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336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他允许找关系,动一点小小的权限,看到了禅让调用了什么尸体,顺藤摸瓜找出禅让一直藏着不让他们见的雄虫是谁,连带着猜出禅让都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

  “你真是胆子肥了啊。谁让你这么对雄虫的?”

  “哼。”禅让双手一摆,无所谓。他奈雌父也不舍得把自己怎么样,胡搅蛮缠起来,“这就是雌父你要给他们翻案的原因?”

  禅让越想越觉得不爽,冷笑道:“雌父难道也看上他了?”

  禅元爽利给他一巴掌。

  别看恭俭良打老二时,禅元总护着禅让;可到他动手时,那手劲可一点也不小。

  “我再不做点事,你真要把人弄死了。”

  自打在尸体面前做了后,白玉整个人浑浑噩噩,已经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了!他时常惊慌心悸,肢体发麻,没有办法自觉行动。禅元第一次见白玉时,喊了他七八次,都没有得到反应,上手拉白玉起来,白玉浑身骨头都是软的,肉却是硬的。

  “你有没有想过,白玉死了,小雪斯怎么办?禅让。你要是和我说,下一个实验对象是小雪斯。我就把你雄父喊过来。”

  恭俭良还没想到这一层。

  他现在和满屋子雄虫一起,陪着白玉和小雪斯。屋子里还混杂着好几个翡翠玉家的幼崽,探头探脑,乖乖混在一起听大人说话。

  禅让不管。

  他打定主意,雌父舍不得二代里唯一的蝉种,故作哀求,道:“雌父。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和寄生体勾结的雄虫,毁掉我的事业吗?我在白玉身上研究出来的理论,已经开始投入生产,过一段时间就能造福大众。这还不够吗?”

  “基因库的人当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什么?”

  禅元直视着亲子双眼,冷漠地复述道:“你雄父是目前唯一一个遗传‘温格尔式基因崩溃’的雄虫。基因库的人当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牺牲一个精神病患者,创造出强大的基因武器不好吗?】

  【你是他的雌君,只要你签字,你确认,你就可以合法把他送到实验室来。】

  【你将得到基因库的鼎力支持。】

  【你将攀上权利的高峰。】

  禅元没有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生来自私,生来裹挟欲/望,对他来说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他相信自己会保护好自己想要的一切,并不容许他人觊觎。

  “你雄父很讨厌基因库。禅让,我知道你嫌弃他不聪明。但你可能不知道——基因库给他打过针。药物在少年时期确实影响了他的大脑。”

  禅让平静地看着雌父。

  “所以呢?”

  父子两静静对视。

  禅让青筋暴起,他一把扫荡桌子上的杂物,咆哮道:“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暗示我放弃实验?暗示我把白玉放回到正常社会?指责我做的事情不道德、下流、肮脏?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和你一样遵循自己的想法而已。”

  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我不可以。

  “白玉是圈养雄虫,从他生下来被寄生体养大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他的原罪!”禅让指着自己,瞳孔不断睁大,“你们以为把他救出来就是在爱他吗?就是在呵护他吗?雌父,别装了。”

  “如果白玉没有生下虫蛋,小雪斯不是雄虫。”

  “你们根本就不会看他一眼。”

  “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偏爱过他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六十三)

  禅元亲手把自己最爱的老二揍了一顿。

  恭俭良并不在意,因为他想禅元再怎么动手,都不会和自己一样过火。可当警卫冲上去、基因库哭天喊地,蝉族长老会哀嚎遍野,军部对禅元口头警告,禅让住院后。

  恭俭良才意识到,禅元真的生气了。

  (六十四)

  “你怎么打他了?”恭俭良趴在禅元肩膀上,问道:“你不是最偏心支棱吗?”

  禅元还在气头上。

  到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地位,除了几个顽劣政敌外,就是自家三个崽能把他气疯。

  禅让是其中的佼佼者。

  刺棱和军雄在一起这么多年,崽一筐接着一筐生。禅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支棱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是实验体,禅元也从没有听说那个研究员日日夜夜都要睡实验体!

  “不说他。”禅元亲亲恭俭良,夫夫两坐下来嘀嘀咕咕,“费鲁利真的答应收养白玉吗?”

  “当然啦。”

  恭俭良说起这个,表情也生动许多了,“白玉现在只被定义为从犯,还是非主观作案。再加上关了那么多年,只要有可靠的人为他作保,他和崽崽就能出来了!”

  问题就拧巴在“白玉出入社会的安全性”上。

  禅让发疯一样,死咬着说父子两有可能再次吸引寄生体;禅元费点功夫,还是在恭俭良的雄虫圈子里找到出路。

  六年前,刚刚结束长期任务回来的军雄费鲁利!!

  “虽然费鲁利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但他已经做了机械义肢。完全不影响活动!”恭俭良在禅元身上蹦跶来蹦跶去,一点都不安分,“我和他说了哦。他除了私生活混乱点,没有孩子,一切都挺好的。”

  当时和费鲁利在一起的副队长,侥幸回来,后因术后并发症半身瘫痪,和费鲁利缠绵两年后,还是走了。

  费鲁利和所有军雄一样,平静地接受同伴的离去,接受一份过渡文职工作,独自疗愈病痛。

  他喜欢找恭俭良说话,却不太喜欢看见禅元。

  “如果他发现白玉身上有寄生体,会直接杀掉白玉。”恭俭良兴致勃勃道:“这样也很好。白玉会走得很快。”

  禅元已经没心思去想细节了。

  他敷衍“嗯”了两声,和亲子的争吵久久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六十五)

  白玉案重启,警方、基因库和辩护方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攻坚战。

  禅让因“恶意伤害雄虫和幼崽身心健康”“恶意损害实验体”,被自己的亲父提起公诉,被迫交出白玉和幼崽的看管权。

  交权的那天,是他第一次牵起白玉的手。

  “你别以为攀上我雌父,就能安然无恙一辈子。”

  “……”

  “你是圈养雄虫,你从出生在寄生体世界的那一刻,就是不对的。”

  “……”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一句话都不说。”禅让把白玉的手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后牙槽说一句磨一句,“白玉。白玉。你以为自己能去哪里?你以为——”

  小雪斯有些害怕地缩在雄父怀里。

  父子两低着脑袋谁都没有看向禅让。

  他们没有看到禅让顿住发不出声音的嘴唇,也没有看到他不甘而愤怒的双眼。

  在这无声的世界里,他们只听到细长若索的呓语。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白玉,你是我的。是我把你挖掘出来。是我。你应该是我的。”

  (六十六)

  白玉和幼崽住进了新家。

  军雄费鲁利是个相当随意的雄虫,挑了个离恭俭良家同区的房子,再让白玉和幼崽选一间屋子住。

  “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起。我可能会带雌虫来过夜。”

  白玉没有反应,小雪斯有些好奇,边把自己藏在雄父身后,边冒出半个脑袋,睁大眼睛看着军雄费鲁利。

  费鲁利忍不住摸摸幼崽的脑袋。

  “随便挑。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下。”

  白玉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费鲁利做主把采光通风最好的位置给白玉。因为害怕白玉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他购置一大堆安全用具,装在窗户下、楼层下。

  恭俭良兴致冲冲带着一串幼崽过来时,设备已经安好了。

  “我今天要住你这里。”

  “行啊。”

  “崽也要。”

  军雄费鲁利看一眼后面那一串,笑起来,“这么多。我不做饭哦。”

  恭俭良一想到能看到小雄虫,心情棒极了。他道:“没关系!我来我来!”他兴致勃勃在费鲁利家厨房捣鼓一下午,最终被费鲁利拽出来,强行点了外卖。

  “他怎么样?”

  “不太好。”军雄费鲁利举例,“比你当年还要糟糕一点。”

  “他会杀人吗?”

  “那不会。他都不一定会动。”

  两人说完,上楼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雄虫幼崽,谁都不敢贸然动静,送完吃的就出来了。倒是那几个小雌虫,一直很闹腾,跟着祖父去看了小雄虫,咕噜咕噜冒悄悄话。

  “是之前那个。”

  “他真的好小哦。”

  “他不吃饭吗?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吗?”

  和长辈们不同,幼崽们额外喜欢趴在门口悄悄探头。小雪斯背对着他们,他们叽叽喳喳;小雪斯紧张拉上被子把自己整个藏起来,他们叽叽喳喳;小雪斯躲在雄父怀里,屁股对着门口,他们还在叽叽喳喳。

  “他的屁屁好可爱哦。可以亲亲吗?”

  “不可以对雄虫这么说。”

  “为什么?我们还是小孩子呀。”

  几个雌虫崽思考,啥也没想明白。他们有点像雌父的迟钝,又有点雄父的散漫,一窝玩久了性子也相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