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333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沈飞鸾:“……”

  那个亲儿子看来的确离谱。

  不过,郁知年不管从外形还是从气质上,一看就知道是个活脱脱的名门贵公子,皮白肉嫩的,像是没经过风雨催折。

第394章 南海鲛人

  可是郁老先生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就是这样表里不一才能煳弄人。

  说人人就到,郁老先生似乎看到了坐在不显眼角落的祁尧天,给后面的郁知年说了几句话,郁知年便穿过人群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迟霜寒感慨,说:“祁少面子是真的大,走到哪儿都有人捧。”

  祁尧天习以为常,轻描淡写说:“少爷有钱。”

  迟霜寒:“……”

  郁知年走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像是根本忘了打电话邀请祁尧天这回事儿,说:“祁少居然来了,怎么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做准备。”

  祁尧天举起杯子和郁知年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了“叮”的声音,说:“谁在这船上,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么?”

  郁知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狐疑之色,但立刻就笑了笑,也没再说客气话,喝了口香槟酒,说:“祁少这次可是来对了,实不相瞒,我们这船上有个您绝对想象不到的好货,错过恐怕就真的见不到了。”

  “什么好货?”祁尧天没留意他刚才的神情,玩味地问道。

  “祁少感兴趣的话,过会儿我带你去瞅瞅?”郁知年说。

  “拍卖压轴品?”祁尧天说。

  “正是。”郁知年笑了笑,说:“本来这种货不能提前给人看,不过祁少不是凡夫俗子可比的,祁少感兴趣,肯定要给这个面子。”

  沈飞鸾心想,这面子给的可真是太是时候了,他刚才还在琢磨要不要偷偷找到南海鲛人商量一下大家和平共处,然后把他给放了。

  祁尧天勾唇,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郁知年扫了眼沈飞鸾和迟霜寒,说:“不过,只能祁少一个人去,不然我叔叔只怕不放心。”

  祁尧天抬起手,揽着沈飞鸾的肩膀,像极了一个风流倜傥色令智昏的纨绔子弟,说:“这是我的人,我自己去看好东西,却把他留下来,回去肯定要跟我闹。”

  沈飞鸾从善如流,把一个不安分的小妖精发挥到极致,说:“你自己去看却不带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晚上别进门了,跟他睡去吧。”

  说着,沈飞鸾还指了一下郁知年。

  郁知年:“……”

  祁尧天挺无奈,说:“行行行,那就都不去,我陪你。”

  沈飞鸾又不乐意了,说:“我不,我要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你拍下来给我。”

  祁尧天点头,哄着说:“拍拍拍,你喜欢的都买。”

  郁知年人都快傻了,觉得祁尧天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快崩塌了,虽然听说祁尧天被人给收了,还到处把男朋友拿出来炫,可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这都快被人给骑到脖子上撒野了。

  这要换成别的富二代,是要遭受耻笑的。

  但发生在祁尧天身上,总有种魔幻的感觉。

  祁尧天又好声好气特别入戏地哄了沈飞鸾几句,才抬头对郁知年万般无奈地说:“你看看你,还不如不提。”

  郁知年强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说:“怪我没眼力劲儿了,既然是祁少的人,那一起去看肯定没问题。”

  祁尧天点头,说:“上道。”

  郁知年生怕自己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约好时间就匆匆退场了。

  迟霜寒服了,说:“你们两个刚才演技也太浮夸了,我要是郁知年,以后和你们祁家的合作都得考虑着点儿。”

  祁尧天像极了一个色令智昏被小妖精蛊惑心神的大怨种,这种继承人到时候不败家都是祖坟冒青烟。

  “我爹还能再干三十年。”祁尧天勾了勾唇,说:“走吧,去会会那只南海鲛人。”

  迟霜寒就没想去看,他对南海鲛人的兴趣不大,有那个时间经历他更想去把谷雨拉到没人的角落好生盘问一番。

  郁老先生身体似乎有些撑不住,打了个照面后很快就退场了,只剩下郁小先生在这里跟客人们谈笑风生。

  舞会还没结束,祁尧天就接到了郁知年发过来的消息,约他去八楼的走廊拐弯处见面。

  八层有一半是用来做展厅和拍卖场的,另一半一直都没对外开放,祁尧天从门口经过,就看到两扇铜墙铁壁一样的对开大门,上面是高档密码锁,平日里银行用来锁钱柜的那种类型。

  八楼已经被清空了,郁知年在门口等着两人的到来,身边还站着四位全副武装的手持枪械的保镖。

  “这么夸张?”祁尧天看到那几把AK,禁不住挑了下眉梢。

  “防患于未然。”郁知年扫了眼沈飞鸾,说:“祁少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吗?”

  祁尧天说:“听说过,喝了女巫的药,把尾巴变成了双腿,跑上岸去追求心心念念的王子,然后变成泡沫飞到天国去了。”

  郁知年:“……”

  郁知年哈哈一笑,说:“那是西方的美人鱼,和我们H国的鲛人品种不同。”

  祁尧天玩味地看着郁知年,说:“你这里面,该不会有条鲛人吧?”

  郁知年按下几重密码,顺便还做了一下指纹录入,随着大门朝两边缓缓打开,郁知年说:“你看就知道了。”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屋子,和标准游泳池面积差不多,周围布满了摄像头,同时都对准了位于屋子正中间的那个玻璃房子。

  玻璃房子里面盛满了海水,里面有一条看起来矫健又灵动的鲛人正平躺在水底,像是在睡觉。

  鲛人没有腿只有尾巴,不管是什么睡姿都不会出现四仰八叉的形态,所以看起来颇为优雅。

  听到动静,这只鲛人撩开眼皮子看了一眼。

  然后很快就晃动着长长的鱼尾直立起来,贴着玻璃窗凝视着走过来的三个人。

  “你们可真有本事。”祁尧天走过去,和那条光尾巴就有两三米长的鲛人对视着,看着那只带着透明蹼按在玻璃罩上的手,丝毫不怀疑对方只要稍微用力,这个玻璃罩就会碎成渣滓。

  郁知年对于危险毫不知情,望着这条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生物,说:“这是我叔叔最后捕捞上来的宝贝,做完这一单他就彻底金盆洗手了,本来是打算一直养在家中,不过后来叔叔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想把它给拍出去。”

  沈飞鸾暗想,十有八九是发现了哪里不对劲,才想着赶紧把这玩意儿给甩出去。

  不过,有一说一,鲛人的确得天独厚,是传说中能够单凭美貌和歌喉来吸引行船商人步入死亡的种族,眼前的这条南海鲛人,裸露出来的上半身呈现出长年不见光的白,上面还覆盖着晶莹剔透的鳞片,一张和人类相似度极高的脸,也是说不出的蛊惑诱人。

  鲛人有一种特殊的美,这种美既神秘又空灵,有种来自大海的气息。

  沈飞鸾和他对视片刻,便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鲛人似乎察觉到眼前的人类并不受他蛊惑,便百无聊赖地重新沉到水底,还往里面躺了躺。

  “鲛人上岸后,鱼尾还能变成一双腿。”郁知年说:“不过这条鲛人是个哑巴,我叔叔问过研究鲛人的专家,要是能够唱歌,研究价值会更大。”

  祁尧天看了郁知年一眼,心想要是能唱歌,估计现在郁家已经灭门绝户了。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沿海渔民捕捉到南海鲛人,但是没过多久,村子里的人就死光了。

  有人过去调查,发现他们全部都是五脏六腑被不明物质震碎,细细查验之后,专家认为他们是被某种声波震碎,但在周围做了详细的勘测后,并未发现任何可能散发强烈声波的仪器。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鲛人做的,但是玄盟始终对此抱以怀疑态度,村子里面的人死光了,也没人能够证明当初的确捕捉到了鲛人,最终就成了悬案。

  但鲛人的歌声会散发人体难以承受的声波,这一点祁尧天可以肯定。

  沈飞鸾对南海鲛人似乎兴趣不大,说:“拍这么一条鲛人回家养着,有什么用呢?”

  郁知年笑了笑,说:“用处可大了去了。鲛人流出来的泪水,能够化成夜明珠,在黑暗之中能够发光,他们身上的鳞片蕴含着不少元素,磨成粉之后服用下去还可以提高身体免疫力,更重要的是……”

  郁知年眼神暧昧地看着这条鲛人,压低声音说:“这虽然是一条雄性鲛人,但上岸后化出双腿就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你看他长得那么漂亮,用来暖床也是可以的。”

  沈飞鸾表情有些古怪,说:“有钱人的爱好真独特,再怎么好看也是一条鱼,再说了,他的牙齿那么尖锐,就不怕在床上被咬死?”

  郁知年笑了笑,说:“到了床上,为了避免不听话,肯定要有配套的工具来管束,它这一口牙虽然咬合力惊人,不过给他磨平就是了。”

  祁尧天靠近水箱,近距离观察这条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的鲛人,说:“我不要被人碰过的东西。”

  郁知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沈飞鸾,心道这两人的关系看来也没有外界传闻那么专一。

  郁知年有些遗憾地说:“我倒是没资格碰这条鲛人,毕竟他是我叔叔的宝贝,不过……我叔叔一贯喜欢收集这些稀罕漂亮的东西,定然是碰过的。”

  沉在水底的鲛人闻言睁开了眼睛,表情颇为嘲讽地朝着郁知年看了一眼。

  沈飞鸾看了个正着,说:“我觉得他在说话。”

  郁知年说:“他说什么了?”

  沈飞鸾说:“呵,愚蠢的人类。”

  郁知年:“……”

  “起拍价多少?”祁尧天问。

  “九位数起拍,上不封顶。”郁知年透露内幕,说:“今天来的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做古董藏收生意的,见过的稀罕物不少,也就他们知道这条鲛人的价值。”

第395章 都得死

  沈飞鸾啧啧两声,说:“我要是抓住一条鲛人,就让他们没日没夜去踩缝纫机。”

  郁知年抽了下嘴角:“踩缝纫机?”

  沈飞鸾点点头,说:“是啊,鲛人织布特别厉害,做出来的鲛纱比蚕丝还要丝滑水润,波光粼粼的,那么漂亮的手不织布浪费了。”

  郁知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小沈少爷真会开玩笑。”

  那条鲛人反倒是眼睛亮了一下,一双蓝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飞鸾勐瞧。

  沈飞鸾也冲他眨了眨眼睛,还笑了笑,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玻璃罩。

  鲛人摆动着鱼尾,朝沈飞鸾游了过来,和他面对面隔着玻璃贴着。

  郁知年露出了惊异之色,这条鲛人自从被捕捞上来,就我行我素对人爱答不理的,即便郁老先生再怎么宠爱,也从来不会主动亲近人。

  然而鲛人竟然对沈飞鸾并不排斥,还主动靠近他,这让郁知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离那么近做什么?”祁尧天不乐意了,走过去把沈飞鸾往后拉了一步,就看到那条鲛人撅着嘴在玻璃罩上亲了一口。

  祁尧天挑了下眉梢,眼眸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鲛人似乎很失望,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卷长的头发,似乎嫌弃祁尧天坏了自己的好事。

  沈飞鸾若有所思,说:“他不会真的喜欢踩缝纫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