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35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基因库研究员小心凑近,在恭俭良的手臂上擦拭三四次,针头悄悄靠近。

  “哇呜呜呜呜。”恭俭良大哭起来。他像是凭借着本能往禅元的怀里躲,任由外人怎么压都压不住。禅元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双手双脚都蜷缩起来,只将翅根也对准外面,呈现出抗拒的样子。

  他哭得并不痛心,仔细听听便会发现是有声无泪,一张脸板着,声音无意识模拟着,发出抗议。

  “禅元……禅元。”恭俭良在哭嚎声掺杂这禅元的名字。他没有灵魂的表演中,这两个字突出得要崩到每一个人心口上,“禅元……禅元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

  “恭俭良。”禅元先是慌神,接着是狂喜。他忍不住撩开雄虫的碎发,去看他的眼眸,“你怎么样?”

  恭俭良依旧紧闭着眼眸。他不回答自己好不好,反而下意识撒娇起来,“不啊哟呜呜不要打针。不要打针……啊啊啊啊啊我不要。”

  兴许是正在生病,恭俭良闹了一会儿,没了什么力气,窝在禅元怀里一动不动。偏上基因库研究员每次拿着针头凑上来,他就和个闹铃一般尖叫起来,一会儿“禅元禅元”,一会儿详装啜泣撒娇“不要打针”。

  其余人都一眼看出来恭俭良假哭。

  禅元倒是睁眼装瞎,哄了恭俭良一会儿,还是决定再等一个晚上看看。他和恭俭良商量好一会儿,宝贝来宝贝去,总算叫恭俭良答应明天还高烧就抽骨髓做基因分析。

  接着禅元又和几个基因库研究员好声好气道歉,姿态足够低,话却缠人得很,堵得几个想强来的基因库研究员无话可说,只能讪讪走到门口。

  “唉。”

  “又没抽到骨髓。”

  “血液也能做基因分析啦。就是没骨髓那么详细啦。”

  为首的老研究员蹒跚走在前面,没有成功得到恭俭良骨髓的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老了三四岁,嘴里嘟嘟囔囔,“真是好运气的小雄虫唉。”

  记得恭俭良小时候,被三个雌虫哥哥护着,被雄父纵容着。原本不爱说话的性格,随着年岁养得越来越娇蛮。老研究员回忆起这一幕,颇有点唏嘘。

  那个板着脸,不爱吃饭,一言不发的小雄虫,到了雄父的怀里便忍不住撒娇,一声声娇娇喊,“雄父,雄父……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拿乔温格尔阁下宠爱他,用拙劣的孩童姿态骗着雄虫。偏偏温格尔阁下心甘情愿将他捧在手心,除了继承权外一切东西都奉给他。

  如今,雄父死了。

  雌君便来疼他。

  “禅元。”病房里,恭俭良见那些烦人的蓝大褂走掉,冒出烧得通红的小脸,迷迷糊糊责怪起人,“你把我卖掉了。”

  “没有。”禅元安抚地亲了亲恭俭良的额头,又抵着,像是要用自己的额头渡一些高烧过来,他道:“宝贝不想打针,我们就不打。”

  恭俭良得了承诺,心中终于舒坦些,他眼睛都没睁开,撒娇道:“不吃药。”

  “好好好。”禅元惯嘴巴上哄人,“不吃药,我们不吃药。”

  作者有话说:

  日后的禅元:雄主,该喝药了。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38】

  禅元对恭俭良当下的工作十分不满意。

  这种不满意,在他围观了恭俭良的审讯,以及那些戴着手铐还不忘甜言蜜语的雌虫追求者们后,达到了巅峰。

  真该死啊。禅元目睹恭俭良一巴掌把追求者扇在地上的样子,强行按压下心里的变态想法:为什么不能和远征军上一样,无事就把雄虫藏在房间里,出任务就栓在身边。

  恭俭良还打别的雌虫嘤。

  禅元用刺棱的衣服擦擦眼泪,得到刺棱崽子的强烈抗议。

  “脏脏。”

  “不脏。”禅元拭泪,转移话题,“给雌雌亲亲。”

  瞬间,禅元的泪痕进行了物理转移。小刺棱被亲生雌父拿来又亲又擦,整个人脏兮兮,不开心跑到恭俭良怀里笨拙地告状,“雄雄。雌雌,擦擦我啊啊啊啊。”

  不开心的雌虫幼崽学着雄父和几个哥哥的样子开始大叫。

  他的情绪表达都是和家里人学的;恭俭良什么样子,刺棱就什么样子;前段时间,支棱在恭俭良的强迫下回来辅导下弟弟的作业,连带着刺棱跟着哥哥学了一通癫狂大叫。

  恭俭良对此表示:“好的不学。”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整理大一堆乱七八糟的审讯内容,推到禅元面前。

  禅元:“……干嘛?”

  恭俭良道:“写报告。”

  禅元:?

  可怜的军部新秀,刚刚在战争前线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被自己的雄虫扣押在警局里,拿着一只笔兢兢业业整理乱七八糟的“扫黄审讯单”。

  办公区,时不时能够听到禅元惊天的咆哮。

  “他们居然敢对你说这种话……不准去扫黄了。哪里有让雄虫去干这种事情的!!我一定要向雄虫协会举报——”

  恭俭良铁拳制裁,狡辩道:“抓一个都是业绩!”

  马上要过节了,全局都在冲业绩呢。过两天,恭俭良还要被交警部门调去刷业绩呢。

  这段时间,他在警局可受欢迎呢。

  恭俭良绝对不会让禅元成为自己事业的绊脚石。

  哪怕禅元整理到后期,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了,“他们居然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穿——呜呜呜我被绿了,宝贝。看看这段话,他们居然还说,可以上门在我们家里做,很刺激。太过分了。”

  恭俭良补刀:“没关系。禅元。我们可以一起去他们家里做。”

  禅元噎住了。

  恭俭良反问,“你在遗憾自己不是犯罪的那方吧。”

  禅元微微咳嗽两声,避开恭俭良那迫切冲业绩的目光,“怎么会呢?我可是好人啊。”

  他确实有点想……但也就是……有点想啦。

  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禅元现在更不开心那么多雌虫觊觎自己的漂亮雄主。

  他再次发出真挚地请求,“雄主,我们别那么努力好不好。”

  做个安安分分的小警雄就好了。

  ——*——

  土豆承认,没有更新的这几天都在玩,都在炫饭,都在过五一。土豆反省了,但是饭真的好吃,真的真的很好吃……感谢在2023-04-29 00:18:46~2023-05-02 01:17: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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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 恭俭良烧还是烧着,只是温度稍稍低了些。

  禅元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就怕自己一时半会儿没看着, 怀里的漂亮雄主就嘎了。三个小的, 禅元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赶到提姆那边睡觉。他对孩子们的说辞是, 害怕病气过给他们。

  小扑棱和小支棱却觉得雌父是想要和雄父单独相处一会儿。

  两个雌虫幼崽难得不打架, 睡醒自己胡愣愣套上衣服后,抱着营养块跑到医护室, 笃笃笃敲门, 趴在地上对门缝喊道:“雌雌雌雌。”“狗狗狗狗狗狗。”

  恭俭良便给吵醒了。

  他浑身发汗, 好像哪里都黏黏糊糊, 一摸衣服却没什么湿哒哒的位置。军医开门后, 两个幼崽连滚带爬跑进来,恭俭良迷迷瞪瞪瞧一眼,两个孩子肉嘟嘟的脸占据了大半,瞧着像是一大一小两个丸子。

  “雄雄。”

  “猪猪猪!”

  恭俭良翻个身, 把自己的脸埋在禅元怀里。生病让他疲于睁开眼睛。殊不知,失去视觉后, 一切亲密无间地触碰,衣服的味道、皮肤上传递的温度与触感、挪动时发生的细小摩擦,比任何时候都更饱满地填充着空气。

  两个雌虫幼崽不光是嘴巴上喊得飞快,他们动起来也相当迅速,得到禅元许可后,小扑棱抓着被褥自己爬上来, 小支棱揪着哥哥的裤子, 勉勉强强也上来了。两兄弟低声吵了一会儿, 纷纷挤到禅元怀里, 两个小脸颊往恭俭良所在地方挤。

  “雄雄!”

  “猪。凶猪啊!”

  他们脑袋一直往前凑。禅元努力腾出手拍拍他们的小屁股以示警告,奈何两个幼崽都是犟性子,禅元越不让他们做,两小的就越要折腾。

  不少片刻,恭俭良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肚子上不停有两个毛茸茸脑袋拱来拱去。

  最硬的地方是幼崽的下巴,接着是柔软的嘴唇和还没有张开的小鼻子。支棱更小一些,钻了一会儿被挤得打喷嚏。恭俭良都能感觉到这个烦人崽崽叽里呱啦的嘟囔了。

  他抬起眼稍稍看下,手臂侧小扑棱已经钻进来了,肚子上也有一个毛茸茸的发旋。两个幼崽哼哼唧发出声音,又开始叫唤,“雄雄。”

  “猪!”

  禅元无奈揍了乱喊的小支棱一屁股,叮嘱道:“要叫雄父。”

  “猪!”

  “叫雄雄!跟着雌雌念,雄雄。”

  “猪——哼哧,猪猪——!”

  恭俭良面无表情。他今天实在没力气切换到表演模式,也懒得动手收拾不安分的老二,只把脸凑到扑棱那边闻了闻幼崽的味道。

  干燥。热烘烘。

  幼崽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奶味,但已经不如一年前那么明显。恭俭良曾经最讨厌扑棱身上有点臭烘烘的奶味,可他此刻却觉得这味道是那么的亲切。任何食物和洗涤剂的味道,都没有代替这种幼崽中和后的热乎乎、干爽、天然散发出温度的气息。

  恭俭良张开手,用力环住扑棱的脑袋,难以描述的稚嫩感和安心感随之环绕着他。他将脸颊更凑近一些,直至整个人都埋在幼崽的发旋里,用幼崽的气味埋没自己。

  ——是我的崽。

  恭俭良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想法。他蹭了蹭小扑棱的头发,像是要在幼崽雪白的头发上筑巢一般。直至老二猪突猛进,嗷嗷叫着蠕动到胸口。

  “啊。啊啊啊亲亲!”

  小支棱不满意地嘟起嘴巴。他也是雄父的幼崽,他也和哥哥一样关心雄父呢。为什么雄父不亲他,只亲哥哥?不公平嗷嗷,不公平麽。

  小支棱如此想着,脑袋一直朝前送,几乎要顶到恭俭良的鼻子前。雄虫无奈埋下头,用力嗅了嗅。

  ——嗯?这个也是我的崽?

  和小扑棱不太一样。小支棱年岁更小,正在吃奶旺季,从皮到肉都泛出一种奶味。恭俭良仔细闻了闻。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闻幼崽的奶味,只觉得上面除了香甜的奶味外,还有一股相当重的潮湿气味。再闻闻,幼崽的发旋湿漉漉,大概是蛋壳里吃了太多油,闻上去比扑棱更有脂肪的香味。幼崽脖子处,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更是冒出麻烦又可爱的奶咸味。

  没办法老二支棱爬了一路,身上都是小汗珠。他不光脖子处都是,肉到成沟的手腕和胳膊处,汗津津到一刮就出水。禅元一天要好几次把幼崽扒干净,用毛巾从头擦道脚,再放任他去玩。

  “支棱。快下来。”

  偏偏幼崽还毫无自知之明,嗷嗷把脑袋往恭俭良面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