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米英/独伊]无间花 第1章

作者:潮藓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BL同人

[APH/露中/米英/独伊]无间花 作者:潮藓

文案:由《安X的游戏》衍生而来的脑洞,非国设,讲述二.战时期子联五与子轴三在德.国某少.年.兵营里的成长故事。主红组,副味音痴、花夫妇、全员友谊向。主CP双向暗恋,慢热。

注:

1.非国设,架空背景,与现实无关。

2.有角色死亡现象。

3.露为苏露,采用同人设定名“伊利亚”。

4.异色出没。

内容标签: 强强 花季雨季 欢喜冤家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耀,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 配角:亚瑟,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本田菊 ┃ 其它:黑塔利亚,异色,红色组,味音痴,花夫妇,全员向,双向暗恋

  ☆、0

  至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我要去朝.鲜了,不回来了。志愿军已经牺牲了十几万人,我没有理由当缩头乌龟,你说过的,“在被人干掉之前先出手”。

  七年了,我杀了一百五十二个人,然后终于想明白了。我们因战争而生,因战争而成长,人人期待我们在战争中发光发热,成为他们得力的刀剑,最终在战争中死得悄无声息、干干净净,连收尸和祭奠都不需要,而这一切无关乎我们的意志。德.国佬就是这样培养我们的,除此之外我们毫无价值,烂命一条。

  伊留沙,我十岁时天天想着逃离“沼泽营”,可现在你说,我们逃出来了吗?

  逃不出来的。逃出来也只是落入另一个囚笼。或许现在还好些,至少我能选择自行了结。但自尽听起来窝囊极了,我不想直接向现实认输,我假装享受战争,就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我收拾好我的老枪,好了,我又要上战场了,真的。

  伊留沙,你扣动扳机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害怕吗?我想,你要嘲笑我了。我没有感觉,伊留沙,我已经没有感觉了。以前我还要躲避敌人濒死的眼神,但现在完全没必要了。我感觉我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砍番茄,这是战争女神给我的馈赠吗?一点也不友好但是实用的礼物。

  我有点,想念“沼泽营”的禁闭室了。那里没有枪声,我在那里睡得着——只要你不用脚踹墙或者打呼噜。某种意义上,那里离战场还有世界都很远。

  你、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奇、本田、阿尔弗雷德、亚瑟、弗朗西斯,然后是我,我们慢慢相聚吧。我保证会去找你,不过要花些时间,我还有未尽的使命,还不能走。伊留沙,我很抱歉。

  最后一件事:伊留沙你个混.球,你以为我没发现当初你用我的靴子干了什么吗?

  王耀

  1952年12月30日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

注意哈伪史向经不起推敲的啊,千万不要细想。

  ☆、沼泽营的孩子们

  “嘭!”

  结实的拳头捶在人脸上发出闷响,金发的小孩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而是眯着眼凭本能揍了回去,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叫嚣着:“来啊大鼻子怪!你的拳头软绵绵的根本没用!”

  很没水准而且幼稚的挑衅,却成功地激怒了另一个孩子。十二岁的俄.罗.斯男孩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伸出一双与他的年龄不符的大手,死死钳住被他摁在地上的男孩的脖子,掐得男孩脸色发青。他低沉而不失压迫力道:“你再说一次?你想让你的眼珠掉进你的牙杯里吗?”

  “喂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疯了吗?!”“快松手他会死的……”“快去找教官……”

  食堂里所有孩子的目光都聚集在地上缠斗着的两个少年身上,十三岁的英.国少年亚瑟·柯克兰扑上去撕扯伊利亚的胳膊,咆哮道:“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想在禁闭室里待半个月吗?!快点放开阿尔弗!”

  又有许多人上前阻止伊利亚,但更多人只是在看好戏,咀嚼着无味的土豆泥懒洋洋地喝彩、煽风点火。

  金发碧眼的波.兰人菲利克斯转动眼球,突然对身旁的同伴坏笑道:“这两个傻.蛋完了。”他指指食堂门口,那里正风风火火闯进来几个面色不佳的军人,他们手里拿着电棍,腰上佩了短枪。

  几个三大五粗的日.耳.曼教官愣是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撕开了一个大口,把孩子们吓得作鸟兽散。看着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人,教官二话不说一棍子敲在他们脊梁上,亚瑟的脸瞬间黑了,但他很识时务地退了下去。

  鼻青脸肿的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被电得一下子瘫倒在地,教官没有停手,叽里咕噜地骂着最难听的字眼,继续用电棍和鞋跟重击两个孩子的背腹,伊利亚抽搐着吐出了一大滩酸水,才十一岁的阿尔弗雷德直接昏阙了。

  一番暴行后,两个男孩都被折腾得不省人事了,军绿色背心下全是触目惊心的淤血。鹰钩鼻的白种人教官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用冰冷入骨的眼睛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食堂,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宣布道:“你们都看见了——这两个小杂.种,无视我们玛须营的纪律!私自打架斗殴!你们是军人!军队的狗!不遵守军纪的士兵连狗都不如!你们看好了,违纪的狗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扯着伊利亚的头发把男孩拽起来,展示伊利亚狼狈不堪的样子:“下一个违纪的人,只会比这更惨!听明白了吗?!”他把伊利亚扔回地上,伊利亚被摔疼了,睁开眼睛怒视教官,却无力动弹。

  整个食堂的孩子都站起来,整齐划一地行礼,异口同声答道:“Yes,sir!”

  “你们是娘娘腔吗?!声音再大点!”

  “是,长官……”

  *

  “呼……刚刚真是太糟糕了。”黑发黑眸的日.本人本田菊端坐在餐桌前一板一眼地切着肉块,每块都大小均匀。稚气未脱的意.大.利男孩费里西安诺含着泪花道:“教官真的好恐怖啊,打架一点都不好,还要关禁闭室,禁闭室也好恐怖,你说呢,路德?”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路德维希平淡地点点头。

  另一边,亚瑟焦头烂额地用叉子戳着食物道:“这下麻烦了,那个状态阿尔弗少不得关上一个星期的。喂,弗朗西斯,你还有没有烟?借我一包。”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粗眉毛?”弗朗西斯挑眉,倒没有露出不快的神色。

  “行了,我拜托你好吗?”亚瑟压抑住烦躁。

  “好吧好吧,看在小阿尔的面子上。”弗朗西斯从靴子里抽出烟包从桌子底下若无其事地递给亚瑟,亚瑟纠结的粗眉毛总算放松了点。在这个玛须营——绰号“沼泽营”——里,香烟是最好的一般等价物,能贿赂大多数教官,比如监管禁闭室的教官。同样道理还能用酒或者裸.女的小画片之类的,不过酒不易保存,画片太泛滥,果然还是要用香烟……

  “你什么时候去找大胡子?明天下午的洗澡时间?”

  大胡子——他们是这么称呼禁闭室的监管教官的,那个日.耳.曼大汉胡子多得活像爱尔兰矮妖。亚瑟心不在焉的喝着一股怪味的特配水道:“或许吧。那个笨.蛋,总是给我添麻烦。”

  “嘴上这么说你不还是每次都给他擦屁股?”弗朗西斯成功地呛到了亚瑟。亚瑟不自然道:“再说了,他也是傻得可以,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个东.斯.拉.夫疯子伊利亚,让他吃一顿苦长长记性。下次再输得那么难看我都要打他了。”

  弗朗西斯觉得亚瑟总有一天会帮阿尔弗教训伊利亚一顿的,但他选择性避开了这个使亚瑟恼羞成怒的话题,转而问道:“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又是很无聊的理由?”

  “何止是无聊——阿尔弗故意把汤汁溅到那个疯子裤腿上,就这么打起来了。不知道他俩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是鹰钩鼻用电棍抽打阿尔弗的背,恐怕阿尔弗都要被掐死了,我谢谢鹰钩鼻,我谢谢那帮混.蛋。”

  “好了亚瑟……谁把鹰钩鼻叫来了?勇气可嘉。”

  “不知道……给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知道了,他会揪出那个人打爆他的眼睛。”

  弗朗西斯笑了笑,没说话。但他知道,亚瑟说的是真的,伊利亚被教官拖走之前,板着脸,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全部人,活脱脱一只野兽。

  一边的费里西安诺还在怯生生地嘟嘟囔囔:“好恐怖哦……”

  一个黑发的瘦小男孩坐在角落里默默吃完了饭菜,端着餐盘不为人知地离开了。

  *

  伴随着叮叮当当一阵响,黑洞洞的禁闭室透进一丝光,门上的送餐口赫然出现一盘食物,门外的人漫不经心地踹踹门,喊道:“小兔崽子,过来吃你妈妈的奶。”说罢走人。

  伊利亚本直身躺在小破木床上,听到声响捂着肚子爬起来,到送餐口拿了食物回到漆黑的床上。刚才有一瞬他籍着送餐口的光看到了盘子里一坨黏糊糊的绿色物体,真倒胃口。伊利亚屏着呼吸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所谓晚餐,口腔里满是怪味,他把盘子扔到餐口外,一下子又无事可做了,忍不住踹了踹对面的墙:“喂,阿尔弗雷德,大胡子的屎好吃吗?”

  禁闭室的墙太薄,一点声响都能传出去,隔壁的阿尔弗雷德果然听到伊利亚说话,扑通跳下床快活地骂回去:“你才吃.屎呢!”

  禁闭室无聊的很,黑咕隆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跟别人吵架还蛮有意思的。伊利亚一边听着隔壁的阿尔弗雷德聒噪,一边做俯卧撑,时不时还一嘴,偶尔大胡子被他们吵烦了会过来挥舞着电棍警告他们。通风口飞来一只神气十足的小灰雀,饶是伊利亚眼疾手快,也抓不到那狡猾的小精灵。

  翌日下午,亚瑟来了。

  “亚瑟!”

  送餐口蓦地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阿尔弗雷德激动地扒在餐口上与他面对面说话:“你来看我啦!”

  他那边被伊利亚听得清清楚楚,伊利亚无聊地枕着自己的胳膊,这时亚瑟从餐口塞面包进去,阿尔弗雷德接过面包就狼吞虎咽。禁闭室的东西实在不是人吃的,如亚瑟所料,小家伙饿坏了,亚瑟忍不住翘起嘴角,抱胸道:“谁让你又惹是生非了?都是你自作自受。”

  “亚瑟你就知道说我,那个俄.国佬才讨人厌呢!”阿尔弗雷德大嚼着食物愤愤道,全然忘记了伊利亚就在隔壁,“怪里怪气的,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什么……他还掐我!”

  伊利亚忍不住瞪着天花板笑了:阿尔弗雷德这小王.八,真的挺欠扁。

  亚瑟眨眨眼睛,示意阿尔弗雷德把耳朵凑过来,小声说:“你说的没错,那家伙确实很讨人厌,等着吧,我会让他吃点苦头的。”

  “我就说嘛……”

  不知隔壁发生了什么,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兴奋起来,伊利亚干脆抽出枕头里发黑发硬的棉花堵着耳洞睡大觉。大胡子过来赶人、亚瑟离开的事,伊利亚完全不知道,他沉溺在安静如黑白电影的梦境里,这里有洁白的雪花、光滑如缎的白桦树、暖融融的泥火炉、热腾腾的红色罗宋汤、斑驳陆离的壁画、硬邦邦的皮靴子、带流苏的花毛毯和讲故事的姐姐索菲亚。

  索菲亚柔软的手将伊利亚和妹妹娜塔莎抱在膝上,紧紧相依,他们仿佛对窗外的战火纷飞浑然不知,美好得像在天堂。

  可是……

  可是我在这呢。伊利亚无声道。

  我不在天堂,我在沼泽里最阴暗的小破禁闭室里,吃着发霉变质的残羹剩饭。姐姐,娜塔。

  天堂崩溃了。

  月明星稀的昏夜里,破木床上的伊利亚已然陷入深眠,他屈着腰,喉咙发炎,饥肠辘辘,身上带着多处淤血,但睡着了的他还是个普通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首次揭秘:WW2时期某国秘密少.年.兵营的秘密生活,竟是当众撕.逼?!(笑)

  ☆、10号男孩

  男孩来“沼泽营”已经一个月了,他对这里的纪律已了如指掌——

  每天清晨5点,起床,洗漱。

  5点10分,到操场集合晨跑十五圈,做操三分钟,迟到者加跑十圈。

  6时整,二十分钟的早餐时间。食物不能有剩余,包括水。

  从6时20分到11时50分,保持上课状态,课程有德文、英语、法语、暗号解析、物理计算、火药化学、人体结构、军事地理、急救技术、野外生存知识、枪械操作理论等。每三天做一个小测,不及格者罚跑十圈。随后是二十分钟的午饭时间。

  12时10分,开始为时三十分钟的午睡时间。

  12时40分,起床,五分钟后到阅读室阅读,维持三十五分钟。

  13时20分,到操场集合进行身体训练,根据不同体质不同职务的孩子,训练内容又分有体质基础增强、身体局部增强、武器实际操作、射击练习、双人格斗、多人格斗等,训练持续到16时30分,孩子们才得以到医务室休息一会儿。

  到时,医务室前前后后将排满孩子,他们向戴口罩的医生伸出手臂,让大号针管往自己体内注射某种药液,然后打着哈欠、转着眼珠习以为常地走开,到另一个医生那里领取药片吃。

  药的成分未知,用药原因不明,从入营时起,少年士兵们只是被命令每天都摄入这些药物。

  摄取完药物,孩子们必须赶往操场练习双人格斗,赢了的人可以去吃饭,输了的人则要留下来继续练习。留到最后的人去到食堂时可能就没饭吃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孩子们格斗期间,教官和医生都会聚在旁边目不转睛地观看,尤其是医生,总是在本子上写写涂涂的,金丝眼镜下好奇的眼睛仿佛在观察珍奇动物,迫使孩子们无法给朋友放水。准备上场的人支起耳朵还能听到那群德.国人窃窃私语什么“7号变强了”、“56号撑不住了”、“把10号给我”的。

  被称为“10号”的黄种人男孩心神一紧,上场后不小心犯了几个错误让对手把自己掀翻了,随即擦擦嘴角认输。接下来几场格斗他都表现平平,留到中场才第一次胜利,退出比赛去食堂。

  17点37分。男孩瞥了一眼操场上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