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鱼 第28章

作者:Archer09 标签: 年上 近代现代

  手指灵活度下降,江岸不耐烦,几乎是扯开的。

  “穿成这样是想干什么,嗯?最近看什么爱情武打片了。”

  他说的气喘吁吁,我替他累,我把他的舌头含上。

  衬衣扣子一排六个,也全被他一把揪断了,地上叮咣响,白色的圆润扣子砸到掉落在地的玫瑰上,被花瓣的缝隙深情接上,这是一对苦命鸳鸯。

  江岸可能为了降火把空调开到最低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受到寒流袭击,刺激地竖起了寒毛,我倒吸一口冷气,江岸立刻把我抱在怀里,紧紧扣住,他的棉T恤带着他的温度,在这冰天雪地里像是一封千秋万载才求来的家书。

  “潭儿冷了吗?”

  我是老实人,我点点头。

  “鸡儿差点给我冻掉。”

  这章差点标题差点取成“被冻掉的鸡儿”,本来内容也像写江岸受伤的,但没舍得,最近看他越来越可爱了,真舍不得

第29章 永不熄灭的光

  我们在初阳的见证里做了誓言,要地老天荒

  我真的尽力了

  暧昧的气氛被我扫掉,江岸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他大笑着抱起我,替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弯弯绕绕,终于把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旁边还扔着他用过的浴袍,他依旧糙的很带感。

  他把我抱住,拿着遥控调着房里的温度,我等不及了,我需要温度,于是我把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那里应该是个火源。

  江岸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我被温暖包围住了。

  大概是我来之前就自己处理过了,前面看形状还可以,但现在真的是根柱子了。

  硬的太快,以至于我怀疑他这是不锈钢做的,也可以为了男人的面子而远程遥控。

  室内热起来,自动窗帘被缓缓拉上,悬顶上四盏暖黄色的小灯亮起来,江岸正在用遥控干着的事情,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他把遥控扔在一边,问我:“暖点没?”

  我掩饰不了一个少男的娇羞,我点点头。

  “那我就给你全脱了。”

  “……”

  江岸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循序渐进。

  说着要给我扒干净,扒到只剩一条内裤他就放弃了,开始攻占我的荷兰牧场区。

  他太会咬了,而且今天没留一点余地,被咬了这么多次的我依旧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呻吟。

  他爱听我喊,每次我露一点音他就更加过分的挑着一个地使劲折磨。

  太烫了,身体也烫,舌尖也烫。

  我看着顶上那几盏灯,听着自己不知廉耻的喘息,恍惚想起结了冰的那年。

  江岸一直睡在我屋子里,我的窗外移植了一棵桂花树,他借口要赏风景。

  那些过去江岸怕提及,其实我也怕,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小气的人,回到那个卧室我会疼,看见灯光下的纠缠我也会疼。

  可我错了,其实不是,我所有的悲伤只源于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如果泡在疼痛里,嫉妒和厌恶就会流经我的全身,把我变得麻木不仁,而如果我把心脏泡在溺爱里,我身体积蓄的,就只会是爱情和欲望,那些前尘往事和孤单彷徨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嚣张。

  我目前为止的岁月其实一半乐一半伤,可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思想,我有权格式化掉我不想要的一切,不过是偶尔换台看到了不想看的节目,我没必要惦记着他们,连看动物世界都不得安详。

  江岸是我的啊,拿我的一生欢乐去换也值得。

  我突然落下一颗泪来,我喜极而泣罢了,可江岸却慌了,他失措地急忙扣住我的十指,伏在我的心口上,他生怕我想起什么,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像个投降的逃兵。

  我摸到他头发,摸到他的脸颊。

  “江岸。”我叫他。

  “嗯。”

  我笑出声来,原来我以为这是江岸的冷酷,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江岸的惊慌。

  “我的桂花成熟了,你要来收酒吗?”

  他终于敢抬头看着我,然后低身亲吻我眼角那只桂花。

  他不说话,我知道他难过了。

  “江岸。”

  “嗯。”

  “我想要你,给我,全部都给我。”

  他的唇留在我眼角许久,突然凶狠地吻我,我闭上眼睛全力回应他,我知道,他会给我,他一定会给我了。

  我反手扣住我头顶的枕头,江岸向来高贵,家里所有填充物都是冰岛鸭绒,他住的酒店自然给他供了同款,此刻我却讨厌它的蓬松柔软,我使不上力,我快要窒息了,我想要抱着浮木求救,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灼热的液体喷洒在江岸脸上,我弓起的腰终于落下来,额上汗珠滑落,我感觉自己刚生了个双胞胎。

  他笑着擦掉我鬓间的汗珠,又嫌浪费似的拿嘴唇碰了一碰。

  我有点羞了,因为我动作太快。

  他把我的手臂从眼上拿开,对着我的眼皮调笑。

  “潭儿,你的桂花结霜了。”

  他在床上的声音最好听,我本来是一滩泥,现在是一桶水。

  他把我的白霜抹到花蕊上,他几乎没有碰过这里,我能感觉他的微颤,能想象他的故作与逞强。

  在他小心翼翼地碰到我那些小到已经感受不出来的伤疤后,他终究兵败而返,逃离一般撤回了手。

  我其实想告诉他,江岸,我以前疼,但现在不疼,天空也会阴晴,月亮也会圆缺,所以你也别后悔,别心疼。

  我软着嗓子想提个调,他却抱住了我,整个人伏在我身上,湿润的睫毛略过了我的颈窝。

  原来江岸的疼,才是我最忍不了的疼。

  “江岸。”

  “嗯。”

  “我脏吗?”

  他屏住了呼吸,也捏紧了拳头,他依旧在颤抖。

  “不,小潭没有,不是小潭,我的问题,是我……”

  江岸从没有这么语无伦次过,我那点伤在窃喜,它们说,值得了。

  “你爱我吗?”我打断他。

  他毫不犹豫,“我爱你,我爱你小潭,我爱你。”

  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被放逐的眼睛里找到我自己,我张口咬疼了他,我想让他清醒,曾经是他唤我,如今是我寻他。

  “爱我就够了,知道吗?爱我就够了。”

  “我受一分痛,你补九点甜,知道吗?”

  他看着我,嘴角流了一丝红,我给他时间,良久,他才笑了一声,然后按着我狂野地吃下他嘴角的血,我甚至怀疑他会掏出他的心脏让我装上。

  我在暴雨袭击里喘息。

  江岸是找到方向的迷船。

  “江岸,爱我,就做给我看。”

  他的手指带着风雪探讨荒地,我是无人区的玫瑰,长了数千年,只为远道而来的喧。

  利刃出鞘的时候我扬起了尊贵的脖子,我的声音已经哑到自己都不认识了,灯光在我面前成了晃影,四个灯变成六个,六个变成八个。

  我看见自己圆润的脚趾,他们起伏,上下,占着我腿部肌肉的光,享着我身体韧带的福。

  我在海上飘荡,暴风雨一次又一次将我吹落,海浪一次又一次将我捧上高潮。

  我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凭江岸将我放平趴倒,蹲坐侧躺,我耳边只剩下他的喘息,我想塞任该是输了,他才是迷惑了我心智的人,因为他才是我回家的方向。

  “江岸。”

  我喊出两个字,却是感觉碾断了骨头。

  他附身亲亲我,没有停止讨打的动作,甚至更加尽兴。

  他蹭蹭我的鼻尖,无耻道:“潭儿,我在给桂花浇水。”

  “根,根,要坏了,能,晒点,太阳吗?”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我弓起了腰,背后的小毛心惊胆战坐起来。

  “太阳给你了,两颗。”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江岸这么不要脸,我算是见识了,男人上了床没一个好东西。

  我在这一晚经历了无数次风吹日晒,雨打芭蕉,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得了一句恩旨。

  “潭儿,我叫餐,起来吃点饭吧。”

  我指甲盖都是酸的,干涸的嗓子发了一个不字,我只想沉睡,我以前是骄傲了,老年人我真的陪不起。

  昨晚到最后他为了让我两各干各的,仁慈地关掉了灯,嘱咐我可以安心睡觉,在被晃地和地震一样的情况下。

  我那一头飘逸的头发散乱地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昨晚被兴奋到极致的江岸几乎拉直了所有的卷。

  “起来吃点,乖,一会的时候又没力气。”

  我颤抖着双唇,睁开我失去高光的眼睛,满嘴的脏话却在看到他时全部堵在嗓子里,随我的乏意消逝而去。

  他笑的那般稚嫩,像他一岁时坐在洗衣机里玩耍时的情景。

  外边的初阳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江岸跪坐在我的身边,暖光打在他的眼上。

  他那双眸子没有被岁月沾染分毫,依旧是我初次见过的模样,我原来看到他眼里渗着月光,原来他眼里还呈着太阳。

  “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