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332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迟霜寒低头看着谷雨那双狡黠的眼眸,当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堵上那只总是说些气人话的嘴。

  “回头再找你算账。”迟霜寒在谷雨的腰间掐了一把,说:“你给我离那个姓庄的远一点!”

  谷雨“嘶——”了一声,显然是被掐疼了,但也不光是疼。

  谷雨低声笑着,说:“庄先生已经有老婆了,只不过他老婆最近待产没办法跟他一起过来,让我扮作女伴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打他的主意,还是他老婆出的主意。”

  迟霜寒心里面窝着的火气这才舒畅了一些,但还是看不得谷雨跟别的男人贴那么近。

  “倒也不用挽他的胳膊。”迟霜寒咬着牙根,毫不避讳的表现出自己的占有欲,说:“跟他保持距离,你别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谷雨很是受用,笑眯眯地说:“你都能跟可可爱爱的小白兔一起吃饭了,还要什么女朋友啊?女朋友哪儿有小白兔香?”

  迟霜寒问:“吃醋了?”

  圆舞曲到了尾声,谷雨轻轻推开迟霜寒,说:“不至于,他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迟霜寒也停下了脚步,问:“那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谷雨笑了笑,说:“我这种的。”

  迟霜寒并不否认,目送谷雨翩然而去。

  沈飞鸾看着迟霜寒神清气爽地走过来,对祁尧天说:“祁哥,我怎么觉得他跳个舞比打一炮恢复得都快?”

  “有人哄的男人最好命。”祁尧天晃了晃杯子里面的酒,转过头对沈飞鸾说:“走跳舞去,我们不听他的求偶故事,让他没人倾诉憋死他。”

  沈飞鸾:“……”

  沈飞鸾嘎嘎乐了,虽然他并不会交谊舞,但并不妨碍他在舞池里面释放自己热情奔放的舞蹈天赋。

第393章 郁老先生

  五分钟后,被踩成傻子的祁尧天拉着同样被踩成傻子的沈飞鸾回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我四肢居然如此不协调。”沈飞鸾欲哭无泪,低头看了眼祁尧天鞋子上的数个脚印,又看看自己的,心虚道:“我打拳的时候动作刚劲有力又协调,我师父都夸我是个习武天才。”

  交谊舞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跳,两个人被踩脚。

  祁尧天安慰他说:“没事,揍人的时候协调就够了。”

  沈飞鸾看着那几个黑脚印着实碍眼,就拿了两张湿巾,准备蹲下来帮祁尧天擦一下。

  祁尧天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就拉住沈飞鸾的手臂,把人按在沙发上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湿巾说:“使不得,你老公还没残废呢。”

  沈飞鸾乐了,还没笑出来,就看到祁尧天蹲下来,捏着他的脚腕替他擦拭鞋子上面的痕迹。

  沈飞鸾吓了一跳,想要收回脚,却被祁尧天牢牢握着动弹不得。

  “祁哥,你这是把我当残废呢?”沈飞鸾说。

  “不是。”祁尧天特别霸气地说:“我乐意。”

  沈飞鸾:“……”

  不远处,张嫣脸色铁青地看着这让她不能理解的一幕,这个小妖精段数可真够高的,下午才勾搭上祁尧天,现在就能让祁尧天给他擦鞋子,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向瑞明也站在张嫣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咋舌说:“嫣姐,你确定他们俩今天才认识?”

  张嫣十分肯定,说:“确定,我还是他们两个的半个媒人。”

  张嫣真是快呕死了,要不是她堵着沈飞鸾不让他走,祁尧天也不会顺路来管这档子闲事儿。

  “祁少看起来挺高冷,没想到居然这么温柔。”向瑞明挑了挑唇角,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都说他帅,没想到这么帅。”

  张嫣说:“不光帅,搭上他,你下辈子不愁吃喝了。”

  向瑞明迟疑了一下,说:“可我听说,他有个特别宝贝的男朋友,年纪也小,长得也好看,我怎么觉得和那个人特征挺相符的?”

  张嫣挺不屑,说:“只能说,祁少就是喜欢年纪小长得漂亮的小男生,这小子要真是祁少男朋友,何必再勾搭我老公?”

  向瑞明虽然觉得沈飞鸾和祁尧天之间看起来挺和谐,但张嫣的话也挺有道理,要真是祁尧天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惦记别的男人。

  向瑞明观察了一会儿,等沈飞鸾起身离开的间隙,他端着两倍鸡尾酒走到祁尧天跟前,对他露出一个充满了暗示意味的笑容,说:“祁少,我仰慕你很久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请您喝一杯?”

  祁尧天看了眼向瑞明,淡声说:“有伴儿了。”

  向瑞明口吻暧昧,说:“今天刚认识的?”

  祁尧天言简意赅,说:“我老婆。”

  向瑞明愣住了。

  迟霜寒坐在旁边,晃了晃手里的香槟酒,对向瑞明说:“见家长的那种,别惦记了。”

  向瑞明有点裂开,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张嫣给耍了。

  不过,向瑞明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还特别得体地道了个歉,端着酒杯又转身走了。

  然后就和端着餐盘回来的沈飞鸾撞了个正着。

  沈飞鸾挑眉打量了向瑞明一眼,向瑞明碰上沈飞鸾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莫名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向瑞明刚想加快脚步离开,就被沈飞鸾叫住了。

  “等等。”沈飞鸾看着向瑞明的脸,说:“眉间有纹,眼尾带青,印堂赤红主刑伤,你最近期运势不太好,工作生活阻碍重重,身边小人比较多,我没说错吧?”

  向瑞明愣了一愣,讶异地看着沈飞鸾,说:“你怎么知道?”

  向瑞明最近的确走了霉运,男朋友噼腿不说,公司里面还有高层向他施压让他去做权色交易。

  向瑞明不乐意,顶着公司方面的压力接了一些活动,但又有对家买了编造的黑料说他被金主包养、带资进组耍大牌,搞得他一时间全网黑,还被公司半雪藏。

  向瑞明急着用钱,又不想向公司低头,思来想去就花光最后的积蓄买了船票想孤注一掷地碰运气。

  沈飞鸾说:“你命里带红,过了这个坎儿就能一飞冲天,但有时候一步之差也能让你前途尽毁,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向瑞明收紧了手指,杯子冰凉透骨。

  他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给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向瑞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似的。

  “这样吧,下船之后,你去联系寰天娱乐的前台。”沈飞鸾给他指条明路,说:“相逢就是缘,这个忙我帮了。”

  向瑞明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盯着沈飞鸾,说:“你、你帮我?”

  沈飞鸾想了想,说:“祁少帮你,不过你以后要好好工作,替我祁哥多赚点钱报答他。”

  向瑞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在娱乐圈混了也有段时间,向瑞明也不是傻子,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而且他有眼力劲儿,一看祁尧天对沈飞鸾的态度,就知道不是玩玩而已。

  向瑞明立刻道谢,沈飞鸾摆摆手不甚在意,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你倒是好心。”祁尧天将一切看在眼里,说:“他可是想勾搭你男人。”

  沈飞鸾摸了摸下巴,咂摸了一下,说:“有道理,我这种放到古代,应该就是那种会帮男人娶小妾的正房夫人了吧?”

  祁尧天看了他一眼,说:“不太像,我看你最多能当个拈酸吃醋的俊俏小郎君,谁敢跟你争宠,你直接赐下去一丈红。”

  沈飞鸾:“……”

  他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迟霜寒说:“刚那个小子我最近在热搜上见过他名字,全网黑,估计是得罪了人,已经快没救了,你怎么想着签他?”

  沈飞鸾说:“这小子是天生就有红气,只是珠玉蒙尘罢了。要是不拉他一把,世界上估计又要多一个堕落的人了,我觉得挺可惜。”

  能红的明星,红起来的方式大致分成三种。一类是天生带红,这种老天爷赏饭吃,谁都羡慕不来,第二类是养出来的红气儿,比如自己命里本不该红,但靠着努力也积累,逆天改命,等过个一二十年也能小红一把。第三类就是抢来的红,这种法子就多了,而且沈飞鸾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嫣走的是第三种路数。

  第一类人最少,向瑞明恰恰符合条件。

  祁尧天捏了捏沈飞鸾的手,说:“就你最好心。”

  沈飞鸾说:“也不全是帮他,这小子能赚钱,这种属于你给他投资一百万他能还你一个世界的茬儿,我肯定得先帮你把人留着。”

  迟霜寒说:“哟,这都开始为你男人将来的生意做考虑了?”

  祁尧天美滋滋,说:“羡慕吧?你这羡慕不来,”女朋友”还跟别人贴着呢。”

  迟霜寒:“……”

  晚宴接近尾声的时候,郁老先生坐在轮椅上出来了。

  郁老先生说了几句“蓬荜生辉欢迎到来”之类的致辞,因着距离有些远,沈飞鸾没看清他脸上的容貌,但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些老年斑。

  “这是船主?”沈飞鸾问。

  “是。”祁尧天说:“上次见他还不是这样,身体也不错,才几年不见就坐轮椅了。”

  沈飞鸾觉得古怪,所:“他不是才五十来岁吗?”

  祁尧天说:“看面相已经不是五十来岁的人了。”

  倒像是行将朽木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

  尤其是脸上的那些老年斑,看起来也是颇为奇怪。

  迟霜寒说:“这个我倒是听到过些传闻,这位郁老年轻的时候是在道上混的,行内挺有名气的一位古董商人,名下的古董据说比起国家博物馆也不遑多让,不过,他那些古董有些来历不大干净,再加上他最初是做土夫子发家,所以身上沾了不少尸气和阴气,以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祁尧天扫了眼迟霜寒,说:“郁老这些事情,有些我都没听过,你倒是清楚。”

  迟霜寒悠然淡定,说:“谷雨告诉我的,他让我留意一下这位郁老。”

  谷雨是藏经派得意弟子,藏经派别的不说,典籍书册浩如烟海,而且这个门派最强悍的地方在于情报搜集能力,混得好的那一批,基本上都收归国家当谍报人员去了。

  谷雨了解郁老先生的生平也正常,他上这艘船之前,估计已经把船上所有受邀人名单都查了个底朝天。

  只不过,他应该没料到祁尧天会带着迟霜寒上船。

  “那就不奇怪了。”沈飞鸾看着郁老前辈,说:“没那个命,却非要沾这一行,遭反噬也正常。”

  “不过郁老先生的运气属实不错。”祁尧天若有所思,说:“他每回下墓倒斗都能捞到好东西,遇到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稀罕货,这可不是一般人的运气。”

  沈飞鸾点点头,心想,连南海鲛人都能弄到手,也是服气。

  “郁老先生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沈飞鸾打量着那个年轻人问。

  “郁老先生的侄子,郁小先生。”祁尧天说。

  “郁老先生没儿子吗?”沈飞鸾问。

  “倒是有一个儿子,据说好吃懒做,还特别不孝顺,所以老先生对他特别失望,已经把人赶出家门了。”祁尧天说:“老先生打算把所有家产都留给自己的侄子,当时大家都说郁家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