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 第39章

作者:长歌幻梦 标签: 情有独钟 西幻 强强 玄幻灵异

  “呸——!”塞罗狠狠地啐了一口,“才不要求你!驽尔会来救我的。”

  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教父吃吃地笑了起来。即使是他在大笑的时候,他的眼睛当中闪耀的神色,依旧是那样冰冷无情。“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孩子。”教父说,“蜜桃说得没错,小蝴蝶确实很坚强。他忍受了整个刑罚,受刑过程当中一声不吭。”

  受刑?

  听见这个词眼,塞罗的胃被猛地揪了起来,他难过得想吐。

  教父贴在他的耳边,如同毒舌一般嘶嘶吐信:“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他为了你,忍受了那一切。亲爱的孩子。你不应该用更好的方法,去报答他吗?”

  两名壮汉将塞罗的四肢紧紧捆在高脚桌上。无论待宰的羔羊如何,都无法挣脱这牢固的桎梏。教父冰冷的手,覆上塞罗的后腰,如同蛇一样在他的身体上滑行。

  “把你的手拿开!真恶心。”塞罗嫌恶地大叫,挣扎中,绳子磨破了他的手腕,渗出鲜血,“你要干什么!糟老头子!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教父对蜜桃使了个眼色。很快,第一针扎进塞罗后腰。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

  “这是蝴蝶给你留下的标记。”教父捏了捏塞罗耳垂,而后用力拉扯他刚刚穿上没多久的耳洞,“真是个漂亮的标记啊,我也想为你留下一个标记。别挣扎,蜜桃对此很熟练。”

  塞罗也想要像驽尔一样忍耐,不给教父嘲笑自己的机会。但是他很快就失败了,被拉扯耳垂的感觉,真他妈的疼!当驽尔在含住他的耳垂,玩弄他的耳钉的时候,塞罗只感觉浑身发热,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他从来不知道,被人玩弄敏感耳垂竟然还可以这样痛!带着无尽恶意的手指,拉扯耳钉的伤口,把小巧的耳洞硬生生地撑大!

  鲜血从耳洞里溢出,流满教父的手指。

  刺在后腰的针倒不是那么疼,但那药水,比喷在伤口的蒸馏酒更加刺激百倍。塞罗忍不住惨叫,生理性泪水因为疼痛争先恐后地涌出。

  教父吃吃地笑着,拍打他满是泪痕的小脸。

  “乖孩子。”教父残忍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塞罗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你表现得很好,你很快就可以见到蝴蝶。他会给你一份特殊的礼物,会让你十分难忘的。”

  越来越多的疼痛堆积起来,渐渐开始麻木。塞罗已经不知道是后腰更痛,还是耳垂更痛。

  蜜桃确实很熟练,他总是可以将痛楚控制在最大程度,不会让塞罗好过,也不会让塞罗昏过去。

  痛苦将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塞罗感觉起码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实际上不过一小时而已。蜜桃终于擦了擦手,顺便用吸水的亚麻布擦掉塞罗后腰的血珠。

  蜜桃拿来一面镜子,给塞罗看自己的后腰——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多了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欢迎加入世界蛇兄弟会。”教父拍了拍塞罗的脑袋,好似一名慈爱的长辈。如果不是他脸上始终挂着的冷笑,还有他那阴冷充满恶意的声音,塞罗可能真的以为他们是在欢迎他。“现在,你可以去见蝴蝶了。我带你去。”

  铁质项圈咔哒一声套住了塞罗纤细的脖子,他被放下之后,立即戴上口塞,反绑双手,像狗一样被牵着走。

  教父牵着塞罗,走得很快。塞罗全身发软,手脚也很痛,只能尽力跟着。他们没有给塞罗鞋子,他光着脚踩在碎石遍布的地上,小石子咯的脚心生疼。教父带着塞罗,后面跟着蜜桃和几名世界蛇兄弟会的刺客。他们绕过训练场和营地,来到通往后山山顶的小路旁。

  夜羽站在路口,双手抱臂,嫌恶地看着塞罗:“算你这个小崽子运气好,不用每人给你来上一棍子。真他妈该死!我还期待着一棍子打断你的脊椎呢!”

  “打断脊椎?不错的想法,可那样就没意思了。不能挣扎的猎物,我简直无法想象,他受刑时会有多么的无趣!”教父冷笑着扯动锁链,把塞罗拉得打了一个趔趄,“都准备好了吗?”

  夜羽跟在他们后面,一瘸一拐地走着:“白熊和铁拳在祭坛那里。其他人都在路上,他们会一路跟到山顶,一同观看仪式。”

  “很好。”教父满意地拉扯锁链,“走吧,小可爱。蝴蝶在山顶等着你呢!”

  塞罗用力地咬住口塞,心里把教父骂了成千上万遍。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他只要稍有不满,想要抵抗一下,立即被教父扯到在地。教父不会心存怜悯,依旧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可怜的小塞罗只能在地上被拖着走。

  这样来回往复几次,塞罗也就学乖了。他不会去做无谓的抵抗,驽尔还在山顶上等着他。他们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绝对!

  布满天空的铅云仿佛压在头顶,山道两边站着的世界蛇兄弟会的刺客个个神情肃杀,他们沉默而又冷硬,仿若没有生命。如果不是他们会动,塞罗会以为他们不过是立在山道上的石雕。

  越是往上,风愈加寒冷。塞罗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和短裤,冷风入骨,冻得他关节僵硬。药物的作用更是让他动作迟缓,好几次都跌倒在地,又强撑着爬起来。

  驽尔还在山顶等他,他不会就在这里倒下。

  只要见到驽尔,一定会有办法。只要教父没有对他说谎。

  教父没有欺骗塞罗,驽尔确实是在山顶等他。只是,样子有些奇怪。

  山顶有一个平台,平台中央的祭坛被六根粗大的铁质锁链锁着。祭坛周围,有六个石凳,其中一个石凳上坐着熟悉的背影。

  “唔——!唔唔唔——!”塞罗看见了驽尔,立即激动地挣扎起来,不顾还被教父牵着,疯狂地挣扎。

  “哦,你认出他来了,是吗?”教父打了个响指,蜜桃立即为塞罗接下来口塞。

  一旦唇舌自由,塞罗再也忍不住,用尽肺部所有的力量呐喊出来:“驽尔——!”

  驽尔一点反应都没有。

  “驽尔——!”塞罗又喊了一遍,比上一遍更大声,更用力,“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样了?转过身来看看我啊!驽尔!”

  站在驽尔身边的白熊与铁拳把他转过身来,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驽尔的表情,平静得过分可怕。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麻木了。他眨了眨眼,好像没有认出来塞罗。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此刻却显得灰暗而又空洞。他的瞳孔散大,没有丝毫焦距。他的胳膊缠绕着绷带,从内部渗透出的鲜血,染红了它。

  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塞罗,发疯似地挣扎咆哮。如果不是蜜桃和夜羽拉住他,他肯定会一头把教父给撞翻:“你这个恶魔!你剥了他胳膊上的皮!我要宰了你!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教父冷漠地瞥了一眼双眼通红的塞罗,不紧不慢地走到驽尔身边,捧住他茫然的脸:“不仅仅如此,孩子。那些不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帮他抛弃掉了。现在,他的身体再度轻盈。他只是只属于耶梦伽罗的‘世界蛇’,又是那个完美的‘容器’了。不过,你要记住,他遭遇这些,都是因为你。他为你背叛了组织,才会遭到这种待遇。一切都是你的错啊,孩子!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放屁!”塞罗崩溃地嘶吼,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去和教父拼命,即使是寒冷、中毒和受伤,都无法阻止他的复仇行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们这些薄情的混蛋,嘴里尽说着什么家人兄弟之类好听的话,却总是没有真正地为驽尔着想过!只会背后捅刀子!”

  “是吗?”教父冷冷地笑着,满脸都是不屑,“你以为你了解他?你以为你懂得他?不!真正懂得驽尔的——只有我!他看见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他需要些什么!你一无所知!”

  “或许我不知道他曾经看见过和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绝对知道驽尔需要些什么!”冷风不断灌入塞罗的喉咙,呛得他想要发呕,“他绝对不会是需要血腥和杀戮,也不会需要你们这些人的假仁假义!”

  “哦,看来你还不明白。”教父冷笑着蹲下身体,脸颊挨在驽尔耳朵旁,“我的孩子,这个小疯子背叛了耶梦伽罗,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呢?”

  一道光芒从驽尔眼中闪过,不过稍纵即逝。塞罗还以为他醒过来了,他却用冰冷僵硬的声音、好似从地底而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说:“执行……血鹰。”

  “这个荣耀,今日归于你,如何?”教父脸上难得显现出一丝温情,他亲昵地蹭了蹭驽尔的脸颊,“是时候了,我的孩子。就在今天,来吧,我的孩子。你来执行仪式。”

  塞罗身体僵硬,所有的咒骂猛地哽在喉咙。他明白了刚刚教父的所指,关于驽尔会给他“礼物”。光是从驽尔嘴里听说过这个刑罚,就足够让塞罗胆寒,真难以想象,他竟然还要亲身经历!而且,为他执行酷刑仪式的人,竟然还会是他最爱的男人!

  “驽尔……”塞罗鼻子发酸,眼眶湿润了起来,他很想表现得更加坚强一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到,“你醒过来啊!他在骗你!我不是世界蛇的刺客!你还记得吗?我们在石墙酒吧遇见的!”

  “……”驽尔的表情依旧冰冷麻木,他空洞的眼睛,望向远方的铅云,没有丝毫焦距。

  “这小家伙,精神有点不正常。”教父轻抚着驽尔的下巴,好像是在逗弄放在自己膝盖上的猫,“可能是蜜桃给他用的药有些过量了,他出现了一些幻觉。”

  “是的。”驽尔冷冷地说。

  “驽尔,我没有骗你!在欺骗你的是教父!”铁拳胡乱撕扯掉塞罗的上衣,白熊把他捆在祭坛旁边的十字架上,背部向外。塞罗费力地扭过头,对着驽尔不断发出呼喊,“驽尔——!你还记得老汉斯旅店二楼的房间吗?我们在一起躺了三个月呢!”

  “这家伙想男人想疯了。”教父冷笑着,轻轻摩挲驽尔的下巴,“他还以为你们相爱过。”

  “驽尔!记得赌徒硬币吗?你帮我解脱了诅咒,就在那天晚上!”塞罗拼命地叫喊,泪水糊满了整个脸颊,“我不相信你都忘记了!不可能的!你丢下了我好几次,我都找到了你!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会再丢下我!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呢!”

  驽尔冷冷地看了一眼塞罗:“他在哭。”

  “哦,那你怎么看?”教父把手放在驽尔胸口,“有何感想?”

  “没有。”驽尔简短地回答。

  “这不可能!驽尔!”白熊和铁拳把塞罗牢牢固定住,让他根本没办法挣扎。塞罗仰着脖子拼命向后看,“驽尔不可能忘记我的,我们明明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我们打败了食尸者,把来追杀我们的蜜桃、夜羽、铁拳和白熊都打到了!我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南海的!”

  驽尔那张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些变化,他在蹙眉,一丝困惑浮现在他那张冷硬的脸上。

  教父摁住他的脑袋,低声问:“怎么了?”

  “他很吵。”驽尔冷冷地回答,过了许久,又补充一句,“话很多。”

  “我们……我们说好了……要一起住在鲜花盛开的房子里!”塞罗仰着脖子,拼命地甩掉脸上的泪水,用力挤压出苦涩的微笑,“驽尔想要去南海,你忘记了吗?在房子前面种上鸭拓草,出门就可以看见大海!驽尔忘记了吗?我们会有很多个清晨和夜晚,从此不再沾染腥风血雨,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喜怒哀乐,驽尔都忘记了吗?你说好的,你从今以后都属于我,你都忘记了吗?”

  蜜桃双手递给教父一把锋利的匕首,教父接过它,锋刃紧贴驽尔的脸颊:“来,告诉那个小疯子,你,属于谁?”

  “我属于……”驽尔冷冷地看着塞罗,空洞的双眸没有丝毫聚焦的迹象,“耶梦伽罗。”

  “很好,我的孩子。”教父将匕首递给驽尔,“拿着它,去执行仪式吧!去吧!打断他的肋骨,把他的肺……给我掏出来!”

  驽尔手持匕首,沉默地靠近塞罗。他冰冷的眼神当中,始终看不到任何热情。现在,看着这样的驽尔,塞罗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不久之前,还和他温存缠绵,让他怀上自己孩子的男人。

  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脸庞滑落。塞罗痴痴地望向驽尔,用最后的微笑来面对他:“对不起,我的国王陛下……”

  “我要失约了……”

  “我去冥界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不会上摆渡船……”

  “你一定……要来找我……”

  “因为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即使是被绑住手腕,无法将手放在驽尔面前,塞罗还是将拇指和食指叠在了一起。

  “我爱你……”

  驽尔高举匕首时,塞罗缓缓闭上双眼,接受了他的既定命运。温热的鲜血洒满塞罗的背部,却没有丝毫痛楚从后背传来。

  塞罗吃惊地睁大双眼,只看见站在十字架旁边的铁拳和白熊捂住喉咙,鲜血从他们脖子上喷涌而出。他们根本没有料到驽尔会突然出手偷袭,两名毫无防备的顶尖刺客,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毙命。驽尔不保留实力的出手是如此迅速而又致命,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发状况给惊呆了。

  驽尔手持匕首,横在眼前,那冰冷凛冽的蓝色眼睛当中,满是坚定:“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塞罗!”

  这一刻,教父的脸比山顶的积雪还要惨白。“不,不可能——!”他疯狂地叫道,“你不可能会记起来的!这个法术,还从未失败过!这不可能!”

  “可是你失败了!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失败者!”驽尔为塞罗松开绳子,并扶住他瘫软无力的身体,“驽尔从来都不会属于狗屁世界蛇兄弟会,属于什么耶梦伽罗,也不属于你!这种寒冷无情的地方,驽尔再也不会回去了!”

  教父的脸色十分难看,比天空堆积的铅云还要阴沉。他打了个响指,蜜桃和夜羽,以及在山顶上的耶梦伽罗刺客一起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驽尔将自己手中的匕首丢给塞罗,踩住铁拳的尸体把他踢了起来,在飞踹铁拳尸体的同时,顺便拔下来铁拳的武器拿在手中。

  “靠紧我的背!”驽尔拿着铁拳的指虎,背靠塞罗面对向他们扑来的世界蛇,“不要离开太远!”

  “好!”塞罗格挡开突刺而来的蜜桃,轻巧地化解掉他的攻击,“我们会活下去的!驽尔!”

  “不!你们会死!”教父扭曲的面孔看上去苍老而又可怖,他伸出十指,掌心向外,“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的叛徒存在!不要活口了,杀了他们!”他脸上那虚伪的慈爱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狂怒和无尽的贪欲,在他面孔上盘桓,“至于你们的秘密,我有的是办法让尸体开口讲话。”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塞罗突然感觉身体的酸痛一扫而光,驽尔的清醒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那力量源源不绝地从内心涌出,让他足以有勇气和力量去对抗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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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罗:北地一直都这么冷吗?(抖抖抖)

  驽尔:冷吗?过来。(伸手给抱)

  塞罗:嗯!(美滋滋扑进怀里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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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要大结局啦!

  其实今天这一章,我写了两个版本,最终还是决定用这个版本。

  可能有的小天使觉得这一章有点虐,但是我认为这一次对于驽尔和塞罗来说,是他们感情的升华部分,还挺重要的。

  另一个版本就是,见家长+和平解决。

  但是总感觉,缺乏冲突,剧情太过于平淡。

  到了结局部分,我还是希望有一个激烈的冲突,到达剧情的高、潮。

  一直作为幕后主使人的教父,当然不会让他得意啦!

  因为写了两个版本,导致弄出好多废稿。

  实际上,我也不舍得虐小塞罗,但是这……因为剧情需要……我还是谢了。我写小塞罗哭那一段,我心里好难过der。

  放心,坏蛋作的恶,会糟到惩罚的。明天的结局,肯定是he大团圆。这些坏蛋,都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