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 第122章

作者:天望 标签: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玄幻灵异

  这样的水清浅,足够任何官宦世家疯狂追求。只是宁仁侯府的凶残名声在外,在某种程度上说,几年前那场大清洗吓住了包括皇家在内的所有豪门权贵,大家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看着,却没有哪家敢以身试法。这里说的是能够上宁仁侯府的那些豪门,寻常小鱼小虾,甚至不在竞争资格中。但这里是安州,全是小鱼小虾米级别的官宦门庭,更怕无知者无谓,豁出去脸面干出什么,姬昭自信可以护持水清浅周全,但少年心性有时让人琢磨不透,比如,清浅莫名其妙的对一个一面之缘的小举子另眼相看,姬昭索性釜底抽薪,带清浅离开最好。

  姬昭避重就轻,“你还给他列了新的书单。”

  “哈,那算什么答疑解惑啊。”水清浅根本没当一回事,“我看他是有点读书读傻了,要当学究还考什么进士科……哎不是,如果官考把人都考成了书呆子,规则是不是得改改?”

  “就你精!”姬昭点着他额头,把身上的猴儿扒下来,自己转身褪去外袍,他还没有沐浴。

  “阿昭哥哥……”水清浅尾随爬屏风头,他才不要走,春闱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面对某扒墙头的小混蛋,姬昭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小麦肤色,八块腹肌,还有……

  盯裆猫终于看到某条龙……雄伟过分了,飞快的别开眼神,咳嗯,脸有点烧。

  姬昭看到,心跳错了一拍。

  姬昭神色不变,状若无事的跨进浴桶,坐下之后随便挑一个话题与水清浅继续闲扯,“会试是为了选官,要考格局,考胸怀,考察思想和立场……”这都是水清浅之前教安小举子说的,姬昭又问他,“那殿试呢?你说殿试考什么?”

  “殿试?考考官吧。”水清浅顺嘴一说。

  “嗯?”姬昭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

  “进士总归就那样了,短短几日,好坏能差哪儿去?最后一关,应该就是给大家看看,阅卷考官的私心是不是在合理范围之内,主考官是不是相对公允的平衡各方势力。你算哪,入阁那几位大人,好几位都是主持过进士科的。我没查过,但我猜想那些主持进士科,最终却没有入阁的大人,估计不是致仕就是左迁了。没平衡好各方势力,容易拉仇恨呗,就算官家心软不问,也架不住被众人推,墙哪有不塌的。”

  姬昭:“…………”

  姬昭知道清浅很聪明,但他没想到清浅的玲珑心肝能让他把事情看到十二分透彻。

  怪不得他哼哼唧唧的不想考,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已经被他摆明车马了。哪怕文章写得再烂,只要有水清浅的那笔字,阅卷考官就不可能认不出来他的卷子,清浅就没可能落榜。在最终的殿试上,只凭刷脸,有他师父的名头,有官家的脸面,有太学的声誉,水清浅的名次绝对不允许跌出二甲。所以,进士科的人才选拔,对水清浅来说,简单得像个过场,取中也像个笑话。

  “好了,”姬昭招招手,拉近水清浅亲亲他的额角,“是我考虑不周,你年纪还小,这一科不愿意考就不考吧。”

  “不能反悔!”水清浅顿时眉开眼笑的。

  “嗯,不反悔。”

  水清浅一高兴,顺手拿起澡巾,给姬昭刷刷刷擦后背,认真撸完了整个后背外加一边膀子,他才反应过来,呃,怎么干起这活儿了?

  姬昭却已经舒舒服服的闭目养神靠在浴桶边上,等着水清浅给他撸另一边的膀子,太子殿下真没想那么多,难得熊孩子知道给兄长擦背了,算懂事一回,无事好歹也懂献献殷勤,估计某人高兴之余,这是在‘谄媚’他吧。

  谄媚……嗯……也算不上。

  水清浅看着手中的丝瓜瓤,触到坚硬又温暖的胸大肌,掌下好像丝绒包着生铁,力与柔的矛盾融合……水清浅盯着眼前的丝丝入理的肌肉,他也不知道……

  好像,他就是,忍不住想摸摸他。

  完了!

  水清浅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于是想趁着他们人少清静,回程的路上再仔细琢磨琢磨这个事儿,他跟昭哥从小亲密到大,会不会是他敏感了(?)他计划跟昭哥手拉着手,闲来游游逛逛,进山打打野味,再弄个烧烤露营什么的,像他们去年秋猎那次,如此亲密无间,再让他试探试探感觉。

  结果?呵呵。

  他们后续一路都是驿站—官府—驿站的节奏,每经城池都有州府官员相迎相送,沿途有各州府兵护送,前呼后拥,跟唱戏里的八府巡按一样,太子出巡的架势摆的可正了,进到豫州府的时候,还给换上太子銮驾了,然后,每天都有金牌急脚给送公文……

  水清浅被迫当太子殿下的临时文书官,每天几乎经手所有文书,水清浅只觉得:官家真是个坑孩子的熊家长啊,这些文书难道不应该是圣人批复的工作吗。好在,除了那些无聊的非紧急公文,太子殿下还能收到一些帝都各类八卦书信,大概就是太子一脉的官员用于联络感情的话家常。别看那些大人平日衙门公务,人五人六的样子,真八卦家长里短的时候,看热闹的嘴脸跟市井闲人也没啥区别。水清浅每天帮忙过滤信件,各类小道消息全在他这里汇总,回头他再八卦给姬昭和松哥他们听。

  嗯,挖煤的遇到烧炭的,谁也别嫌谁黑,八卦的心,都一样一样的。

  面对各式各样的帝都八卦,水清浅以为自己就是个吃瓜群众,却没想到临近帝都没几□□程的时候,突然雪片纷飞涌入的八卦信件,直接把一个大爆料扒到了水清浅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宁仁侯府的大八卦——宁仁侯,后院起火啦!

  宁仁侯洁身自好的形象,经历了最开始大家引为笑谈,到部分人怀疑他沽名钓誉,到最后公认的铁打事实,深刻的印在整体上流社会人们的印象里。侯府夫人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可宁仁侯与一切绯闻八卦绝缘,非常尊重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知道别家高门氏族里的当家夫人心里是羡慕还是嫉妒侯府夫人,反正宁仁侯本人让高门大族里的当家大人一致很佩服,不管他们赞不赞同侯爷的做法,侯爷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为任何外物所动摇,这种坚定心性,可怕到让所有人尊重。

  但是,晴天霹雳了。

  宁仁侯,晚节不保!后!院!起!火!

  这不是金秋蟹膏肥美的时节了么,孟府办了蟹菊宴,有孟少罡的关系,宁仁侯就受邀参加了,不知道侯爷喝多了,还是休息时被算计了(?)他沾染了孟府的一个家养歌伎。按说这种事简直太稀疏平常,豪门里的家养歌伎就是干这个的,给客人伺候高兴了,宾主之间还可以互赠歌伎,跟寻常走礼送字画一样。各家各府每年不送出去几个舞娘歌伎给宾客朋友,都会显得你家品味低。但这是宁仁侯啊,几十年如一日与夫人鹣鲽情深,洁身自好的宁仁侯!连侯爷自爆年少放浪不羁,很多人都选择不相信,人品堪称圣贤的宁仁侯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反正不管怎么发生的,真有一腿还是被阴谋论,反正那天宴会之后,很多人看到宁仁侯往家领了一个女子,八卦绯闻一下子就炸开了。

  于是几天后,远在几百里外的水清浅也知道了,从那些无关紧要、大臣跟太子殿下维系感情的家常信件里看到的。八卦传闻,说什么的都有,大致看起来就是,他爹领了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回家。但水清浅不会轻易相信,三人成虎的道理还用多说吗?真相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但也许,水清浅只是潜意识里拒绝承认这样的传闻,他无法想象自己家里多一个外人的情形,在水清浅根深蒂固的三观里,他爹怎么能碰别的女人?这种传闻,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假的。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多的信件都在八卦这件事,还带后续发展的。宁仁侯前脚往后院添了人,后脚侯爷夫人就离府而去,是出城去了,宁仁侯还去几个城门口问过护城领班侍卫呢,八卦有板有眼,闹得沸沸扬扬,当然,吃瓜群众这里,几乎都在一致震惊侯府夫人的醋劲好大啊!

  水清浅依旧不信,可这不妨碍他跟姬昭辞行,他要快马启程早一步回到帝都,就不跟他们一起走了。

  姬昭不知道怎么劝。

  事情发生在孟府,孟少罡跟宁仁侯跟水夫人关系不言而喻,他没理由给自己师父后院点火,所以最开始的绯闻传来,姬昭也不相信,估计是有什么内情,然后被人以讹传讹。但陆陆续续的后续发展传来,这则八卦绯闻的可信度就越来越高了,姬昭也越来越担心水清浅,不管口头上说信不信,有这样的消息,清浅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只是姬昭没想到,水清浅不仅仅在担心,以现在的状况,更贴切的说,他在焦虑。这样姬昭就很心疼了。理智上说,不管宁仁侯和他的夫人发生了什么,作为儿子,水清浅都对此无能为力。他早回一步晚回一步,无关大局,难道做儿子的还能管到他爹的屋里?姬昭想护着水清浅,所以他并不想让清浅提前回去,去独自面对宁仁侯府可能难堪的局面;但另一方面,姬昭能体会到清浅的心情,他又不能说‘不许。’

  “清浅,我们都不清楚帝都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几个道理。”姬昭把水清浅拉到自己身前,确定他认真听自己说话,“侯爷与夫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你要相信他们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宁仁侯洁身自好举世皆知,他一直特别敬重自己的夫人,所以你要相信你父母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水清浅点点头,理直气壮的,“我当然相信。”他从不怀疑这一点。

  那么姬昭想要说的重点来了,“所以,就算发生了什么,做最坏的猜想,你也要相信侯爷。”

  水清浅皱眉。

  “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应该明白男人是需求的,有时候身体的需求可能会造成一时的冲动,但这并不意味对感情的不贞。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依然是你的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一个顶天立地,受人尊重的一等宁仁侯。”

  姬昭说这些就是给他做做预防,他知道清浅对贵族的利益婚姻的各种吐槽,所以,姬昭知道他在某种程度上,对感情追求完美到有点天真的偏执。但他也希望水清浅能明白事态有万一,男人嘛,万一冲动呢,睡一个歌伎罢了,并不意味着宁仁侯就要妻离子散,家破人凉。

  水清浅知道姬昭想劝什么,他甚至可以用传承学到的知识,写一篇关于男性生理与心理分析的十万字的科学论文,来支持男性管不住下半身,有其生理和心理的诉求,但事情不是这样的。人,作为高级智慧生物,能遵守道德约束,能控制自身欲望,这是为人根本。

  “昭哥,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水清浅端坐起来,神色严肃认真,“我是男人,我也体会过那种欲望诉求,所以我更加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可以被欲望驱使为所欲为。我们读了那么多圣人言,我爷爷用一生心血建立司法体系。道德约束我们的行为,律法规范我们的底线。这是我们凌驾万物之上的自尊自爱,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水清浅并是在辩论什么,也不是批判姬昭的三观,甚至,他乐于理解姬昭的立场和想法,社会道德就没在这方面约束这些权贵人士,甚至法律还偏向他们呢。但他们家不一样。

  “我爹对我妈许过承诺。”这是水清浅猜的,但他相信他的父母在结合之初有过彼此忠诚的约定,这也是来自传承的教导,“忠于感情,忠于承诺,信念底线是为人根本。欲望不该使我爹践踏他自己的行为准则,做出背叛我妈的事。”

  逢场作戏,一夜风流,用不用‘背叛’这个词这么严重啊!

  可能有人会如此吐槽,可是姬昭了解水清浅的认真程度,而且这是他头一次意识这个问题是个多么严肃的问题。姬昭住过水吟庄,翻过水清浅从小到大的日记笔记,在某种程度上说,宁仁侯夫妇对孩子的教导,对姬昭的三观塑成也有很大影响。所以之前,当他明白自己中意水清浅之后,秦王妃、太子妃这种事就戛然而止,再没有下文,不管压力多大,他愿意扛着,哪怕为此‘青史留名’他也绝不妥协,这是他对水清浅感情上的尊重与忠诚。但显然,今天水清浅的一席话让他知道这远远不够。哪怕没有名分的,那些‘不存在’的逢场作戏和消闲风流,水清浅也视为‘背叛’而不能接受。如此严苛,姬昭不得不考虑子嗣的问题,如果,不能再近女色的话。

  水清浅不知道自己已经搅合得姬昭心乱,简单报备后,匆匆告别,带着松哥他们先行一步。快马飞奔,最快明日晌午就能回府。

  

  第153章 砍死孟大少

  水清浅态度笃定,信念坚强,但不妨碍他火急火燎的往家跑,一路快马飞奔,中途连口热乎饭都顾不得一顿,一路冲进帝都,冲到侯府大门,跑到二门,扒着后园的垂花拱门,远远看到宁仁侯正迈着方步在花廊下行走,

  “爹!”水清浅撕心裂肺的一声吼。

  宁仁侯闻声抬头,老远看到扶着墙,粗气喘成狗子一样的儿子,丝毫没有惊喜意外的样子,简单点点头招呼一声,“回来了。”

  水清浅:“我,我……”

  呼……呼……呼……慢着,等我,等我喘一会儿。

  侯爷不疾不徐的往这边迎过来,他手里拿着书本,看样子是要去前院的书房,跟他们走得正对。侯爷表情寡淡,脚步平和,看着就像任何一个寻常的日子,除了……

  松哥他们几个彼此一对视,瞬间完成意见统一:侯爷好像有点憔悴啊。

  并不是他们的心里作用,随着他们的距离越走越近,松哥能辨别到更多,比如侯爷眼下有青影,看着就像没休息好,而且侯爷还瘦了,不像寻常苦夏的那种瘦,有点身心俱疲的那种瘦。还有,侯爷走路好像也没往常那么稳健,感觉有点发飘。所以,果然是出事了吗?

  松哥能观察到这些,水清浅也能观察到,看着近在咫尺的亲爹,“爹,你……”

  宁仁侯,“路途如何?”

  水清浅:“呃,一切顺利。”他猜他爹在问传承的事。

  “嗯。那就好。跟我来书房。”宁仁侯说完,找他的三位金吾卫,“松啊,一路上辛苦你们三个了,到家了就好好休息,不过去休息之前,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是,侯爷。”

  宁仁侯打头里走,后面跟着儿子,再后面是金吾卫。水清浅看着他爹的背影,是,他看出他爹外表很憔悴了,一看就是很累,数天没休息好的样子,但是,与这样落魄寂寥的外表违和的是,水清浅用飞天儿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爹,在高兴。就是心情很好,有走路带风的那种轻快。

  宁仁侯先处理的是高松他们的事。

  侯爷一进书房就从抽屉里拿出三份书信,一人一份递给高松他们,“这是荐书。”

  松哥&紫哥&云哥:(°Д°)

  “你们跟我的时间不短了,再跟下去,就要拖累你们的前程了。”

  松哥:“侯爷!”

  云哥急了:“侯爷,您不要我们了!”

  “傻话。”宁仁侯瞪了他们一眼,“难道还想一辈子只当个小侍卫,出息呢!”

  宁仁侯神态和蔼,看着他们就像看着自己弟子和孩子一般,“你们跟我最早,资质最好,将来会有远大前程,别把天赋都浪费在这抹小天地里,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们的未来有很多选择。迟早都要走这一步,当然赶早最好。折子我递上去了,过几天就该有好消息传来,今天叫你们来,也是先给你们交个底。回头升了职,自己要先想想未来怎么走……”

  金吾卫升迁的套路就是这样,不论是给皇帝做侍卫,还是外派给大臣勋贵府里当值,有考评,有职称,累计的资历足够之后,升迁外派,成为地方军队里的上官,也就是人上人了。通常来讲,三年一任,六七年任同一职位,也该换换地方了,宁仁侯给他们写优评,写荐书,会让他们的履历更好看一些,来日升迁能更容易更快,在这点上,能有幸被外派给勋贵们做保镖的金吾卫,确实比寻常金吾卫更容易出头。

  等他们升迁走了,如果圣人有心,自然还会派新的金吾卫来接替职位,变相的说,他们离开也是给后辈腾地方。还有一点,留下来就得给外面那个中二狗子当保姆,想一想就心累,所以,还是升迁吧。松哥他们拿着侯爷给的荐书离开书房,水清浅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里冲,松哥他们还没走远,就听到水清浅那边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妈呢?”

  宁仁侯:…………

  侯爷是怎么安抚儿子的,侯爷是不是真的后院起火,松哥他们没有听墙根,外面的人可以胡说瞎打听,他们却不好随意八卦侯爷的房里事,只是从府里人的嘴里确定,侯爷确实那天接了一个年轻女子回来,也带着那女子去拜见了夫人(很有收妾入房的节奏),然后,就像外面传的那样,侯爷夫人确实已于半月前离开侯府。当然,幡然醒悟的侯爷随后也把那个女子送走了,目前,侯爷正抓心挠肝怎么把夫人接回来——这是府里仆人们之间流传的八卦。综合消息,松哥他们明白了,后院起火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且不止呢,他们这边刚洗去风尘,换过衣服,太阳还没落山,又一则宁仁侯的八卦从外面传回府里:侯爷日前已经递了辞爵告老的折子。

  侯爷的亲爹石大人还在中枢蹦跶得欢呢,侯爷居然会‘告老’?

  所有的折子有中枢那边做筛选,内阁大臣要过票拟,所以宁仁侯要挂印离去的消息几乎是一下子就传开了。侯爷在折子里面表示帝都纷扰太盛,他更适应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简单小农式生活,远离应酬,远离诱惑……

  都是男人,侯爷如此作态,大家理解的潜台词就是:老婆离家出走,要想接人回来,总得有点行动,表忠心,表决心啊。

  中枢的大臣们:霸气侧漏深不可测的宁仁侯爷,原来,真的,惧内啊!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宁仁侯惧内的新一波八卦里,隔天水清浅就不甘示弱的彰显自己回帝都的第一波存在感——他提着剑跑到孟府踢馆,把孟府的长子嫡孙孟少罡追着砍了八条街,一副不把孟大少打得满脸桃花开怕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架势。场面老惨烈了,东城这边各家各府就没有不知道的。

  恩怨?

  如果没有孟府的宴会,没有孟少罡的关系,宁仁侯至于惹上烂桃花,后院起火,最终导致侯爷夫人离家出走吗?水清浅就是迁怒了又怎样?这中二狗子从来不在乎惹事生非,胆敢给他委屈受,怕不是坟头草都长一人多高了!孟少罡跟宁仁侯府的大八卦牵扯这么深,若水清浅至始至终没有个举动,那才真叫人心惊胆战呢,他现在光天化日提剑找孟少罡的晦气,于吃瓜群众来说,也有种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清浅,呼……呼……你,你不能怪我吖!”孟少罡喘着粗气,累得跟死狗一样,“师父……侯爷,是怎么跟你说的?真的,真是不干我的事,呼……”

  水清浅靠在石台也粗喘,感觉头顶都跟着热的直冒气,一大早上绕着东城跑圈,来来回回追了好几条街,要不是他练过,早就累残了,“我,我知道。”

  “知道?!”孟少罡差点没跳起来,“知道,你知道还砍我!”个小王八蛋是真砍哪!他这一身新衣服被划了无数的口子,“再砍下去,我特么我要裸奔了都!”

  水清浅眼睛一横,呵呵一声冷笑,“等你主动找我,我还能光明正大追着砍你一顿吗?”

  孟少罡:???

  孟大少悲愤,“不是,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说实话,孟少罡觉得自己都冤死了,他真的啥也没干呐!宴会是孟府办的,帖子是以孟氏家主的名义正常下的,在上流社会的社交中,这类宴会每个月都会碰到七八场,宁仁侯会答应参加孟府的蟹菊宴,应该有孟少罡的因素,但要说孟少罡的干系,撑死也就是这点干系。两家因为他而关系亲近,宁仁侯因此接受赴宴,人之常情。当日的宴会流程也一切如常,包括侯爷的席次,服侍侯爷的人选,是,大家都知道侯爷洁身自好,从不爱逢场作戏,但席间作陪该有的歌伎美婢一个都不能少,这是态度问题,至于侯爷愿意晾着她们,那也随便侯爷的意思。

  可这次,这次侯爷的画风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宁仁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八卦,闹得孟府最近也跟着酸爽,不少爱好此道的人都盯上了孟府养的那些家妓,所以,最近孟府的宴会帖子还颇有点千金难求的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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