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支配 第47章

作者:烈冶 标签: 穿越重生

第62章 仆人的暴怒

  餐具轻轻磕在盘子上的声音,季枭正用着餐,表面上看去一派平静,可我知道他心中怒火未消。

  我向来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也总是受不了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戕害。

  我何尝又不心生怨怼,自枪击事件后季枭便不再让我接触任何喻家相关的事务,被没收了一切权力,昔日做出的奉献也如同泥牛入海,他想要知晓控制我的全部,却又不让我知道他那头的任何信息,这简直荒谬,我收不到喻家相关的任何信息,又怎能做到十全十美?

  罢了,这些我都不在乎,反正从一开始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事到如今我已不再打算为我自己做出任何辩解,面对季枭我只感到消极、疲惫,哪怕我知道他内心深处或许是为我好的。

  我知道季枭并非怪罪我无能,他的愤怒约摸来源于我对他的隐瞒担惊受怕后的怨怼,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我清楚,可我一想到东思远所能面临的一切,想到喻家的手下可能为我的行为承担的种种后果,想到季枭……他因此而忍受的煎熬。

  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我得找个方式弥补,但我知道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不会起到任何实质上的作用。

  “我去帮你做菜……”站起身,整个身体都沉甸甸的,我埋着头往厨房走,而身后,季枭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用。

  他用完饭了,过一会儿张管家会叫人来收拾餐具,他站起身,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不敢离太近,也不敢隔太远。

  “去准备洗澡水。”季枭简短的吩咐,全然是对仆人的语气,我自知理亏,点了点头便往浴室那边去了。

  这次为他准备洗浴的地方,是我原先用的大浴室。

  以往为了让季枭心里不舒服,我都会刻意选在小浴室的。

  我蛮珍视这个地方,因为在我看来,这里或许是季枭唯一没有入侵我地盘的地方。

  看着温热的水流淌进圆形的浴缸,我发着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个这里。

  要是季枭能像老爹那样罚我就好了,我想,这样我就不用承受做错事所带来的后果,只要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我知道季枭是不会打我的。

  将东西都准备好,我到房间去招呼季枭,他没什么情绪地走过来,宛若任由嫔妃侍奉的君王那般,只是舒展自己的身子,而我则将“仆人”该做的事情都做好,甚至包括平日里不该做的……他以往总喜欢要求我帮他脱裤子,我往往会骂出声然后问他是不是没长手,但这次却由不得我怎么做了。

  季枭的身体如今可谓高大健美,身体也是饱满而有力,视觉上看着,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飞快别开视线,我知道他在看我。

  将水掬到他身上,看着他微微闭合的双眼,我不知道他脑海中的想法,“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当他的面容被水雾所朦胧,我才壮着胆子小声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季枭没有回答。

  “我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再跟你说的,林女士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次的事情她一直害怕你知道,我怕她出什么岔子,五妹也很担心她,毕竟……你知道,她们都那么怕你。”将手轻轻地放到他的太阳穴上,近似于按摩地画着圈,我不知道这样的方式能不能令人精神放松,但只要能让季枭心情稍微好一点,我都愿意去尝试。

  人嘛,要能屈能伸。

  “是我太欠考虑了,我以为我做得很完美,我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还给你带来了麻烦。”蹲在浴缸边,我在季枭耳边轻声说着,老实说我腿都麻了,但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也谈不上委屈。

  季枭有了动作,他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你的计划是可行的,但过于优柔寡断了,细节方面也没做到位,倒是反手捞了些钱,还让我挺意外的。”

  见季枭语气稍微松动,我紧绷的身子都放松了许多,只是手臂一直被他拽着,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蹲着挺累的,进来一起。”没有回头,他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上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而这一次,我没有立场再那么做。

  “好。”

  将衣物褪去的过程中,季枭没有任何动作,而我……说不犹豫是假的,意识到自己即将跟季枭进行所谓的“共浴”,焦躁之余,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的局促中。

  坐进浴池内,在季枭的视线下,我蜷缩起身子,坐到了同他面对面的位置。

  他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像是观察,又像是打量。

  “前天才洗了一次。”笑了笑,我对他说。

  “满脸的讨好。”季枭兀地开口,这么评价我道,“是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你对我的态度才会稍微好一些?”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我帮你擦背吗?”我拿着手中的沐浴球,提议道。

  “不了,我来帮你吧。”季枭说。

  水雾似乎已经浓郁到了足以将人蒸熟的地步,我就坐在季枭双腿之间,感受着来自他胸膛的热意,以及他擦拭在我后背的力道。

  他的手指,似乎带着无尽的热度,仿佛烙铁,在我的背部留下烫伤的痕迹。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侧,我曲起膝盖,近乎是蜷缩在了水中,内心不免微讽,心说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

  好在季枭什么也没说,甚至在擦到我脖颈处的时候,还问我痒不痒。

  我说不痒,我很害怕,我知道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我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缺乏锻炼。”摸了摸我手臂上的肉,季枭评价道。

  开始嘴贫了,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可能好了很多,但在他擦拭的动作停止后,我仍旧不敢回头看他,只是盯着水面,问:“要回房间了吗?”

  季枭说:“回。”

  我和季枭都裹了一层浴巾,知道他一般在洗澡之后是不会令穿睡衣的,而我则是不敢什么都不穿地与他同睡,一回房间便拿起我的睡衣往身上套,而季枭也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讶异于他的平静,帮彼此吹完头后我们倒在床上,被子下,他什么也没穿,他只是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季枭,这种程度上的错误,照喻家的规矩……”我这样问他。

  静默片刻,“你是想问东思远吧?”

  被他看穿了,我只是点头。

  “免去了职位,按照规矩领了罚,现在在家里养伤。”季枭的声音堪称平静,乍一听去,像是没什么情感似的。

  养伤?不敢细想所谓的“领罚”和“免职”背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忍不住往季枭那头靠了靠,“是我害的他,他只是听了我的话。”看着季枭微微蹙起的眉头,我心中直打鼓,但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是我的错,季枭,你知道东思远向来是顾着你的,你别弄他……你……罚我吧。”

  “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这么深厚了么?”被季枭抓住手臂的时候,我的身体近乎一个激灵,他覆压上来,“你一口一个东思远,倒没问问,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

  他的力气简直已经大到了一种蛮不讲理的地步,狭小的空间内,他的身躯就像一座山一样压迫着我,任我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我不会再要那么蠢的手下,至于你,”被他抓住领口的时候,我竟有一种会被他掐死的恐惧感,“那么想为别的男人领罚,我倒也不介意好好罚你一下。”

  被他扯开衣襟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一种无力而又无助的状态。

  那时我才意识到他先前所说的不要再提东思远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就像一头被挑衅的雄兽,终于开始怒吼。

  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一时间也忘记了讨巧卖乖,拼命抵抗起来。

  “不……季枭是不是你疯了?!”

  “你他妈天天跟我躺一张床上,不应该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事吗?”季枭冷笑一声,“现在倒是反抗起来了,我还在想刚刚你那曲意逢迎的模样究竟能维持多久——”

  这更像是一场拉锯战,是攻与守的疯狂撕扯。

  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我近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的。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坚守阵地为由一直守在这个房间是一个多么错误的抉择。

  被他的暴怒所狠狠镇压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屈辱,我骂他是禽兽,疯狂地蜷缩起身子试图躲避他的视线,而他只是怀着冷静的神情,告诉我:

  “不想你的东思远受罚,就乖乖的,别拒绝我。”

  我讨厌脖颈被他啃咬的感觉,他的吻也根本不是吻,是唇齿间毫不留情的撕咬;我讨厌被他的力道抚摸的感觉,他的体温过高,就像是层层的烙印,烙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留下片片的红痕与挥之不去的痛感;我讨厌被他的言语鞭挞的感觉,那一声声发狠似的力道,像是要将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击碎,虽然良心的留存大概使他没有进行最终的审判,但身体就如同载上了风雨飘摇的小船,那种被他的海潮所掌握住一切的感觉,令人错觉自己也会溺毙在海里。

  ……

  “哈哈,你是在对我吐口水吗?”他低声笑着,在我耳边,这样说道。

  他还说:“再骂啊,我看你这张嘴就吐不出好话来,捂那么严实有什么用?呵呵,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有反抗到底的毅力。”

  ……

第63章 我问了仆人一个问题

  这一晚上,于我而言简直同酷刑无异,虽然肉体上的欢愉也是有的,但季枭给予我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贯穿着我的神经,弥散到四肢百骸,无处不在。

  第一次卸力后,我本以为就该这样结束,可只冷静了片刻后他又覆了上来,就像一台永不懂得疲惫的机器,将他怀间无尽的炙热延长,直到汗液爬满身躯,仅剩下潮热不堪的触感。

  同最初带着怒意的激烈不同,越到后面他便越发得趣,变得从容不迫,嘴巴也不停着,一直在我耳边呢喃着疯话,譬如:“冉灯,给我生个孩子吧。”

  “就算你不能,我们可以有孩子,现在国外已经有了那种技术。”

  他咬住我的耳朵,“我就想要你和我的种。”

  而我只是半死不活地喘息着,试图挣脱他禁锢般的怀抱,而他总能用蛮力将我禁锢在原地,令我同他紧紧相贴。

  我听见他的笑声,他说:

  “看你到时候怎么跑。”

  ——

  季枭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永远不能期望他会为你带来任何服务,就比如在做了那档子事后,你也不能期望他能帮你稍微清理那么一下下。

  身体好像要散架,无处不在的痛感近乎令我快要忽略盘踞于腰间的蛮横力道,季枭一反往常地并没有离去,而是手脚并用地将我压制在床上,而那作案的凶器仍然滞留,热而潮。

  昨晚,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就那么蛮横地侵入,但约摸因为手指都尚且费力,最终他还是作罢。

  这是他唯一的仁慈。

  虽然我跟季枭的关系一直都有些奇怪,但这种全然突破界线的接触,确实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刻的我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我不想将他惊醒,也不想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此刻我只有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我倒还不如直接睡到他做仆人的那个小房间里去。

  忽然回忆起我刚回国那段时间他居高临下的宣判,他说总有一天他要睡我的房间,用我的浴室,差遣我的仆人。

  当时我只觉得可笑,而如今……竟全部一一应验。

  甚至连我自己,也成为了他得以肆意掠夺的对象,扯了扯嘴角,我笑了。

  “醒了?”季枭的胸膛依旧火热,同他皮肤相触的每一寸,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动了动,倒是良心发现地没有像做完那般再继续下去。

  “你变脏了。”季枭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我耳侧,“被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回忆起昨晚的他所谓的“惩罚”,那么,我想,或许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往后挪点。”开口,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我尝试用倒肘去抵开他,他却搂着我的腰强迫我掉过身同他面对面,同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对视着,我不由感到我跟他的距离过近,“够了,起来吧。”不愿再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尝试挣扎着坐起身。

  “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季枭直接重新将我按回到床上,像只酒足饭饱的大猫,从容不迫地问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