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36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亲亲。嗷嗷嗷猪嗷猪嗷猪。”

  恭俭良揪住他翘起来的那撮奶发,深深吸一口。这一次,除了浓厚的奶咸味外,恭俭良更剥开一层层奶味,找到了相似的味道:小扑棱身上也有相类似的味道,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更加单薄一些。

  恭俭良肯定自己曾经闻过,不过他忘记了。

  那是一种血管里、血肉中传递出来的味道。

  一种对沐浴鲜血之人来说,十分熟悉的气息。

  甜腥。

  黏糊糊的甜腥味道。

  但比起腥味,恭俭良更在意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肉腥味是从哪一个家伙身上传来的——咿呀,怎么会有这种气息的家伙呢?感觉和蝉族青汁一样恶心。

  “好了。”声音从上方传来。禅元无奈腾出手提溜闹腾的老二支棱,教育道:“不许吵雄父。雄父正生病呢。去地上玩。”

  嗯?这个人是谁?他居然在赶我的崽?

  恭俭良烧得慌,呆愣了几秒,扭过头将脸埋到衣服里——这一回,他总算知晓小扑棱和小支棱身上那股十分相似的味道从哪里来了——原来是……是,禅元。

  啊,原来是禅元的味道。

  那、那就算了。

  恭俭良松口气。

  意识到抱着自己的家伙是禅元,意识到把两个孩子赶到地上玩的家伙是禅元,恭俭良索性整张脸埋在禅元怀里,手脚冰冷就往热乎的地方钻,不忌生冷,放肆至极。

  高烧令他的声音多了一层沙哑,减弱些甜腻,无故生出几分事后的慵懒。

  “禅元。”

  如果是禅元,一定会回应他的。

  恭俭良放心地想着,又给禅元贴上“舔狗”“色胚”“涩涩变态”等一系列标签。他没有深究自己内心的习惯,也不去思考为什么只要想到禅元是个变态,自己就会安心。

  禅元一定会摸我。哼。变态。

  禅元一定会趁着我生病吃我豆腐。哼。涩涩变态。

  禅元不会要我在这个时候操他吧。他之前还说想要高温那个什么……噫,想想都觉得很变态……不过,不过看在他一晚上都抱着我的份上。他要是说出来,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恭俭良一条一条批判过去。

  他已经开始设想,禅元做出这种变态途径后,自己将以什么样的正义姿态暴打对方一顿……现在远征军离开了星球,不能随便去地面杀人了。恭俭良怀疑自己生病就是太久没杀人了……嗯,一定是这样的。他必然是被憋坏了。

  让禅元爽一顿后,他也要爽一顿。

  “不准闹雄父,听到吗?”恭俭良耳朵搁在禅元胸膛上,雌虫说的每句话都以共振的方式,嗡嗡传入他的脑壳中。幼崽们嗷嗷的叫唤声对比起来都遥远了许多。

  “雄雄。”

  “啊呜。”

  “雌雌。雄雄会死吗?”

  禅元捏捏自己家老大会说话的嘴,平静道:“不会。”

  恭俭良没说话。他觉得这个家里有禅元就足够了。禅元除了在肉身上变态了一些,本质上是个好东西……嗯,东西。不算人。恭俭良仔细回忆下自己出生道现在认识的所有人,确定除了雄父和哥哥外没有人会如此有耐心地照顾自己。

  以及,如此疯狂地索求自己。

  就连哥哥们,在自己实在无理取闹地时候还会甩脸子、强硬抓住他丢到小黑屋去,让他自我反省。对比起来禅元一口一个“宝贝”,过于无力。

  恭俭良下意识忽略掉禅元对自己的冷暴力、故意举报,还有颅内屡次设想的“小黑屋”“栓铁链”情节。他在脆弱时,难得想到禅元的好,想到禅元给自己做的小蛋糕,想到禅元给自己收拾的屋子,想到禅元随心所欲给自己打,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崽——

  哦。越说越想要杀掉禅元呢。

  恭俭良蹭了蹭衣服,他的动作不同于往日的粗暴,倒是像在睡梦中因燥热拱了两下。禅元的胸口因此敞开一大片,低下头,雌虫就能看见恭俭良那双柔软的嘴唇凑到自己的胸前,大片樱桃色晕染几乎要呛到雄虫嘴里。

  禅元蠢蠢欲动。

  而两个幼崽纯洁无瑕又不那么干净地叫起来,“nainai!”

  “啊。唔。窝吃吃。”

  禅元委婉地拉上衣服,残酷想道:孩子果然是他涩涩之路的拦路虎。

  “雌雌要给雄雄吃nainai吗?”

  “唔。啊呜。我啊呜。要!”

  禅元招手把两个幼崽叫到面前,轻轻送他两一人一个脑瓜崩。脑瓜崩吃完,两个幼崽也不哭,就是脸从圆润的肉脸,变成了有褶子的包子脸。小支棱学着哥哥的样子憋了一会儿嘴,也不装什么稳重了,嗷嗷哭嚎起来,和恭俭良一个德行,光嚎不掉泪。

  小扑棱恰恰相反。这孩子学到了他祖雄父的精髓,光掉泪不吭声。一双眼睛含着水一样,摇晃好几下就不掉下来,禅元多瞧几眼感觉自己和触犯刑法般,罪不可赦。

  “行吧。别装了。一个两个的。”禅元又一手一个地把幼崽们提溜到床边,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小雌虫有什么好哭的。”

  扑棱收泪。

  支棱闭嘴。

  两个幼崽吭哧吭哧钻到禅元怀里,非要和雄父挤一挤。他们这时候就很乖,和所有听话的幼崽一样,贴贴雄父的头发,碰碰雄父的手臂和发烧的脸,然后找好位置,盘稳身体,一动不动。

  “雌雌。”扑棱悄悄问道:“你和雄雄吵架了吗?”

  禅元道:“没有。”

  “那。那雄雄怎么哭了?”

  禅元赶快低下头,仔细看看恭俭良的脸——上面屁点泪痕都没有。恭俭良生病就不演了,所有哭泣都是假哭,看着声音倍儿大,纸巾都没有湿一张。

  唯一的水渍是支棱弄上去的口水。

  禅元一巴掌揍到这个崽肥嘟嘟的屁股上,叮嘱道:“不许把雄父弄得都是口水。”

  能把雄父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口水的雌虫,只有他禅元。

  “哼。”这是学了个样子的小支棱。

  “不许钻到雄父衣服里,知道吗?”

  “哼。”

  “雄父生病呢,你让他不开心。可是要打屁股的。”

  “哼~”

  禅元懂了,他直接上手,让老二支棱好的不学,尽“哼来哼去”得。恭俭良在幼崽支吾吾期期艾艾的吵闹声中抬起头。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禅元对自己上下其手,只能睁开眼,自己寻找点“暴打禅元”的借口。

  哪怕这个借口是拯救他最看不顺眼的崽。

  “禅元。咳。你居然。”恭俭良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嗓子哑。他对这种体验感觉到十分新奇,忍不住提高音量,话语中骤然出现一段破音,接着是死寂。

  扑棱错愕地看过来。

  禅元一把将老二支棱丢在边上,道歉又安抚道:“不着急。宝贝,支棱太吵了,对不对。我等会去隔壁教育他。”说完话,禅元还将一支营养液送到恭俭良嘴边,看着雄虫慢慢喝下一半才放下心,珍重许诺道:“我关起门教育他。决定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恭俭良管这对蝉族父子谁教育谁呢。

  他只想好好发泄自己因想起禅元的好,无端升起的杀虐欲望。他迫切地希望一切得到发泄,戾声道:“你居然。你打我的崽!”

  禅元:?

  哈?老二支棱什么时候这么得恭俭良喜欢了?这孩子不是闹得恭俭良往日翻得不行吗?这是发烧了,转性了?

  禅元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轻飘飘连个响都没有。禅元那张修炼得当的厚脸皮,只是随着力的作用微微颤了几块肉,脖颈拧都不拧一把。

  就这?

  恭俭良爱打多少就打多少吧。

  禅元虽说想过雄虫发烧,那个也会比寻常更热一些,但仔细体验过恭俭良生病后掴掌的力气,他觉得病体play还是搁置吧。

  照顾病人要紧。

  “宝贝,你还要再打吗?”禅元把自己另外半边脸凑过去,亲昵道:“这,往这儿打。”

  他瞧着恭俭良那双漂亮的赤瞳微微睁大,随后落在自己脸上,转了一圈,回到手掌上,整张脸除了眼瞳,睫毛都没有多颤抖一下,“我要死了。”

  “?”

  恭俭良闭上眼睛,平静道:“我要死了。”

  噩梦降临了!

  他恭俭良居然打不过禅元!

  恭俭良对自己的命运早有感知。最初,他以为自己会在战场上,因为某次意外丧失一部分肢体后,被禅元栓在小黑屋里每天酱酱酱,再酱酱酱。后来,恭俭良以为自己会被禅元骗着喝下迷药,拴起来用孩子威胁,每天不得不酱酱酱,再酱酱。现在,恭俭良觉得不用以为了。

  他马上因为生病失去所有战斗力,被禅元拴起来,锁在小黑屋,每天酱酱酱再酱酱酱了。

  恭俭良理所当然地开始回忆禅元给自己放映得诸多电影。

  曾经,他拿这些电影当做禅元的玩法清单。

  如今,他拿这些电影当做自己的死亡清单。

  ——让他猜猜,禅元会用那一部电影作为自己的死亡谢幕呢?是精神折磨呢?还是肉/虐系列?

  恭俭良不说话。

  他沉溺在禅元丰富的片单中一言不发。

  禅元急得团团转,好声好气一会儿宝贝,一会儿雄主,一会儿自己给自己扇巴掌,一会儿凑上前亲亲恭俭良的脸颊和发旋。

  “宝贝,说话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宝贝,你不要吓我啊。”

  恭俭良已经细数了一大半影片梗概,从心理变态到物理变态再到生理变态。恭俭良觉得禅元哪一个都做的出来,甚至还会觉得不够刺激。

  他想,自己生病前,禅元也放了电影,这是不是禅元在暗示什么?漂亮雄虫发着高烧,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没有错。

  禅元在他心里就是这种老谋深算的狗东西。这个变态的一切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一定是早预料到我看了影片会发烧,他一定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可是……他们最后一起看的片子说了什么呢?

  学校。雄虫。唔然后呢?恭俭良呆了呆,他还睁大着眼,目睹禅元焦虑到面部抽筋的狼狈样子。雄虫在学校里,是、是交朋友吗?啊,然后呢?舞会。还有什么?

  恭俭良绞尽脑汁。

  可他无论怎么回忆,禅元给他放得最后一部片子里都没有鲜血、残肢、尖叫、昏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