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鱼 第27章

作者:Archer09 标签: 年上 近代现代

  估计里边条条道道太多,江岸没听见。

  我又砸了很多下,感觉自己像个新鲜的雪姨。

  我拿出最后一颗薄荷糖,咬碎后用花茎沾取了里边粘稠的柠檬酱,我在猫眼上画了两个串联的桃心,我的丘比特今晚就要射穿它。

  然后我感觉到了脚步声。

  “谁?”

  没再听过江岸这种酷炸天的声音了,我一时间腿软手软各种软。

  他没有大保健,所以不怕查水表,外边是谁好像一点不重要,危险根本谈不上,我听的出来他离我很远,你看,他都不屑于瞧一瞧猫眼。

  “Forse posso darle un bel pomeriggio, signore.”

  (或许我可以送你一个美好的下午,先生。)

  江岸不知道,在外闯荡那几年我什么都干过,拼了命想让自己充实一点,晚上回家我会跟着网上教程学点娱乐项目,其中有一项,就是声优。

  此时的我,套套一戴,谁也不爱。

  “Forse posso mandarti da Dio per un buon pomeriggio.”

  (或许我可以送你去跟上帝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他那沾了血的声音听的我躁动,这个男人一把年纪怎么能性感成这个样子。

  “Era un gentiluomo di nome Jiang Tan che mi ha chiesto di venire.”

  (其实是江潭先生唤我来了。)

  里边果然有了动静,他走了过来,连防身准备都没做,你看,我男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大写的自信。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我把湿润的玫瑰衔在嘴边。

  他一脸的杀气在看到我之后瞬间转化为震惊,再转化为恍惚,最后变成不知所措。

  我的江岸其实还是个孩子,他可以忍受得了悲痛,却应付不了惊喜。

  “小潭,你,你怎么来了。”

  他穿着灰色的运动长裤和白色的短袖,头发吹干后零落地撒在眼前,露出皎若明珠

  的一双眼,我想起从前,他似乎从未被时光搁浅。

  我踮了脚,把嘴里的花渡过他,他呆怔着咬住,被火烧到了才来追赶着我的芬芳。

  “佛罗伦萨的太阳太火热了,我来送你一株沾了水的清香。”

  我的小潭最A,不接受反驳,江岸这两年太软了,老父亲当成水了

第28章 衣襟里的玫瑰

  我把花瓣咬碎了渡给他,他是只狐狸

  我尽力了,我第一次

  他把唇边的玫瑰摘下来,插在我洁白的衬衣领口,我如愿了,我被他用彩挑染了。

  “先生,不请人家进去坐坐吗?”

  江岸那副沉稳回来了,他如同风月场上的常客,搂着我的腰把我拉进屋里,我很自觉,我进去后还知道用脚把门关上。

  他把我堵在门上,指腹来回摸着我的腰窝,衬衣和小马甲根本抵挡不住他的火烫。

  “小美人儿,我家里可是有老婆的。”

  我低头从领口处的玫瑰上咬了一口花瓣,我拉着他的领口将自己送上去,破碎的花瓣染着汁液晕在他的嘴角,我觉得江岸是一汪水,我是墨,我这辈子势必要将他搅混。

  “那不是更刺激吗?”

  我靠回门板看他,按着他的印记舔舐着自己的嘴角。

  他用食指沾了那妖冶的液体,还没按照惯例伸到我唇边,我便耐不住张嘴咬住了,舌尖从他第一个指节舔舐到最后,我把睫毛放软了点,抬头问他:“你老婆有我漂亮吗?”

  他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凭借多次挑拨经验,我已经能分辨轻重了。

  “我老婆是顶漂亮的,你也顶漂亮的。”

  他的手在往下滑,“所以你就是我老婆。”

  他说的挺有理,我一时居然无法反驳。

  江岸把我治住了就倾身压上来,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玫瑰停止了生长。

  “挺能跑啊,宝宝。”

  他咬我的下颌线,像老奶奶缝鞋垫一样一针一线,上蹿下跳。

  “还行吧,没你能跑。”

  他浅笑一声,舌头在我细小的绒毛上摩擦。

  “怎么来的,嗯?是不是黑了我后台,然后把方娜找个理由调走了,最后连夜批了路线飞过来?”

  我们真的是一家子,他果然对我知根知底,原来不是我聪明,是他太放心。

  “在哪里给我装了定位,嗯?手表?下次要不要植入到我心脏里?”

  坦白地讲,有一瞬间我动心了,但我舍不得他疼,也不允许他疼,他是我的,命是我的,心也是我的,由不得他造次。

  他咬够了就吻过来,左手撑着门,右掌手指隔着衣物数着我的脊柱,我可太怕他这一招了,狐狸数蛋一样。

  我拿玫瑰隔在我们中间,这样的他更加好看,我一直觉得梵高那副《玫瑰花》中缺了点什么,现在我懂了,缺了一个动了情欲的男人,不过他不是点缀,他是主角。

  “不让我亲吗?”

  三十多的人了,说委屈就委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动不动就眨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擅长扫黄打非的我顿时就有些遭不住。

  我最不喜欢落下风,我把残缺的玫瑰别在他的耳边,世界名画,被调戏的少女。

  我顺手摸着他的耳骨,一直向下,摸到耳垂的时候我狠狠扯了一下,江岸眉毛都没抬,似是早就料到了我会动手,波澜不惊地荡着嘴角,问我出气了没?

  我又心疼了,我好没出息,我幸亏不是他爸爸,不然我一定会家门不幸,因为他干什么我都舍不得打,一定会搞出来个败家子。

  我滑到他的侧脸,“伤到哪里了?”

  江岸脸上有一丝闪躲,他可能不知道我平时是怎么瞧他的,我看他的时候一直都是用高聚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的,什么也放不过。

  江岸有多无视疼痛我最清楚,他都可以嵌着子弹吃饭洗澡,他也可以带着伤口谈情说爱,可我不行,我是他的家长,我见不得他受伤。

  既然他不说我就上手,可刚摸到他腰间就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他的手掌滚烫的一如既往,我总是恍惚是他太热还是我太凉,就像躲在被子里的人会搞不清楚,究竟是被子里暖和,还是外边冷冽。

  “干嘛啊,不给查啊,身上有狗咬的印怕被我嫌弃啊。”

  他控制了我的手腕,却忽视了我的手指,那才是搞事情的主角,我两根手指夹起他运动裤上的抽绳,缠在食指尖往后绕。

  他无奈地看着我这些小动作,求饶道:“潭儿,别搞我了行不行。”

  这个称呼江岸很少叫,几次都是在床上,带着这种是明明豺狼虎豹却硬生生改成我见犹怜的眼神。

  我睁大着眼跟他对峙,继续拉着绳,他败下阵来。

  “我,我没受伤。”

  我咯噔一下就觉得眼皮跳。

  “我说实话,你不能不理我,好不好?”

  我木讷的点点头,这个情节发展的怎么有些不对头。

  看得出来江岸发言前还做了准备,我愈发紧张。

  “我,我没受伤,就是,被下药了。”

  江岸低着头,我冷了两秒,我问他:“你上边下边的?”

  江岸见鬼了一样抬头望我,“宝宝,不,不对吧,该问这个吗?”

  我感到困惑,不该问这个吗?

  “不该,先问我有没有……碰别人吗?”

  我眉头一皱,“这么大事儿你以为我能放过?你是上边还是下边,关系到这个人怎么死,懂吗?”

  江岸抹了把脸,“小潭,那个,你不生气吗?”

  我冷笑一声,“你在想什么天王老子好梦!我不生气?我他妈都快气爆炸了,想死啊敢给我男人下药,老子天灵盖给他掀喽,他唔……”

  我的怒骂被吞到江岸的嘴里,他把我的双手越过头顶固在门板上,这个动作太做作了,我红了脸,红到了耳朵根。

  他猛烈地攻击了我,又突然缴械。

  “潭儿,我没碰别人,那个人已经被我撕成碎片了,他当时用了能死人的量,我怕出去会发狂,只能找地方把自己锁住,所以,没来接你,我错了。”

  我知道江岸不会,所以从一开始就比较宽心,就算江岸真的碰了,我也可以接受,我不是什么烈女,不会为了恋人之间的高尚纯洁赌上他的性命,尽管我真的会活剐了那个人。

  他认着错,还没放下动作,我意乱情迷,但还惦记他的身体。

  “那你怎么办的,硬扛过来的吗?”

  那样的话也是个人才。

  “冲冷水澡冲过来的,左右手也帮忙了,还有,想着你了。”

  他的情话张口就来,我满意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这样身体真的会没事吗?虽然长久憋着也有经验,但毕竟伤身,别以后不举了,我不出力,我挺怕累的,我就想躺着。

  “你别给憋坏了,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他很不靠谱,我在跟他商量正经大事,他却置若罔闻,只在我脸上啃个没完,我这才想起来他可能还处于临床阶段。

  “那你现在好了吗?”

  他终于有反应了,咬着我的耳朵,低声道:“体内还有些余毒,宝宝给我解吗?”

  他这不叫勾引叫什么,长这么正经,尽干着不入流的勾当。

  我也咬他耳朵,我们是两条憋疯了的狗。

  “主人,你的抑制剂到了。”

  江岸想被点火了一半,他一边把舌尖伸进我的口腔里扫荡,连牙缝都要留下他的气息,一边伸手去解我的马甲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