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支配 第40章

作者:烈冶 标签: 穿越重生

  “下次记得直接咬掉,知道了吗?”季枭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温热而湿腻的呼吸,近乎瞬间点燃了我的耳廓。

  如果说季枭将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折磨我、羞辱我,那么我想,他是成功的。

  腿被拖在后方,身体却前倾的姿势很累,我意识到我或许不能单单凭借自己的两彻底离开他的身躯。

  然而他也用像是能将我的腰狠狠折断的力道,将我死死固定在原位。

  “信的事情,我劝你闭嘴。”季枭的声音近乎是贴着我的下巴,“看见你为喻青书那么生气的样子,我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浓浓的威胁,若说先前季枭同我谈话还带着点儿笑意,那么这一句,一定是充斥着阴暗愤怒的认真。

  我多么想不认输地回嘴,表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我不敢。

  我甚至僵住了一般,就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雕塑似地凝固良久。

第53章 仆人不懂得怎么报恩

  身体很累,借着姿势,季枭甚至肆无忌惮地抚摩着我的腰部,从刚开始的单手,到双手,甚至含有品鉴意味地细细把弄……

  我多么恨他竟这样对我,可同时我更恨的是我自己。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远离他,我要远离他,等拿到公馆,我就要远离他。

  肌肉开始酸痛,身躯甚至忍不住打起颤来,我自是再不敢为大哥、甚至我的那封信说话。

  直到季枭轻轻笑出了声,我的脑海中的警报才稍微解除。

  “松开。”我压低声音警告,可气势却明显有些不足。

  “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上来的。”季枭的声音半笑不笑,听不出情绪,我只能确认他现在或许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于是我进而说:“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季枭答非所问,他说:“我看过录像带。”

  “放开我。”

  “如果任由你这么滑下去的话,你知道会触碰到哪儿吗?”

  “什么录像带。”费力地挣动着拖累在我脚上的铁链,我听见细微的,金属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里原本是审讯室,有特殊监控,每一次有人受罚,过程都会被记录下来。”

  已经隐隐意识到季枭指的是什么,可笑之余,我又不免感到几分羞恼,“我不想被束着脚。”

  季枭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请求似的,他抱住我的力道只是更紧了些,我简直怀疑,我的身躯会就这样被他折断。

  “你还真是弱不禁风。”他的声音低低地,响在我的耳侧,“被抽了那两鞭子就昏过去了。”

  上苍可鉴,他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起那时的事?

  合紧拳头,牙齿因为用力咬合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战栗,又像是切骨的恨意,“那都是因为你,季枭,那都是因为你,因为我救了你。”

  他为什么能笑着说出这件事?我不能明白,我咬住他的肩膀,甚至恨不得侧过脸,将犬齿放到他的脖颈上,咬穿他的气管。

  当初为什么非要救他呢?我不明白了,也记不清了,“季枭,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像是安抚婴儿一般,季枭的手在我的后背上下抚摩拍动着,“这么不甘心?”他甚至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跟你说过了,那或许是你做过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你是不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有就让我一死了之?”

  “你害了我冉灯,你让我对你的恨变得不再纯粹,我明明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却非要让我背负所谓的救命之恩,可我想不出任何报恩的方法……冉灯……”他的舌尖轻轻拨弄着我的耳垂,带着些许情色的意味,“我向来赏罚分明,这次你错就错在不该去见喻青书,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只是用你来窥探我手中棋子的数量?他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你走。”

  “你放屁!”捶打“m”“'f”“x”“y”%攉木各沃艹次在他的背上,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明明是那么发狠的力道,季枭却望着我,表情都未曾改变分毫。

  “你和喻景澄都被他利用了,从喻景澄母亲背景被曝光的那一刻起……罢了,反正他向来是最懂得如何收买人心的,现在他的手上多了两名人质,我的手下又有人受了伤,冉灯,如果你这次不去,我们这边原本不必承担任何损失。”

  才不要听他们任何一边的一面之词!我拽住了季枭的领带,用力,“现在你倒是又怪起我来了?”

  季枭笑了,他的笑声黏腻而潮湿,带着些许令我不明所以的意味,“不不不,这当然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你。”

  最终,直到我走出那个房间,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都一直没有取下来,我也不知道那个房间究竟长成什么样子,或许今后得了空,我有机会能够再次光临,可一想到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我果然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踏进内里半步了。

  坐在回公馆的车辆上,季枭就在我身侧,我俩各据后排的两端,我黑着脸,他则淡淡然,我们二人好像谁都没打算先一步说话。

  临近公馆的时候,“还有两个月。”看了眼日期,对着车窗上倒映出的侧脸,我说道。

  季枭转过眼来看着我,答非所问:“以后跟任何人见面都要提前通知我。”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

  公馆大门敞开,饭已经准备好了,公馆内部一切如常,看着餐桌上惯常的菜式,这一天好像跟往日并无不同。

  除开客厅里,坐着个平时不会在这个时间见到的东思远。

  并没有坐到餐桌上,季枭大概是先一步注意到了一早等在客厅内部的东思远,略微向我示意,便抬脚走了过去。

  东思远的地位很特殊,因为他跟我和季枭的关系都不错,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时常等在公馆内部的下属,季枭给予了他一些较为特殊的权力,让他能够将一些不能在喻家内部说出口的秘密工作放到公馆来说。

  他们的交流很简短,声音很低,就算我仔细去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注意到我的视线,东思远转过脸冲我微微笑了笑,后便跟着季枭往图书室的方向走去——那是他们商量喻家要事时惯常去的地方。

  “晚餐,可别一个人吃光了。”走上楼梯之前,季枭顿住脚步,半笑不笑地对我说道。

  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横他一眼,我拿起餐具,并不回话。

  用餐的时候,就今天公馆内发生的小事,张管家简略地同我交流起来。

  望着他已略显苍老的面庞,发现今天的饭菜也一如往常地维持在最适宜食用的状态,这么说来,张管家应当是一早便知我们会什么时候回来的。

  所以——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内心中,我隐隐期望着自己仍是他偶有偏袒的小主人,可如今的事实却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他向来是听命于家主的,而如今真正的家主,是季枭。

  “张管家,”放下碗筷,我抬眸望着他,“过段时间,如果季枭搬出这间公馆,你……怎么打算?”凝望着他,我想,对于张管家,我的筹码或许只有这些年的感情以及……这个地方。

  张管家的神情明显有几分凝滞,“怎么了?忽然说起这些?”

  “你带了我这么多年,这间公馆,是我一直想要的,而你……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将你当做……”

  话还没说完,脚步声便令我止住了话头。

  从楼梯上方重新走到我面前的人不是季枭,而是东思远。

  “阿枭哥在处理事情,就叫我先下来了。”像是意识到自己打断了我与管家的对话,他的脸上显现出几分羞涩,“你们接着聊,我去外面逛逛。”

  “吃了吗?”我问他。

  “啊,吃了。”东思远笑着,而我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过来陪我吧,一个人吃饭怪无聊的。”

  倒也不推辞,东思远拉开椅子,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

  张管家很快心领神会地让阿姨多添了一副碗筷,还给东思远“m”“'f”“x”“y”%攉木各沃艹次盛了满满一碗米。

  以往东思远到公馆来的时候,我也经常留他吃饭,只是那时季枭一般不会同在公馆。

  待张管家走开后,东思远朝周遭观望片刻,便压低声音对我说:“今天的事情,你别怪阿枭哥。”

  果然,我暗暗头疼,季枭派到我身边的头号洗脑分子要开始发功了。

  “喻青书的人早就料到阿枭哥会派人跟过去,提前借用了其他家族的人埋伏在机场附近,身边好几个弟兄今天都受伤了,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东思远望着我,语气认真,因为看着傻里傻气,所以给人感觉格外具有说服力。

  其实类似的话季枭也同我说过,可他的话太过简略,显得不近人情,所以带给人的感觉跟东思远极为不同。

  或许的确,正如季枭所说,如果我不去的话,或许他们就不用受伤。

  “不过灯哥你也不必自责,”东思远极为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阿枭哥一早就怀疑喻青书跟其他几大家族有勾结,但一直没有证据,这次行动算是坐实了,以后同那几个老家伙谈判,我们的底气也就更足一些。”

  听出他话里的安慰,我不免笑了笑。

  叫东思远来同我套近乎,或许是季枭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虽然总体上对季枭并没有改观,但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地,我忿忿不平的心情居然真的逐渐平静了下来。

  东思远吃饭向来很快,待他将一晚米饭干完,我还没吃到一半,我本要他再添些,他却连说不用,只像是记着先前我说“无聊”的话,他开始时不时说个笑话来逗我开心。

  他的确是个活跃气氛的老手,在我第三次被他逗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因为一直听他说话,我的饭都还没吃完。

  季枭下楼的时候,看到的约摸就是这幅景象。

  一看到季枭,东思远这小子立马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略显局促地站起身,严阵以待的样子,就差直接跟季枭敬个礼了,“糟了,阿枭哥刚还给我派了任务,我先走了,灯哥,阿枭哥保重。”

第54章 仆人给我讲了个故事

  他跑得倒是快,季枭没做挽留,而我则是完全还没来得及阻拦。

  季枭缓步走下楼梯,“你跟他倒是融洽。”他一开口,气氛不知为何便冰冷下来,我抿了抿嘴,只说:“他倒是喜欢说你的好话。”我只怕季枭一个不乐意,连我跟东思远说话都要管了。

  在对面的座位落座,我看不出季枭的脸色,一时间不禁有些紧张,甚至腿部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然后季枭问我:“所以,你的故事……剧本,写了多少了?”

  不禁愣了愣,“……只先理出了一个大体思路,个别场景已经确定下来了。”他原本鲜少问我有关工作上的事,是因为今天关了我而心虚么?盯他一眼,我却发现自己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心中嘀咕着,将一小块肉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季枭则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说:“一个独裁者,他想拥有一切,最终却一无所有的故事。”

  自是听出我意有所指,季枭眼神暗了暗,最终却是笑了出来,“看来我或许有幸能够成为你文中的原型?”

  “当然,或许已经是了呢?”我十分勉力,都没能让自己的语气中少些嘲讽。

  或许是因此,饭后,季枭就非得进我的工作室瞧一瞧,我先是声色俱厉地尽力反抗着,最终发现这好像并无用处,便不再死守在工作室的门口,他自然也就得空钻了进去。

  也不知他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自觉我的初稿十分混乱,大约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读懂。

  将他一个人留在工作室内,我冷哼一声便去浴室洗澡去了。

  入夜,也不知去我工作室那趟究竟令季枭收获了什么,他没再拿出“主人”的派头命令我,竟破天荒地安静下来。

  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我背对着他,不知为什么,我无端端地感觉到他盯在我后脑勺上的视线,那种被掠食者盯住的感觉很不好受,我很想转过身问他能不能闭上眼睛好好睡觉,可又因为不愿同他多说话,选择了沉默。

  最终,他还是撩开了被子,钻了进来,当他火热的胸膛触及到我后背的时候,身体忽然产生了一种半是麻木冰冷,半是敏感火热的奇异感觉。

  “装睡?都快把你自己团成球了。”季枭的声音响在我的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