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 第109章

作者:天望 标签: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玄幻灵异

  什么妻妾啊,什么忠诚啊,他跟元慕争辩的所有所有都是废话,刚刚冉哥这句才是画龙点睛之笔:无后为大!

  成亲了,才能有名正言顺的后代,然后实现家族的繁荣昌盛和生生不息。对上流社会的家族来说,成亲从来不是感情的升华,一切只为家族延绵。所以他们结亲前会算计利益得失,他们结亲后也不在乎妻妾成群。

  成亲,呵呵,果然这事儿不太适合他。

  “清浅?清浅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刚我还找你呢。”谢铭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小跑过来。闹洞房正热闹,谢铭却发现水清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一路找过来……呃,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他家小飞天好像不是很开心?谢铭询问的眼神递给封冉。

  封冉:你问我?我特么只是个无辜路过的吃瓜群众,你家小飞天老早就不开心了,你才看出来?

  水清浅没有跟谢铭解释自己刚刚醍醐灌顶的顿悟,他知道谢铭的亲事更无关情爱,他甚至还是唯一知道谢铭为维护家族利益接受亲事安排,而不得不放弃让他刻骨铭心爱着的某某某,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皿),但在这件事上,他不想多提一句往谢铭的心伤上撒盐,这是身为好基友的体贴。虽然水清浅认为感情很重要,但生长在这样环境里,他也懂得什么叫责任和道义。如谢铭,如元慕,他们的家族供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不是让他们长大以后只顾自己风花雪月的。有时候,责任也代表着牺牲。

  水清浅也不想跟谢铭提自己不开心的理由,谢铭跟元慕的情况有什么不同呢?早早晚晚都会成亲,不管是为了责任,还是为了道义,以后他们有自己的圈子了,有跟他们分享一切的人,随时随地。

  好基友七八年,到头来他成了孤家寡人,都不要他了╥﹏╥

  

  第134章 病从口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个还用我教?”姬昭嘴上嫌弃水清浅那没出息的样儿,手下却温柔的给小鸟捋毛。水清浅趴在姬昭腿上装死。

  姬昭代表官家给元府送贺仪的,水清浅回家的时候就搭了他的便车。如今秦王殿下的便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搭的。

  刺杀事件发生后,案件还没查完,魏王就被圈了,齐王也暴露自己是个蠢货,还是心性凉薄的那种蠢,形象大跌。秦王姬昭一边大度的没有催促办事衙门、抓住刺杀事件不放,另一边举重若轻的帮魏王洗刷行刺嫌疑,赚了一车又一车的好人卡。可事实是,他正式回到帝都中枢八,九个月,他的两位有力竞争对手就灰头土脸,前程暗淡。所以,不管是巧合,还是气运,秦王殿下这块招牌越来越亮了。

  除了姬昭本身的能力,他爹嘉佑帝也终于有力助攻了。就是秋猎那会,石恪给嘉佑帝掰扯过内阁对皇储看法,如今嘉佑帝努力地很刻意把自己心仪的继承人赶到台前,吹吹风向。年前祭祖,年后祭天,什么大事小情都让姬昭去代表,比如今天元府嫡子成婚,姬昭就是代表皇室来祝贺的。

  如此断断续续的释放信号,等年底封赏功勋权贵,顺便给姬昭的母亲加个封号之类的,这风声也就吹足了,明年开春封个继承人,顺水推舟。

  为了避免喧宾夺主,姬昭是踩着宴会高峰的时间点来的,送完贺仪,再喝几杯水酒,人情、气氛、关系全都照顾到了。他的离席也要比寻常人早一点,水清浅作为男傧相,不应该跟贵客一波走,按着常理他得陪席到最后,哪怕新郎去洞房了,他也得留守替新郎支应。可他一不喝酒二又尊贵,扒着秦王的衣袖要搭便车,那谁也说不出个不字。姬昭那时候就感觉某人情绪有些不对头。没用他仔细套话,上车之后,水清浅自己就哼哼唧唧的全吐槽了。

  姬昭最初没当一回事,以自我为中心的熊孩子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不再围着他转了。可后来,小鸟装死,空气一时安静,秦王殿下就不可避免的把这事给脑补全了。

  一直以来,姬昭都认为婚姻就像任何约定俗成的人生轨迹一样,到什么时间,干什么事,都是固定流程。就像封冉说的,该读书读书,该结亲结亲,成了亲就该生孩子,孩子就是未来的延续,有朝一日,儿孙满堂,寿终正寝,这辈子也就算顺顺当当,圆圆满满了。在整个事情上,没有考虑感情的余地,或者说,感情这种东西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但水清浅刚才哼哼唧唧的很明确的表示,他认为感情才是婚姻的基础。既然成了亲,没感情也得学着培养感情,这样的婚姻才会牢固。然后人家新婚夫妇去牢固婚姻地基了,他这个‘旧人’势不可挡的会成为昨日黄花,内中取舍,真让人掬把辛酸泪……

  姬昭以前读过鹭子的人生日志,所以比旁人更能理解一点飞天儿的处世哲学,仔细琢磨琢磨,他见过快乐的单身狗程靖,也认识鳏夫几十年的石恪,还有只守着夫人连寻常宴会都拒绝逢场作戏的宁仁侯,那水清浅对感情的苛责也有迹可循了,家学渊源。他这个‘旧人’的心酸,姬昭似乎可以领会。

  或者换个角度,这就跟他们常讲的 ‘仓禀实而知礼节’是一个意思,只有越过繁衍生存的必需阶段,才能有更高的精神追求。水清浅说的感情契合大约就是这种精神追求。饶是姬昭认知的婚姻里并不看重情情爱爱,他也得承认这目标非常高大上,属于可遇不可求。如果能遇到,就值得珍惜,因为珍惜,所以会一辈子忠诚相守。这样一想,他还觉得他家小鹭子对感情认真到可爱。想必,宁仁侯结契的就是这样的婚事。

  这时,水清浅拽姬昭的袖子哼哼,“昭哥,我难受。”

  “瞧你这出息劲儿的,这才多大点儿事……呃?”姬昭以为某人百无聊赖又来跟他歪缠,结果捋毛的手从小鸟的头发上移到额头一探,惊觉不正常的热,立刻出手把整个人一拎一提,拉到腿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水清浅本来趴在姬昭腿上装死的,现在借着姬昭的劲靠在他怀里,“觉得好像是胃,又好像是肚子,我觉得烧得慌,但又好像是头晕的错觉。”

  姬昭摸摸他的额头,又抓起他的手腕摸脉,跳的比寻常快,小脸都红了。姬昭想起一个可能,“刚刚宴席上你喝酒了?”

  “没有。”

  “没有误食?”

  “没有。今天都忙死了,宴席上我啥也没吃,就啃了一只鸭腿。”作为新郎身边的哼哈二将,水清浅觉得自己把浅草的职位都给顶了,溜溜儿做了一天新郎的小跟班,元三少的贴身长随。

  姬昭一边揉着水清浅的胃,一边思索,是胃寒吗?一整天跑前跑后只啃个鸭腿,谁家孩子谁不心疼啊。

  “是饿的吗?”

  “倒没有很饿,我还偷空喝了两碗汤,还有几个点心……”

  姬昭:→_→你不是说你只吃了一个鸭腿吗?

  “……一点都不好喝,汤里有股腥气味,还没放盐。点心也没啥味道。”水清浅不满的咕哝,东西一点儿也不好吃,他都懒得提。

  没放盐?姬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问,“点心?汤?你在哪里拿的?”

  “慕少院子里的小厨房啊,我都没有机会去前院找东西吃哒。”

  姬昭色变,语气有点重,“新房里的东西你就随便拿来吃?”

  “几块点心嘛,”水清浅饿得好委屈的,“有好几盘呢,我偷偷吃俩个又没关系……”

  姬昭气得太阳穴疼,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自己早晚未老先衰头发都掉光。他脸色黑黑的再一次确定,“汤也是在那边小厨房里拿的咯?”

  “啊。”水清浅语气理所应当的,哪有干巴巴只吃点心的?

  姬昭戳着他的额角,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的一点都没说错,摊上这么一个,一个一心只知道吃吃吃的小笨蛋,姬昭戳着他脑门子骂,“没人告诉你新房里的东西不能乱动吗?什么东西你都敢往嘴里塞!”

  水清浅没明白昭哥为啥生气,但他知道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些点心上,元府怎地也不会用过期的点心,所以,“难道那不是真点心,是只做出来摆样子好看的?其实不能吃?有毒?”

  跟中毒也差不多了!

  姬昭赶紧吩咐完外面的随从后,没好气的捏着小鸟的后脖颈子,不知道他揉捏了什么地方,水清浅很快就觉得放松,犯困,加上难受没精神,靠在姬昭怀里没一会儿就渐渐睡过去了。宁仁侯府还要更远的路程,所以姬昭只是派人去跟侯府的家长说一声,然后直接把人接到自己秦王府,途中还顺来住在隔壁街的杨太医。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但这次比上一次可严重,他喝了人家新郎事后滋补的汤水,又吃了给新娘准备的滋阴补气的饽饽,用脚想也知道,两厢很大可能会犯冲。还有,大家族里都有自己的私房配方,所以杨太医也不能肯定到底都用了什么东西,姬昭已经派心腹去元府问了,这种事总不能闹得沸沸扬扬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以元府的底蕴,那些食补方子肯定都是用好东西炖出来的,比上次青楼那些刺激药物安全多了。

  可他喝了两碗!

  食补这东西毕竟跟药不同,一直到后半夜水清浅才开始闹腾,而在这之前,杨太医已经对症的给灌下药了,但太医大人也说得明白,正因为食补不是药,必定是消化了,才让水清浅起反应,而拖到水清浅已经有反应才着手解决,这就已经晚了。药效到底能解决多少,太医也说不准,补汤的影响更长远,解决也可能会拖得更久些。

  如果药力真的不能有效化解,那就让水清浅发散出来吧,太医的建议,毕竟是十五岁少年郎,就算发育慢,有年龄底子在呢,再说,补汤也有补汤的好处,有这一次滋补打底,一点拔苗助长也可以承受,实在不行就让人帮他,呃,不是侍寝宫女那类,水清浅应该还抗不住。可旁的人……水清浅的身份矜贵,寻常什么人哪来的命敢占水清浅的便宜……要不然,请秦王殿下,作为兄长,适当的给他做些成人引导?

  关于引导,寻常大家开玩笑总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但太医严肃指出在水清浅目前这种状态下,不存在小撸大撸,都是强撸,所以他给出的建议就是人为辅助……姬昭经人事多少年了,还被杨太医拉住仔仔细细上了一堂南风开蒙课,换一个人大概早就维持不住风度了,可秦王殿下至始至终镇定,严肃,一丝不苟,至少是在表面上。

  对,在表面上。

  秦王昭殿下是个生理正常,审美正常,又没有什么节操约束的一品亲王。早在月前的某晚,他就体验过一次了,堪称形容狼狈斯文扫地。如今再一次突破极限,秦王殿下内心压力山大。可是换别人来做?开玩笑,只要想想,秦王殿下都血气上涌要爆血管,他不放心任何人,任何人,包括年过花甲的杨太医。

  同榻而眠,姬昭抱着水清浅迷迷糊糊的困觉小半宿,大概半夜时分,他就被闹醒了。

  发作起来水清浅也不是真的清醒,就是身体发热出反应了,这让他在睡梦中不舒服的扭来扭去,还有嘤嘤呓语,小脸发红,大汗淋漓。才折腾没两下,就把姬昭惊醒了,姬昭醒后一看,就知道这大概就是杨太医预料到的那个情形了。

  应该有的辅助工具早就备好了,是一套一套的,据说是内务府按需标配,准备齐全,各个王府都有。如此看来,内务府什么的,也真是奇葩得让人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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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掉了一点,又一点,其实已经很清水了呀,(╯‵□′)╯︵┻━┻

  没什么办法╮(╯▽╰)╭,能删的都删了,本来也全是点到即止。

  嗯,哥哥是很有分寸的。

  第135章 就问你怕不怕

  姬昭不是圣人,从来不是,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拥有毫不遮掩的渣属性。但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姬昭确实把这当成作为兄长对幼弟身心健康的引导和关爱,再无其他心思。可就在水清浅哭着跨过标志成年的那一刹那,姬昭从喉咙里低吼一声,转头深深吻上在自己颈边吐热气的唇,吞入对方所有嘤嘤泣语,辗转,探索,像逡巡山林的猛兽,在每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和气味,仔仔细细,彻彻底底。

  姬昭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头脑发热,相反,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认识到他到底对鹭子存了怎么样的心情和感情。

  追溯起来,他跟清浅自幼相识,常年通信,那时他没想过这些,毕竟,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兄弟,而鹭子又是那样一个小宝贝,可爱,任性,骄傲,活泼,聪明又软萌,几乎满足他对弟弟的一切幻想。让他恨不得疼宠到骨子里,他真的蠢到以为自己只是圆满理想的兄弟情义。可自从他这次回到帝都,见到清浅,心底的某处就从无到有的活泛了,仿佛挂上彩虹一样七彩绚烂,让他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嘴角挂笑的那种活泛。

  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在秋猎的时候,化为预兆提醒他。早有端倪不是吗。他惯不得清浅去狎妓,他被清浅无意识撩拨到大半夜起来灌冷茶,还一度以为只是自己旷男日久,需要生理排揎。可事实是,回到帝都,回到府邸,他并没有迫切需要,一如既往的,带着完成任务般的寡淡乏味,如例行公事。姬昭在女色上向来不会很热衷,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更专注于公务罢了。但最终,真实的欲望扒开他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伪装,他原来是喜欢他,渴望他,幸福就是让他在他怀里熟睡,激情就是让他在他身下迷失。

  这一晚,姬昭几乎一眼未合。

  秦王殿下能打下那么一大片疆土,能兵不刃血的把自己兄弟挤兑得没有生存空间,可不是万事凭着头脑一时发热做到的,谋定后动,权衡利弊是在这个位置上必须要考虑的事。姬昭瞪眼半宿,从情感思及责任,从地位盘算到未来,还有水清浅,还有宁仁侯府,在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一宿未眠的结果,也只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

  清晨时分,再一波燥热来袭,来势汹汹,但这一次,水清浅的药力过了,所以清醒的面对燥热和陌生的欲望,水大侠手足无措的摇他家昭哥的衣襟。

  “好好好,不怕。”姬昭拂他的背。姬昭一直浅眠,几乎水清浅醒的时候也跟着醒了,所以很是了解眼下的情况。姬昭昨晚还一度思考第二天面对清浅该如何解说他那些行径,本来是很正常的遵医嘱的兄长行为,可他心思变了,那些行为就显得太不妥当,太不光明磊落了。可一大清早,清浅的惊慌把姬昭那些烦恼都秒成了渣渣。

  “你昨天乱吃东西,有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太医说发散出来就好。”所以,不用慌张。

  “我我知道,呃,不不不,我不知道。”水清浅词不达意。他明白生理发育是怎么回事,可还没人教他现在该怎么办哪。他难受。

  “不是还有我吗。”姬昭慢慢先给鹭子摸毛安慰,待小飞天平静一点后,他开始探索他身上的敏感区域,“不要紧张,放轻松。”姬昭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各种安抚的话,让水清浅的身心渐渐撤下提防,可以全心全意的信赖他,受他的指引。

  这种经历让水清浅觉得陌生,但昭哥的怀抱是他熟悉的,信任的,安全的地方,对方的抚摸让他心底产生一种奇怪的脉动,可无论身心,这种感觉都是让他自在的,舒服的,他并不排斥,甚至说,他在享受。

  嘤………………

  成年这事,水清浅第一次清醒的、真实的、完整的经历了,感觉很奇妙,他觉得在那一瞬间,仿佛漫天星辰围绕他左右,他浑身闪着光芒在飞翔的感觉,非常神奇,很舒服。虽然只是第一次(他以为的),但他很确定自己不讨厌这种感觉……呃,刚刚情绪失控掉眼泪,还弄脏衣服被子什么的,让他现在有点小害羞,必须承认。可帮他跨入成年的是昭哥,见过他无数次更丢脸的黑历史的阿昭哥哥,所以羞赧什么的,也没有那么严重啦。水清浅把头脸埋在姬昭的衣襟里,并且不遗余力的继续往深里埋。因为害羞的不敢抬头?呵呵,想多了,某人对自己终于成年的喜悦遥遥压过任何害臊的神经,他偷乐呢。

  水清浅美美的舒爽之后,很餍足地腻在姬昭身上又歪缠了一会儿,缠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昭哥也有反应,并且他还没有排揎。水清浅从姬昭身上爬下来,抱着被子,脸大不害臊的做盯裆猫。从睡裤的外形来看,貌似雄壮威武,他有点好奇,眼睛叽里咕噜一转,抬头拉着小长音儿的嘚瑟,“要不要我帮忙啊。”说的好像他多有经验似的。

  姬昭墨色深邃的眼睛压下了不知名的光芒,最后只是宠溺一笑,捏了一把那只小飞天依旧红扑扑的脸蛋,然后,转身掀被子下床了。

  “你家昭哥正值青壮,身体健康,所以这是正常现象。”

  “哈?”

  姬昭披上外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身盯着水清浅警告,“你以后也会如此,还可能日日清晨如此,但不许自己瞎捣鼓!伤元气懂吗?”秦王殿下语气严肃,还摆出个阎王脸恐吓。

  水清浅不满的包子脸刚鼓一半,就生生给镇压回去了。

  哦,所以咯?

  卧房只剩他一个,水清浅披着被子裹成球,滚到窗边,扒着向外张望。大冬天,天蒙蒙亮,堂堂一品亲王,帝国未来的皇储,不选择舒舒服服的滚床单,而就单衣单裤的跑到院子里耍大刀、玩胸口碎大石?那个‘元气’有这么重要啊,可惨了,水清浅忽然觉得,成年,好像很麻烦哪。

  水清浅留在秦王府小住,便于姬昭盯着他。最初两天,他的反应频繁了些,后面就渐渐安静了,似乎那些补汤的作用消化殆尽,于是这只小飞天又恢复到发育未完全的平静状态。除了最初的那两次,姬昭后来又只帮过他出一次,爽翻的那小只非常直率的表达出对这种舒爽的喜爱。但是,恐他年纪轻轻伤了元气,姬昭不允许他,更不允许自己帮他纵情排揎。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天天早上拖着他出去晨练,消耗那旺盛如狗子的中二精力。所以这些天,那只盯裆猫每每一大早就眼神幽幽,搞得姬昭哭笑不得。如今身体终于消停了,也不知道某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姬昭帮水清浅调理身体的时候,水清浅晚上宿在秦王府,白天还要去军部报到。人家如今是军部有名有实的军侯,才不是可有可无的小白菜,每天起早贪黑的,都可忙了。

  他能忙啥?

  军部后院,操练场。

  “起~~~提,放!”呯呯呯呯……

  “起~~~提,放!”呯呯呯呯……

  “起~~提……妈呀!嗷嗷嗷嗷啊!”

  呯呯呯……

  很有节奏的火铳队被一群愤怒的山羊顶的人仰马翻,最后一拨齐射也变成了七零八落的乱射。等羊群跑散了,水清浅才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看看身边同样狼狈的火铳队,再看看远处旁观的将官团,觉得自己可丢大脸了。这怎么跟计算的不一样啊!

  火铳技术改良成功后,因为它本身拥有巨大的优势,毫无悬念的一定会装备到军队里。后面自然有人负责生产、装备和训练,水清浅所在的军部核心上层,则更多的是高屋建瓴的角度,比如补给,兵阵,兵种、战术等等战略层面上进行改变。水清浅虽然在火铳一事上贡献不小,还是众人期待的帝国未来和希望,但在眼下,十五岁的中二孩子,你指望那些大佬对他会有更大期待吗?再怎么聪慧机变,他还小呢。兵者,国之大事,对一班军部大佬来说,能教导孩子跟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就足够欣慰了。

  但水清浅的成长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期待上限。

  水清浅麾下有军部借给他的五十几个精英军士,他是军侯嘛,他开口借人,怎地也得划给他几个手下,让中二少年摆摆威风。军部派人的时候没多想,倒是后来经常看到他带着这批手下在靶场乒乒乓乓的练习射击火铳。因为本身是军中精英,也因为火铳射击比使用□□简单,没用多久,他们用火铳的水平就相当不错了。除了射击训练,大家时不时还能看到水清浅在操场上指挥手下排列队形,好像是在摆兵阵,但这些都没入军部大佬的眼,你看他兵阵学的精,改良兵阵也上过手,那些难度只是十之一二,创造兵阵的难度就可能是十之数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大佬们本没上心,但这乒乒乓乓的捣鼓快俩月,眼瞅着要过年了,水清浅不见消停,尤其前两日,熊孩子不知道从哪里还搞来一百头羊?

  一百头羊,军部后院的操场是给你放羊的吗!还又是圈地,又借猎犬,你是想怎样?水清浅折腾得动静不小,所以,当他提前通告大家他要占用操场,真刀真枪的做试验,请闲杂人等散退勿伤后。闲杂人等都走了,但好几个军部大佬到哨塔上围观了。

  结局是: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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