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低情商直男掰弯教材示例 第26章
作者:Y兽永不为奴
他要睡在这里了,醒来时什么都不会记得,茨木不再欠他一个铃铛,这一年的时光是一个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梦,若是不幸连茨木都不记得,那就是真的没有存在过了。
夜叉没来由地惧怕起来,他不肯陷入沉睡,开始拼命挣扎。
“你在赖账!你不愿意还给我铃铛!骗子!骗子!大骗子!”他声嘶力竭地朝着茨木喊,坐倒在地崩溃大哭,幼小的身躯拼命抵抗铺天盖地的结界,片刻扭曲成一团。茨木来不及收手,只听到一声空响,如古钟轰鸣,伴着光芒层层向四方传去,片刻后万物寂静,那只倔强的小妖怪,漂亮的三股叉,碎成一地同样又漂亮的铁片。
那些铁片散得很远,映着星光闪烁,茨木看着它们,突然觉得和天上的星辰很像。
“就像开了一地的花一样。”他自言自语道。
一阵钻心的疲惫袭来,他再也站不住,周围没有别的东西可扶,他只好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前方。
第二十三章 番外二 夜叉的年少轻狂
屋子里烛光昏暗,混着急促的喘息和亲吻时发出的暧昧声响,气氛淫靡又热切,两只大妖十指相扣,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似乎只需要轻轻摩擦就能迸出火花。
酒吞一只手在茨木胸上搓着,一只手抓着他的妖角,晃着头在他脸上点来点去,看他张着嘴喘息,潮湿红润的舌尖抵着牙齿,顿时觉得下腹一热,堵上他的唇舌放肆蹂躏。
说不出的愉悦充斥着身体,茨木将身体贴上去扭动,只想索求更多。
他们吻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分开的时候银丝牵连,酒吞托着他的头,拇指在妖角上磨砂,茨木眼睛迷蒙潮湿,嘴唇在他脸上点着,一声一声低低叫着“吾友”。
这意思不言而喻,一股血气涌上酒吞的大脑,他搂着茨木,腾出一只手去拿桌子上的膏脂。低声笑道:“不要急,马上就给你。”
正当他准备将滑湿的手指放进去时,外面突然响起惊雷般的敲门声。
浓稠的情事气氛瞬间被震得七零八落。
酒吞气急败坏地问道:“是他妈的谁?!”
外面的人也怒气冲冲,“小妖判官求见!请鬼王大人赏脸!”
酒吞披上衣服甩开大门,正准备发泄一通,判官也黑着脸,将身后的小妖怪扔到了前面。
“殿下的贵子,闯入地府,抢了鄙人的毛笔当勺子,搅坏了孟婆的汤,还打哭了黑白童子。”
“明明是黑白童子自己要和我比试的!他们两个一起敌不过我,就羞愤地哭了!”小妖怪叉着腰和判官理论,声音清脆就像炮仗一般。
“不过毕竟贵子尚且年幼,这些都还可以原谅,可是他竟然把阎魔大人的云彩吃掉了,大人出行不便,现在只能屈尊被鄙人背着。”判官常年协助阎魔批注公文,平时说话温声细语,举手投足温文尔雅,此刻也被气得双手颤抖,边说边拿淋了汤汁的毛笔一下一下地砸着地面。
判官的眼罩上还被歪歪扭扭地画着两个圆圈,酒吞一时间怒气全消,他心里偷着笑,面子上却还是严肃,他表明自己一定严加管教,三言两语地就将他打发走了。
他一走酒吞就瞪着小妖怪,这个时候茨木刚好走到,小家伙立刻瘪着嘴巴,飞身扑到他怀里,脆生生地叫了声:“父亲!”
他搂着茨木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里蹭,软软地叫着:“父亲父亲父亲!我想死你啦!”
白发妖怪立刻化成了一滩水,他搂紧小妖怪,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轻声道:“父亲也想你呀!”
“父亲我今晚想和你一起……”
他还没说完就被拎着脖子提了出来。
“你父亲今晚很忙,不能跟你一起睡。”
小妖怪委屈地眨着眼,小手揪着茨木的头发。
茨木受不了被这么盯着,就安慰他道:“明晚,吾明晚陪着你。”
“不行,他明晚也很忙。”酒吞不耐烦道,“你别想了,他天天晚上都很忙。”
“父亲,地府的人都好可怕,我害怕呀!”
他嘴一撇,眼眶就红了。
酒吞差点没忍住在他屁股踹个几脚,刚刚还跟个小炮仗一样炸得老高,现在说哭就哭的跟真的一样,小小年纪就会逢场作戏坏他好事,长大还怎么得了?
他还没来得及沉下脸,茨木就将小家伙圈到怀里,心疼地说道:“不要怕,父亲陪着你。”
他在酒吞脸上点了一下,“吾友,委屈你了。”
酒吞也噘着嘴,委委屈屈地说:“你不陪着我,我也害怕呀!”
小妖怪搂着他的脖子,酒吞扯着他的袖子,茨木左右看看,为难地说:“那就一起睡吧。吾陪着你们。”
酒吞躺在床上,看着他跟茨木中间的夜叉,心想,再过几天一定要开始训练他,早长大,早下山。
他正想着,小妖怪伸出脚把他往床边蹬了蹬,又死死黏在茨木身上。
明天!明天就开始!
酒吞愤愤地想,谁拦都没用!
十冬腊月,风厉得像是能渗到人的骨头里,好像只要往外面一站就能冻成冰柱那样的寒冷。
小夜叉蹲着马步,浑身颤抖,脸颊通红,一下一下吸着鼻涕。
酒吞坐在一旁喝酒,时不时看他一眼,看他身形摇摇晃晃,便嘲笑道:“怎么,这就撑不住了?”
“没有!我稳得很!”小妖怪倔强地顶回去,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他站起身,背着手,一边慢慢绕着夜叉打转,一边说着:“力由心生,心要坚韧,能力只是枝杈,心力才是根基。你能有多强大,就得看你的心力有多强大。你要先有执念,才会去追求,有所守护,才会生执念。”
看看夜叉的样子,估计他也没怎么听懂,就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过来休息一下吧。”
小妖怪冻得直哆嗦,酒吞给他灌了一碗酒,他被呛得直咳,连连吐着舌头。不出一会儿,他就晕晕乎乎的,抱着酒吞的腿断断续续地说:“心力……父王……我要长心力,我要喝酒……”
酒吞拿酒碗逗他,小妖怪伸着手,快要拿到酒碗的时候,他就往后一抽,如此几次,夜叉急得直蹦,他却哈哈大笑。
小妖怪扯着嗓子大哭起来,“我要找父亲!父亲!呜哇哇~~”
酒吞连忙用酒碗堵住他的嘴,“给你给你,不要哭了。”
他朝大殿那里看了一眼,茨木现在应该在处理事务,他一般专心,这点动静应该听不到。
他正自我安慰着,就看到白发妖怪一阵风一样往这边冲过来。
夜叉一看到他,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个劲往下砸,扑到他怀里就开始告状。
“呜……父王说我是个树杈……”他指着酒吞的酒碗,“他不给我长心力……”
小夜叉晕晕乎乎,语无伦次,茨木虽然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总归哭的的伤心,总结下来肯定是酒吞又欺负他。
“吾友,你干什么又欺负崽子?”
“我逗他玩儿而已。”酒吞挠了挠头发,突然又酸兮兮地说:“我叫你可从没看你跑得这么快过。”
茨木将夜叉的脸擦干净,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他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慢悠悠地晃着。
酒吞一看他怀里被占了,就有些不乐意,说道:“你不能这么惯着他,要长成大妖怪,身上怎么能没有几处伤口。可现在他稍微哭一哭你就急成这样,以后总是靠你要怎么办?”
“吾友,你也知道,女儿从出生长到这般年纪,吾都没有抱过她,吾亏欠她的太多,但也不能拦着她下山闯荡,所以就总想在夜叉身上弥补。有时候心里也想不能总是这样,可还是控制不住。”
“那你就一辈子抱着他好了,也不用想着抱我。”
茨木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乐意,忍不住笑出来。
他柔声说:“吾只陪他这十几年,但却要陪吾友一辈子。吾友想要抱着吾,只需伸一伸手就可以了。”
酒吞伸出手抱他,隔着夜叉去咬他的嘴唇,他还没来得及哼出一声舒适的呻吟,小妖怪就睁开眼哭闹起来。
明天!明天还要练!早练好!早下山!
酒吞愤愤地想,他就是哭也不行!
第二十四章 番外三 茨木的豚犬习性
夜叉养了一只宠物,是他长姐妖刀的宠物的幼崽儿,妖刀下山的时候他刚刚三岁,这只幼崽也刚刚三个月,他们是一同从一个馒头似的团子慢慢长大的。
夜叉的脸像酒吞,角像茨木,晾出去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崽子,这只幼崽长得像豚,习性像犬,饶是茨木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酒吞倒是知道他的长女经常去折腾那窝食梦貘,但是他跟女儿私下里有约定,恐怕茨木到了都不会知晓。
那只豚犬不知跟什么野兽厮混,居然揣回来一肚子的崽儿,临近生产,它焦躁不安,到处挖坑刨洞,夜叉给它喂食它都不理,小妖怪难免伤心,回去揪着茨木的头发小嘴撅得有几丈长。
茨木安慰夜叉道:“它是要给它的崽子们建一处安全的住所,犬狗类的动物都有这样的习性,不是它不愿意理你。”
夜叉依然不高兴,“可它也不是一条狗呀。”
“不,不只是狗。”酒吞突然接腔,“几乎所有山田野兽都有这习性,连你父亲都有。”
茨木一怔,窘迫道:“吾……吾哪里有这样的习性,吾友就算是绝顶聪明也不能胡言乱语。”
酒吞嘴角一勾,带着坏心思向着茨木狡黠一瞥,说道:“既然不记得了,那我就当着崽子的面再讲一次。”
无视茨木劝阻,他端起一杯酒盏悠然开口。
夜叉是个先行长血肉的崽子,如普通的胎儿一样生长,茨木的身体和品性受其影响在那段时期随之有了一些奇怪的改变,春困秋乏夏瞌睡,腰酸背疼脚抽筋,既挑嘴又忌食,连肘子都不怎么愿意啃,这些酒吞也头疼,但都还在可控范围内,暂且按下不说,但是后来他发现茨木经常背着他偷偷溜出门去。
之所以叫溜,是因为酒吞问起行踪的时候茨木总是顾言左右含糊其辞,要不就装死睡过去。酒吞当然有一万个办法把这事弄明白,于是在茨木又一次左躲右闪地离开时,他敛了妖气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茨木牵了一头驴,浑身黢黑四蹄灰白,额上还有一块秃毛,边走边尥蹶子,嘴巴突突往外打喷,走一步就要停一下,弓着身子和拉绳那头的茨木抗衡。
茨木把它连拉带托到一辆车旁死命按着头把枷板给套了上去,然后他开始架着驴子赶车,驴子钉在原地喷气,死活不愿意走,茨木比驴还倔,一跺脚下车去拉驴,硬生生在地上脱出四条长长的蹄印。
酒吞忍不住腹诽,这蠢货,还不如自己拉着车走呢。他伸长脖子一看,车斗里满满几袋子粮食,还有几块腊肉和一个腌咸菜用的大瓷缸。他不声张,看茨木拽着驴车拉拉扯扯地下了山,最后满脸是汗地钻进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又折腾一番把驴子绑好开始往窑洞里面卸货。
酒吞默不作声地跟到窑洞里面,脸色跟那只驴子一样黢黑,吓得树旁的真驴子都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敢乱跳,茨木正撅着屁股一袋袋地码放粮食,忙得不可开交,酒吞的手搭到他肩膀上都没有察觉。
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酒吞惊恐地瞪了大眼睛,半天叫不出来一个囫囵吾友。
酒吞没好气道:“你怕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怀着崽子缺吃少穿,居无定所,逼得你偷偷摸摸在外面建屋子囤粮食。”
茨木这段时间的反应虽然很慢,但这么明显的反话他总归听得出来,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下了头,“吾友,你不要生气。”
酒吞把腌咸菜的大缸搬过来让他坐下,居高临下地抱胸望着他踱步。
“我不说你从哪儿找过来这么难看又不听话的驴子,你跟着我是吃不饱穿不暖还是怎样,要这样折腾?”
气氛冷峻,茨木偷偷往外一瞥,他那头难看又不听话的驴子也蔫了吧唧地垂着头,连蹄子都不敢刨,他也不敢抬头,小声道:“吾友,吾只是为了不备之需。说不定哪一天就……”
“就怎样?”酒吞心里莫名一紧,怒道,“原来你到了现在都还不相信我?”
话一出口两只妖怪都愣在原地,酒吞放缓脸色,矮下身子按着他的肩膀轻声道:“走,跟我回去。”
窑洞中刮进一阵寒风,莫名的不安涌动上来,冰冷的雪原在脑内一闪而过,锥心的寒冷从头蔓延到脚,他像那头驴子一样弓起身子挣脱掉了酒吞的手,倔道:“既然吾友这样说,也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了,吾不回去,还是跟以前一样留下一颗铃铛等到了日子来抱崽子吧。”
他将酒吞推到一边,又钻进车里要去抱他的腊肉。
酒吞诧异了很一小会儿,茨木在他眼前气势汹汹地穿过来穿过去,一会儿胸前抱着罐子,一会儿手里提着米面,就是不愿意转头看他一眼,酒吞看着他的样子很想笑,不仅想笑,还想要抱着他亲吻他。
他笑道:“那小刀和这个崽子你都不要?”
茨木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下一扔,“吾已经给这个崽子留了名字,他叫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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