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 第27章

作者:长歌幻梦 标签: 情有独钟 西幻 强强 玄幻灵异

  它们根本就没有实体!

  “这是什么东西?‘暗影深渊’又是什么东西?”塞罗好像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咬住手指怯生生看着驽尔,“人死后,要么去充满圣光的天堂,要么去漆黑一片的地狱。你为什么要去什么‘暗影深渊’?”

  “因为——我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驽尔的面孔僵硬得好像历经风霜的上古石雕,“看看这双沾满罪孽的双手吧,它让我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你听见了来自于匕首当中,那些人的呼唤了吗?那些是曾经的暗影行者,每一代暗影行者,死后都会回归于匕首。”

  “我也会?如果是我有了仪式,并且发誓了的话?”塞罗吃惊地叫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呀?我想我可能不会喜欢那里!”

  “是暗影行者的归宿,使用过的力量,都需要付出代价。”驽尔冷冷地说,“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等价交换。你今天凭空获得的好处,终究有一天会让你偿还的,男孩。我不知道住进匕首里面的感觉如何,但他们已经成为永远行走于暗影当中的英灵,永不得片刻安宁。”

  “那……我不要仪式了。”塞罗拼命地摇晃小脑袋,“驽尔也不要去什么鬼暗影深渊,我们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是的,我们会活着。”驽尔的声音轻柔而又哀伤,他打了个响指,让飞舞在他周围的蝴蝶重新回到他的手上,那些残破的绷带重新缠绕上手臂,“这是个示范,男孩。用你的想法和意志,传达给认可你的武器当中。我想你听见也看见并且感受到了他们,告诉他们吧!寻求他们的帮助吧!”

  塞罗发誓他确实是在想,并且很用力地在想。可是不管他如何伸手,如何挠头,都没有任何可见可闻可感受的该死的“暗影能量”来回应他。就在他几乎以为昨天晚上只是一个偶然,只是那些暗影认为的错误而放弃的前一秒,从废墟当中弹出一块空心木头,打在他的额头上。

  “嗷——!”塞罗捂住红了一小块的额头,委屈巴巴地看向驽尔,“他们欺负我这个新来的!”他抓住末日柳枝的刀鞘,恶狠狠地用力把钢针塞回去,冲着武器吼叫,“你们这些混蛋!这就是你们欢迎新人的做法吗?我记住你们啦!”

  “一般不会这样。”驽尔伸出手轻轻揉弄塞罗额头上的红印,看他小猫似地眯着眼睛,用脑袋在自己手中磨蹭,“以后要多加练习。好了,你的东西也找到了,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不,等一下!”塞罗一瘸一拐地走到倒在地上的衣柜旁边,拍掉上面的灰尘,“我们如果不想再遇见什么麻烦的话,你不能穿着这种衣服走。”他从衣柜里面掏出几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这些衣服的品味真糟糕!凑合一下,就算是他们对我们图谋不轨的惩罚吧!”

  塞罗从一大堆衣服里面东挑西选。这里的衣服什么都有,男女老幼的服装,可以说是一应俱全。很可能是那些在这里遇害的人的衣服。不光是有罗河冈镇附近农民经常穿的衣服,还有凯拉尔城的流行款式,以及城市工人的工作服,甚至还有一套上好面料制成的礼服。

  “这套礼服真漂亮,可起码得有个三百磅体重才能塞满它!不然我还真想看驽尔穿。”塞罗把昂贵的礼服丢在一边,为驽尔选择了干净的白色衬衣、红色羊绒外套、亚麻长裤和羊皮筒靴。“这样就好,既不会太华丽,也不会太寒酸。”

  他学着镇子里在为丈夫挑选衣服的妻子模样,把衣服放在一脸阴沉的驽尔身上比划。“看来尺寸有点不太合适,驽尔的腿太长了,裤子太短,用长筒靴遮盖一下吧!”他专业认真得像名家庭主妇,一边比划,一边喋喋不休,“等我们到了城市里面,或者安定下来,我会让裁缝来为你量尺寸,让他为我的妻子做一套漂亮衣服。”

  “妻子?”驽尔的脸上终究还是挂不住了,他那副冷硬的表情出现了裂痕,“男孩,你会因为你今天的话而付出代价!”他一抓拽住塞罗的衣领,把那小家伙像提小猫咪一样给提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的脑袋给劈开,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塞罗惊声尖叫,两条小腿在空中乱蹬个不停,“我,我只是……我认为我们要逃亡,一点伪装还是有必要的!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我不知道驽尔要打算去哪儿,出了罗河冈镇,会有很多关卡。如果驽尔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办成夫妻,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哦?”驽尔危险地眯着双眼,“所以说,你打算让我穿女装?”

  “是啊!”塞罗飞快地回答,很快又因为自己的最快而后悔,“那个……那个……驽尔不是,咳……我是说,现在这里没有驽尔这样高大的‘女人’穿的女装嘛,今天先我来穿。下次换你,这样才公平。”

  “我要是说‘不’呢?”驽尔冷冷地说。

  “不?你不能说不!”塞罗抓住他的胳膊,脸鼓得像河豚,“如果你说不,我……我可是会生气的!你明明都一点男性的雄风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要扮演丈夫的角色啊!”

  “……”驽尔低下头,强忍住将要喷发而出的怒火,把塞罗放在地上,“男孩,你能不能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要管什么妻子不妻子的了,该死!就算你要伪装,伪装成兄弟不行吗?”

  “不要!”塞罗飞快地脱掉上衣,蹬掉裤子,把从衣柜里面找出来的少女衣裙往自己身上套,“我不想和驽尔做兄弟!而且我也不喜欢‘兄弟’这个词,让我想起来你和你那些刺客同伴……他们都嘴里说着你是他们的‘兄弟’,背对着你的时候,都干的些什么勾当,我不要做驽尔的‘兄弟’!”

  驽尔抬起头,看见塞罗正在系帽子下的绳子。

  这一身说起来还挺适合他,朴素的蓝色长裙,白色围裙和帽子——典型的凯拉尔城平民少女打扮。他所有的头发都规规矩矩地塞进了帽子里,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白帽子把他琥珀色的眼睛衬托得更加明亮,明亮的浅色衣服也将他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

  “驽尔也换衣服啊!”塞罗一边系绳子一边催促,“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长袜。”

  驽尔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上了那套衣服。塞罗说得对,他们需要避免不必要的战斗。驽尔脱下那身穿了很多年,象征着他标志的服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久久地凝视着。

  没有了这些,驽尔感觉好像脱了一层皮。没错,就是像一条蜕掉外皮的蛇,把它的蛇蜕留在了原地。连同他的过去一起,留在了原地……

  “该死,这些袜子怎么这么粗!”塞罗把一堆袜子给搅得乱糟糟,丢得满地都是,“啊!要命!难道要我光着腿吗,在这样冷的秋天!驽尔,我说……”他扭过头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驽尔,瞬间明白了一切。

  对于塞罗的行动,驽尔向来难以料到。这名男孩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总是给他意外。塞罗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掀起裙子全部塞到了自己肚子地下。

  “好了,这样就不冷啦!”挂着一脸嬉皮笑脸的笑容,塞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身衣服还值不少钱呢,就这样丢掉也很可惜。驽尔如果打算不要它,就送给我算啦!”

  “男孩……”这一刻,驽尔那一向冰冷凛冽的的眼神,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了。“谢谢你。”

  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塞罗觉得他的脸在发烫。身体贴着驽尔的衣物,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他们的距离因为这件事情,又略微拉近了一些。“还好啦,我只是怕冷。”他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吐出粉嫩小舌头,“再说这样也不错啊,多一样掩盖!”

  塞罗低下头,爱怜地抚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我好像怀孕了一样。是我和驽尔的孩子哦。嗯,我们很快就会有小宝宝了!”

  “你又来……”驽尔简直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过身背朝下蹲下,“来吧,‘怀孕’的男孩,让我们离开这里。”

  “嗯!”塞罗开心地扑在驽尔背上,脸还在他脖颈里蹭了蹭,“走吧!亲爱的!”

  驽尔没有理会他的打趣,背着他离开了一大片南瓜田里的孤独小木屋。在木屋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内时,塞罗回头看了一眼。

  那栋房子,在他的眼前,倒塌了。

  塞罗趴在驽尔背上,心中美滋滋。实际上他的腿早就没有剧烈疼痛,可以下地走路——如果不是太远,应该没什么个问题。可是他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每次驽尔帮他用蒸馏酒处理伤口,他都叫得很大声,动作和表情格外夸张。

  看见驽尔因为心疼而皱起的眉头,假装痛得要死的塞罗都会哈哈大笑。

  然后,被狠狠地弹脑门。

  变装之后的旅途格外顺利,他们在普通农家借宿,顺利通过城镇的关卡。每次看见通缉布告,而他们又可以在卫兵眼皮子地下轻易通过,塞罗每次都暗暗地觉得想笑。

  事实上,这两个多星期以来,他每天都哼着小曲儿,心里乐的直冒泡。因为,凡是他们途径之处,不管是农家还是旅店,人们都把他和驽尔看成是一对夫妻。光是这个想法,就足够让他心花怒放。

  所有事情都好,就只有一样不好——他们自从那天早上过后,就再也没有接吻过。

  塞罗也不是没有明里暗里地暗示过驽尔,可是驽尔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离开罗河冈镇的第二十天晚上,他们在山坳的避风处过夜。驽尔弄了食物和清水,小心地拆开塞罗腿上的绷带。营火温暖的光照着他的脸,柔和了他面部的棱角。

  透过火光和从口中呼出的白雾,塞罗似乎能够看清楚驽尔那张历经风雨的面庞少年时期的模样。他着魔般地伸出手,轻抚上他幻想中男孩的脸颊。

  “怎么了?”驽尔抬起头,火光为他冰冷的蓝色眸子镀上一层暖黄,“我弄痛你了?”

  “是,是啊!超痛的——!”塞罗害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会被驽尔嘲笑他的幼稚。他立即皱起脸,夸张地喊,“我觉得我的皮肤都要给你撕下来啦!”

  “有这么痛?”驽尔皱紧眉头,小心地查看他的伤口,“啧,伤口明明愈合得很好。真是奇怪,你的伤应该早就好了,不应该还能够感受到如此剧烈的疼痛。”

  “可,可是……就是很痛啊。”塞罗挪开目光,难为情地盯住噼啪作响的营火,“驽尔……那个……蒸馏酒……真的喷上去很痛……如果用口水的话……哈啊……”

  他话音未落,炽热的吻便落在他受伤的小腿上。

  驽尔捧住塞罗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的小腿,如同对待奇珍异宝。他抬眼望向塞罗的眼神,让塞罗忍不住心神剧烈震颤。

  “驽尔?”塞罗轻柔呼唤,夜风吹动白色雾气,笼罩住他的脸。

  驽尔沉默地低下头,温热的鼻息爱抚着他受伤的小腿。舌尖拂过肌肤,带起一片难言的颤栗。粗糙的舌苔划过伤口新长出来的嫩肉,让塞罗猛烈震颤,含不住的呜咽在一片静谧漆黑的旷野当中,显得格外明显。

  “哈……哈啊……驽尔……”塞罗不仅头皮发麻,他全身都在发麻。他颤抖着身体,感受舌头舔舐他的肌肤,舌尖钻入他的伤口。他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枯叶,手指深深陷入泥土当中。“驽……驽尔……”

  那种感觉又来了,酥麻得难以抵挡,足以抽空他身体的所有力气。

  “不……不要……”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为情。塞罗轻轻喘息着,手臂横在眼前。他本来只是想要挑逗一下驽尔,看驽尔那种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没有想到,驽尔真的会去舔舐他的伤口。“别……快停下来……”

  或许是刺客们深藏于内心深处那种嗜血的本能,引诱驽尔总是去追逐血腥。

  “驽尔……啊……”当舌尖进入伤口时,那种强烈的刺激差点让塞罗痛哭出声。他绷紧身体,弓起脊背,终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

  枯叶漫天而起,接住他的身体。

  驽尔的身影遮盖了星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塞罗两手都是泥土和枯叶,脸蛋和耳朵都红得胜过成熟的西红柿。

  一双大手,覆在塞罗因剧烈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前。塞罗紧张得要命,他别过脸,双手小臂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剩下那张平日唠叨又话多的小嘴大张着,拼命地想要呼入更多的空气。

  驽尔解开了他外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然后他停了下来,解开内衣的绳子。

  塞罗紧张得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他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因此,他感觉到十分害怕。因为那个人是驽尔,他却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期待。他静静地等待着,等着驽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等待着将要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干燥的木材在火焰当中爆裂,火星四散飞溅,宛如仲夏火焰节的焰火。

  贴身的哨子被从衣服里取出来,还带着塞罗的温度。

  “好了,我想应该是时候了。”驽尔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冷静,“现在,让这个哨子发挥他应该有的作用吧。”

  “嗯……”塞罗轻轻呻、吟一声,又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猛地坐起来,带起身下的枯叶,脑袋差点撞上驽尔的鼻子,“什,什么?!你说什么啊!该死的混蛋!我还以为你要吻我!难得气氛这么好,你给我说什么鬼哨子!笨蛋!傻瓜!长毛驴!我最讨厌驽尔了!”

  塞罗抓起身边的枯叶,不管不顾地往驽尔身上扔:“驽尔是个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驽尔满脸都挂着无辜,就差没有用鹅毛笔写在脸上。他轻松地躲开塞罗所有的攻击,一把抓住胡乱发火小家伙的后脑勺,猛地亲了下去。

  “——!”所有的抱怨,都堵在了这个吻里。时间不长,却足够能够让塞罗安静下来。

  驽尔很快地放开他,捏着明晃晃的银色哨子在他眼前晃动:“如果能让你满意的话,我们现在能够干点正事吗?”

  “哦……”塞罗舔了舔嘴唇,感觉刚刚的浅尝辄止还不太够。不过,既然是驽尔说要做正事,那么就做一点正事吧。“什么事情?”

  “我说过这哨子的事情吧?”驽尔简单地说,“你把你的血滴进去,让它们来治疗你。”

  “我不想弄出血,会痛!”塞罗不满地嚷嚷,“这哨子既然是驽尔你的,你为什么不用?”

  “它们在罗河冈镇,被圣光之力灼伤了。”驽尔捉住塞罗的小手,看着他满手的脏泥巴和枯叶碎片,不禁皱紧了眉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暗影蝴蝶的自我修复应该已经完成。只是你这手……我们得从别的地方来取一点血。”

  “好啊!”塞罗脑袋里瞬间唰唰唰唰冒出一千两百多个小念头,每一种都是不可描述的废料,“是驽尔的话,要从什么奇怪的地方取血液都可以的!”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自己来选。”驽尔拉长了脸,指了指末日柳枝,“就用你的匕首。”

  “不要——!我手脏!”塞罗飞快地否定,又笑得魅惑得要命,“驽尔用你的匕首来帮我怎么样?你不会看见如此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没有办法让那个哨子来为我治疗吧?”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要是有人对塞罗说,这哨子可以治疗,塞罗肯定觉得这家伙是个江湖骗子。而和驽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塞罗对驽尔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满心依赖。他耍赖一样地用身体在驽尔怀里磨蹭,嘴里发出软软糯糯的声音:“嗯,驽尔来嘛!帮我治疗呀!”

  “是这蝴蝶帮你治疗。”驽尔冷静地推开他,帮他抽出末日柳枝,“你不能用我的匕首来取血。除了我自己,被‘疫病蝴蝶’所割伤的人,都会有类似于疾病的种种反应。比如说皮肤起泡,脓肿什么的……你得用这个,用你的匕首。”

  “胡说!胡说!明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匕首就在我屁股上扎了一下!”塞罗嘟着嘴,冲着驽尔不满地嚷嚷,“你看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病啊,我还不是好好的!你还不如说你匕首上淬了毒比较可信呢!”

  “那是因为我为你解过!”驽尔冷着脸耐心解释,但上挑的眉头则暴露了他的不耐烦,“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没事咬你一口吧?”

  “啊!加菲尔德说过,我身上有草药味!原来……”塞罗红着小脸,兴奋地抓住驽尔的手,“驽尔早在那么久之前,就这么关心我了!”

  “好了,先不要说这些。”驽尔无奈地推开他脏兮兮的双手,“如果你怕痛,我可以帮你。如果你害怕,你可以不去看。我等你准备好,男孩。”

  塞罗用力点头,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我准备好了!”

  塞罗首先迎来的,并不是利刃穿透皮肤的刺痛,而是一个吻。驽尔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抱在怀中,另一手持末日柳枝,尖锐的顶端抵住了塞罗的锁骨。

  塞罗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现在紧张得要命。

  而必要而切合时宜的吻,驱散了他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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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罗:我还以为你要……啊,驽尔好过分!(打滚)

  驽尔:荒郊野外的,你不冷吗?

  塞罗:那么,在不冷的地方,可以吗?

  驽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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