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第22章

作者:虞辞砚 标签: 近代现代

  吃掉一块三文鱼,谈宴咽下后才开口问道:“我们有机会看到鲸鱼吗?”

  钱仲贺又叉起一片紫甘蓝,上面抹着沙拉酱,递到谈宴唇边。

  看着谈宴乖乖吃下去,钱仲贺才勾着唇角,道:“你想看,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看到。”

  【?作者有话说】

  宴:有机会看到鲸鱼吗?

  钱总接收到——老婆对我撒娇了。

  转身打电话:管家,把方圆五百英里的鲸鱼都给我运过来!

第31章 追逐鲸鱼

  游艇上有经验丰富的船长,对于观望鲸鱼这种事情十分在行,得到钱仲贺指示后,游艇便脱离了无目的航行,而是转为追逐鲸鱼,朝公海开去。

  钱仲贺在休息室里找了一盒大富翁,和谈宴玩了起来。

  在和谈宴玩游戏时,钱仲贺一向不较真,光明正大地给谈宴放水,但谈宴时运不济,即便是钱仲贺不刻意刁难他,他手里的房产也仍旧敌不过钱仲贺的,大把美金都落入钱仲贺之手,最后差点要破产负债。

  谈宴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指尖摩梭着骰子,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地图上的小人物早已走投无路,前方一到五点都是钱仲贺的地盘,他只能摇到六才能跳到安全地带,可六分之一的概率机会渺茫,他手里仅剩最后几张纸币,要是再给钱仲贺交过路费,他就要输了。

  谈宴下巴抵在膝头上,蹙着眉头看着眼前局势,委屈道:“我都没有胜算的机会了。”

  钱仲贺单手支起下巴,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亮光,缓声道:“你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没用。”

  “哪张?”谈宴疑惑道,他翻身找了找身边的房产证和其他牌,没有找到钱仲贺说的那张,抬眸望向钱仲贺,“你逗我呢。”

  钱仲贺狭长的眸光闪亮,抬手指了指自己,唇角微挑:“我。”

  谈宴一顿,随后心虚地躲开目光:“你都让我那么多次了,再让下去,你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了。”

  钱仲贺勾唇道:“你确定……是我没有游戏体验?”

  钱仲贺身子略往后靠,手腕搭在膝盖上,高大的身形坐在地毯上,仍旧没有削减半分气场,一派大佬坐姿,看起来像是腰缠万贯的土地主,不过实际上也确实是。

  钱仲贺面前堆的房产和地产多的数不清,每个数额的纸钞更是叠成厚厚一沓,被整齐地摆放在左手边,钱仲贺的强迫症不允许这些纸钞有任何折痕或者摆不整齐。

  谈宴被财阀霸总的气场给震撼,只好默默移开视线,濒临破产的穷人去可怜富可敌国的富人,他可真是操了一手好心。

  谈宴在心里叹了口气,继而把希望放在最后翻身的掷骰子机会上,他特意多摇了两下,满怀期待地看着落在图纸上的骰子。

  旋转、旋转、最后停落。

  上帝果然没有眷顾穷人,咸鱼最终不可能翻身。

  骰子的点数最终落在四点上。

  他要走的点,是钱仲贺的地产。

  谈宴心已死,双手奉上最后一点钱财,无奈道:“看来命运果然是不可控的,我这次真的要破产了。”

  “我可以选择不要你的钱,”钱仲贺看着谈宴的手,细长白皙,指尖透着粉,清瘦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不由想到昨晚这双手攀着他的肩,触感清晰可察,钱仲贺的眸色深了些,开口道,“要不,我换一个索取方式。”

  谈宴抬眸望向钱仲贺,问道:“你想要什么?”

  钱仲贺低声道:“游戏之外的——”

  谈宴还想问是什么,但眼前蓦然一暗,钱仲贺的身子倾斜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那道沉香味。

  谈宴眸子渐趋睁大,他看到钱仲贺俊朗的脸颊越来越大,最终唇上印来一道柔软且温热的触感。

  这一吻一触即离,快到谈宴都来不及反应,钱仲贺便退离至原地。

  谈宴的脸颊蓦然腾红,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离开床上,脱离情欲的纯情的吻,不参杂任何外在因素,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

  钱仲贺眉眼平静,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好像只是做了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将谈宴递过来的钱重新还给他,拿起骰子向上抛了抛:“到我了。”

  钱仲贺的棋子这次跳到谈宴的房产之下,交了过路费,谈宴手里的钱莫名又丰厚了些,这样一来一回又玩了几个回合后,谈宴最终还是输给了钱仲贺。

  玩完一局大富翁耗了不少时间,谈宴抬眸朝窗外望了一眼,波涛蔚蓝的海面一望无际,只有阳光落在水面上洒下烫金的斑斓,却没有任何鲸鱼的迹象,他问道:“鲸鱼会出现吗?”

  钱仲贺站起身,朝谈宴伸出手:“如果你的期待能更虔诚一点,它们一定不会辜负你。”

  谈宴握着钱仲贺的手,借他的力站起身,跟着钱仲贺来到露台,腥咸的海风从正面吹来,吹动了谈宴的额发,游艇上方飞旋着一群海鸥,扑腾着翅膀。

  谈宴望着那群海鸥,道:“能喂它们吗?这群海鸥跟着我们的游艇飞好久了。”

  钱仲贺“嗯”了一声,说道:“可以。”

  谈宴从侍者要一根香肠,走到围栏旁边,剥开包装,举过头顶,眼尖的海鸥看到谈宴手里的美食,化作一阵厉风扇着翅膀朝谈宴飞来,橘黄色的喙如同一个扁平的钩子,瞬间叼走谈宴手里的香肠。

  海鸥叼香肠的冲击力很大,谈宴只有握紧香肠底部,才不会让海鸥一口气叼走所有。

  这还是谈宴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喂海鸥,即新奇又有趣,也不用害怕海鸥会啄到手,他转眸看向钱仲贺,笑道:“这群小家伙的力气倒是不小。”

  钱仲贺单臂护着谈宴,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将他圈在怀里。

  谈宴的手臂抬起,衬衣也随着手臂的动作向上提,在胸口处折出几道褶皱,下摆也往上偏移几寸,露出一小段清瘦白皙的腰肢。

  海面风大,钱仲贺又拉开衣服将谈宴裹上,直到谈宴喂完手里的香肠,才察觉自己已经完全落入钱仲贺的怀抱,温热的体温顺着衣襟传递给谈宴,他像是被一团柔软的云朵包围。

  熟悉的味道让谈宴不由联想起更为亲密的姿势,那时的他被钱仲贺圈在怀里不能动弹,一举一动都由钱仲贺带领,宛如一只引颈受戕的羔羊,连生与死都无法掌控,任凭钱仲贺处置。

  钱仲贺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没有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任何过分之处,他垂眸望着谈宴红到过分的耳根,故意问道:“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是被海风吹的?”

  谈宴不甘愿受人掣肘,既然钱仲贺能表现地如此大方,那他也就同样要表现出大度,不在意这些细节。

  在这件事上,谁先慌乱,谁就输了。

  谈宴静静平缓了一下心跳,而后朝钱仲贺怀里更贴近了些,近到他只要微微挪动手臂,便能碰到钱仲贺紧实柔软的胸肌和腹肌,他的眸子带着一股纯良和无辜,仰头对上钱仲贺的视线:“是啊,有点冷了。”

  钱仲贺本想看谈宴慌张羞赧的模样,却没想到自己被倒打一耙,谈宴的靠近,让他心绪飘动,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一圈,鼻息间尽是谈宴的淡香,饶是钱仲贺再沉稳镇定,此时也不能坐怀不乱。

  钱仲贺只好轻咳一声,抬眸与谈宴的视线错开,低声道:“冷就靠近些吧。”

  游艇不断向前航行,湛蓝的天空和碧海汇成一色,此时游艇在苍茫大海间,如同沧海一栗,渺小如尘埃,硕大火热的太阳终究是渐渐向西偏移,慢慢收敛那耀眼灼热的光芒,日光变得温顺柔和。

  落日余晖映照在海面上,像是上帝失手打碎了一片金灿灿的金箔,撒入海中。

  谈宴将高倍望远镜从脸上移下来,低声道:“今天大概率是看不到鲸鱼了。”

  海上没有信号,钱仲贺接受不到任何工作,所以他只拿着一本财经杂志,随意翻阅,闻言抬眸朝海面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太阳:“太阳还没沉下去,还说不定。”

  “船长说这片海域最有可能看到鲸鱼,但我等了很久了,一头鲸鱼都没看到。”谈宴把望远镜放在桌子上,懒懒地趴下去,“可能是我与鲸鱼无缘吧。”

  钱仲贺摸了摸谈宴柔软的短发,狭长的深眸望向远方,蓦然间,他看到远处海平面上出现一个尖如犀角的背鳍,手上的安抚动作一顿。

  钱仲贺按耐住欣喜的情绪,这一闪而过的影子可能是他的幻觉,只有再一次见到那个背鳍后,钱仲贺才敢肯定。

  他的手下滑至谈宴的脸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小宴,鲸鱼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不敢想如果大家都来评论我该会有多爽(S属性大爆发——Stupid!)

第32章 无关金钱

  谈宴瞬间抬头,望向海面,“真的吗?!”

  但那道背鳍又消失于海面,深蓝色的大海如同他之前看到的那样,无风的海面显得格外风平浪静,仿佛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谈宴跑到围栏旁边,屏息凝神地盯着海面,期待着下一次鲸鱼现身。

  一秒、两秒、三秒……

  刷——

  一头身形庞大的黑色鲸鱼从水面上一跃而出,背部为全黑且附有斑纹,两片巨大的白色鳍肢垂放于身侧,尾鳍腹面白色,边缘黑色,划破水面,巨大的鲸身在阳光下呈现黑鳞甲似的亮光,吸引着谈宴的视线。

  谈宴脸上的表情出现短暂空白,不知道该用来描绘着一刻的美丽,只能惊艳于自然世界的奇妙。

  落日霞光里,鲸起鲸落,万物生灵皆有灵性。

  钱仲贺叫人把游艇朝鲸鱼方向开,距离鲸鱼安全范围外听停下,并关闭轮船引擎,他们的船距鲸鱼越来越近。

  刚走到谈宴身边,他便听到谈宴惊喜地说:“贺贺,快来看,不止一头鲸鱼!”

  钱仲贺抬眸望去,一片茫茫海洋中,鲸鱼的踪迹越来越明显,一头头鲸鱼踩着浪花探出海面,自由且随性,沐浴在阳光之下,优美矫健的黑鲸身时起时落,像是同样享受着这一刻的悠闲。

  半轮圆日挂在空中,鲸鱼的身影踊跃于圆日之上,留下一道道黑色剪影,浪漫到极致,且从不失偏颇,空洞幽灵的鲸叫响彻海湾,如同远古最澄澈的呼唤。

  漫长岁月穿梭,鲸鱼在时光中穿梭,在湛蓝的海洋世界迁徙,从不参与纷争,它们是最温顺的动物,可却在近十几年遭到人类的杀戮和洗劫。

  人类最应该学会的,便是要与自然和谐共处。

  庞大的座头鲸浮出水面,从气孔喷出一串长长的气流柱,在半空中聚成一道绚丽的彩虹,随后以跃入海,巨大的尾鳍拍出一长串水花,没入深海,如一弯满弓,跃动时涌起希冀与期望。

  一鲸落,万物生。

  鲸群的涌动持续时间短暂,太阳将尽之时,座头鲸便也消失于海平面,谈宴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的震撼,仍旧不自觉感到惊叹,他转眸望向钱仲贺,喃喃道:“这真是……太美了……”

  钱仲贺更关心地是谈宴,他将谈宴被海风吹到冰凉的手握住,应道:“嗯。”

  “那些屠杀海洋生物的人类不会觉得痛心吗,面对这样一群温顺的动物,他们狠心杀害,为了一己之私。”谈宴垂下眸光,淡淡道,“每个种群都应该得到尊重,如果人类还是保持着这种自大傲慢的态度,破坏自然生态,以后必然会遭到反噬。”

  钱仲贺道:“只要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缺少抢夺和破坏,人都是利益至上,没有人能够逃脱利益熏天的诱惑,有些人可以规避这种邪念,但有些人却变本加厉地放纵贪欲。”

  谈宴问道:“如果触及到你的利益,你也会选择这么做吗?”

  钱仲贺垂眸望向谈宴,语气中藏着一抹无奈:“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谈宴眸光一凝,而后语气渐弱:“不是……”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克制好自己的私欲,人非完人,当我处在我所期望的欲里,我并不认为我能够很好地从中抽身,并且无欲无求。”钱仲贺回答道,“但我可以很明确,我想要的欲并不与金钱相关,所以我不会为了钱去破坏海洋生态。”

  钱仲贺勾起谈宴的下巴,轻笑道:“我可以保证,我是一个遵纪守法、充满社会责任心的好企业家。”

  谈宴顺着钱仲贺手指的力度,眸光对上钱仲贺:“那你口中的欲,是关于什么?”

  钱仲贺狭长的眸底涌动着复杂深奥的情绪,深褐色的眸在夕阳光下变得浅淡,谈宴看到他的瞳孔极小幅度地变化着,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钱仲贺摩梭着谈宴的下巴,喉间溢出一道轻叹。

  我的欲是什么,你难道现在还不清楚吗?

  只有你,我只想要你。

  但他现在如若把这句话说出口,谈宴只会觉得荒诞,并不会相信这就是他的真实所想,不然那一纸协约难道只是一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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