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支配 第48章

作者:烈冶 标签: 穿越重生

  昨晚上?被他那么搞一通,我还有什么脑子去记他究竟说了什么?我倒是想问既然“罚”过了,那么东思远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被他抛弃,但我不敢,我只费力地将他横在我腰上的手挪下去,但他很快又再度放了上来,毫不讲理的样子。

  “好热,这么贴着你不热吗?”我抬眸望着他,试图用这并不尖锐的话语使得他良心发现。

  “不记得了?”季枭像是全然不记得我在说什么,“爽得什么都忘了。”

  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哼来表达我的不屑,再次尝试起身却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我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了么?勾了勾唇角,我说:“床上说的话,有什么听取的价值么?”

  季枭眯了眯眼,“可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我想不起他说的那句话有“认真”的可能及必要,“是指要把我搞死,还是要我生娃?”勾起唇角,我极力控制着我的表情,才不至于让它显得过于讽刺。

  季枭望着我,并不第一时间回答,“还记得先前我说的,最近在计划一件大事么?”

  “哦,听说你最近也是因为在办那件‘大事’,所以一直没有回公馆来。”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虽然理智告诉我季枭不可能计划任何一件能真正顺我心意的事,但我还是顺着他的意问出了口,“什么事?”

  “已经联系好了机构,只等你签字同意了,”季枭轻笑着,一只手蛮横地侵入我的指间,达到十指相扣的动作,“虽然是最新的技术,可能会有几次失败,但终归是值得一试。”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他眸色幽深,像是陷入到了某种不正常的幻想当中,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喻老爷子临走前,跟我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愿,可惜没写进遗嘱里,也没有让你看见。”在宣布一件事之前,他很少会事先铺垫这么一大堆,这令我感觉愈发的不妙,然后就听他说:“你知道么?你其实是被当做童养媳留在喻家的,原本他想的是喻青书,最终成了我。”

  他的声音附在我的耳侧,“而我也实在好奇,你跟我的种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是我所能理解的,可组合在一起却令我丝毫不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跟他?好奇?我真不明白这种事他怎么能看得这么儿戏。

  “你是不是疯了!我跟你都是男人!”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季枭却再度拉住了我的手臂,他从后背抱住我,将我圈入怀中,坐在他的双腿间,他将我狠狠按在怀里,“这么激动?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你应该什么都见过才对。”

  挣扎不过,他的手臂就像钳子一般将我狠狠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细细一想,也对,季枭应当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这个年龄的男人想要孩子的确再正常不过。

  “你要是想要孩子,就去结婚。”

  季枭微微一愣,低低笑出声,“……好,我们也可以结婚之后,再要孩子。”

  “不是……”我扭过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但同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的目光简直是无神的执拗,他像是只在跟我宣布这件事,而并非商量,“你为什么非得搭上我?不过是上了一次床,犯不着这么纯情,季枭。”

  “我说过,我早就在计划了。”季枭环抱住我的力道愈来愈紧,“我们现在这样跟夫妻有什么分别?冉灯,我们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一起吃饭,周末会一起出去玩,你说,我们的生活跟夫妻有什么分别?”

  有什么分别?他居然问我有什么分别?他简直是疯了!

  “夫妻?我们不是主仆?你不是还要我叫你主人?”我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他的禁锢,我已经感到了窒息,他的力道就像是要将我生生碾碎。

  “主仆?你看看张管家,再看看你,仆人不会跟主人睡在一张床上,更不会隔三差五地冲主人发脾气,摆出一副不顺你意就再也不理人的模样,”季枭的手缓缓移动,抵达我的胸前,“倒更像是夫妻间扮演主仆的情趣吧。”

  身躯微微发着抖,也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愤怒。

  “不是!”再听不下去他的歪曲事实,我耳根和脸颊都红透了,意识到这段时间于我而言痛苦不堪的仆人生活在他看来竟然是这样一番情态,我又窘迫,又难受。

  窘迫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令他产生了这样的误会,难受在我这处处受制于人的境地……在他看来竟然是普通的夫妻生活。

  我虽知道他对我可能存在一些那方面的心思,可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拿这取笑我为乐,他看我像女人,偶尔骚扰两把,然后我骂回去,小时候我们就这样相处,我自己并不介意,他也习以为常,这略带些刺激的关系,我们心照不宣,我以为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我从不认为我会跟他结婚,他也从来没表现出类似的诉求,没有交心,没有浪漫,甚至没有试图同我产生情感上的交流和任何近似于示爱的许诺。

  这不是爱情,又谈何婚姻?

  他是依从本能行事的野兽,或许在他眼中,婚姻,孩子,只是人生所必备的一项过程而已,他想找个看得顺眼的人达成这种关系,一直以来身边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将目光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可在我的理想中,爱情绝不是他所给予的这样,这些禁制这些欺侮这些无休无止的争吵和强迫……以及目前为止我所面临的这一切,这些尴尬的境地,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竟然觉得我跟他目前的生活还算良好?可我呢?我一直以来的苦闷,不停用四个月来安慰自己的煎熬,他难道觉得这样的日子还能继续下去吗?

  千万思绪一闪而过,再次开口,时间却仅仅只过了一两秒罢了,“季枭,”我叫了他的名字,“你根本不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

  “或许只是你认为我不明白。”他抱住我,“m”“'f”“x”“y”%攉木各沃艹次贴着我的耳廓这样说。

  “好,那我问你。”我转过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莫名地,眼睛有些发酸,“你爱我么?”

  季枭的目光是怔愣的,他像是没有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我也很意外,我居然就这样问了出来。

  如此简单的问题,仅仅四个字,答案似乎并不困难。

  可空气就这样凝滞了,时间像是已然暂停,我在季枭眼中望见了我平静的脸,而他似乎给不出答案。

  烈冶

  咳咳,大家别误会嗷,咱这篇文的分类是“架空”,科技水平跟现实是不一样的,当然阿枭的意思也绝对不是改变小灯的生理构造或者dy嗷,这帽子太大我可扣不起。

  他是指用两个人的东西进行非人工的机器培育的哈,因为是新技术,一般情况下需要双方积极配合,现在就是小灯愿不愿意配合的问题啦。

第64章 仆人回答不出我的问题

  我想,对于季枭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是与不是的问题。

  “m”“'f”“x”“y”%攉木各沃艹次可于我而言却不是的。

  因为一直以来,生活在公馆的这些日子,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可能维持现状永远在季枭的荫蔽下活着,我将它看做一个阶段性的目标,一个必将跨越的门槛。

  所以我才一直在心中强调那四个月。

  我知道季枭可能永远无法明白这些。

  他甚至可能搞不懂自己心中对我的情感,是带着恨意的放不下,还是单纯地想要拥有,又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关于“爱”的因素。

  就如同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近似于孩童般的稚拙与迷茫。

  我无法诉说在我的心中,究竟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而下一刻,他却轻轻地,笑了。

  带着邪气的笑意,他深邃而略带玩世不恭的面容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刺痛了我。

  他说:“冉灯,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么?你竟然想跟我谈‘爱’,我们的关系,无法用那么简单的一个词来描述,你想听到什么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相信么?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说了,你又能给出怎样的应答呢?”

  “你会笑出声?你会破口大骂?还是会扭着身子骂我一句真恶心?”季枭看着我,他微微眯起的眼睫中带着些慵懒的惬意,他向我表达着他的思想,而他所想的也真的跟我所了解的大差不差。

  “纠结那些虚无的没有意义,”季枭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的手指一根根展开,在我的掌心细细描摹,“我接管了喻家,现在我需要一个或多个继承人来维系我一手搭建起的一切,我不想将这个成果跟其他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让任何多余的人入侵我的生活,冉灯,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孩子是一定要有的,很有意思不是吗?你的和我的……虽然是最新的技术,成功几率也不大,但终归是值得尝试的,到时候婴儿会在一个透明的培养舱里,我和你能一天天看着他长大,纯人工手段搞出来的小玩意儿,你、我还有科学的结“m”“'f”“x”“y”%攉木各沃艹次晶。”

  “他会成为继承人,接管喻家的一切,你不兴奋么?你所羡慕的一切,你小时候想要得到的所有,很快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纳入手中,我愿意将这些跟你分享。”说着,他包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像他那般,紧紧合拢,“你竟然也像那些蠢女人一样,想逼我说出那三个字,真好笑……”他的胸腔微微颤动,低低地,他嘲笑出声:“我爱你,冉灯,我爱你,我大可以为了达成目的就那么说出口,装作我好像情真意切的模样,但我们之间,谁又不知道谁呢?你不过是想用那三个字将我绑架罢了。”

  “而我从来不相信那些啊。”

  季枭的话语简直令我浑身冰凉,早已隐隐窥见了他思维模式的我此刻得到确认后却依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

  我问自己,难道内心深处真的没有对他存有那么一丝丝感性的渴望吗?

  我不想承认那个答案,因为此刻略微发酸的眼眶已经将我的失败彻底验证。

  我恨自己为什么能将他看得这么通透,我要是能傻傻地跟着他的剧本走,乖乖听他的话,遵从他的一切安排,那样或许也不会带来任何痛苦。

  可我做不到。

  “好。”所幸,再次开口,我的声音是平静的,确认自己眼中没有湿意,我扭过头,含着笑意凝望着他,“你无法准确地给出答案,那么我来告诉你——”

  “我不爱你,我无法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能跟一个不爱的人有小孩。”

  一时间,空气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死了,而下一刻回过神,又发现冷汗已经浸满了背,而身后怀抱住我的季枭,他的胸膛像是陡然间褪去了所有温度似的,我再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这次的挣脱,来得毫不费力。

  季枭坐在原地,像是全然凝固了一般,我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服我自己转过身,凝视住他的脸:

  “季枭,你金刚不坏,你没心没肺,你可以完全凭借你的本能行事,你不需要那些缥缈虚无的东西,但你不能要求我也不需要。”

  我逃出了房间,走到客厅,脑子里好像一团乱麻,又好像全然空白。

  同张管家对视的时候,约摸是我的仓皇令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又露出了那种近乎于同情的神色,冲我微微额首。

  草草吃完早饭后,我借出门逛逛为由,逃似地离开了公馆。

  因为季枭还在公馆,那些他派来看守我的手下们还未到岗,这次我的出门倒是出奇地容易。

  我在公园的树荫下,听着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我觉得视线上方,被掩映着的天空好美。

  我告诉我自己我想要自由了,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反复地询问我——你舍得吗?你能放得下吗?你确定你真的忍心那么做吗?

  那之后,约摸是真正赌了气,季枭又是好几天都没有回公馆。

  那晚上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令我跟他再也不可能欲盖弥彰地睡在同一张床上,于是我叫张管家帮我挪了窝。

  我搬进了季枭原本做仆人的时候,睡的那个房间。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做的,只要我愿意,一楼的有几个房间,也可以腾出来给我住。

  可无疑,这个地方对如今的我而言是最合适的,带着某种讽刺般的逃避,我这样想着。

  这也是季枭所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地位的彻底反转。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舍不得我位于二楼的大浴室,我珍视它,是因为在这个公馆,似乎只有它是完完整整属于我的。

  留在二楼,是否就意味着我还能占有它呢?无不自嘲地,我这样想着。

  四个月的期限明明即将到来,心中隐隐泛着不安,我其实已然意识到了结局,却仍旧有些执拗地暗暗希望着,祈求跟我约定的那个人或许能够早早地良心发现——这场交易,我的公馆。

  然而事实却总是让我明白,乐观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周后,当季枭终于再次回到公馆,听着张管家对公馆内部近期变化的汇报,他只近乎残忍地扯了扯嘴角,甚至看也没看我一眼,走过我身边时,他淡淡道:“也好,算是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我笑了,颇有几分讽刺意味地,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或许一直以来我想要留住自己浴室的执着也是毫无意义,他既然要成为公馆的主人,那就随他去好了,既然我衣食住行全部沦为了仆人,他总也不能再挑出我的错来。

  入夜,一楼的仆人们都睡去了,公馆内部似乎坠入到了无限的安静之中,天已经很晚了,估摸着季枭已然睡着,我才爬起身准备出门洗漱。

  我近乎逃避似地耻于面对他,这其中的心虚我自己都难以说明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牙刷杯和沐浴的东西还未全然捡到手上,暖黄的灯光已然照亮了我的视野。

  “摸黑到我的浴室来偷东西,真有你的。”季枭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道。

  静默片刻,将东西原原本本地放回到原地,不知该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何种解释,我于是先转移了话题:“拜你所赐,这几天我都没法出门。”意在提醒这些天被他关着,我过得并不好。

  “是吗?”他抬手,将一支烟叼入口中,用打火机将其点燃,吞吐出的烟雾瞬间模糊了他脸部的线条,“那正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写你的剧本。”

  “是,已经收尾了。”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毫无悔意,被关在公馆的这些天我的创作效率倒的确提高了不少,“再整理一遍,就可以发给我的导师帮忙修改了。”

  烟雾弥散得并不快,我有点被呛到,静默着,烟纸很快烧到了一半,季枭吸烟的力道似乎不轻,“我在想,如果跟你提出那个要求的是喻青书,你是不是会一口应下来。”他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一时间胸闷气短,我简直不止该气还是该笑了,“这跟大哥没有关系。”因为抑制着情绪,声音都有些略微发抖。

  季枭并不接我的话,他那拿烟的手指轻微一抖,烟灰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上,“作为仆人你应该侍奉我,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你却只知道躲,冉灯,难道现在你还敢说你是恪尽职守的好仆人吗?”

  他的思维过于跳跃,一字一句,我简直是被他牵着走,见他又拿主仆的身份来压制我,我甚至都懒得去生气了,“所以,公馆,你还打算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