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46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恭俭良诚实打开通讯,开始回顾禅元黑历史锦囊,贴心道:“要我按照你的设想助助兴吗?”

  “不。”禅元头疼地看着啥也不懂的雄虫,有种死刑犯把自己送上绞刑架,还要自己踹凳子的既视感。“我们从基础的来……你上课都学了点什么,怎么一个都不听。”

  “要你管。”

  恭俭良有些生气,用力按住禅元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压在自己的胯上。禅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异化能力应激性触发。

  偏偏恭俭良现在就喜欢看禅元又疼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宰了禅元,禅元又选部无伤大雅的片子后,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前段时间刚刚宰了个寄生体,还不算憋得慌,便小孩报复般作乱。禅元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主动三四下后,便躺在床上当咸鱼享受。

  除了生命危机之外,恭俭良真的是他心中的完美雄主。

  接连三四天,禅元小队都没有被安排任务,整个第三星舰都保持着双线并行的节奏。舰长似乎去找第七星舰要个说法,以至于名单上所有雌虫的军功怎么算,目前都没有个定式。

  甲列暂且回到工程兵的位置上,似乎为了军功又去地面进行临时营地建设;伊泊锲而不舍想要申请转岗维修部,被维修部的程化刻列入“永不得录取”名单;而禅元本人则过上日夜不分的锻炼生涯。

  他的雄主恭俭良认真研究了所有家具相关的影片,再结合禅元不太妙的身体素质,提出了“好好锻炼,强健身体”的标准。

  禅元本人也终于不用再过上去锻炼室打地铺的日子,晚上他去床上殚心竭虑和雄虫迎接虫蛋,迎接仪式结束后可怜兮兮滚到客厅睡觉。

  而白天,禅元在雄主的威胁下,来到健身房、锻炼室先来做基本的热身,平板支撑、俯卧撑简直是最基础的。来晚了没有抢到加重器械,恭俭良便慢吞吞坐在禅元的背上,或者肩膀上,毫无耐心地给雌君数数。

  “一、二、三……三十……四百七十七……禅元~”恭俭良坐在禅元背上,一只手按住禅元的臀部,一只手吃巧克力饼,“抬起来了,不标准。重做!”

  禅元大口喘气,汗水不光浸湿了衣服,稀稀拉拉滴成一汪水泊。周围军雌杀人般的目光,禅元习以为常。接连数天锻炼,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酸疼不止,白天主动受训,晚上被动受训,偶尔想要休息一下,看着嗷嗷待哺的雄虫和凌乱的屋子,禅元又任劳任怨肩负起伺候雄主的任务。

  没办法,谁叫牛马面前有根香喷喷的胡萝卜。

  等禅元被打断重来不知道第几次后,终于完成一千个标准俯卧撑,恭俭良跳下,啥也不做,空着两只手啪啪鼓掌,“禅元好厉害。真的太棒啦。”

  禅元问:“今天能不能换一句。”

  “唔……好吧。”恭俭良打开自己的备忘录,找了一会儿,道,“我最喜欢禅元~。这句够甜吗?”

  禅元已经被齁住了。他擦把脸,去水龙头下冲一把,戳戳自己的脸颊,恭俭良便走过来朝上面“么”一口。

  周围响起一片咬牙切齿之声。

  恭俭良习以为常,压低声音道:“这样我就是模范好雄虫了吧。”

  “没错。”禅元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感觉腰不疼腿不痛背也不酸了。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只要你在外面把持住,裁决处绝对找不到机会扣你的分。”

  恭俭良足足四天没被扣分。这个优秀记录让裁决处大开眼界,提姆亲自上门表示禅元教夫有方,期待他再接再厉,让雄虫控制情绪,安分守己,并免除恭俭良本来要写的十一份检讨书。

  禅元拿着鸡毛当令牌,回去把不明所以的恭俭良糊弄得一愣一愣,包括但不限于“每天一个亲亲,展示婚姻和谐”、“不可以在外面动手,要好好商量”、“实在想动手,我们可以窝里横”、“小雄虫不可以使用危险物品”等等。

  恭俭良对此有三个条件:积分、蛋、上战场!

  “我要积分。还要虫蛋。还有上战场。”

  杀过人的恭俭良,就像开了刃的刀,几天没对找点什么下手,他整个人焉巴巴没精神。到了第五天,明眼人都能看出雄虫萎靡的神色,吃几口饭恨不得趴在桌子上,浑然不见剥皮当日的亢奋。

  “禅元~”恭俭良弱弱地提议,“我要杀人。”

  “嗯嗯嗯。”

  “你还没有虫蛋吗?”恭俭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都已经一周了。”

  “嗯嗯嗯。”

  “积分什么时候下来呀。我要积分。”

  “嗯嗯嗯。”

  恭俭良一拍桌子,站起来抓着禅元的耳朵,“嗯嗯嗯,你就知道嗯。”还好此刻在屋里,不然光这个动作,恭俭良前几日的好雄主人设就要崩塌成渣渣。他着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三件事情一口气全部完成,“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没有。”禅元正解决恭俭良的剩饭,满口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看,我是不是听你的话好好锻炼,准备做一个好家具?”

  恭俭良看着禅元越发明晰的肌肉、越发红润的肤色,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是不是每天都在和你努力迎接虫蛋?每天都乖乖听话,你要我什么姿势,我就什么姿势?”

  恭俭良看一眼通讯日历,数了数按照频次圈起来的日期,不情愿地点点头。

  “积分也不是我在管。”禅元一锤定音,将自己摘出去,“现在我们两要追求双赢,你知道什么是双赢吗,就是……”

  “就是你爽了,我没爽。”恭俭良一锤定音,反驳道:“你好舒服的样子,我一点都不舒服。”

  “我是在为你的利益努力啊。雄主。”禅元已经吃到肉,并且感觉美好生活就在前方,他疯狂把持住自己的船舵,励志不要让恭俭良的小脑子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你看。现在形式一片大好,接下来等我有了蛋。你在家里乖乖孵蛋,我在外面挣军功,你积分到手,蛋到手不是挺好的吗?”

  “我要杀人。”恭俭良翻个白眼。

  “不是,雄主……”

  恭俭良冷脸甩过去,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宰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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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禅元并不知道, 一周时间已经是恭俭良压抑本性的极限。在雌虫酣畅淋漓运动的时候,恭俭良无数次看着滚落的水珠,幻想那是一把锋利的双刀, 缓慢又精准地切割下雌虫的肌肉。

  尝过杀人的滋味后, 幻想便变得陈乏无味。

  禅元也不知道。恭俭良最开始想要成为“犯罪克星”, 除了私人原因外, 更在于他想要合法的杀人。

  而他来到远征军,除了预谋通过远征进入警界外, 还有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他想要杀死他的雄父。

  哪怕, 他的雄父会做很好吃的点心。恭俭良喜欢看着雄父剪开裱花袋, 用最笨拙的手法给他们画奶油花;喜欢乘雄父不注意, 抢一块热乎乎的饼干, 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喜欢踮起脚和雄父说自己想吃糖,吃多少糖,要什么颜色,什么口味的糖;喜欢窝在雄父怀抱里听他慢慢地念故事书;喜欢雄父耐心地告诉自己什么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喜欢雄父用木梳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头发梳拢;喜欢雄父说话温温柔柔的样子;喜欢他每一次看向自己, 担忧无奈,却永远选择从头开始的眼睛。

  恭俭良对甜蜜最早的概念, 来自他的雄父。

  可他还是很确信,在离开的前一天早上,自己发自内心地想要杀死雄父。

  明明那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早晨,他却听到这样的声音:“杀了吧杀了吧傻了吧。”

  “如果雄父死了,我会伤心的。”

  “杀了吧杀了吧杀了吧杀了吧杀了吧……快点动手啊,为什么不动手?我去远征, 要很久很久都见不到雄父。……等到那个时候, 雄父就老了。雄父会一直生病, 会比现在还要痛苦上千倍, 上万倍。等到那个时候,时不时杀掉就太残忍了……果然。”

  “还是走之前就杀掉吧。”

  “可是雄父只有一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和雄父一样对我那么好的人。”

  “世界上只有一个雄父。”

  恭俭良没有好好道别,改签了星际票,提前一天仓皇而套。禅元一直以为恭俭良是后到的那一位。其实不然,雄虫比禅元来得更早,蹲守在旅馆像潜伏沼泽的巨蛇,等待猎物进入。

  他看着禅元走近广场,等待对方发消息,等待自己手机震动,校对对方发来的衣服自拍照后,提着箱子,像个找到新窝的小狗跑过去。

  那时候,恭俭良想,自己一定要赶快稳定下来,在发疯之前,隐晦地做掉对方,之后要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哪怕是疯狂地活下去。

  但!禅元实在是太过分了。

  继“宰人”发言之后,恭俭良愤怒锤着桌子,指责道:“你简直就是把我当做笨蛋在糊弄。”

  “哎?”禅元指着自己,笑道:“怎么会呢?我一直很尊敬雄主。”

  “你就馋我身体。”

  “怎么会呢?”就是这样啊。禅元内心激情发言,除了身体,恭俭良还有哪里能让自己心动呢?毕竟物理层面上,禅元实在想不出来恭俭良除了绝对武力外,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的心砰砰跳。

  “我不管。”恭俭良别过脸,“你出去!”

  他忽然觉得不开心,情绪来得很突然,毫无征兆,脑子一片混沌。混乱中,恭俭良想到在浴室里,自己难得没有动手打人,自己乖乖听话,甚至难得和雌虫谈论起家里的事情,反而没有感觉禅元半点喜欢,半分好奇,甚至是想要了解一个人更多所产生的求知欲。

  禅元当时说什么?

  忘了。

  反正都是一些家族的事情,那个雌虫甚至连自己的雌父都不想猜一下,明明答案就在他眼前,就如此接近。甚至,他猜中雌父的身份,便能顺藤摸瓜知道自己想成为“犯罪克星”的原因,以及至今为止为了克制本性所作出的全部努力。

  禅元没有猜。

  恭俭良想到此处,恶狠狠地咬牙,揪住禅元的胳膊,拽着人走。

  “雄主。等等。恭俭良!你要带我去哪里?”禅元保持平衡,站起来跟在恭俭良身后。他以为自己锻炼一周,最起码可以挣脱开雄虫的手,没想到恭俭良宛若铁爪般,将他的手腕箍出一圈紫红,也不见松手。

  变态就是变态,不需要任何怜悯。他才不需要雄父说的什么爱情,他有手有脚,还能杀人,反正战场上也要杀人,干脆就做个无情的战争机器好了。

  更何况,禅元早就从军医那知道自己是反社会人格不是吗?恭俭良想道: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天生就不该有任何情绪,只知道杀杀杀宰宰宰的。

  ——如果他们这么想,恭俭良很乐意做个纯粹的恶人。

  不对。

  他本来就是恶人。和禅元扮家家酒,还没有拿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可真是受够了。

  恭俭良臭着一张脸,看着四下散开的人群。无论他这一周装的有多贤良淑德,倒吊剥皮这件事作为血腥暴力的谈资,已经飞速传播到每一个军雌耳朵中。就连过往来献殷勤的奥斯汀都没有出现。

  恭俭良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笑。他心中怎么想的,脸上便怎么做出来。那种让人痴迷,发自内心的快乐浮现在他的脸上。

  “去医护室。”恭俭良对禅元说道:“我不装了。还以为顺着你的心意走,会好一些,现在看来,你享受了,我没享受。”

  禅元吞咽口水,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被恭俭良拽着走。

  “等等。恭俭良,我可以解释……”

  这才是真正的恭俭良吗?根本不会用甜腻腻的语气说话,整个人就像是行走的冰块,就连伪装都已经懒惰得不想再掩盖一下?

  恭俭良拧开医护室的门,揪住禅元的头发,把人按在桌子上,对目瞪口呆的军医道:“看怀孕。”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以示清白,“我没打他。”

  军医上下打量禅元,发现除了手腕一圈紫红外,禅元毫发无伤。他检查禅元的腹部,发现没有明显凸出后,擦拭了一些药物,拍了显影照片,脸上逐渐呈现出喜忧参半的表情。

  身为雌虫,军医怎么看不出,禅元和他的漂亮雄主多半发生了些矛盾。他心中向着禅元,想着如何开口缓解他们的矛盾,还不等挤眉弄眼。恭俭良轻描淡写道:“有了。”

  “你……”军医瞠目结舌,完全无法将恭俭良和印象中那个失控的雄虫联系在一起。

  恭俭良抽出他手中的检验单,眯起眼,“我学过七年的表演。军医先生~”

  那个平常用来称呼“禅元”的尾音,可以随心所欲出现在任何一个称呼后面。只是恭俭良用三个月的时间,让他成为禅元的专属,又用一息时间,剥夺了禅元独享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