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 第246章

作者:醉里问道 标签: 强强 年下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明白!”生死关头,谁都不会犹豫,叶芸甩出一簇毒针,撂翻了巷口围过来的几个尸魔,沉着淡定地挥了挥手,带一票惊慌失措的百姓跑路。

  路上,先前在庙里出言不逊的男人,又开始对抱孩子的女子骂骂咧咧:“操,都是你这小崽子惹的祸,要不然我们走得好好的,怎么会被尸魔发现?快,识相点就把那小崽子撇掉,不舍得的话,老子帮你撇!”

  “不,不,求你了,不要……”女子披头散发,几乎崩溃,看着他走过来,慌张得连逃跑都不会了。

  “站住,生路就在前方了,你不要旁生枝节!你再不停下来,我就不客气——”不顾叶芸的呵斥,男人撸起袖子过去,就要抢夺女子怀里的婴儿,手刚一碰到它幼嫩的皮肤,说时迟那时快,天上蓦地一道明雷落下,将他从头到脚劈作了焦黑。

  “嗬……嗬……”男子嗓子里发出几声无意识的低呼,身子稍微晃了晃,轰一声仰面朝天栽倒地上。

  一见他死掉,周围蠢蠢欲动的尸魔立刻上来,将尸体拖到街边幽暗的小巷里,大快朵颐。

  变故来得太快,所有人如堕五里云雾,颤巍巍地仰头看着穹顶,只见天色昏暗,黑沉沉的云层间时不时有银色的闪电出没。

  “这,这是……”叶芸思绪飞转,回想着神庙中温辰交代阵法时说过的所有内容,蓦地,一个不怎么重要,几乎要被忽略过去的点浮上心头——“‘生门’是八门中最吉,若从‘生门’出阵,最好要带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因为新生命身上的活气最重,在‘生门’附近受天道眷顾,除了布阵者本人,任何东西都不能对它造成伤害,当然了,‘生门’有迟鸢把守着,你们出不去的……”

  “……我懂了,我懂了!”叶芸眼神一亮,即刻打开手腕上的传讯灵环,大喊道,“秦师叔阮师叔!别打了,我们快走!前面是‘生门’,是‘生门’!迟鸢没有守在这里,我们能活着出去!”

  隔着一条街,正与尸魔群酣战的秦阮二人收到讯息,不约而同地震惊——这里是‘生门’,那一路寻找的‘开门’在哪?迟鸢不在‘生门’,那她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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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红衣红发的魔女撕碎了第十三个傀儡纸人,暴戾之气冲破云霄,“你把最后那几个城民藏在哪了?说!”

  温辰被她单手掼在城墙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如小溪一样滴滴落入前襟,白衣被染得如同嫁衣,他睁开眼,平视南君,释然地一笑:“稍安勿躁,不必我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迟鸢微一诧异,就听手下魔将的声音从空中由远及近:“君上,不好了!血祭大阵东北角的阵枢破了!二十几个活人都逃出去了!”

  一刹那,迟鸢极美极艳的一双眼蓦然放大,脸上神色像凝固了一样,半晌不见变化,过了一会儿,她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去,森冷道:“蝼蚁,你究竟做了什么?”

  一尺外,温辰淡淡地笑了,冷白肌肤上点染着殷红的血,格外刺目:“我没做什么,只是,把生死门的位置逆转了一下。”看着迟鸢越发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蛮嘴欠地补了一句,“仅此而已。”

  其实,他也确实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以毁伤一魂一魄为代价,窥破了整个血祭大阵运转的玄机。

  阵法,讲求的就是一个玄妙,布阵者与破阵者之间的斗法,也是虚实真假,讳莫如深,精心设计的局一旦被看透,满盘皆输。

  早在密室之时,温辰就顺着八门变幻的复杂规律,通过神识干预,将城中子时正的生死门不着痕迹地对调了,原本的死门变成了生门,也就是秦箫带人突围的方位,而他自己此刻所在的地点,则是迟鸢亲自镇守的死门。

  后者怔怔地望着他,就像望着自己已然破灭的飞升大梦,眸中色彩由最初的愤怒震惊,转而变得沮丧失望,最终,被残忍和血腥占据。

  “蝼蚁,你知道这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吗?”

  “……”温辰胸口静静起伏着,唇线苍白而松散,一派生死看淡的漠然。

  “不说话?”迟鸢饶有兴致地笑了,尾音上挑,像听到了世上最难以置信的笑话,她手指一抹,一把密密麻麻、细如牛毛的血色小针骤然出现,在凉薄月色下反射着淬毒的光。

  “知道这叫什么吗?搜魂钉。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凡人,没有谁能撑得过七七四十九根搜魂钉的酷刑,你呢,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碰巧惹本君生气了而已,那么——”魔女舌尖微翘,在绮丽的红唇上轻轻一舔,甜美笑道,“就翻个倍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护夫老叶正在赶来的路上,没油了,慢点跑……

第272章 东君(五) “只不过,就是个枕边人。”

  搜魂钉,不愧被称作魔道第一酷刑。

  近百根钉子一齐没入温辰经脉,一瞬间暴起的疼痛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过去十几年,自己受过的种种苦难,包括在烈火中辗转挣扎,所有加起来也不抵这一刻的难熬。就好像无数把钝口的锉子,在全身每一根神经上狠狠磨挫,偏偏就是不挑断,任由那敏感尖锐的痛楚不住放大,放大,再放大……

  “呃……呃啊!”温辰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从前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全都化为了泡影,眼前只剩一片血红,像地狱深处的业火,将无助的魂魄鲸吞蚕食。

  他颓废地摔到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十指死命卡着双臂,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鲜艳血痕。

  迟鸢往后撤了几步,一手端着手肘,一手支着下巴,指尖在脸颊上敲出了轻快有度的鼓点,神情舒适而餍足:“说起来,本君还真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下这么多钉子,不知道你能撑得过几时几刻呢。”

  她微微俯身,美目大张着,仔细欣赏他被痛苦扭曲了的脸庞:“放心吧,搜魂钉只是刑讯,不杀人,你死不了的,以前那些惹本君不高兴的蝼蚁,都被它驯得服服帖帖,一见本君驾临,跪得比谁都快,可是——”

  迟鸢话锋一转,巧笑道:“本君最不喜欢的就是奴颜媚骨,你若能意识清醒地撑过十二个时辰,本君就原谅你的大不敬,待不久之后,人魔两界统一,本君就带你回魔域,封个妃子当当,毕竟……”她脚尖一探,踢了踢温辰的小腹,“一副漂亮的皮囊底下,竟还包裹着如此惊艳的才华,这样的人,在魔域是没有的。”

  其实,温辰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不止是身体,他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壳子里的三魂七魄已落魄成了一件旧衣服,被一只大手撕扯着,一点点开线,断裂,那刺耳的刺啦声就在识海中徘徊萦绕,让人一刻不得安宁。

  “呃,疼,太疼了,呃啊……”

  一声声呻/吟痛彻心扉,在破败的鬼城中弥散开来,冷月洒下,映在每一个刚刚厮杀归来的魔族脸上,神情堪称恐惧。

  他们是天生杀戮的种族,不怕战场上飞溅的鲜血,却怕极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酷刑,有时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宁可被一刀捅死,也不愿承受魔君可怕的愤怒。

  今夜,时间漫长得令人绝望,温辰一个人,无依无靠地躺在阴暗的城楼下,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活鱼,眼睁睁看着屠夫操起尖刀,训练有素地剖开他的肚子,削肉剔骨,清出内脏血液,独独留下了一整条感官神经,在无止境的残杀中维持着一线清明。

  他的魂魄本就有伤啊,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血祭大阵破了,结界外的正道修士仍然不放弃,一次次锲而不舍地攻伐,本以为,还会像之前过去的七天那样,徒劳无功,然而寅时刚过,变数出现了——

  “君上!前方战况告急,对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强的人,结界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正道已经杀进——啊!”惨叫声划破天际,长着骨翼的魔族巡逻兵被一剑劈成两半,血盈九天。

  迟鸢精神一擞,七魔刃还未出手,就被一片炽烈的冥火轰了个猝不及防!她痛得轻嘶,撑开护体魔气逃之夭夭,好容易回到城楼顶上,整理好状态,一瞥眼,却见自己一头及腰的火红长发,已被烧得只剩了肩膀。

  “可恶……是你?”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迟鸢不可谓不惊愕,她想不到,当年在魔域圣女冢被自己打废的那个小剑修,现在竟然成了魔?!

  叶长青不发一言,挥起玄黑的刀刃疯狂劈砍,紫眸中血海深仇浓烈如火,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位半步成圣的魔君近身交手,数千年来不曾一见!锋刃相撞处擦出明雷一样的火花,照彻了寅时沉寂的夜空,一双半点不带收敛的渡劫灵压,如疯虎下山一样肆意撕咬。

  临海城毁了,全毁了,城楼、房屋、巷陌,一切的一切,在惊世的鏖战中都化作了齑粉,没了血祭大阵庇护,尸魔们在废墟间兜圈逃窜,像无头苍蝇,转眼就被地上蔓延的幽蓝色冥火一焚而尽。

  罡风四起,阴雨晦冥,头顶星月敛起光芒,识相地藏进了云层里,仿佛末日降临。

  方圆数里之内,无论是正道还是魔族,纷纷避之不及作鸟兽散,撤到免遭池鱼之殃的圈外远远观望,看了一会儿,十之七八皆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再这样下去,东君和南君的元神会一齐炸裂,如不周山天柱崩塌那般,带着整个昆仑山毁于一旦!

  “说了多少次,别动我的人,你怎么就是不听?”霜白的五指抵着魔女脖颈,青衣魔君像疯了一样,用淬炼着冥火的玄剑,狠狠贯穿了她的心口,感受着剑刃下那物一跳一跳的悸动,冷声问,“是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哈……哈……”迟鸢大张着嘴猛抽凉气,鲜艳的红唇失了血色,像沙滩上濒死的鱼,她想不到黄泉之子竟会是这样恐怖的存在,更想不到自己竟败得这么利索!

  迟鸢扭转脖子,朝不远处被震慑得不敢上前的手下厉声叫:“还看什么,快来救我!”

  “我看谁敢!”那帮吓傻了的魔族刚有点反应,就被叶长青一声喝住,他眉梢微微一扬,绛紫色的眸子勾魂夺魄,“本君宰了这手下败将,不日就会去魔域称王,谁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魔族以强为尊,任何阴谋诡计都上不了台面,魔君之间的更迭从来都是赤/裸/裸的杀戮,他方才短短半个时辰就以压倒性的优势制住了上任魔君,此刻在众魔眼里,俨然已经是封神的存在。

  魔族战士集体沉默,以炽烈的目光,注视着那位将他们带来人间的“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经受残忍的虐杀。

  顷刻间,偌大的鬼城上下只剩下两个人的苟延残喘,一是二虎相斗惨遭淘汰的迟鸢,二是遭了搜魂钉酷刑至今痛苦不堪的温辰。

  “啊,唔……师尊……长青……”似乎知道那个人的到来,温辰意识模糊间,口中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嗓音一步三颤,气若游丝,在冷寂的夜色中痛得不忍卒闻。

  “……”叶长青咬了咬牙,就当没听见,缓缓搅动玄剑,任由那颗恶贯满盈的心脏碎成肉泥,他卡住了迟鸢的咽喉,让她想叫都叫不出来,倾身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南君阁下,想必你也知道的,区区是个妖人,不在乎那些封魔济世的功德,我要的很简单,以杀证道,万劫不复。”

  “我明白,光杀了你没用,不粉碎魔核,你迟早会重生。”察觉到手掌下的身躯不自主的战栗,叶长青笑得讳莫如深,“当然我也明白,不一定非逼你说出魔核在哪,只要——把你彻底地碾成飞灰,你那魔核,不攻自破。”

  最后一个字,在耳畔轻飘飘地炸开,像一片鸿毛落下,压垮了万年的雪山。

  迟鸢绝望地睁大眼,紫瞳中清晰映出了对方疯魔的容颜,一直以来以杀戮为生的魔女终于全线崩溃,哭喊着叫:“不,你不是人,你也不是魔!你是恶鬼,你是邪神——”

  哭喊声戛然而止。

  一生仇视人族,将开拓疆域作为终生夙愿的魔族圣女,终于在自己族人的冷眼旁观下,灰飞烟灭。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叶长青化剑为扇,一转身,只见北方列队而立的数万魔族战士,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东君大人!”

  “嗯。”他轻一颔首,脸色冷漠如雪,看不出丝毫情绪。

  城楼下,硝烟还未散去,折梅山的几个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将受尽折磨的温辰围了一圈,阮凌霜抱着他,头挨在他血迹干涸的侧脸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辰,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为什么要撇开我们,一个人跑来和迟鸢对抗……”

  温辰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翻来覆去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师尊,长青,你在哪,你……呃——”

  秦箫两眼通红,抬起头嘶声喊:“师尊!你快来看看他,他快不行了!”

  “死不了。”叶长青淡淡地道,语气之疏离,态度之陌生,仿佛地上的那个人与己无关,“搜魂钉不要命,只是疼,只要他精神力足够强悍,总能挺得过去。”

  他微微一侧脸,并没把那痛入肺腑的一幕收入眼中:“两个多时辰,钉子扎得太深,本君也没办法,去找贵派柳掌门吧。”

  什……么?!

  秦箫傻了,呆若木鸡的盯着他,迷茫道:“师尊,你在说什么,什么本君,什么贵派柳掌门,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叶长青打着折扇,轻轻一莞尔:“这里没有你师尊,他已经死了,本君时间宝贵,没空陪小孩子过家家。”

  “胡扯!!!”秦箫一声暴喝,起身朝他奋力追过来,没追几步,就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了住,他挺枪冲刺,死冲冲不破,无奈之下,只好绝望地捶打着空气,嚎啕大哭,“师尊,你回来!你不是什么魔道东君,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好不好?就算不为了别人,也为了小师弟行吗,他为了阻止迟鸢修成杀神,自己受了好重的伤,你忍心抛下他不管吗?!”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以为你成了魔,我们就要和你划分界限了吗?不会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永远是我们的师尊,我们永远不会背弃你!师尊,你回来,求你了,回来吧……”

  叶长青当空挥了挥扇柄,转身朝魔族阵营走去,看了眼那迎上来的魔将,桃花眸微弯,温然笑问:“阁下怎么称呼?”

  “闻,闻人戮。”对方生着一对巨大骨翼,正是先前追随迟鸢的那一个魔族,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总感觉这一位东君大人,虽然看上去比那位南君更好说话些,但实际上,应该是个更难伺候的主。

  叶长青道:“传本君令下去,此战两败俱伤,损耗太大,暂回魔域休养,半月后一举拿下。”

  “是!”闻人戮精神抖擞,去给手下魔传达了命令,一回神,正好听着结界那边秦箫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

  “叶长青,你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个男人!谁不知道,你从来都是最疼小辰了,你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搜魂钉,那是搜魂钉啊!他才二十二岁,要被活活折磨死了!你他妈倒是回头看一眼,看一眼啊!!!”

  “……”闻人戮被他吼得寒毛直竖,亦步亦趋地跟在新魔君身侧,悄悄问,“君,君上,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

  “讲。”

  “哦哦,多谢君上。”他回头瞄了眼尚在痛苦挣扎的青年,不确定地问,“那个破了血祭大阵的小修士……过去是您什么人?”

  “唔,你说他呀,也不是什么人。”叶长青整了整袖口,不以为意,一边走,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就是个枕边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那都不叫虐,真正虐的,开始了

第273章 东君(六) “我就做个彻彻底底的叛徒,不好吗?”

  元安十六年,注定是改天换地的一年,一场空前的魔族奇袭,短短八天,折损了正道一半还多的修士。

  为了弥补缺失的那一块烽火令,平复黄泉海大封,万锋剑派掌门人云衍重伤,境界跌破金丹,无力再执仙门首座;天疏宗宗主凌风陌留下一封自述迫害义子温月明的罪己书,尸解归天;折梅山掌门柳明岸重伤,回山闭门休养,不见外客。

  战后,散落各地未来得及撤走的诸多魔族,通过遗留下来的小型空间裂缝逃离,不少修士追杀残寇时,在诡秘而多变的多维空间中迷路,再也没能回来,其中不乏金丹和元婴修士,名头最大的,当属万锋剑派那一对双子星——云逸、花辞镜。

  区区几日,烽火四门掌事的就换了人,万锋剑派死伤最多,群龙无首,暂由门中一位德高望重的李长老代任掌门;天疏宗宗主由少宗主凌韬继任;折梅山由掌门首徒陈扬真代为掌事;流花谷的重担,则落在了战争伊始,就失去了父、兄、师父的姑娘陆苒苒肩上。

  此战因主要发生在西域临海城,故名临海之战。期间,值得一提的有三件事——

  其一,万锋剑派的二位继任人,大弟子云逸八面玲珑,为人正派,是下任烽火令主的最佳人选,二弟子花辞镜出关伐魔时,已臻至化神境边缘,武力值点满,他两个本就关系密切,情如手足,若不失踪,定是一双令万众归服的仙门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