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69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南恨玉像没听见陆宛思的话,只是看着天:“也不是我的徒弟了。”

  “是么。”

  慵懒的问话盖过玄灵山所有声音,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盘旋,诡异至极,陆宛思眼神一变,护在南恨玉身前。

  南恨玉一动未动,像是入神顿道,不为外界所动了。

  玄灵掌门一惊,大声质问:“谁,滚出来!”

  九峰勾连的山海剑阵再次亮起,只是变成鲜红色的血阵,不详的魔气钻出剑阵,勾着天边降下的魔,没有补全水牢,反而彻底捅破,袒露出耀眼的天幕。

  而就在天的眼睛下,玄灵山再次沦陷于群魔之中。

  秋吟乘着悲风剑,停在主峰峰顶之上,俯视着群魔张狂中的灵山。

  玄灵山的花草在魔海中凋零枯萎,弟子们被猛然间脱胎换骨的群魔攻破,这些魔明明刚才还没有这么快这么强!

  像一瞬间跨境了!

  玄灵掌门抖着手:“你这、你这畜生,你——啊!”

  秋吟一挥手,群魔便无孔不入地钻出血泥似的地,拉着玄灵掌门入土:“你没资格问,下一位。”

  元婴中期的掌门竟然连剑都未能拔出就被魔吞没,玄灵山一时陷入了满是哀嚎的“死寂”。

  “秋吟。”陆宛思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你在做什么?”

  “你啊。”秋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如你所见,攻打玄灵山。

  陆宛思愤怒:“你果然入魔了……为什么!”

  “魔杀人还需要理由,你好高尚哦。不过你非要个解释,山海剑阵不错,所以我来抢了,就像我觉得魔尊这位子不错,沈静竹就光荣休息了,很好理解吧?”

  秋吟自认好脾气地解释完,颇为玩味地看着陆宛思,陆宛思灵魂跟着□□一颤,她总觉得秋吟不太一样了……不是单纯入魔别仙的不一样,那双如同冷血动物的眼睛,闪烁着天性暴虐的光,像凶兽终于挣开最后一根枷锁,抛弃了“为人”的七情。

  “那么,天纵奇才的陆仙子。”秋吟一瞬从天上出现在陆宛思面前,掐着她的脖子扣进地里,山崩地响起令人牙酸的轰声,“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巨坑中,烟尘散去,露出陆宛思挣扎的脸,脖子处传来咔嚓的响声,若不是灵气及时汇去愈合,她已经死了。

  “元婴了,可以可以,假以时日定是元婴第一人。”

  秋吟再一次下死手,爆裂的魔气绞杀陆宛思的脖子,被一记剑光挡过。

  秋吟躲过,看向那把熟悉的剑,挑了挑眉:“陈文昌这么有用?你那把剑被我碎得渣都不剩,还能用玄铁复原呢?”

  陆宛思退开,瞪大眼睛:“是你!”

  “空羽剑灵没和你说?”秋吟意味深长地笑,“你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剑主与剑灵么,它不会没告诉你吧,怎么能这样。”

  “你究竟想干什……”

  “山海剑阵已经到手。”一直未言的南恨玉咳嗽一声,“你还要干什么?”

  “您没死啊。”秋吟慢悠悠地转向煞白着脸的南恨玉,“我还以为魔火已经送你游西天,你命这么硬的?”

  魔主对过弱的前师妹失去兴趣,上下打量南恨玉:“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徒弟了,是吧?”

  南恨玉冷淡地看着她:“是。”

  秋吟一点头,笑道:“民间有故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你是我师父,想我怎么还,粉身碎骨,还是神魂聚散?”

  这一句话让南恨玉变了脸色,方才的淡漠不见踪影,不尘剑出鞘,她拿剑的手轻颤,像被冒犯得不轻:“不必,我自会杀你于此。”

  陆宛思一瞬挡到南恨玉面前,死死拿着空羽剑,潸然泪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但哪怕曾是我最敬爱师姐的你,我也不会让你动师尊一分一毫。”

  这回秋吟的脸也冷下来,她再次抓住陆宛思的头,粗鲁地按在自己颈边,像提着小动物脆弱的脑袋,要徒手捏爆她的头:“你真的不懂吗?”

  秋吟近妖的脸贴近陆宛思的发,沾满鲜血的手温柔地抚摸陆宛思的头,爱人般在她耳边低语,诡谲而疯狂的眼却一错不错与她身后的南恨玉遥遥对视:“因为我爱你,爱你爱得不得了,不能忍受你的眼睛不看我去看别人,不能忍受你心里最在意的人不是我,不能忍受你和别人恩恩爱爱,把我忘在脑后,抛下我不管,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是在逼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捆在我身边吗?”

  秋吟慢慢收紧掐着陆宛思的力道,听着她痛苦的闷哼,眼神直白得像剥光了南恨玉那件不可亵渎的白衣:“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战书

  秋吟明显感到陆宛思的脖子动了动, 元婴险碎的危机时刻,她这小师妹竟挣动着转头。

  被她这番变态的话镇住?不对。

  陆宛思是要看南恨玉。

  她想知道此时此刻南恨玉的反应。

  秋吟眼睛一眯,手掌贴着陆宛思脖子的地方迸发魔气,闷哼变成尖叫, 南恨玉眼神一动, 与秋吟隐晦地对视一眼。

  秋吟收回目光:“师妹不是一直勾引我么, 仙界多的是你的裙下臣,我上勾也无可厚非吧,可你好像心里有别人,让我猜猜, 陈文昌, 冯子迈,还是你‘不问七情’的师尊?”

  “我没有……”陆宛思说, “你不是……”

  “哈哈。”秋吟笑了两声, “凡事有因果,我当初蠢到真的动了心, 险死为你取无心草,你不问我死活, 转头娇羞着送给南恨玉,宗门大比有求于我, 却向南恨玉要赏, 我孤身入听风道为你寻簪, 你又想送给谁呢。我从来不是肚里承船的圣人,陆宛思, 你真觉得我要心甘情愿, 把良心喂狗吃?”

  “魔的脑子很单纯,不喜欢讲那些弯弯绕绕。”秋吟说, “你不稀罕,可我不爽啊,我得不到,还不能毁了你吗?”

  “你个疯子!”玄灵宗主峰弟子常与太清宗往来,自然听懂这些话,“陆小师妹只把你当师姐,是你痴心妄想,已经害她伤心至此,现在更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我还没做什么呢,你们怎么好像一副看见她坟头草的样子,要不直接上段才艺,吹个唢呐?”

  秋吟无辜道,见玄灵宗弟子有意识地摆脱与魔纠缠,向她靠拢,“出来吧,再不来你主子可要交代在这了。”

  话音刚落,从八峰外抛出漫天花袖,交织成网,流转着魔气,如互相缠绕的刀锋细丝,狠狠向地面砸来,柔中带刚。

  晚儿踏着花袖降落在秋吟身后,一拽缠住南恨玉的不尘剑,娇笑道:“奴家来晚了,大人莫怪。”

  空羽剑变幻的剑光再次落下,比漫天花袖还乱眼睛,秋吟松手,任由陆宛思逃走:“就你一个?”

  她侧头看了一眼,晚儿果然已经元婴中期,这是她成为真正的万魔后,万魔挣脱魔窟的枷锁,南境从被“平衡”压制中恢复了自由,修为回到本应该到的水准。

  “您都把万魔窟炸出来了,静竹大人得拘着它们些,省得南境连路都走不了。天痕路都活了,跳脚似的在那劈里啪啦。”晚儿说,“还是您也叫其他魔来了?”

  南恨玉不尘剑一动,晚儿的花袖便碎了,凌云的剑意如迅雷,竟然引得玄灵山所有的剑共鸣似的响动,接连震出自己的剑意,附和着浩荡成阵。

  受困中的弟子们可算解放片刻,喘着气,看着雪崩之势的撼动摇响玄灵山,随剑仙的剑而动,天堑一般的鸿沟划开,他们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元婴巅峰能毁一座“万物生灵”。

  晚儿神情一变,紧握花袖,秋吟悠闲地摆摆手,让她上一边待着:“我猜下面是冗长的说教,可以跳过直接开打吗,剑仙大人?”

  南恨玉刚开合出一条缝隙的嘴抿住,冷凝着脸:“你原本是流离于战火的凡人,我见你有天赋有根骨,想着渡人便是渡己,收你为徒,盼你成一方大事,羽化成神,你却自甘堕落至此,是我的过错。”

  “那您怎么不自刎在悬月峰谢罪?”秋吟不走心地说,“当魔主还不是一方大事,您这事得多大,不得累死我?”

  “不必对你师妹动手,既然是我的过错,”南恨玉不理秋吟的满嘴胡话,不尘如风,“就由我来改正。”

  “可我也不为你啊。”秋吟说气话似的,悲风剑随意地挡开南恨玉的剑,她瞬间到向山海剑阵靠拢的陆宛思,“我为我师妹,师妹你说句话,跑哪去?”

  悲风剑不客气地刺进陆宛思的双腿,陆宛思一跪,反手险些划破秋吟的脸,秋吟胆战心惊地拍拍胸膛,捏住陆宛思的下巴:“烈性,我喜欢。”

  “你这魔女,剑仙快杀了她!”看不下去的弟子大喊,被晚儿一袖子甩进地里。

  晚儿笑着巡视一遍:“当我死的?”

  “我、我从不知你心意,如今知道也回应不了。”

  陆宛思忍着泪,头发被秋吟狠狠拽着,她透过朦胧的泪看向僵持的南恨玉,“既是仙魔相别,我不会背叛我手中为天而执的剑,若今日便是死期,我也不是对你下跪,是为我的道下跪,为师尊下跪。

  我从未对你有过别的心思,只当你是我值得托付的师姐,是我瞎了眼,魂入地狱我心也非你。

  但秋吟,我陆宛思以近十年的同门恩情恳求你,杀我可以,不要伤害师尊,她明明、明明比起我更重视你……”

  “我的确该给她磕一个,没她我也成不了魔,哪能像现在如此随心所欲。”秋吟阴沉下眼,将陆宛思的脸准确对向南恨玉,“死到临头,恨我入骨,你都想着她,你可以,陆宛思。”

  陆宛思没说话,只是流着眼泪,遥遥与南恨玉相望,像在和她告别。

  秋吟突然松开手:“我改变注意了。”

  死亡的可怖感陡然从陆宛思身边抽离,她有些懵懂,缓不过来神。

  下一刻,秋吟消失在她身后,再一眨眼,悲风剑已经压着不尘剑,将南恨玉逼近远峰,陆宛思回神:“住、住手!!”

  陆宛思慌乱的声音不断响起,秋吟下手就越狠,明明因为化影,修为还在南恨玉之下一个小境界,但万魔之身弥补了差距,她反而在魔的血性中更如鱼得水,招招都对准南恨玉的要害。

  南恨玉也没有收招的意思,剑仙如天临的剑,下了狠心要将昔日爱徒斩杀于此。

  一时间,玄灵山陷入更加剧烈的地动山摇,像要在这一仙一魔手下化为灰烬。

  满山紧张地看着两人打得不相上下,但秋吟刚吸纳全部万魔,正是点火来柴的好势头,而南恨玉的内伤已经被逼出来,慢慢处于下风。

  陆宛思这回不决意赴死了,挣扎起身,被一直盯着她的晚儿按回原地:“乖,小妹妹,不要打扰大人,你也不想你那位剑仙师尊因你分神是不是?”

  陆宛思僵在原地。

  最后,秋吟一掌打在南恨玉的身上,陆宛思脑子空白地看着那道血红:“秋吟,你还有没有心,那是你生你养你的师尊!!”

  “她说不是了。”秋吟淡漠地接下南恨玉,“放心吧,她没死,死了就没意思了。”

  她掂了掂怀里被她催出内伤、陷入短暂昏迷的仙人,还是轻得和羽毛一样,秋吟不易察觉地微顿,对陆宛思扯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师妹不是心悦你师尊吗,不是宁愿自己死也舍不得她受伤吗?

  杀了你或者杀了她,都太便宜你们两个了,顶多是恨我恨得不行,抱着必死的心来找我报仇,大爱大恨,来得快去得快,没劲。”

  “我想到个好主意,”秋吟笑,“你这么在意她的伤、她的自尊,我便替你将人关在南境,从身到心好好折辱一番,不可亵渎的剑仙破碎在南境肮脏的地牢里,一定看了让人血脉喷张。”

  “你!!”陆宛思狠狠瞪着秋吟,却发现有一刻秋吟并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无力倒在她怀里的南恨玉,阴冷、不甘、恨意、偏执。

  她一瞬间明白过来,不论秋吟以前有没有对她动过心,此刻她更想折磨的是南恨玉,说的所有话,即是愚弄她,更是报复南恨玉。

  “既然你已是仙界新一辈的领头羊,这话就由你来带吧。”

  秋吟展开手指,黑色的星火跳动着流走,在玄灵山主峰上汇聚成一封信书的模样,写着一个潦草狠厉的“战”字。

  “战书。”秋吟笑眯眯地说,“新主新气象,劳烦告诫仙宗各位,南境是魔的地盘,不是你们这群异族吃喝拉撒的情报站——

  谁再敢踏入南境一步,骨灰给你扬在天痕路,让你们头顶的天老爷好好看看,有种让它再劈一次。”

  她随手将南恨玉抛给晚儿,已经化魔的山海剑阵流转,从深深根重的玄灵山中剥离,群魔沸腾着再次暴起,随着剑阵与无数宝剑向静海峰外汇聚,晚儿带着南恨玉与万魔入海,秋吟断后。

  悲风剑燃起漫天魔火,拦住前来支援的他宗弟子:“欢迎随时来救人,希望到时候你们的第一人还能睁开眼。”

  来的人不少,各宗都有,但因为玄灵宗掌门第一次没当回事,先来的是小辈,玄灵宗弟子后来发出的飞书已是水牢破后,一时赶不过来,根本拦不住秋吟。

  倒是有不少熟面孔,秋吟一视同仁地掠过他们震惊的脸。

  “秋吟……”她听到了吕婧柳的声音。

  “有话去问你们亲爱的陆小师妹。”秋吟说,“我懒得解释第二遍。”

  等晚儿和万魔已经离开,秋吟挑衅十足地对着昔日同门一笑,跳下崖头,入水的一刻化为影子,消失在沉浮的波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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