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后裔 第117章

作者:拾月光 标签: 强强 末世 相爱相杀 玄幻灵异

就是这点,乐铭发现了凌景的淫威之重,尽管人人心怀不满,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造次。这就导致他们的怒气转火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一个叫雪婴的女性Alpha,从一开始就对他充满敌意。后来乐铭才头大地发现这人应该算是他的情敌,尽管凌景从没正眼看过她。

全梦国的高层,都认为凌景和雪婴十分相配;此外,大概全梦国的高层,都很看不上他。

对此,凌景采用的手段是将他包装起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他出席那些酒宴。在所有人面前,他为他开车门、整理衣襟、拿餐品、倒酒,时时挽着他的手,带他去见每一个达官显贵。他明明白白地表现自己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自己的Omega有多么认真。

而乐铭呢,包裹在昂贵的西装中,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过,紧张到快要眩晕。他一点都不想出门,他想要的是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只要拥抱和亲吻就好。但事实上他无从选择,凌景给他的他都得要。

一次晚宴,凌景帮他将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接着便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侧脸。雪婴当时正坐在他们对面,把手里的高脚杯一摔,转身就走。

乐铭向来是与人为善的,见到这场面也不好受,几乎忍不住想追出去解释。

“别管她。”他的Alpha傲慢地说,修长的手指剥开亮闪闪的糖纸,很有耐心地剥出一颗心形巧克力,然后喂到了他嘴里。乐铭腻得发慌,但舌头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将凌景的手指也舔干净了。这个举动让凌景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乐铭在自责中,又忍不住为他的笑感到心动。

矛盾快把他逼疯了。

当天晚上,乐铭找了个机会单独找到雪婴,想和她谈谈。

——并不是谈谈怎么分配凌景的问题,这点上他并不会妥协。他只是想谈谈自己和凌景的过往,以及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羁绊。他希望雪婴不要再执着于凌景了,她应该去找更好的。

结果说完这一长串后,只赢来雪婴一连串冷笑,还有许多尖酸刻薄的评价,说他“婊”“装”“又当又立”之类的。乐铭也有点生气,他想明明一直要插足别人感情的是你,你凭什么说我呢?难道就因为你是个Alpha,信奉想得到什么就去抢?

“说到底,你根本配不上他。”雪婴坐在露台的栏杆上,长腿交叠,礼服裙下的修长双腿泛着森冷的白光。

是啊,我不配。乐铭在心中苦涩地承认了,但嘴上依然认真地说:“感情中没有配不配,只有他自己喜不喜欢。”

雪婴完全不听他讲话,自顾自道:“就因为是你,所以我觉得我还有机会,凌景迷恋的是十七八岁记忆中的你,而不是现在的你,一个被千人骑万人草的废物。你知道吗?如果我的竞争对手是那个人,我早就放弃了。”

前面的脏话因为听过太多,被乐铭自动过滤了,倒是后面雪婴说的“那个人”是谁?乐铭一怔,失声问道:“谁?”

雪婴讽刺道:“你果然不知道吧?难道你从来没有好奇过,梦国的高层都以棋子为代号,为什么queen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因为惊讶,乐铭完全忘记了言语。

雪婴却误会了他的惊讶,趾高气昂的笑道:“那个queen出现得比你还早,对于凌景来说是绝对特殊的存在——你知道对king来说queen的意味吧?queen曾经给过凌景一刀,凌景却完全不在乎,无论queen到哪里,都密切地关注着他的消息,可以说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告诉你吧,我曾经见过queen,你唯一能拿出手的长相也比不过他。”

乐铭忍不住笑出来,如果叶盏知道他和凌景的关系被人解读成这样,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而且看雪婴的样子,大概已经吃叶盏的醋很久了。乐铭越想越好笑,嘴角绷不住翘起来了一点,见雪婴脸色不对,马上道歉说:“对、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

“你笑什么?!”雪婴大怒,“以为你是个Omega,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乐铭连忙摇头,心里却忍不住想,她是异能者,自己也是异能者,打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这种狂妄的想法,是叶盏灌输给他的。想到叶盏,乐铭就有了满满的勇气,他很直白地说:“我不在意queen的事,我只相信凌景的专一。我们已经重新标记过,也许再过不久我会怀孕呢……”

这句是假话,但为了避免麻烦,他撒了谎。他就不相信雪婴会没品到抢夺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雪婴果然惊讶,面色扭曲起来,“你们才重会多久?你就这么急着怀孕,想把他拴在身边?”

她越想越气,气急败坏道:“我就知道,做你这一行的,还要什么脸。你以为我没看过你的‘履历’吗?你□□一次就怀一次,为你的那些野男人流产多少次了,不要脸的婊.子……”

好久没听到这种直白的羞辱了,大概是不常说,雪婴的话没有半点攻击力,落到身上也不痛不痒的。但大概是最近重拾了尊严的缘故,乐铭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生气起来也是一副温吞样子,甚至还对雪婴露出微笑:“对呀,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想这样拴住他的心,其实十年前若不是出了意外,我差点就成功了——他可是很小心的,是我故意怀上的。”

雪婴被他突然的不要脸发言噎住,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瘦弱的Omega,好像他之前软软糯糯的样子都是幻觉。

“这样好的Alpha谁不爱呢,我爱他呀,我当然要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他,比你还要用心百倍。”乐铭靠近一步,森寒的月光照亮他的脸,精致的五官透出一股近乎偏执的狂热,让雪婴不寒而栗。

“所以你想试就尽管试试好了,看看谁能赢到最后咯。”说着,乐铭一推她的肩膀。雪婴本来坐在二楼露台的栏杆上,半个身体探在外面,只不过像她这样的高手,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绝无掉下去的可能。

然而那股力量超乎想象的强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孱弱的Omega能发出的。雪婴猝不及防,从二楼栏杆处被推了下去。底下正好是露天的演奏会,到处都是说说笑笑的人群。雪婴顾不上那么多,挥手便是一片水花,把自己在落地前稳稳地托住,苦了她周边的人,全被淋成了落汤鸡。

底下传乱糟糟的叫声和女人的怒骂,乐铭在露台上看了一会儿,扬长而去。

这就是他在十年间锻炼出来的能力,如何谄媚、如何恫吓、如何前倨后恭、如何口蜜腹剑,不学会这些他也活不下去。他当然可以忍让,但必要时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重要的是,他不要再受欺负了,也不要把凌景让给任何人。

第127章 蓄谋已久的复仇

◎他的愤怒是行走在地底的岩浆。◎

叶盏听到这里, 忽然拍了拍手,“等一下,等一下。”

“嗯?”乐铭停下来看他。

“为什么说是‘下三滥’的手段?”叶盏气鼓鼓地说, “我恨不得替你揍那贱人一顿,你干得太棒了好吗?!”

“不是,那就是不好的手段。”乐铭认真地说, “因为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用这种肮脏的方式……”

“不许说是不好的!”叶盏很强硬地打断他。

一如往昔,乐铭温驯地闭了嘴, 不和他争论好与不好的问题, 但叶盏知道他心里的固执。

“我的意思是, 你没必要责备自己。”叶盏也缓了缓语气,“一个人就该喜欢自己呀, 自己都厌恶自己的人是最可怜的。”

乐铭的眼眶有些发红, 好像每一次叶盏都能戳中他心中最深最柔软的一点, 他就是一颗卑微地垂着头的向日葵, 偏偏叶盏是一朵360度旋转的大太阳,无死角地把他照得亮堂堂。

“我知道,谢谢你,”乐铭吸了吸鼻子, “那段时间我变得让自己陌生了, 主动去攻击那些讨厌我的人, 让他们知道我是不好惹的。你教过我, 人只会发自内心地尊敬比自己更强的人……但我不想这样,我好痛苦, 留在凌景身边让我一点都不开心了。”

“凌景呢?他怎么想?”

“他很高兴, 在发现我的态度变强势后, 包括我把雪婴推下去的那一次。他说这是我写给他的一封非常热烈的情书……”

“哈哈,”叶盏笑道,“有人愿意为我这么做,我也会很开心哦。我们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是不是有点吓到你了,乖宝宝铭铭?”

乐铭摇了摇头,“但我的确无法再留在他身旁了,我越来越痛苦,只想走。”

于是,他忍无可忍地提出想要一个人搬到新界去住一段时间,这样既方便他的工作,又能让彼此冷却一下。

凌景有些受伤,放低姿态问他能不能不分开。

他当然知道自己会给乐铭带来压力,但他也知道只要稍作恳求,乐铭就会纵容他。他是这段关系的绝对强势方,也是主导者,由他决定什么是好的,然后将乐铭带到那条路上。至于过程中的那些痛苦,在他看来是蜕变的必要代价。

按照凌景的想法,乐铭已经成功恢复了正常的身材,能胜任各种正式的场合,能独立地处理很多繁杂的事务。同时按照他的想法,两个人也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性生活相当和谐,日常的默契与日俱增。

现在和他说,想要走?凌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答应,但嘴上仍然还是好声好气地劝着。

果然,乐铭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力,只求了两声就心软了,答应不再提这件事。

但凌景也感到了危机。隔天他带着乐铭来到一座礼堂中,里面空无一物,唯有一座巨大的白骨丰碑,和一只孤零零的生命舱。

乐铭看到骨碑时,心中只有震撼。他得知凌景抽干了运河,将所有的骨头打捞起来,只为寻找他的遗骸。那一瞬间他甚至为自己提出分开而感到了愧疚,觉得自己辜负凌景太多了。

接下来凌景带他看了那个生命舱,里面躺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机器人乐铭了。

在正主面前,代餐自然变得寡淡无味。凌景看着乐铭,说自己怎样在疯狂的思念中,制造了这样一个替代品。他毫无保留地诉说着这十年来的思之如狂,他知道这会让乐铭毫无招架之力。

果然,乐铭动情地抚摸着玻璃舱门,那张沉睡的脸如在镜中,与他遥遥相对。他突然问:“能不能唤醒他?”

“嗯?”

“能不能唤醒他,我有些事想知道。”乐铭说。

“可以,如果你想的话。”凌景说,“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啦。”乐铭说。他其实只是好奇机器能逼真到什么地步罢了。

凌景打开开关,电流重新连通。舱中的机器人从眼睛开始亮起蓝光,流向四肢百骸,浑身的关节都开始活动,有如春天的薄冰发出咔咔的裂响,蓬勃的生命在其中复苏。

那种强大的生命力,显出一种灼热的逼迫感。

乐铭曾经是旧土最优秀的工程师,他是第一个发现机器人状况不对的,“等等,切断电源!”

然而已经太晚,如冰山崩塌,机器人身上爆发出滋啦滋啦的可怕电流声,最后“轰”的一声,处于头部的主脑发生爆炸,头颅整个被炸开,仿真的血液四散飞溅,一张完美的脸被炸得血肉模糊,冒出滚滚黑烟。

凌景完全僵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完全无法呼吸。“乐铭”死去的画面撕开了他心中最深的裂痕,若不是真正的乐铭就在他身边,恐怕他会立刻被梦魇反噬。

“凌景,你怎么了?你看着我,没事了,我在这里……”乐铭焦急地环住他的肩膀,让惊恐失神的凌景看向自己的眼睛,他抚摸他柔软的白发,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一遍遍地让他确认自己的存在。好半晌,凌景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疲惫地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反手紧紧地抱住他。

乐铭能感到的他的心脏剧烈跳动,隔着两道肋骨敲响自己的心门。这是重逢之后凌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乐铭却感到莫名的心动,一种大概可以称作“怜惜”的陌生情绪在他心中膨胀。

他也会受伤,也会害怕,也会惊慌失措……我被需要着,我可以保护他,我必须守护在他身旁……乐铭脑海里闪过许多模糊的念头,不过他很快就把它们放在一边,谨慎地靠近了那个突然爆炸的机器人。主脑爆炸仅仅是炸掉了机器人的脑袋,并没有造成更大的危险,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被炸毁,乐铭心中有种奇异的感受。

“怎么回事?这一代的机器人设有严密的熔断机制,一旦监测到任何风险就会自动断电,即使故障也绝不会自爆。”他不解地问道。

有一种可能,也许是敌人潜入了内部,故意在机器人脑中植入炸弹,一旦启动就会自爆。但是敌人都千辛万苦地潜入了这里,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地做这些呢?如果不是前一晚的争执,也许凌景一辈子都不会带他来看这个机器人。

或许是某个内部的叛徒?他知道凌景最深的噩梦是什么,知道用这种方式能让凌景崩溃,但究竟要怎样的算计才能使计划成功啊……

乐铭将自己的考量一一说出。凌景只是沉默地听着,他的脸色苍白,浸满冷汗,灰眸中写满了乐铭看不懂的挣扎和惶恐。最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说:“不是的,这是报复。”

“报复?”乐铭还是没明白,“你的仇家吗?”

凌景轻轻地摇头,蹲下去拾起机器人的残片,握紧在手中,“这是来自‘你’的报复。”

他将事实一一道来:在白鹿城的时候,因为叶盏的干涉,机器人乐铭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仍然怀着对自己的一丝幻想,所以跑过来质问他。他将真相告诉了机器人乐铭,并且强制切断了他的电源,将他安置在了休眠舱中。他曾对机器人乐铭许诺,只要找到了0号绯流并让自己陷入彻底的幻觉中,就唤醒他。但是后来发生了诸多剧变,他发现真正的乐铭并没有死,他找到了正品,自然也就背弃了承诺。

对于这个机器人,凌景一直怀有复杂的情感,一方面他知道机器人只是一段程序,更何况还是他亲手编纂的程序;另一方面这个机器人也真的与他度过许多时光,形成了他们共有的回忆。这其中牵扯到许多哲学的命题,比如说:何以称之为一个人类?如果拥有人类的性格和记忆,会哭会笑会有欲望,他还能被当做一个纯粹的机器人看待吗?

所以凌景一直在逃避,如若不是这个契机,他一辈子都不会重启这个机器人,也就不会发生眼前的惨剧。

他也一直天真地认为,机器人会无条件地爱着自己。机器人乐铭从叶盏那里得知了真相后,虽然十分痛苦,不也回来找自己了吗?但事实上,在那之前机器人乐铭就为自己设置了自爆程序——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取代记忆中那个活生生的人类,所以从一开始就打算死在他面前,用最惨烈的方式。

若生无法拥有你,就用死让你永远无法忘怀。

身为机器人乐铭的创造者以及他曾经的恋人,几乎是在爆炸的一瞬间,凌景就在他身上读到了这强烈的意念。而且他真的几乎达到了目的!

凌景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找回真正的乐铭,而是在处理完了叶盏的风波后,疲惫地回到图书馆,准备重新启动机器人乐铭与他再续前缘时,目睹这场爆炸,他会是什么样?

也许会疯,也许会死,总之注定将永远无法忘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像现在的他一样。这就是机器人乐铭对他的报复。

从机器人那段既有的程序中,竟然生长出了如此浓烈决绝的情感,还是说这本身就属于乐铭,那个温温柔柔、软糯可欺的Omega身体里,就藏着这样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凌景几乎是立刻想起了十多年前乐铭拼上身家性命,从军政府那里偷出新型材料的事,想到他沉入河中,被食尸鬼分食却在最后一刻觉醒为异能者,当然也想到这十年他怎样忍辱负重顽强地活了下来。像是晨钟暮鼓敲响在昏聩的耳旁,他回顾这些天来的相处,竟然生出一种隐隐的畏惧:他害怕乐铭心中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就像岩浆一样无声无息地在地底流动,喷发的那一刻就是无可挽救的毁灭。

他只是用陈述的口吻讲了机器人乐铭的报复,没有直言自己的后怕,乐铭却隐约捕捉到了什么。他很认真地对凌景说:“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会这样的,你不要担心。”

凌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即使有一天我对你做出比这还过分的事,也不会吗?假如我要消除你的记忆,或是剥夺你的人格,或者把你改造成只知道爱我的机器,你也不会生气吗?”

乐铭一怔,凌景列举的每一个可能性都让他头皮发麻,无法接受。他也是忽然一灵醒,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样无条件地迁就下去,凌景对他的占有欲也许会发展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凌景没有等他的答案,而是微微弯腰,与他额头相贴。那双灰眸黯淡,似乎弥漫着沉沉的雾气,他说:“宝贝,你要对我更加严格一点,不要让我犯错。”

这之后,他们处理了机器人乐铭爆炸后的躯体,安葬在白骨丰碑下。第二天凌景为他收拾行李,送他去了新界。两个人暂时分居,从那种盲目的热恋气息中抽出身来。乐铭开始忙于奴隶的安置工作,凌景则隔三差五地来找他,有时候会做,有时候也只是随便聊聊逛逛。

两人之间的确有了距离感,乐铭开始重新观察和了解十年之后的凌景,那感觉无异于又一次初恋。

“现在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了,其实他很怕我生气的,怕我做傻事。”乐铭微微得意地翘起嘴角,“其实我才不会做傻事呢,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很可爱,所以就让他担心去吧。”

叶盏听得大喜,像个欣慰的老父亲一样,揉着乐铭的头发,感慨道:“我们家铭铭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爸爸真的好欣慰……”

叶盏眼珠子一转,心里就冒出了十个坏主意,他坏笑道:“我们可以逗他玩玩,比如这样……”

“不要这样!”乐铭像只被吓到的兔子,都快蹦起来了,“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么心疼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