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珠玉 第84章

作者:M的马甲君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半晌宝玉方回过神来,忙答道:“我并未受伤,太太莫要担心。”

  一旁凤姐也庆幸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也瞧着并未受伤。是珠大哥哥反应快,也是宝兄弟的福气!”

  王夫人见此番宝玉并未伤着,然念及贾环方才之举分明便是故意的,哪能就这般算了,便指着贾环直骂。凤姐闻见亦从旁提点道:“老三还是这么个下流狐媚子样的,我说你上不得高台盘。——赵姨娘时常也该教导教导他。”一句话提醒了王夫人,王夫人闻罢便不骂贾环,命人将赵氏唤来。

  这边贾环虽低着头挨王夫人的骂,虽未目见,然仍觉贾珠那双桃花眼中似笑非笑的目光如针尖一般扎得他心惊肉跳,骨子里都泛出凉意。正心惊胆寒之际,只听一旁贾珠果真开口了,在道:“常言道‘长兄如父’,此番作兄弟的犯了错,行出这等下流黑心的事儿来,头上老爷若是无暇教诫,作长兄的自当代为教管。何况小错不改定成大过,此番定无姑息放纵之理。素昔我只惩戒过犯事的家人,如今乃是兄弟犯了错,少不得当由我亲自惩处。免不了需得向大少爷借用一回他的戒尺了,想我作哥哥这许多年,从未动过此物教训弟兄,今日少不得破例了。话说此事若是落在大少爷手中,按了他的脾气,素昔眼里揉不得渣滓的,还不将你小子打了个半身不遂。”言毕遂转向一丫鬟命道,“往了我房中将那戒尺取来,不过千万要瞒着大少爷。”

  丫鬟闻言战战兢兢地去了。不多时便取了来,递与贾珠。贾珠掀衣在东首的椅子上坐了,方伸手接过煦玉那根由黄杨木所制、二指宽的戒尺,一面用指量其厚度与硬度,一面问道:“你方才取来此物,可有惊动了少爷?”

  丫鬟答:“少爷正在里间榻上读书,我只令润笔寻了戒尺,不敢惊动了少爷。”

  贾珠闻罢颔首。随后只见赵氏掀了帘子进来,贾珠方转向贾环道:“过来跪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便是传到老爷那处,我也是在理的,老爷只会称是。”

  贾环闻声浑身打了个哆嗦,心中骇到极点,奈何此乃贾珠之命,他不敢不从,只得战战兢兢地走到贾珠跟前跪了。贾珠见状心下暗忖道此番我给了你机会,你若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却仍是不知死活地行那混账事,便也莫怪我不客气。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给点颜色好生整治,怕也是不知收敛,今后只会坏我之事。

  却说周遭之人中,素昔便没有几人与了贾环要好,遂他此番遭难,更无人敢上前替他求情分辩。王夫人凤姐儿只道教训得是,宝玉则因了生性良善,此番自己又并未受伤,只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罢。奈何此番却是自己长兄行权,宝玉便也不敢吱声反对了。

  一旁王夫人见赵姨娘进了屋,心中顿时来气,叫到跟前来骂道:“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的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

  那赵姨娘素日虽然也常怀嫉妒之心,不忿贾珠宝玉凤姐等人,奈何这几人偏偏炙手可热,便是有气也不敢表露出来;如今贾环又生了事,受这场恶气,只得吞声忍受。随后只见座上贾珠命贾环伸出手来,打了几下,那手顿时便肿胀起来,地上贾环疼得直哭,欲缩回了手去,贾珠又命他伸出来,他不敢不伸,只得硬着头皮挨下去,左右手各自噼里啪啦地打了十下,方才放了他起身,说道:“回去我令丫头送金疮药过来,让你姨娘给你抹了。今日小惩大诫,若日后再有这等事撞在我手里,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说罢这话,只将目光往了赵氏面上扫来,只见那赵氏此番虽是垂首听训,然目光中暗自闪过多少愤恨恶毒不甘,俱未逃过了贾珠的眼去。

  贾珠暗自冷笑,心下只道是此番好戏不过刚刚开始罢了,你赵氏今日受了气,只将心中积存了多久的怨气都逼了出来,甭管你多少手段尽管使了出来。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你素昔便不安好心、贼心不死的,此番我不过拉你一把,亲手送你一程。一面想着一面将戒尺袖了,只待回房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原来的位置。此事他之所以特意瞒着煦玉,只道是若为煦玉知晓兄弟之间尚有这等腌臜之事,还不被气个仰倒,遂还是瞒着他为好。

  之后王夫人自是命了丫鬟好生将宝玉送回园中,令赵氏将贾环领了去。凤姐在此处照应一阵后亦是告了退。待人散尽,王夫人又拉着贾珠将之前的事埋怨一番,将贾环赵姨娘很是数落了一阵。又夸贾珠此番是代了头上老爷行权,教训得很是。贾珠从旁答应一阵,待王夫人念叨完了,方告了退,回到自家院里。

  此番进了屋,贾珠见煦玉并未在附近,忙不迭地便将袖中戒尺取出指挥润笔放回原处。又命碧月将金疮药送去了赵姨娘处,随后正待唤了洗砚来吩咐,便闻见房中煦玉远远地唤自己。贾珠只得先行打住,往了房中瞧了番煦玉。煦玉问及为何这般晚地方才归来,贾珠只得拿话来支吾,说是太太有事吩咐,因而留得晚了些。煦玉闻言方才罢了。贾珠又说了几句今日前往王府赴宴的情况,与煦玉拥吻亲昵一阵,方才又回到外间书房,对洗砚说道:“明日府里将有大事发生,你需得时刻留意了府中动向,尤其是赵姨娘那处,但凡见有人进了她的院子,便即刻前来报我,不得有误。”此番洗砚见贾珠说得郑重,自是不敢怠慢,答应着去了。

  另一边,赵氏房中,贾政照例歇在那处。待服侍了贾政躺下,那赵姨娘便忙不迭将今晚之事连珠炮儿似的告知与贾政,只说此番贾环不过失手打翻了灯蜡,便为贾珠拿戒尺将双手打得肿似馒头。嚼那舌根说贾珠冷面狠心,不将她生的小子当兄弟。只欲挑唆了贾政将贾珠教训一顿。不料贾政素来最信任疼宠贾珠,又深谙贾珠人品,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教训人,此番动了手了,定是有甚因由。遂对那赵氏的挑拨之言亦不以为然,只待明日里再行问个明白。赵姨娘从旁见贾政并不理论,心下很是无趣,只得就此歇下,之后一夜无话。

☆、第五十八回 斗母子贾珠巧施计(二)

  次日,贾环推倒蜡灯之事少不得亦传至贾母耳中,贾母闻罢气得不轻,命人将赵氏母子唤至跟前,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遭。这母子二人面上虽不敢辩白,然心内的愤恨委屈便也可想而知了。贾母见贾环的双手掌心仍未消肿,只冷笑一声说道:“也难怪了便连珠儿那般惯常和气平顺之人也动了板子,想来怕是谁都不欲见到自己兄弟遭罪。”此话一出,又将座下赵氏母子二人心头的毒气怨恨勾出了几分。之后贾母骂完了他二人方才放了回去。

  另一边,却说煦玉在榻上将养数日之后,在今日方才好转。用过早膳之后便披衣下床,往了外间书房中考较熙玉的功课。贾珠则因早已预知今日荣府有事发生,遂整日里均不敢怠慢了。一面劝慰煦玉莫要因了熙玉功课的半点不如意发火体罚,一面在房中候着以静观其变。

  这边,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进荣府请安。先往了贾母跟前请安,贾母自是说起昨日里宝玉差点被蜡油烫伤一事,这马道婆闻言从旁装腔作势地唏嘘嗟叹一阵,一面随棍而上,用尽花言巧语劝诱贾母施舍灯油为宝玉祈福祐安。贾母闻言便也听进了这番鬼话,答应每日点灯耗油五斤。说罢宝玉之事,马道婆又转而询问府中其他哥儿,宝玉的弟兄中惟有贾珠当初并未在马道婆处寄名,便询问贾珠从前是在何处寄名,老祖宗可是见过寄名的干爹干娘。贾母则道珠哥儿寄名是多久远以前之事了,彼时哥儿命不好,亏得他拜的干爹是罗浮山上的得道高人,方才将哥儿命中的凶煞压了下去。这马道婆闻言面上感叹一阵,心下却很是不以为然。

  从贾母处出来,马道婆又往各院各房中问安闲逛了一回,随后便入了赵姨娘房中。赵氏命小丫头倒茶,因了素昔那赵氏常往了马道婆处舍钱上供,由此这二人私下里便有些交情。那马道婆见赵氏在粘鞋,案上堆着些零碎绸缎,便也不客气地开口向赵氏索要鞋面。赵氏便令她就从那绸缎中挑两块,那马道婆果真从中拣了两块袖了。

  随后赵氏便又提起上供之事,只道是自己但凡有那么一点子余裕,均会舍了供上。马道婆闻言自是宽慰赵氏曰:“今后待环哥儿大了,得了个一官半职,那时你要做多大的功德不能够的。”

  赵氏闻言鼻子里冷哼一声对曰:“罢、罢,再别提这事儿。只怕我等不了环儿大了,我母子俩就先给人治死了。不过正房里两个弟兄,大的得了个官儿。那上头何曾将我娘儿两个放在眼里过?小的一个宝玉,生得得人意些,头上老太太偏疼些也就罢了。谁知先头大的一个,气派摆到天上去了,这府里谁也不放在眼里,府里上下由他折腾。只将下头宝玉当成是兄弟,何尝将我环儿当回兄弟过?昨日里还将我环儿死命打了一顿,手掌肿到现在,连笔也握不了。告了老爷,谁知老爷向来最偏袒这珠小子,十个宝玉也比之不了,一丝半点儿也不心疼了环儿去……”

  那马道婆只不声不响地听着,眼珠骨碌碌直转打着鬼点子。随后便开口探那赵氏的口风:“我还用你说,难道都看不出来?也亏得你们心里也不理论,只凭他去。倒也妙。”

  赵氏忙道:“我的娘!不凭他去,难道谁还敢把他怎样呢。”

  马道婆便道:“不是我说句造孽的话,你们没本事,也难怪别人,明不敢怎样,暗地里也就算计了,还等到这如今。”

  赵氏听这话上道,心下顿时大喜,忙地追问方法。这马道婆顿时又装腔作势地止住不说。随后与赵氏一番讨价还价,赵氏只道是若此番能绝了头上几个碍事的小子,今后这府里铁定是环儿当家,届时要什么不得。马道婆听罢这话,方才松了口。之后待赵氏取了银子,开了欠条文契来,那马道婆方不分青红皂白地应了。收了银子文契,从裤腰里掏了半晌,掏了十个青面獠牙的鬼并两个纸人来递与赵氏,随后教授她道:“你把他两个的年庚八字写在这两个纸人身上,一并五个鬼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里作法,自有效验。千万小心不要害怕。”

  赵氏见状大喜过望,自谓此番铁定事成,将那两个纸人抓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随后兴致一来,又抬首对了马道婆说道:“干娘既给了这两个,不如再大发慈悲行行好,再与我个,我索性一并的给绝了干净!”

  马道婆念一声佛,对曰:“我的奶奶,我是看在你面上方给你这三个,再多的也没有了。”说着方才又掏攮了半晌,掏出一个来。

  刚将这个交到赵氏手中,便忽闻红玉从屋外进来,笑容可掬地对马道婆说道:“马奶奶累得我好找,原是在赵姨奶奶这处。大爷命我来寻你呢。”

  马道婆听罢问道:“大爷寻我做什么?”

  红玉则答:“我们大爷近日里总觉屋里不干净,身上不清爽。只怕有些什么邪乎的东西,之前在外求了许多人,也花了不少的银子来请人祛邪都不管用。他知道马奶奶你是宝二爷的干娘,法力高强,所以想请你去帮忙看看。”

  马道婆闻言心下已动,然仍是装腔作势一番,说道:“我这惯常只是为人点灯祈福,也不会什么祛除邪魔。大爷若是想保今后无恙,只怕还有的折腾。”

  红玉听罢对曰:“你老尽管放心,我们大爷说了,若马奶奶去了,事成之后少不了给你重赏,还要管你老上供点灯呢。”

  那马道婆听罢这话早已是怦然心动,与一旁赵氏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去了。一面佯装着慢吞吞地说道:“姑娘请赶前走吧。”一面却已是率先提步掀了帘子跨出门去。

  一路上,那马道婆连声不迭地打听贾珠之事,诸如日常吃穿用度,收入开支等事,心下只盘算着待祛邪等事完成之后向贾珠索要多少谢礼。而一旁红玉因之前贾珠授意,自是知晓那马道婆乃贪得无厌之人,遂此番回答净拣了好话往了高处说。只道是贾珠屋里多少奇珍异宝、翡翠玛瑙;喝水用玻璃杯,吃饭用翡翠碗;日常吃食多少银子,随手打赏多少吊钱。这马道婆听罢已是喜得浑身发热,只恨不能一步就跨进贾珠房中跟了贾珠讨价还价。

  之后待她二人入了院中,只见整个院子是清风雅静,悄无人声,待随着红玉穿过前厅入了书房,那马道婆远远地便瞧见了贾珠正端坐在书房中的扶手椅上,周遭也不见半个小子的身影。又听红玉从旁请她进入,这马道婆也不疑有他,一脚便跨进了书房中。正待向座上贾珠行礼请安,便听见身后跟着的红玉将书房门闭了,随后忽地从两旁窜出几个小子,一个捂嘴一个按手又一个拿绳子将这马道婆困了个结实,随后便押着她跪在贾珠跟前。

  这马道婆逢此□□,骇得肝胆欲裂,浑身抖若筛糠,只不知发生了何事。一面抬首望向贾珠说道:“大爷、大爷,这是何意?不知老身在哪一处得罪了大爷,大爷要这般对老身?”

  贾珠闻言冷笑着说道:“马奶奶,此番得罪了。”说罢便命众小子将那马道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收了个干净,将之前从赵氏那处得到的银两文契以及备用的若干小鬼纸人符纸之类皆收缴了摆在案上。那马道婆见状仍不死心,对座上贾珠叫嚣着:“老身是佛祖菩萨的化身,得罪了老身,大爷当心老身作法唤那厉鬼来!……”

  贾珠听罢则似笑非笑地对曰:“马奶奶可知,今日我可是专程将屋里读书的大小少爷都遣进了园中,空着这屋子等着你,好抓个正着。此番人赃俱获,待我再将内院里那赵氏一并擒了来,你俩正可对个口供,再将你送官办理,你道是如何~至于你方才所言,我贾珠向来不信那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你有本事尽可诅咒我,且看你我此番是谁先下那地狱。”言毕便命小子们将那马道婆嘴也堵了,押往侧间屋里关起来。

☆、第五十八回 斗母子贾珠巧施计(三)

  却说另一边,赵氏自得到那青面鬼并了纸人之后,便也心急难耐,只将自己并了环小子的前程寄托在上面,眼中似已目见了荣府若大的产业落入自己母子二人手中的那日。头上的祖宗都已死的死绝的绝,而自己成为荣禧堂之主,再不看人脸色行事过日子,穿金戴银、耀武扬威、无所不能。想得那赵氏是馋涎欲滴,随后便忙不迭地探出门去,左右打量了一阵院中可有他人。之后抽回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房门窗户闭了,又进了里间,将方才那个心腹婆子唤来,口里密授了几个生辰八字,又取了三根绸缎交与那婆子,命那婆子记下后去往外间寻那文书相公将此三个生辰八字写在那绸缎上。又取了几两碎银子交给那婆子做打赏报酬,那婆子遂去了。不多时,那婆子已携着绸缎而归。赵氏见状大喜过望,将那三个纸人取出,再将三根写了年庚的绸缎一一缝在纸人身上。一面缝一面念念有词:“把这些碍事的小子们都绝了个干净,将来不怕这府里的家私不是我环儿的,到时候才是我的好日子呢……”待缝到第三个的纸人之时又道,“绝两个也是绝,绝三个也是绝,索性一并绝了干净!我让你们通通不得安宁!”

  将绸缎缝上后,赵氏又将这三个纸人握在手中出了一回神,随后方才慢条斯理地起身,先将纸人藏好,待之后瞅准了时机,再和那青面鬼一并塞在那三人的床下。

  不料此番刚打开箱子,准备将纸人塞进那箱中衣包之下,便忽闻门外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往了自己房中这处来。那赵氏因了心中有鬼,惊得手中一抖,忙不迭地将纸人并青面小鬼塞进箱子便匆匆地将盖子阖上。随后便听见自家房门口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正是那赖大媳妇的声音在叫:“姨娘开门,有事吩咐。”

  赵氏闻罢,方才战战兢兢地将房门打开,往外一瞧,只见当面正中站着的正是贾珠,用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觑着自己,贾珠身后,还领着赖大家的、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吴新登家的、吴兴家的、郑华家的等几个管事媳妇并了自己屋里的冷荷、红玉两个丫鬟。赵氏见罢这阵势,心下已知不妙,只不知自己怎的刚起了意,贾珠便气势汹汹地寻上门来。忙从旁赔笑道:“大爷这会子领了这些媳妇来我这处,是有何贵干?”

  那赖大媳妇见赵氏只顾站在门口不动,随即说道:“姨娘只管立着做什么,还不将大爷请进去。”

  赵氏闻言不得已只得往一旁挪了,贾珠方领着众人入了房中,随后往了房中炕上掀衣坐下,对赵氏说道:“此番来姨娘这处,亦无甚要事,不过向姨娘索样东西。”

  赵氏听罢只道:“大爷素日里较了我们不知道金贵了多少,什么东西没有。我这屋里不过都是别人用剩的,大爷有的我没有,大爷没有的我更没有。”

  贾珠闻言不以为意,只对身旁跟来的众媳妇家人说道:“此番姨娘自是吝啬了不肯拿出来,你们给我照方才我所道之言搜,铁定就在这房里!”

  众媳妇领命,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只在屋里翻箱倒柜。因自己是管事媳妇,素昔便只将那赵氏当成奴才,未曾放在眼里。此番只管将东西一阵乱翻,不过半晌,便从箱子里将赵氏匆匆塞在此处的纸人并小鬼皆搜了出来,交到贾珠跟前。一旁赵氏见状亦是骇得浑身乱颤。

  贾珠见状自是心下了然,先行拾起小鬼好奇地打量一阵,只道是对了这等用来巫蛊他人之物自己还从未见过,又对赵氏说道:“此番还请姨娘指教,此物做何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