼一趟,无数女众能争着给他倒贴钱,当然,此人就是躲到深山里当个和尚,照样有女众对他迷恋不已。

  妖魔堪堪地踮着脚,半天才把它吞进穴里,只是那玩意太大,疼得妖魔变了脸色,和尚也被夹得皱眉。

  吞进去,若是再动就更艰涩了。

  不过,这一场欢爱,妖魔从最初就不是奔着爽利去的,反倒是奔着不痛快来的。

  他要教和尚不痛快,教自己也不痛快。

  因此,即使是动弹得无比艰辛,妖魔也拧紧了眉,咬牙勉为其难。

  僵持之中,终于和尚一言不发地抬了手,托起妖魔的圆润饱满的臀峰,白肉挤在指掌间。反身将妖魔压在栏杆上,高高地抬起他的腿,手指粗鲁掰开穴周,发狠地肏了进去。

  妖魔对此骤不及防,两脚离地没有着落,唯有臂弯紧勾和尚脖颈,干涩穴中猛地吃了个满,劲腰打颤,仰脖快意淋头。

  “…和尚,你六根清净,不落风尘,怎么还是肏进来?”妖魔喘息不匀,问他。

  “妖魔迷恋上杀盗淫妄,是不会轻易回头的。”

  和尚压制住妖魔的腰腿,将他身形囚于股掌,“还有一种渡法,成全他在杀盗淫妄里做到底,让他尝到果报,他才会明白后悔,才肯回头。”

  妖魔切齿,问他:“究竟是你嘴硬,还是我贪嗔痴?”

  默摈置之,和尚不答他的话。

  妖魔身上的亵衣如霜雪,从肩峰处滑落,露出肌肤浑似白玉,绛色发丝散乱,一抹眉印妖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这副皮相,不能教你心动半分?”

  “一张薄皮,光华艳丽,若揭去此皮,无非是鲜血淋漓、骨肉纵横,众生皆如此。”

  妖魔闻罢,发笑讥刺,脊背轻慢倚在围杆上,缓道:“十方诸佛,作壁上观,你的释迦摩尼就在你的正对面,俯视你孽根硬得像个牲畜,怀中抱着我狠肏,却还要说着无心无情的话。”

  和尚紧抿双唇,敛目默然不语。

  塔内的琉璃瓦片流光溢彩,芸芸壁彩,浮雕栩栩如生。释迦摩尼面容沉静,鎏金塑身,结跏趺坐,左手作触地印,降服群魔,右手结禅定印。观世音莲花盘坐,手持净瓶杨柳,慈祥低眉。四大金刚穿甲戴胄,执剑托塔。上百座金尊环绕,威然洞察诸恶莫作。

  而这尘世中最具佛慧的和尚,不仅破了戒,还与杀业缠身的妖魔在此殿正中大行云雨。

  何故名魔,断慧命,故名魔。

  何以名魔,夺慧命,坏功德,是故名为魔。

  因此伏?,就是魔。

  殿内寂静,唯有喘息迭起,百骸炽热似燎,交合猛烈如暴风骤雨。

  妖魔的窄腰柔韧,温白发亮,臀丘紧贴着和尚胯骨,严丝合缝,白肉被撞得直颤,软烂熟穴被孽根挤得满满当当,情液从肉缝里漏出来,淌了和尚满手,腿间水光淋漓。

  临至高潮时,妖魔仍不死心,低眸凝望和尚,问。

  “和尚,我再问你一遍,你承认爱我吗?”

  和尚不答。

  “你不认识我,可你的心认识我。它在我肚子里待了上千年,就是捂也该捂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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