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331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祁尧天笑了笑,在沈飞鸾脑袋上揉了一把,说:“老迟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人你别看一身正气,其实闷骚的要死,蔫儿坏,谷雨还当自己瞒的多好呢,他才是那只进了网子的小螳螂,被老迟吃的死死的。”

  沈飞鸾忍不住“啊——”了一声,说:“迟师兄知道啊,那他也喜欢雨哥?”

  “不喜欢的话,以老迟那种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被人暗算?”祁尧天洞察一切天机,说:“他就是气谷雨打死不说实话,想给谷雨一个教训才故意凶他。”

  沈飞鸾啧啧两声,说:“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还玩儿这么邪乎,难道这也是新型情趣?”

  祁尧天笑了笑,凑到沈飞鸾耳边,用特别苏特别迷人的声音说:“宝贝儿,要不你也穿女装勾引我试试?我觉得这种情趣可以有,你觉得呢?”

  “……”沈飞鸾内心拒绝,并且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祁尧天,说:“你长这么好看,你穿更合适,祁哥,我也想看你穿女装。”

  祁尧天眯了眯眼睛,在沈飞鸾屁股蛋上捏了一把,说:“你不光长得美,想的也美。”

  沈飞鸾真服了这个双标狗。

  行礼都安置在了祁尧天的豪华间,沈飞鸾躺在那个两米多宽的大床上翻了个滚儿,觉得这艘船对穷人也太不友好了。

  沈飞鸾打听住一晚上的价钱,祁尧天大概说了个报价,沈飞鸾表示除非有人请他,要不然他自己是绝对不舍得花这个钱当冤大头。

  “这种私人性质的游艇一般都不会对外开放。”祁尧天安慰沈飞鸾,说:“做租船生意的都是良心商人,从来不坑穷人一毛钱。”

  沈飞鸾:“……我替穷人谢谢你了。”

  祁尧天笑了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外面的海面。

  出船已经有段时间了,外面的天色也昏暗下来,海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深处隐隐有些黑色的云雾。

  “要起风了。”祁尧天说:“这不是个出船的好时机。”

  沈飞鸾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觉得要出事儿。”沈飞鸾走到祁尧天身边,和他并肩站着,说:“你猜这船上有个什么玩意儿?”

  祁尧天看向沈飞鸾,说:“我只知道有个惊世骇俗的违禁物,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当时祁尧天不光收到了邀请函,还接到了郁老板的侄子打过来的电话,虽然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东西,但那位小郁先生神秘兮兮地表示,绝对会让他不虚此行。

  “南海鲛人。”沈飞鸾强调:“活的。”

  祁尧天:“……”

  祁尧天的反应和沈飞鸾乍一听说此事时几乎一样,微微蹙眉,说:“这种东西都敢碰,不想活了?”

  沈飞鸾叹气,说:“早知道有这玩意儿,说什么我都不会上这艘贼船。”

  祁尧天也被干沉默了,平静无波的海面,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一张随时会吃人的怪物大嘴。

  “南海鲛人,未知生物。”蘑菇不知何时蹦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小纱裙,站在祁尧天肩膀上扭屁股,说:“报复心极强,沿海人类天敌,是战斗机强悍极其凶残的种族,咬合能力堪比鲨鱼,是南海当之无愧的霸主,代表不祥和死亡。”

  沈飞鸾抽了抽嘴角,看着幽幽菌,说:“好了,你不用做名词解释了。”

  鲛族自古以来就真实存在,只是人类生活在陆地上,鲛族生活在深海更深处,二者之间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有关鲛族的记载也并不多见,到现在为止,鲛族已经几乎成了传说的存在。

  事实上,鲛族按照海域分为不同种族,以薄灵砂为代表的东海鲛族,属于和玄门一直有友好往来关系较为温和的鲛族,但饶是如此,薄灵砂在尚未接触人类社会前,但凡遇到活人都会释放天性把他们拖到水里喂鱼,或者做成标本放在家中当装饰品。

  不过,东海鲛人拥有多年上岸经验,他们如今对人类已经相当友好,甚至还愿意跟玄门弟子通婚,在玄门弟子眼里算是极好相处的妖族。

  但南海鲛人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本性凶残、暴虐,骨子里就有对鲜血和死亡的渴望,南海鲛人非但拥有强大的肢体力量,还生来就拥有蛊惑人心的歌喉和幻术,他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够让出海的人对他们当奴隶。

  南海鲛人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对海上风浪的控制。

  一只南海鲛人兴许只能掀起三尺高的风浪,但若是成群结队一个族群的南海鲛人,能够在海面掀起一场龙卷风,铺天盖地的巨浪甚至能够将一艘巨轮掀翻。

  从古至今,玄门对与南海鲛人的态度都是彼此互不侵犯,毕竟自古以来被南海鲛人打劫的商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玄门几乎对此束手无策,甚至还有几个沿海国家都葬送于南海鲛人之手。

第392章 不能忍的老迟

  这种玩意儿已经百年不见踪影,玄门一直也非常欣慰,国外船舶在南海附近沉船的消息也偶有听到,但既然没有足够证据,玄门也不会将其和南海鲛人联系在一起。

  祁尧天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种连玄门都避之不及的玩意儿,居然会有人胆大包天地捕捞起来然后带到公海上进行拍卖。

  祁尧天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人?”祁尧天问。

  “不清楚,张老板知道,郁老板肯定知道,庄老板和谷雨也知道。”沈飞鸾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庄老板挺感兴趣,特别想拍下来,不过谷雨在劝。”

  祁尧天沉了脸,声音微冷,说:“都是不怕死的玩意儿,现在放生也晚了,南海鲛人报复心最强,抓一只能引来一群,就这还敢去公海,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么。”

  沈飞鸾颇为认可地点点脑袋,要是南海鲛人在H国境内的海域沉船,被卫星拍下来后玄盟还有理由出人给商船保驾护航,可要是自己找死去公海,就算被南海鲛人干废了玄盟也鞭长莫及。

  更何况,还是他们先找茬,抓了人家的鱼。

  沈飞鸾一时间头大如斗,以他对南海鲛人的了解,现在十有八九那些鱼已经通过特殊感应勾结上了,就等着他们到固定位置就送葬。

  “你说,南海鲛人能听懂人话吗?”沈飞鸾问。

  “应该能听懂。”祁尧天说:“《述异记》卷上有言,“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按照这本书的记载,南海鲛人其实和沿海城市在古时候有生意来往,还会伪装成人类,上岸来做买卖,要是不通人话,这生意也很难做下去。

  沈飞鸾说:“要不,咱们去跟那条鲛人聊聊?”

  祁尧天看了看沈飞鸾,说:“你这个想法很好,不过据我所知,郁老板这次上船,光保镖都带了五六十个。”

  沈飞鸾噎住了,想了想,说:“你说,郁老板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蠢货吗?”

  祁尧天说:“不了解,不过我老爸说他这个人很轴,而且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更古怪,不听劝。”

  沈飞鸾:“……”

  不过,祁尧天很淡定,抱着沈飞鸾就把人压在床上,说:“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保你安稳无忧。”

  沈飞鸾说:“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大海里,就算咱们再厉害,到时候被一群南海鲛人围攻,只要沉船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海里淹死。”

  祁尧天颇为淡定,说:“我叫了直升机伴行,一旦沉船,我们就坐飞机走。”

  沈飞鸾:“?”

  这也行?

  “晚宴要开始了。”祁尧天压着沈飞鸾在床上亲个够后,才拍了拍沈飞鸾的屁股恋恋不舍地起身,说:“给你准备了衣服,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飞鸾对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就是那身衣服看起来有点不符合他吊炸天的气质。

  “为什么衬衣还带蕾丝边?”沈飞鸾拎着这个银色的丝质衬衣,整个人都对此非常嫌弃,说:“这也太gay了吧。”

  虽然沈飞鸾是个弯的,但是他属于弯的里面特别直的那种,根本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审美还特别不在线,根本无法欣赏这种gay里gay气的蕾丝边。

  祁尧天也换上了深蓝色的同类型衣服,说:“情侣装,专门给你挑的。”

  沈飞鸾虽然很唾弃这种花里胡哨又骚气十足的衣服,但既然是情侣装,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接受。

  换好衣服,祁尧天又把人按在墙上亲了好一通,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些发皱的领子,带着耳廓发红的沈飞鸾出门用餐去了。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正中间是个舞池,旁边还有乐团奏乐,水晶灯打下来的璀璨灯光落在年轻男女脸上,显得纸醉金迷又奢华迷乱。

  沈飞鸾站在旁边欣赏别人跳舞,给自己餐盘里面夹了好几只大鳌虾,肯的不亦乐乎。

  迟霜寒穿了一套宝蓝色西装款礼服套装,一张英俊的脸上表情沉郁,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迟师兄。”沈飞鸾走过去跟迟霜寒打招唿。

  顺着迟霜寒的视线,沈飞鸾轻而易举看到了正在挎着庄老板手臂跟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谷雨。

  迟霜寒捏紧了杯子,收回视线,尽量避免看那种会让人上头失去理智的脏东西,扫了眼沈飞鸾和祁尧天身上的情侣装,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这两人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一对儿,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实打实的伤害。

  迟霜寒问沈飞鸾:“那个姓庄的是什么来历?”

  沈飞鸾说:“叫庄别月,花了十万块钱雇雨哥当保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迟霜寒没忍住,又扫了眼谷雨贴着庄老板的画面,没好气地说:“当保镖就当保镖,有这样占人便宜的?我看这个姓庄的,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祁尧天深吸口气,对沈飞鸾说:“我怎么觉得这空气里面一股子酸味儿呢?”

  沈飞鸾说:“应该是有人喝醋了,反正不是我。”

  祁尧天笑了,说:“反正也不是我。”

  迟霜寒被嘲讽,也没心情和这两人计较,只是死死盯着谷雨眼睛转都不转一下。

  祁尧天悠悠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迟霜寒脸都黑了,说:“他以前穿女装跟我出来,都没和我贴的这么近。”

  兴许是迟霜寒的眼神过于炽热,正在和人说话的谷雨竟然转过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谷雨看到迟霜寒,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迟霜寒实在是不能忍,放下杯子就朝谷雨走过去了。

  沈飞鸾在后面啧啧两声,说:“前几天他还当着谷雨的面儿给一只小兔妖夹菜弄饭的,现在好了,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祁尧天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迟霜寒走到谷雨身边,修道之人身上气场都颇为特殊,隐藏起来的时候虽然与旁人无异,但若是释放些许威压,就很难让人忽略。

  “庄老板。”迟霜寒没理会谷雨,而是对他的雇主说:“我想请你的女伴跳支舞,可以吗?”

  在晚宴上,跳舞也是必不可少的节目,乐团一直都在弹奏欢快的音乐,中间的舞池中也始终不缺舞动的男男女女,而且跳舞的人并不一定是自己带来的伴侣,这种情况,能被旁人邀请也是一种荣幸。

  庄老板看了看谷雨,笑着说:“这种事情,你要问小雨的想法。”

  迟霜寒被这个称唿弄得牙疼,但还是颇为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微微低头,说:“这位小姐,可否请您共舞一曲?”

  谷雨笑了一下,抬起手搭放在迟霜寒的手背上,被他轻轻牵着手往舞池中央走去。

  身为一个合格的保镖,既然做了淑女打扮,跳交谊舞就是必备技能。

  谷雨跳女步毫无压力,和迟霜寒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朝他们看过来,还有人发出起哄的声音。

  迟霜寒借着跳舞的机会,在谷雨耳边咬牙切齿说道:“在国外留学?一年只能回家一次?不能夜不归宿结婚前不能有性行为?”

  谷雨眨眨眼,一只手被迟霜寒握着,另一只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特别真诚地说:“对不起,骗你是我不对,这件事情等过会儿闲下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迟霜寒冷着脸,说:“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还不是高兴坏了?”

  谷雨被迟霜寒抱着转了个圈儿,说:“怎么可能,这段时间你不理我,还对我发脾气,我都快伤心死了。”

  迟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