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37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相反,影片里是鲜花、笑容、欢呼和布满阳光的求婚现场。

  禅元怎么会给我看这种片子呢?恭俭良模模糊糊捕捉到一点。他下意识要把自己的脸用什么东西遮住。他本身是不存在这种动作与本能的。这是他自幼学到的表演动作。

  一种代表“羞涩”“需要掩饰”的表演动作。

  电影在说喜欢吗?表演课老师说的喜欢的样子吗?恭俭良不太懂。军医凑上前给他重新量了温度,对着体温计,牙龈都要咬碎了。

  “禅!元!你刚刚做了什么?”

  辛苦一夜才让恭俭良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上来了。

  作者有话说:

  禅元:?我做了什么?

  ——*——

  感谢各位天使纵然我过了十分快乐的五一假期。本次五一我全部都在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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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恭俭良的体温在接下来的36小时宛若蹦极, 一会儿平,一会儿起,就连手脚也一会儿烫, 一会儿凉。禅元在思索片刻后, 按需分配, 把两个热乎乎的雌虫幼崽塞到恭俭良的怀里。

  “雌雌。”

  “狗狗。”

  崽言崽语和基因库研究员们的质问声起飞, 禅元在兵荒马乱中还不忘去部门点到、完成分内的工作、把雄虫幼崽安静安顿好、抽空研究下医学书。

  对他而言,学习是一种习惯。

  恭俭良一口气睡了足足36个小时后, 睁开第一眼看到禅元拿着电子笔, 坐在自己身边写学习笔记。小扑棱和小支棱分别贴着自己的咯吱窝, 两个幼崽热乎乎宛如小火炉, 不一会儿就闹得恭俭良出了汗。

  “宝贝。”

  还不等恭俭良开口, 禅元麻利送上温水、热毛巾,同时给恭俭良量体温,关切道:“怎么样?先喝口水,不着急。我们慢慢说。”

  恭俭良抿一口温水, 果然喝到了甜滋滋的味道。

  他松懈下来,睡醒后耸立着的肩膀也耷拉下来, 配合那一头漂亮的白色长发,就像是垂头丧气的绒毛兔子。

  禅元心疼地上前,在把两个崽提溜出来丢到床脚后,自己凑上前,亲昵道:“宝贝。”

  “嗯。”

  “再睡一会吧。”禅元扶着水杯,目光温柔,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恭俭良没动静, 懒得动, 他睡眼惺忪, 赤瞳半眯着,打半个哈欠,靠在禅元怀里,用脸蹭了蹭禅元的衣服,意味不明地哼哼唧唧两把。

  他梦见禅元小时候了。

  哼。

  恭俭良听雄父说过,精神力强大的雄虫有时候会做一些预知梦。但基因库的人说这是目前还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大多是雄虫们之间的传闻,现实生活中还没有任何一个雄虫蹦出来说“我梦见了什么什么事情”。

  恭俭良便也觉得自己不会做什么预知梦。

  可他又偏直觉自己梦见的人就是年少时的禅元——在他没见到禅元之前,他幻想中与自己对话的雌虫,应该是帅气的、强大的、果断又冷酷、有一种恭俭良认知中变态该有的残忍。

  但实际上,与禅元的初次见面,恭俭良只觉得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雌虫。

  禅元长得不出挑。

  禅元能力也不强。

  禅元还出生一个普普通通中产都勉强的家庭。

  可除了禅元,恭俭良思索许久,又想不出自己能和谁在一起。当他醒来的时候,对梦境里的印象只有一个更加年轻、更加普通,除了每天收集电影外无所事事的普通雌虫。

  “禅元。”恭俭良偷偷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低声问道:“如果我们早点见面……”

  梦境里,好像不是这样的。恭俭良努力想,想了好久。只觉得梦境里的禅元牵着自己的手,两个人去宾馆未遂后,直奔网吧通宵,两个人可怜兮兮团在一把椅子上,吃着廉价的面包喝着免费的热水。

  哈。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会陪着禅元吃廉价面包呢?

  一定是禅元之前给自己看的破电影,恭俭良把所有的错都怪在电影上面,推脱想道:都怪这些电影,没事就喜欢谈什么纯情……呸。才不是纯情呢。禅元说不定就打着这样的注意,用什么奇奇怪怪的方法催眠了自己。

  恭俭良才不相信,禅元是这样的雌虫呢。

  他嘀咕嘀咕,禅元将水杯接过去时,恰好听见雄虫抱怨“面包好难吃”之类的话,诧异之余又觉得不理解。

  “宝贝想吃面包吗?”

  “哼。”

  哦,是不想。禅元已经能够从恭俭良不同音量、不同音调的“哼”声中听出恭俭良的意愿。他乐于宠着雄虫,正如他乐于匍匐在雄虫脚下受到凌虐,乐于探索恭俭良奇奇怪怪的心理想法和难以言说的拧巴。

  “怎么了。”

  “哼。”

  不太想说啊。禅元想着,决定把恭俭良劝回到床上,再休息一会儿。他把两个半睡半醒的幼崽抱过来,当做暖袋塞到恭俭良怀里,轻啄下他的嘴唇,道:“先睡觉。起来给你做甜汤,好不好。”

  “哼。”

  嗯,这就是同意的意思。禅元得了确定的音调,满心欢喜恭俭良能多吃点东西,喊来军医代自己看护后,蹦跶着去准备。

  能吃下东西,就是好事。

  能吃下东西,说明身体就开始恢复。

  禅元这几日已经抓紧在看基因方面的医学书了。可惜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他只潦草读了一遍大学三年的课程,更谈不上仔细研究恭俭良基因上的问题。

  “小兰花醒了?”

  “醒了。你们最好叫他恭俭良。别喊他小兰花。”他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基因库的人。双方基于“恭俭良生病”的情况做了一番良好沟通。

  “别那么紧张。”基因库的研究员笑道:“我们和小兰花关系不错。”

  禅元笑了,“被温格尔阁下轰出去的关系吗?”

  “哈哈。彼此彼此。你之前经常被恭俭良打,对吗?有考虑过离婚吗?”

  “没有。”

  双方不欢而散。

  等禅元端着甜汤回到医护室时,基因库研究员们正围着恭俭良轻声细语,用科学的目光注视着他和他的幼崽们。

  “是隔代遗传的虫种。”

  “雌虫幼崽遗传到温格尔式崩溃的概率比较小。”

  “那也是有概率。”

  “比起这个,你们难道不好奇这两个孩子的身体素质吗?小兰花可是不到一岁就能踹飞沙袋的体力。要不是他这种基因会随着时间推移影响到情绪和脑发育,早就被列为机密基因了。”

  “可能是迭代不正确吧。沙曼云就没有这种问题。”

  “沙曼云又不是我们引导下的产物。”

  “小兰花也不是啊。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

  禅元微笑。禅元放下甜汤。禅元有一个算一个,别管基因库研究员有多大牌,有多年长,统统摔出门,连带着放他们进来的军医也被禅元赶出来了。

  世界安静了。

  禅元却屏住了呼吸。

  他连坐在床上都不敢,只能半蹲着靠近床铺,轻柔地拉扯下被褥,道:“宝贝。”

  被窝里传来雄虫的闷哼声。

  这是不开心了。

  禅元的心窝窝得疼,他想难怪温格尔阁下不喜欢基因库。如他这样不明白过去发生了什么的雌虫,都能听出基因库一群人对小兰花的态度、对温格尔一家的姿态,以及他们做过的极为过分的事情。

  他的恭俭良。

  他遇见之后,好不容易要捧在手心。

  他挨了打,他遭了罪,好不容易才吃到嘴里,含着怕化掉的宝贝。

  怎么可以被人用那种“有缺陷”“不过如此”“不如沙曼云”的语气评价呢?恭俭良——恭俭良和沙曼云也好,和温格尔阁下也好,都是不一样的。

  禅元明白,他的自私,他的欲望换算到其他任何一个雄虫身上都是不成立的。哪怕是他人眼中更加优秀的温格尔,更加强壮的沙曼云。

  他卑劣的充满肉/欲的肮脏念头,都只会因为恭俭良更热烈的燃烧。

  “宝贝。”

  “哼。”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

  “哼。”

  “沙曼云该死。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被窝里的雄虫终于有点动静。他抠抠索索冒出一个脑袋来,双手撑着死活不肯松懈。禅元又是一顿好声好气的哄,才叫恭俭良露出一双眼睛来。

  恭俭良依旧没有哭。

  雄虫真实的样子就是如此。他生来不会哭泣,不会微笑。他在雄父温格尔怀里破壳的时候,便是呆愣愣地看着,直到被人打了屁股,被人闹着才干巴巴叫了一两声。

  他现在还是不会哭。

  那些学习来的表演技巧,在真正痛心疾首的时刻是如此匮乏。恭俭良平静又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在两个孩子平稳的呼吸声中,他道:“真的吗?”

  真的比沙曼云好吗?

  不对。

  恭俭良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其他人带着走,他是如此的不坚定,一旦失去锚点便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