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鱼 第15章

作者:Archer09 标签: 年上 近代现代

  我这个傻子。

  窗外的鸟叫的很欢快,外面阳光明媚,我心里却划过一道闪电。

  我醒了,噩梦也醒了。

  我求你们坚持

第16章 放不下的远方

  我杀了江岸他爹,还砸了他老婆骨灰盒

  我潭宝不高兴了

  我提前喝了解药,然后把安眠片碾成粉末掺在酸奶里,酸奶里加了香蕉,气味很浓,我坐在江岸怀里,吃一口就喂给江岸一口,唇齿相渡,没哪里恶心,我觉得很甜。

  我在他怀里睡着,他将我抱回卧室,我躺在他的臂弯里,他搂着我共眠,二十分钟后,我轻轻挣脱了他。

  儿子也好,侄子也罢,我早就说过,什么身份都阻挡不了我爱他。

  即使他不爱我。

  玫瑰喜欢夏天,可寒风还是破门而入了,我的世界里飘了雪,这跟江岸带来的冬天没关系。

  我感谢他藏了我这么多年,所谓的爷爷我能感觉出来,不是变态就是人贩,早年要是不慎落在他手里,我可能会英年非常早逝,所以我依旧感恩我天神降临一样的父亲。

  我懂得他的纠结了,所以也懂得他的纠葛。

  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嘴唇变硬了,可头发却变软了,我说不准,毕竟我只拿着一根摸过。

  我为他点亮了他放在衣柜里的七盏星星灯,他都有好好收着它们,连点灰尘都没落到,他还是在乎我的,没有爸爸会不疼自己的儿子,除了他爹。

  我叫不出叔叔了,也喊不出爸爸,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不肯认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不想认回我。

  星星灯的灯丝变暗了许多,不知道是这两年内他有用过,还是厂家的质量保证不过关。

  江岸,我给你留了星星,夜晚的时候,你就别独自孤寂。

  我在厨房里挑了把刀,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杀蛇那年了,我失笑,昂首挺胸从宅子里走出去,我依旧没钱打车,于是我返回去从车库里开了一辆最小最便宜的,我是个败家子,我一回来就造钱。

  但我爸有钱啊!抗造!

  天色暗了,我把车里的车灯打开,暖光色的光一瞬间照下来,铺满了整个空间,像我多年前第一次打开的星星灯一样。

  我开了一点点暖气,开了一会儿又觉得热了,于是直接关掉,过了一会又觉得冷了,于是再次打开。

  我早已反复无常。

  两年没开车有些生疏,加上一冷一热来回跳转,我额头冒了些汗,我去木盒里抽纸,纸巾划过鬓角时,我闻到桂花的香味。

  我不可置信地从里面抽了一张纸出来,放在鼻间闻,那么熟悉的味道,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我猛然抽了十几张出来,都是一个味道。

  我回头看那个盒子,它的边缘撒满了被纸带出来的新鲜桂花,像一封多年都不曾寄出去的信,静静等着回来的主人开启。

  我觉得眼睛酸疼,脊柱变弯,我把那些纸捏成团塞进嘴里,用力地嚼碎,牙齿被缠住,我砍出一条血路将它咽下,我的喉间被旧时的利刃划出了血。

  这算什么,江岸,这到底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眼角许久不曾湿过,它督促我将它擦干,我把车窗降下来,加了速往前走,窗外的风吹进来,将盒子上的那几朵花吹走,散在车里的某个角落,我再也没机会找到。

  我把脸吹到面无表情,好在关键时刻可以战略性地叫一声爷爷。

  我驶进了一处小别墅,停车下人,姿势酷的像账户里存了八个亿,其实我连张中国邮政的银行卡都没有。

  门卫没人,不知道那个老头有没有在周围埋伏,还是真的想跟江岸做个交易。

  但从他们的语气和他在这九年的出境频率来说,我断定他们父子不和,而且他是个终极渣货,因为他跟我的母亲,也就是江岸老婆,纠缠不清。

  伤风败俗的东西。

  我毫无畏惧敲了别墅门,反正贱命一条,随便他怎么着。

  他绝对在方圆十里放了监控,妈的还装模作样,一打开门见到我后十分吃惊,像改革刚刚开放一般。

  “你是小潭?”

  那他妈我还能是小岸吗,不能一见面就崩,我忍着点了点头。

  他亲切地拉着我的袖子进门,像个刚得孙子的爷爷一样,我不想要这件衣服了。

  “别来无恙啊,小潭。”

  别你妈啊,老子见过你吗?

  他好像学过读心术,也可能是我表情暴露了,可我明明把脸吹僵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你的,可惜你被坏人抢走了。”

  他断定江岸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因为今天是我只身前来,我不知道他话里真假,我只想早点完事,因为再过会家里那头吃了安眠药的豹子就醒了,到时候别说老头怎么,我怕他把我活剥了。

  “我妈在哪?”

  有些人这种情况可能叫不出妈来,可我不一样,在我眼里叫妈妈和叫waiter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叫的很自然。

  “她那么狠心把你扔了,你管她干什么,这些年她跟着我吃香喝辣,稍微受点折磨,也对等吧,毕竟福不能白享。”

  我感觉有虫子在我手掌爬,顺着我的那条事业线,我很想把虫子摁死在他那张老脸上。

  “人都不在你让我过来跟你换?”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对不起啊小潭,你妈妈她,已经去世了。”

  我脸上肌肉都在抽搐,我对着他笑,“那你把老子叫过来玩呐。”

  他失笑,“别急啊,你妈的骨灰盒还是在的,我想,你爸就是一只骨灰盒也会毫不犹豫地拿你来换的,毕竟,你妈妈在他眼里是个宝贝,而你,就是个玩具。”

  他刺痛我了,我心里在流血,我觉得我妈死的好,江岸十四岁就给她了,她要是活着还不反了天,把江岸后宫搞得血雨腥风。

  我捂头,但其实我疼的是心脏,可能脑子有话要说,我使劲想了想,真的想起来一件事,我那巧妙的喉结抖了一下,我问他:“她,她什么时候死的?那个女人。”

  “啧啧,太见外了吧小白眼狼,好歹养你了,不过抱歉了,她死的时候我在外边跟情人吃牛排,所以具体时间忘了,但是好像在六月下半旬。”

  指甲陷到我的肉里,他以为激怒到我了,但他错了,她死的时候惨不惨跟我屁关系没有,我哈哈笑了,我说,“既然她死了的话我就放心了。”

  这次我看到他嘴角抽了,他有些恼怒。

  “你爸是个恋母的神经病,对着像他妈的你妈连自己的下体都控制不住,我本以为他已经是个怪物,没想到你也是个怪物,看来你遗传的全是他的精华啊。”

  我听的脑袋疼,叫嚣,“什么他妈的你妈的,你能不能把舌头锊直了说。”

  他干笑两声,我挺放心,胸闷气短,印堂也有些黑,看来活不久了。

  “是,我也没想到能遗传到这个,你说我真是命好,居然全遗传优点了,对了,你日夜盯着我们家看,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和我爸在滚床单?”

  我笑的好像我真的跟江岸上床了一样,我看到他脸白了,可我还没说够。

  “照我爸那雄风,估计他到你这个岁数都能让我浪叫上一天,射上好几回。”

  我瞅着他裤子下干瘪的那一团,“不像你,软着还比不上我幼儿园的时候。”

  可能我戳到了他的心肺,他将手下那杯茶泼我脸上,我依旧灵活,但他已经愚蠢多日,我躲过去了,水滴在肩上落了两颗。

  “乱伦的下贱东西。”他说。

  我抖掉我身上的两滴水,劝他,“好歹是长辈,别这么自称。”

  他气的肩膀抖动,可能受人追捧久了,没听过这种客套话。

  “那就把骨灰盒给我吧,我拿回去放在卧室供着,我心疼心疼她,就让她看着我和我爸做,在我们那个大床上,我还给她星星灯看,那是我爸买来做爱助兴的,希望她喜欢,可能的话我会往她遗照上射点液体,我海绵体调皮,我控制不住它。”

  我给江岸道个歉,我嘴奸了他,我不是个好儿子,可我说不了慌,我就是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挽回些面子,母凭子贵,她也能沾光。

  老头盛怒,他指着我大骂:“你和你爸两个畜生。”

  我都没脾气了,活到这个岁数,又是江岸的爹,也算有点背景,怎么见的人都没我这么青春活力吗,这么点话就受不住了。

  “是,他龙我虎嘛,不算人,这叫兽,神兽那种,你们禽兽界有眼无珠就算了,不怪你们,但别瞎逼逼,我爸那么有文化,我也勉强学富五车,你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放养大的啊,吃的那座山头的草,太没营养了吧,全是水。”

  老头终于炸了,他将桌上的烟灰缸向我身后砸去,旧技重施,我当然毫发无伤,不过哗啦一声,一个瓷瓶碎了一地,扑了一地的石灰粉,啊不,应该是骨灰。

  原来没瞄我啊,早说啊,我往边上挪了挪,摔了下脚把鞋子上的灰抖掉。

  “拿我妈出气你算什么禽兽。”

  他接受了新的身份,还在琢磨别的,我等他,看他能放个什么东西出来。

  “你把你爸的念想毁了,你不怕他杀了你吗,啊?天天跟你睡又如何,还不是准备拿你来换你妈,不过是个替代品,你跟他做的时候他不会看着你突然失神吗?或者,他根本不看你的脸,都是从后边上你的。”

  绝招不错,确实挺厉害,我心里疼也没处说,我连心酸的条件都达不到,我都没和江岸滚过床单,滚的那一次还被他惩罚一般咬的一嘴血。

  可我疼也是我自找的,别人不能评判的,否则我会生气。

  “又不是我毁的,你就是瞎也别睁着瞎啊,还没进棺材就两眼黑了,你死的时候可怎么办啊,哎,算了,既然毁了那我不要了,奥对,我今晚回去还要跟我爸上个床,后背式,你要不要视频,我给你录一段,特刺激,没准你看着就能立起来两毫米了。”

  我看着他的下体,依旧平平如也,我怀疑的问:“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坏了,老头真怒了。

  都说不能说男人不行,果然我有些放肆了,看这架势他要鱼死网破,不过我本来就没抱着能回去的心思。

  我摸到后背去取刀,他拍掌叫出来一位杀手,出场十分老套,可是……

  鼻梁上一颗痣,天生兔唇,这他妈不是应雪吗?

  “小雪?”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她眼睛仔细盯着我,忽然大喜。

  “应潭?”

  她欢喜的冲过来抱了我满怀,“小潭,不会吧,真是你,我真的好想你啊,你都不回来看我们。”

  “我也好想你。”我拍拍她的背,露出和煦的笑容。

  大型认亲现场让老头两眼发直,他大吼一声,向我们扔了个花瓶,应雪余光察觉到了他,瞬间将我扑倒在地躲过袭击。

  “小潭你没事吧?”她喘气望着我。

  “我没事,但是小雪……”我安慰着她,嘴角依旧漾着笑,“是不是该把我的刀还给我。”

  她眼里的悦色消失干净,举起我的刀就往我脸上插,狠的和头母猪一样,我对不起母猪。

  刀还没下来我就一把将刀柄握住,五指捏在她的双手上,我给她听了个骨节错位的声音。

  她没料到我一个花瓶少爷居然还会这个,趁她失神,我在她裤裆狠踹了一脚,她疼的跪下,我脚下一蹬瞬间侧翻起身,然后从我的短袖刺绣上拔下两根毒针插进她的两个手腕里,刀落下来,我在接住的同时用三角绞固住她,将刀送进她雪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