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90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魔血哺育走地蛇的时间有限,散尽之后走地蛇就会变回怕水的鸡肋样,秋吟抱着南恨玉出万魔窟底不久,走地蛇便溃散进水中,吐还灵气入山海,可这又是哪里来的?

  南恨玉沉声:“不对,是龙骨剑阵。”

  话音刚落,便露出本貌,是刚见过不久的剑身龙骨!秋吟定睛一看,有不少剑她都见过——是剑林和剑阁中的剑!

  太清山对他们千娇百宠的桃夭仙人果然大方!

  秋吟被南恨玉一点,很快明白过来,陆宛思只能复刻龙骨剑阵,但无法像她一样通过改变阵文来操控龙骨,于是用龙骨剑阵包裹走地蛇,隔开海水,以免走地蛇消散,而走地蛇吸着灵气走,推着龙骨前行,成为了龙骨奔走的爪!

  秋吟体内是魔气还好,南恨玉简直是铠甲在身的走地蛇最胆大包天想吞的午餐!

  龙骨绞向灵船,秋吟拉着南恨玉点过画舫船顶,御剑而起,离开的一瞬间,灵船被龙尾砸得粉碎,荡在暴起的洪波中。

  张继闻送给天海阁的这份贺礼,威慑不亚于山海剑阵,当初若不是秋吟将龙骨引到魔墙,一时半会儿还真除不了这个祸害,陆宛思倒是送了她一份“大礼”。

  那狗知道龙骨剑阵伤不了她,只是拖延时间。秋吟立刻起符走字:“阿莲你那边什么情况!”

  听风道设宴,设的是鸿门宴,当家早就成了魔主那边的人,自然为了谋求南境的利益,这事藏不住多久,百里耳发难时情况危急,为镇住这群死徒,秋吟当时可没收敛。

  而如今仙界各位自顾不暇,更是不会轻易前来,尤其玄灵宗死的死伤的伤,连一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找不出来,没工夫掺和这明摆的陷阱,也是真被秋吟打怕了,而还能勉强与魔主一战的陆宛思险些死在龙骨中,被同样半身不遂的师兄弟们按着休息,难被放行。

  风娘也没想着真能有人来,设宴本来就是昭告天下人,魔主是听风道当家的朋友,朋友帮朋友,天经地义。

  在南境风头大盛,魔主无人能及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听风道可谓巴结得明目张胆,给自己选了一个天大的靠山,谄媚又现实,很有第一黑市一贯恬不知耻的风格。

  被踩着骨头挑衅,仙界哪怕死伤一片,也留着一口气痛骂听风道墙头草不要脸,而当家表示墙头草也没向过他们,纯属自作多情。

  当然这是表面。

  真正是为引蛇出洞,魔墙无法攻破,南境就坚如铁牢,而听风道的当家恰巧有一样宝物,能视一切阵法为无物——不见仙。

  普通修士听都没听过不见仙,或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宝贝,但只以为是能隐身的高级法器而已,毕竟有时候听风楼还会拍卖不是吗,虽然珍贵,但并非无价。

  这都是严良才那狗多年精心营造出的骗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比起藏着掖着,有小部分人费力还能够到,反而证明不是什么绝世宝贝。

  但陆宛思知道不见仙代表什么,那是南境的钥匙。

  她会来。

  秋吟早命胀鬼前去听风道,配合风骑,守住风娘的安全。

  龙骨继续纠缠而上,南恨玉想动手,被秋吟压住不动,她这才想起,碧华仙子已死,如今作为魔主身边的红人,不能剑起天崩地裂,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红颜祸水,只好作罢。

  符纸隔了好一会儿,传来潦草的几个字:“胀鬼破!”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突然通知线下,下两周阶段测,狼狈的我即将一周多狂补四科半学期的内容,救……

  可能会更的少点,努力保持日更,实在更不了会和宝们请假,本来预计这月完结,也可能会稍微延到下个月,真的非常抱歉(跪)

第102章 傲慢

  听风道的宴是空宴, 嚣张十足给众仙发了请帖,其实根本没指望他们来,还是照常拍卖那些玩意,风娘布好风骑满楼, 竟然真蹲到了不速之客。

  还不是她嚣张能惹的客。

  连衣抬眼, 一个眼神镇住欲上前的风骑众, 垂眼瞧着自己脖子上的剑,心道这就是秋吟说的空羽剑,竟然一时笑了:“桃夭仙人大驾光临,不是来交朋友的, 是来砸场子的?”

  “哦?我以为风娘交了魔主, 不交别人为友了呢。”陆宛思浅浅地笑,灵气压得连衣起不来身, 只能脊背发冷地跪在地面, “风娘能翻了百里耳的天,想来本事不一般, 如今南北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我冒着被师兄师姐们训斥的风险前来,自然不想空手而归, 风娘这位朋友, 宛思很愿意交。”

  说得好听, 空羽剑又进一分,连衣有点笑不出来了:“桃夭仙人用剑交朋友?”

  陆宛思从善如流, 还有那么点无辜的倨傲:“剑修强者, 以剑为半身,自然在剑锋中知虚实与真意。”

  连衣又瞪了一眼冒死要来的风骑:“那仙人这个朋友, 风娘得好好交了,我这人大方热情得很,为表诚意,庆贺你我感天动地的友谊,乘上几件听风道的法器如何?

  无坚不摧的玄铁铠甲,千里传音的云鸟,天海阁残卷,山水仙云图,灵草药草任你挑……还不满意?这姑娘就为难人了,总不能是相中我了吧?”

  陆宛思神情未变,让人猜不出心思,连衣心如擂鼓,却于寒冷剑光抬头,挑衅地笑:“呀,不会让我说中了,说来魔主大人也没看上这些,只从我这儿挑了一个漂亮姑娘,听闻仙人早年与魔主剑仙有一段宏大的爱恨情仇,听风道广为传唱,难道也好这口?这可使不得,我还是喜欢英俊嘴甜的男人。”

  “巧言令色,当家这张嘴倒和她很像。”

  陆宛思却没生气,甚至好笑地摇摇头,在她眼里,柔弱至此,说什么挑衅的话都显得几分可悲的可爱了,她话锋突兀一转,“她没算到我会来?”

  连衣心中一揪,装傻:“你说谁……嘶,我说我说,这宴本来就是我表忠心用的,谁知道你们被魔主捅成篓子还有功夫来打我的脸,比我还闲。”

  陆宛思用那双化了多少人心的眼睛俯视连衣:“你料不到,她料得到,嘘,让我猜猜看她在哪。”

  “在这,还是这,或者是这?”她空荡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听风楼的伙计、客人、散修、风骑,最后落在离连衣半楼远,被她吊在楼中的胀鬼,“还是这里?”

  胀鬼被空羽的剑意五花大绑,成了一个被捆到饱胀的球,勒出血管的深痕,他那庞大的身躯肿胀着,蠕动着,随时都要爆体而亡,喷溅出满身鲜血似的,淹没华丽奢靡的楼阁。

  他四周三三两两落着人,要么是听风楼的本家人,与风娘风骑共患难,或者不敢当着这粉衣的疯婆娘面逃走,要么是散修或者名门正道,陆宛思是他们当今的领头人,有持无恐。

  连衣苦中作乐地骂,秋吟的属下要敢弄脏了她的酒楼,她就让魔主和她夫人一起来听风楼打工还债!

  别以为她不知道,秋吟打着她的名头,将阿玉姑娘安在身边!

  都说桃夭仙人灵动温柔,讨人喜欢,但听风道当家眼里,这女人纯是想一出是一出,脑子有病,只见陆宛思突然说:“你刚才是不是联系她了?”

  连衣的血陡然一凉,空羽剑突然一松,她猛地抬头,就见空羽剑直飞而上,剑锋直直对准胀鬼的肚子,要将他活剖了!

  奄奄一息似的胀鬼早有所料地睁开眼,猛地张大嘴,嘴角裂到耳根,足足有圆桌那么大,一缕红烟袅袅婷婷地飘出,像胀鬼的最后一□□气,却轻巧地迎下空羽这一剑,黑火一走,一瞬将整座听风楼圈进火海,燎没了风骑的黑衣和仙宗的法器,公平地将敌我化作牢中物,势不可挡。

  风骑和听风楼本来就狼狈,不怕再添一把火,但有陆宛思撑腰,本挺得笔直的仙人们被无情的魔火一扫,接二连三地灰扑扑滚开三丈远,活像填进火堆里的破柴。

  陆宛思扯了扯嘴角,接回空羽剑,再次架上连衣的脖子。

  红烟如影凝视成人,魔主大人当着听风楼众表演了一出恶鬼嘴中大变活人,她悬停在上风处玉石金边的圆台上,慵懒地半靠,在众人恐惧和警惕的目光中,轻巧地顺过旁座的酒杯,假模假样地举了举,然后潇洒地一饮而尽,以示空杯:“大宴开场,也不支会我一声,来晚了,我自罚一杯。”

  陆宛思缓声道:“秋吟。”

  秋吟对着陆宛思轻笑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龙骨剑阵加走地蛇,让我开眼界了,既然陆小仙人猜到我早就等候在听风道,不如你再来猜猜,我现在是人,还是影?”

  说着悲风剑流过寒光,挑衅地燃起空羽的剑意。

  陆宛思静了静,有些无奈地笑了,显出几分亲昵:“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秋吟被她笑得有点恶心:“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

  陆宛思歪头,空羽剑在连衣白皙的脖颈上抹出血痕:“不再想想吗?”

  连衣低垂着头,并不看秋吟,但肩膀不自主地颤抖,她在期待秋吟救她。

  秋吟却丝毫没有犹豫,魔火擦亮整座听风楼,悲风剑斩向陆宛思,这一剑速度太快,声势太强,出其不意得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陆宛思不得不抬剑抵挡,秋吟一掌将连衣扫向风骑众人,反身冷剑擦过陆宛思的脸,斩碎了上风处最奢华的圆台,“轰”地坍塌成漫天齑粉。

  人群四散而走,像仓皇逃窜的老鼠,魔主可不管废物点心们钻哪个洞,旁若无人地剑走如风,两个元婴对战堪比天灾,风骑也插不上手,连忙带着风娘撤退。

  “刚说要做朋友,转脸就走,这就是风娘的诚意?”

  陆宛思空灵而阴森的声音出现在风骑之后,黑衣修士瞪大眼睛,未等推开风娘,已被空羽剑意斩断半边肩膀,若不是秋吟紧随及后,他现在已经一分为二了。

  “诚意个屁,姑奶奶我的人,”秋吟如疾雷而来,“你动一个试试!”

  连衣比风骑反应还快,拉着黑衣修士就往旁边一滚,比其他“不情不愿”的老鼠们熟练百倍地钻缝溜走,感谢她流离于听风道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她最擅长的就是东拐西拐地落荒而逃。

  结果对她爱搭不理的桃夭仙人反而紧追不舍,全然不见方才全心在秋吟身上的样子。

  “怎么,南恨玉死了,情伤太深,见个清冷的美人儿你就动心了?”秋吟如影随形,“情种啊,仙人。”

  “那倒不是。”陆宛思稳得出奇,只在听到“南恨玉”的名字时眼神微动,“魔主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为何而来?这宴不就是为我而摆的吗?”

  秋吟赞扬:“自从我叛走魔道,小师妹这脑子比之前灵光多了。”

  她徒手抓向空羽剑,风流地挑眉一笑:“是被我伤透了心,一瞬间看破红尘,开了光吗,要不要给我磕一个?”

  陆宛思叹息,险伶伶地躲过:“人总会长大的,一人离散,物是人非。”

  秋吟不为所动,轻佻地“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笑道:“灵光得像换了一个人。”

  陆宛思微不可察地一顿,秋吟就等此刻,漆黑剑身一走,陆宛思只好暂时放弃连衣,专心与秋吟缠斗在一起,来弥补一时失误造成的劣势。

  连衣的喊声突然响彻满楼:“她在拖延时间!”

  秋吟眼神一变,魔火暴涨,将陆宛思层层围困,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们纠缠太久了,秋吟本来以为是陆宛思伤势未好,拖累了她的出剑,现在这么看来,她恐怕是故意的。

  拖延什么时间,陆宛思为了不见仙而来,以为在风娘手中,不过瞒不了多久,陆宛思就会明白不见仙在她手中,但她们都在这,她有什么可拖的?

  不会等救兵吧,不说修为上,如今无人能与她并肩,就陆宛思骨子里那股众人都是大傻子的傲慢劲,只有灵山那些没见过多少世道险恶的天真傻子们以为她温柔善良,比菟丝花还脆弱。

  不对。秋吟睁大眼睛,一把踏开回击的空羽剑,闪身向外,就听陆宛思笑着说:“反应过来了?不过这么走好吗,听风道当家法器是多,但境界压制能破一切魍魉手段,只要我想,我总能抓到她。”

  方才不知从哪里响起的女声还留着回音,但秋吟和陆宛思心知肚明,这种法器对如今的她们而言形同虚设。

  秋吟眯起眼睛:“威胁我?”

  “在二师姐眼里,我很傲慢吧,”陆宛思娇笑,“你知道我眼里的你什么样吗?比我还要傲慢百倍。天地不放在眼里,好像世道如何困不住你,命数无常皆可破,我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太过眼高于顶。”

  她说:“你不是要追寻真相吗,张继闻和沈灼兰的下场还不够你引以为戒吗,没人比你更清楚他们如何惨死的吧。

  自作孽不可活,一个功成名就后一朝万古枯,一个众叛亲离血债滔天,天道至上,不会容掌心的虫蚁放肆,你已是元婴巅峰,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陆宛思微微一顿,笑变得有些奇怪,放轻的声音中满是令人悚然的柔情:“你的确像师尊,她便是这样,不肯低头,才会一直不被天接纳,困于北崖,永远无法得道化神。”

  秋吟一顿,竟提不起丝毫意外,她提了提嘴角:“那不是比我还傲慢。”

  “什么?”

  “你跪喊的天啊。”秋吟嗤笑,冷眼瞧她,“天地见虫蚁,悲悯还是轻蔑都说得过去,毕竟沧海一粟,众生在天地面前不过朝暮而已,我不是王八成精,要活到亘古,成天上云或者地下土,只要好好活过我的朝暮就好,老天爷愿意怎么瞧不起我都随它,反正我也不知道,随它观瞧,我不收钱,但它非要自降身份,走下此间,‘屈尊降贵’地将小小的虫蚁摆成既定的姿态,不亦乐乎,自以为不会暴露,结果一被发现作乱的手,就恼羞成怒地强行篡夺虫蚁那不足为道的意志,以天劫为由行私权,灭反敌——这不就是贱吗?”

  “我不怕得罪天,我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陆宛思,你顶礼膜拜当爹当娘当祖宗的老天爷,在我眼里不过傲慢、无礼、心眼比针眼还小,”秋吟陡然贴近陆宛思耳边,冰冷冷地笑,“俯视众生的眼睛竟然会有‘敌人’,你不觉得荒唐又无聊吗?”

  秋吟迎着陆宛思被冒犯、压着怒火的目光,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生气了……空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3章 空羽

  杀意。

  并不盈天, 反而如蛰伏暗夜的刀,锋冷而不容置疑,陆宛思认真害过秋吟的性命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如此刻冰冷而真实, 她像亲笔在阎王帐上题字, 见一个已死的人。

  紧接而来是盛光的法阵, 与龙骨剑阵类似,不把魔主当外人,借着魔火圈画的地儿,直接在内侧勾出一个空羽剑意的牢笼, 闪得秋吟眼睛生疼, 白光像剥了她的红衣和皮,不留任何隐秘, 令人不安, 将她们二人与听风道彻底隔绝开。

  偏偏秋吟还轻佻地抛了个媚眼,生怕“陆宛思”不气得七窍生烟:“张继闻被你害进山海剑阵的时候也这么惊讶?”

  她舔了舔唇, 讽刺:“好一个‘剑为半身’,你这是直接踹了剑主自走百步啊, 张继闻还在随记里奇道你能自如沟通剑主神魂,特殊以待, 怕是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的爱剑夺舍取魂吧, 你披着他的空壳入百宝集, 收尾沈灼兰留下的隐患,意外遇见了我, 那时候在想什么?”

  谁都不想成为元婴交锋的灰, 老鼠们跑干净,只留对峙的二人, 繁闹的街市显得空旷而荒凉,竟然有几分魔域的味道,“陆宛思”跃至听风楼顶的最高处,衣袖翻飞,漠然地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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