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 第92章

作者:天望 标签: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玄幻灵异

  在靶场大显神威的水清浅,之后,在兵阵上再一次大显神威,曾经对走后门事件大不以为然的将官们,彻底被折服了。

  说起这第二次威风,是由一本《与师游清溪十日》的残稿引起的。

  这手稿估计没什么人听说过,不过,说起手稿的主人,那绝对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是被帝国尊为‘神将’的伯灵将军。此人一生戎马,两次扭转乾坤的战局奠定了晋帝国的强盛,从无败绩。伯灵将军的杀手锏就是他的兵阵,那真是天马行空变幻莫测,在战场上堪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可惜伯灵将军没留下什么阵法兵书。后人倒是总结了一些战斗经验,什么‘阵法十八篇’,什么‘伯灵遗慧’名头不少呢,可惜都是些皮毛。真正从根子上,从精髓本质上,领会伯灵将军的兵阵乾坤,却要依靠将军自己求学时代所录笔记。可惜年代久远、战乱等等诸多原因,也丢失得七七八八了——《与师游清溪十日》就是其中一部分学习笔记,内容也不全,后人东拼西凑的才凑了‘十日’。

  残稿如此珍贵敏感,如水清浅这类权贵精英,也是第一次接触到。

  今天主讲的是‘困龙锁’,用来围剿骑兵的。他们先在沙盘上排兵布阵,阵型摆完,再一起做演练推算,来体会阵法的功效。水清浅从头跟到尾,他发现了一点问题,所以在实践环节,他自告奋勇第一个上去做了变动。

  谢铭:“我还有地方没搞明白呢……你这么快就有想法啦?”

  “试试这样。”

  水清浅在中阵右翼撤下一队重装骑兵,穿插了两队长戟兵,然后在阵眼前方添上两队轻骑,又去掉了神箭营,大修小改,好生忙活。包括教学的将官在内,都在耐心的看着水清浅的布局,旁观之余议论两句。本来就是推演教学么,任何人有想法都可以上来试着做些改变,这叫融会贯通。唯一成功与否的评判标准:不管你怎么变,兵阵的威力越来越大才行。失败的阵法就毫无意义了。

  片刻功夫,水清浅改完了,整个阵法看起来更像只螃蟹,而不是之前的盘蛇。在这样的基础上,大家再一起推演行军,以检验这个新阵法的有效性。

  “左前一队长戟兵进攻,斜入乾五位。”

  “不行,重装步兵对轻骑,二比一。这个方向走不通。回撤,必须回撤。”

  “应该迂回……”

  “迂什么回,固防,应该固防。左防战损已经突破了一比五。”

  “哦!该死,又是他的长戟兵。”

  “好,时间到,报告队伍的伤亡情况。”

  ……

  “失败,下一组。”

  “三组,目前你们还有最后一次冲锋的兵力。”

  “下一组准备。”

  ……

  大约一个半时辰,先后四组进攻方败退,一圈小将站在沙盘旁边,默默看着沙盘上仅剩的残局,偶尔,也会扫一眼某个走后门来的纨绔。房间里安静的有点诡异。

  “不是吧,你这个也行?”谢铭脸色难看地放下手里的指挥杖。

  “穆瑜,你去中堂叫熊将军叶将军他们过来,立即过来。”李兴将军吩咐完,紧接着沉声下令,“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泄露,否则军法从事。”

  “得令!”满屋子少壮军官齐齐一声低吼。

  正在走神的水清浅被吼声吓了一跳。

  教官看了一眼某个走后门的,心中充满了警惕,果然,是个飞天儿就得必须好好看牢了,不论大小,无论名气,无论纨绔还是废材,万分差池也不能有!

  这个新版本的困龙锁阵法摆在几位老将的眼皮子底下过了一遍后,它的作用几乎可以肯定了,当然,真正的价值还要实地的派兵演练一番才能最后确定。不过,当下,有些事情还是先弄得明白一点才好。

  “水清浅,说说你的想法。”

  “《清溪十日》是不全吧?”水清浅很是肯定的猜想,“有几个地方肯定是后来人自己推断的,他们弄错了。而我,学过完整的困龙锁。将军。”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这不可能!”

  “在哪里?你如何学来的?”

  水清浅看看众位将军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掰开来从头发丝一寸寸往下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我没见过伯灵将军的手稿,但是我学过他老师的手稿……嘿!伯灵将军自己虽然对老师的身份讳莫如深。但他的老师可不是无名之辈,你们知道纵横派大家苏子吧。”水清浅:“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什么?”

  “这不可能!”

  伯灵将军和苏子,这俩人难道不是生死对头么?伯灵将军是晋帝国的护国神将,可谓帝国奠基的基石;那位纵横派的苏大师,当年纵横阳谋,却险些一手覆灭了晋氏王朝。

  “我以为,伯灵将军出山的时候,苏大师已是年过天命了。”有人推算年代得出结论。

  “但他们确实是同一时代的人物。”又有人说。

  “怎么会是师兄弟?哪里有针锋相对的师兄弟?”

  但是,又有谁规定师出同门,就非得选择同样的路呢?尤其那个时代,群雄争霸,身在局中,他们确实很难判断谁有一统天下的霸气侧漏。不过,如果伯灵将军与苏子确实是同门师兄弟的话,那么伯灵将军的老师的身份,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苏子,纵横学说奠基人,学者,作为晋帝国曾经的大敌,死后却依然被东洲文史认定冠上‘子’这样的尊称,其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就是这样一位发扬了一脉学说的大贤学者,生前不止一次提过自己从‘鬼谷’,并且坦然承认自己的纵横学说也出自老师的教诲。鬼谷,尽管一听就是假名,但至少这代表了确实有一个活生生的思想、谋略、兵法大成之人物曾经存在过。所以,对于这位鬼谷大名,似乎大家都不太陌生。

  好吧,四百多年前,有位隐居的鬼谷大师,他不仅是纵横派学说的鼻祖,苏子的老师,现在大家知道了,这位鬼谷又在几十年后教出了一位帝国神将,为东洲帝国的大一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毫无疑问,这是一位集思想兵法谋略于一身的大能人士,可那又如何呢?跟水清浅眼下摆这困龙锁有一文钱关系吗?

  或者,

  “难道,苏大师所著的《捭阖》经典里暗藏兵法阵法?”立即有人脑补。

  水清浅摇摇头,“不,是鬼谷。他是我的玄玄玄祖,我七岁的时候读过他的东西。”

  众人:ミД彡

  水清浅:干嘛啦,人家也是有家学渊源的。

  羽林大营的操场,五百人的兵阵黑压压的铺开,靛衣的步兵,赭衣的车兵,重装铁甲,银白的轻骑,还有长戟兵,神弩队……五百人的各色兵种交杂在一起,猛然一眼只觉得一片杂兵,乌合之众,但若了解此阵法底细的再琢磨其中,就会发现队列横竖纵深丝毫不见紊乱,阵容对称,兵力进攻力远近交错,偶尔几处间隙,隐约可见剑影森然,竟似细细密密暗钩遍布的一张网,真可谓‘心思歹毒’。

  在这个大阵的另一面,则是东洲帝国堪称经典配置的铁骑军,一水儿的黑衣黑甲将士,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分类站队,就方方正正的列在那,八百铁骑军容整齐,纪律严明,战马,□□,利刃,重盾……果敢坚毅,杀气四溢。

  双方各就各位黑压压的一片,校场四圈是塔楼,供给对峙双方的旗兵和指挥官,另有东西南北的四座塔楼空出来,却是给场外观察团准备的,战场观察员的身份不低,一眼望过去,一排肩甲前系金边五色锦的绫结,这意味着都是将官的等级。

  一声长号,战鼓乍响,战马嘶鸣,轰隆隆的马蹄声激起地面上的石子跳动,在尘土飞扬的一片黄褐尘雾里里混着铁血将士们的出征低沉喝声,大战拉开序幕。

  作为进攻的一方,那方方正正的黑色骑兵方阵,喧起大片尘嚣,轰轰隆隆的黑色铁骑跑开,马蹄声震得人心跟着颤抖。黑色的铁骑流出,渐渐形成一把三角形的尖锐棱锥,锐不可当地直冲那一团五色兵阵,其势像一把刀,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其状更像一支铁箭,势要直戳穿对方的心脏。

  而相比进攻方的气势恢宏,对面那个花里胡哨的防御阵法此时此刻看起来脆弱的就像一只美丽漂亮的五彩泡泡,似乎只要一瞬,只要短兵相接的那一秒,啪的一下,泡沫就会破灭,骑兵阵将大获全胜,演练至此结束。大半所有观察员都禁不住有这样的猜想错觉时,两军相接了,势不可挡的黑骑兵,就像事先预想般的直入阵中,强势挤压得泡沫变形拉长,接下来便是被碾压,变形,即将破碎,差一点就破碎,马上就破碎……没有?那仿佛脆弱的兵阵最终并没有像人们预想中的那般一触即碎,当尖锐的黑色利刃刺入,却没有轻易刺穿,黑色洪流的铁骑军被挡住了,被那层看似脆弱的五彩泡泡给‘黏’住了。困龙锁仿佛变身成了一片沼泽,任铁骑气势汹汹而来,刺入,一步,两步,三步,再难寸进,陷入泥潭,进退两难。前一刻明明还是一面不可直面锋芒的利刃,下一刻好像利刃被裹了布条,刺不透,斩不断,甩不开,黏黏糊糊的被对方贴住,缠上,陷进去,包个密实,然后……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

  那团五彩的杂兵团黏黏糊糊的挤上去,挡下最初的冲锋黑铁骑后,开始它慢慢的蚕食,后续骑兵见势不妙,立即撤退,说是蚕食,可仅仅这一进一退功夫,这一队冲锋骑兵就被咬下去一块肉,撤回来的点点人头,一半都不到。

  四处的塔楼里不约而同的响应起小小的骚动。这种绞杀骑兵的兵阵对于东洲绝对代表着非凡的意义。虽说东洲也有数万骑兵,也有养马草场,平日也有大众喜闻乐见的赛马会,打马球还是权贵子弟们的心头爱,可毕竟跟游牧民族对待马匹有着本质的区别,人家是与生俱来的,小小孩童还没有马腿高呢,就知道骑马放牧杀野狼。东洲这边的骑兵全是抗锄头刨大地的出身,要想成为合格的骑手,那真是真金白银在草场里堆出来的。

  搁着以前,也许这困龙锁的威力还不让人觉得怎么的,但是自打阿兰草原铁骑和康居乌孙那点破事儿被内阁拿到台面上讨论了一番,这类阵法就再不会被等闲视之了。关于遥远的阿兰游牧铁骑的威胁,在文人看来也许还很遥远,在军人的眼里,十年二十年,难道很长么?也就勉勉强强够训练出一,二代骑兵罢了。光是几十万匹马的生养,就不是仓促七八年能成事的。

  如今见识到了这个困龙锁的威力,让诸位观战的将军们眼皮忍不住一起跳。

  作为羽林大营的最高长官,熊辉将军一个眼神过去,立刻有副将转身下了塔楼,找来传令官,“下令操场清场,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将军,要报给枢密院么?”

  “先不急,看看这困龙锁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我看差不了。”

  “别的不说,要是伯竹那老小子听到信儿,一准儿过来瞧。”

  一众将官们在塔楼上议论纷纷,等着下面重整队形。自然,刚刚那一出短兵相接不过是演练的最开场罢了,骑兵小有损失,困龙锁的兵阵也并非全然无伤,待身上沾了墨迹代表已经‘阵亡’的士兵统统退出操场之后,骑兵的第二回合进攻即将到来。兵阵千变万化,骑兵也不是白给的,除了直面冲锋,骑兵冲锋也有包抄阵,迂回阵,片阵,尖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重整旗鼓,再来一决高下。

  

  第113章 水清浅出事了

  兵阵经过最初的试演,证实了其对骑兵的强大绞杀功能,然后这件事就被上报给了枢密院,之后,几位荣休的军方大佬还有军部当前的当权人士齐齐出现在操场上,他们将亲眼验证困龙锁,决定这个战阵的地位和推广,而这一次,水清浅也被叫到观察塔楼上,作为困龙锁的理论讲师,跟一群将军们一起观看战阵试演。

  战阵一开始,水清浅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再看一会,脸色变得不那么自然了。如今战场上的阵型已经与纸面上的困龙锁有了相当大的区别。说白了,水清浅摆的是理论阵型,他的困龙锁很完美,在沙盘上,面对各色骑兵兵种几乎都是大杀四方,但实际布阵中,无人能保证阵中的力量真的有理论上的那般平衡可靠。一组新兵□□队和一组老兵□□队,放在沙盘上他们都是‘一队□□手’,但真在战场上他们发挥的作用天差地别。天知道,也许胜败只在微不足道的某个新兵身上,或者某个指挥官的一个正确或错误的判断的能让一场战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水清浅与诸位将军们的差距,在真实的操场上,表现出了天差地别。真实的战场上,统帅永远不能寄希望于手下的兵永远处在最理想的状态。一个成功的统帅必须知道如何新老搭配,如何强弱搭配,如何在兵源不足的情况下,依然最大程度的发挥每个士兵的能力。如何在战斗中,让新兵最快的变成老兵,如何最小的减少老兵的消耗。这些学问才是实际的,真实的、有用的。

  水清浅的错误在于他追求完美,完美的兵阵从来都是不存在的。第一次看到真刀真枪的战阵,这一声警钟敲得水清浅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下面的战斗激烈并且精彩,水清浅却背着手越发站立得身姿挺拔,表情平淡。

  “清浅,怎么了?”最先发现水清浅不对劲的是英国公。

  水清浅沉默一会儿,才生硬的开口承认,“我摆的那些兵阵没多少用处,它们太‘完美’了,根本不可能存在。”他脸色不好,受打击了,但最终也实事求是承认了自己的理论过于幼稚。眼前的兵阵已经跟水清浅摆在沙盘里的很不同了。看来是将军们做了必要的调整,实践演练的时候,根据兵员的实际情况做安排,让它更真实,更接地气。

  英国公点头,直言不讳,“是的。在战场上,我们从来不用上‘完美’的兵阵。”

  邵老国公,“所以有‘纸上谈兵’这个词。”

  叶将军,“兵阵对将者来说,它永远只是个架子。”

  诸位将军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那只小飞天脸色越来越黑,嘴唇抿得越来越紧,站立姿势却越发挺直,有股强撑英姿的感觉。熊将军拍拍水清浅的肩,语气一转,“放松,小校,战阵从来都不会无用,只有兵阵架子搭的正,战场上,我们才可以预判得准,取得胜利的可能性才大。”

  封将军,“兵阵就像盖房子打基。地基打得牢,房子你想盖歪了都不容易。地基打得歪,再好的房子也一推就倒,越完美的兵阵就是越牢的地基,因为在最理想的状态下,它是完美的,它是所向披靡,不可攻破的,我们在战场上无论如何变阵,都是最大限度的靠近它的完美。你明白么?”

  水清浅:“是,谢谢封将军。”

  安国公,“你还小呢,清浅,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光学武艺不成,光看兵书也不成。兵书谁都能看,兵阵背了就会。帝国每年培养了那么多校尉,他们都学过这些,可能成为将军有几个?真正上了战场,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又有几个?依靠兵阵百战百胜的将军,五百年了,却也只有伯灵将军一人。”

  “我知道你对伯灵将军的战阵很有研究,但我们希望你能通过这一次,学到更多,不仅仅只是理论。”

  “是,将军。清浅受益匪浅。”

  水清浅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这场封闭的操演练阵足足进行了一个月,期间,水清浅忙得□□。

  水清浅奉命开始对《清溪十日》进行修补。乌金阵,火煌阵,暴雨阵……大大小小的,被水清浅定下来最终需要修改补充的足足有十二个兵阵车阵。一个月的功夫里,水清浅只勉强完成其中四个兵阵的大致修缮。这些成果会陆续出现在操场上,进行初步的实践检验。他的进度不算慢,因为外面的真人操演也需要水清浅在场旁观,发表看法,回应诸位大人关于理论的询问。待真人操演之后,水清浅还得配合诸位将军,回到模型盘上做总结,或者进一步的修改,定式。

  水清浅在操场和沙盘两边跑,谢铭他们被抓过来当帮手。战阵本来也是他们的必修内容,正是一举两得。水清浅牵头布阵讲解,一屋子校尉军官围着沙盘进行推演解析,由此,水清浅成了这门课实际的授课先生。大家几乎都是同龄同辈,平时一起狩过猎、打过球、吹过牛……水清浅别想用教书先生的身份镇住场子,他的课堂上吵吵得沸反盈天。

  谢铭他们一众被细分为四组,转着圈用各种兵类纵横组合要毁拆水清浅的兵阵,水清浅便围追堵截,改了修,修了改,期间讨论,争执,彼此指责犯规作弊,打出火气的时候真身肉搏、拳脚相向也是家常便饭。水清浅从没有当先生的自觉,说急了一样上去挠人。这一天天乒乒乓乓的,随着每一个兵阵的完善补充,大家脸上都新添不少皮肉伤。打出来的情谊一日千里,兵法也学的更为透彻。就是这一拨青少派,日后纷纷成长为帝国大人物,名将闪耀,青史留名,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碰到了机遇,真正经历了帝国大战。

  水清浅一忙就是一个月,但羽林营里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只完成了两个兵阵的测试。剩下的据说就不在羽林大营里进行演练了。说是羽林卫大营的保密性不足,地方太小,兵种太少,不利于发挥,等等。所以军部的人早有人提议去西山大营,观察团的将官级别也要扩大,有人还提议要等边塞几个将官换防回都再做安排。

  如果换了地方,水清浅会不会继续参与,军部也是有争议的。这一段时间水清浅表现非常出色,但是,考虑他的年龄,他的身份……无论他展现出多么潜质的指挥天赋,也没人会指望让水清浅真的亲身上战场,于敌阵中杀个七进七出,取敌首于百万军之中……他自己倒白日做梦呢。大概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这件事之后,水清浅在帝国上层武将中的口碑非常好,某人走后门的形象也大为改观。

  “飞天儿,名至实归,实在不容人小觑。”

  帝国将军们如今不得不承认这句话。

  “我曾听有人说那小飞天一向乖张跋扈,常常气的太学师傅告御状,如今看来,倒更像小人中伤。”

  “是圣上英明,远见卓识。”

  “至少在行军布阵上,是个人才……”

  现在教官们凑在一起,三句话离不开谈论水清浅。不仅仅是闲话八卦,这样的水清浅值得另眼相待,凭着这份家学渊源,日后这只小飞天出将入相简直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到时候,他们现在的苦心教导之功,代表的就是面子荣光,还有更多实惠的仕途资本。

  话说,诸位将官正得寸进尺地未来畅想呢,医务营突然传来消息,

  水清浅出事了!

  出大事了!

  水清浅平时玩个水墨、拨个琴弦,好像弄得他文弱公子哥似的,但你想想,他在乡下当野小子时,上山爬树,下河摸鱼,特别皮实,加上这些年的太学武功课,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那真的是字面上意思,所以,水清浅从来都不弱鸡,所以,这真的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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