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 第47章

作者:苗五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陆望安其实觉得,这眉心花,真的是可画可不画的......但是扛不住傅旻的真挚眼神,还是妥协了,“好吧。”

  傅旻可能画眉是确实缺少了些技巧与经验,但是国画的人像还是画的非常不错的,毕竟他是由自己的祖父亲自教养长大,君子六艺无一不通。

  小时候他曾听从祖父的课业安排临摹一副仕女图,但是那仕女图不知在哪里经手的时候眉间至发髻部分沾了水,脏污一块便就看不清眉心画了,傅旻自己掺着金粉与桃色构思了一朵上去,被小妹愔儿追着要他画了好几天。

  明月今日虽然是扮作了女子,但自个儿与他都知究竟,傅旻也不打算给他画同愔儿一样的芙蓉花了。

  稍作构思,下笔勾勒,一轮祥云清月便就来了:图样以金色为主,桃色只做浅浅的晕染,瞧着朦胧又漂亮。

  陆望安满意极了,想去摸上一摸,但是怕给摸糊了,到底没舍得,只是凑过去亲了傅旻的左脸,“谢谢师哥。”

  傅旻待浅浅还上一个吻,但是陆望安简直将意犹未尽、欲,求不满写在了脸上。

  二人从窄窄的化妆凳上吻到了猩红的洋毡上,傅旻时刻担心着肚子里头那个,自作了人形靠垫,稳稳当当地垫在了陆望安身下。

  陆望安低着头看着他笑,跨,坐而上,还嫌他躺得碍眼,拎着领子就让人坐了起来,“哪个要你躺下?”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总之是这门窗俱闭的室内逐渐升温,谁的手又开始胡乱地摸索,将好好的衣料给扯松了、扯皱了。

  傅旻仍是那个比较清醒的,他拉住陆望安的手,问:“不出去玩儿了?”

  “出去呀。”陆望安回。

  傅旻拍拍他屁股,好笑道:“既打算出去玩,那还不快些起来?”

  “等下嘛......”

  陆望安说着,细密的吻忽而又至。

  傅旻无法,只能陪着他胡闹,只是总比着他的节奏慢上一步,希望以自己这一点小小的拖后腿,及时将人从这兴头儿上拉下来。

  目前特殊时期,一切要以他的高兴快意为上,但高兴快意比起身子稳妥,又还要让出一射之地了。

  明月这段时间自然会被些想要的情绪拉着走,但自己得时刻把握好这个度才行。

  傅旻在这些日子的交锋里渐渐感受到了一丝得心应手与游刃有余,觉得当前情况:尚在把握中,体感还不错。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见了陆望安的哭腔,“师哥.......”

  傅旻抬头看着怀里的人,急切地问:“怎么了明月?”

  “憋得难受,师哥,”陆望安眼尾都红了,“师哥,帮我,师哥帮我.......”

  傅旻十分地无奈,果真,他再游刃有余,碰上这个冤家,也就定然不可能游刃有余,他叹了口气,躬身将陆望安抱到了床上,在青天白日里,认认真真地帮了一把。

  其实,以明月的身子底子,便随便糊弄糊弄,也倒轻易。

  这次,陆望安却不满足了,敞着衣裳在床上嘟囔,“我想要那种帮.......”

  “那种帮啊,”傅旻帮他系好衣裳,说话大喘气儿,“你想想就行。”

  “哼!”

  陆望安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撅着嘴翻身过去,“我就不信你不想。”

  傅旻没打算说“自己不想”,想有什么办法——成年人,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学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正待问陆望安要不要换身衣裳出门,就见还面朝里躺着的陆望安突然翻身回来,将他吓得一惊,“祖宗,是真不怕扭了腰啊!”

  陆望安没理他这句,在他精神高度集中在别处的时候,趁机一个回手掏!然后无比顺利地摸到了自己满意的物件儿、满意的状态,“师哥......”

  傅旻:“......稍卸卸劲儿,抓得有点疼了。”

  陆望安甜甜笑着,像棵勃勃生长的藤蔓一样蜿蜒到了傅旻身上,“师哥,我帮你吧?”

  “我不如自给自足,”傅旻摸摸他头,“我轻易出不来,再给你累到了手。”

  “那便不用手,”陆望安跟他商量。

  然后趴在他耳边,“你还记得,上一回,你怎么帮我的吗?我便就学那样帮你。”

  喉管收缩确实能让舒坦加倍,但下头那个人实在说不上舒坦,这样的事儿,傅旻决计不会让陆望安做,想也不想就摇了头,“不成。”

  陆望安反问:“如何不成?”

  傅旻斩钉截铁道:“说不成,就是不成。”

  陆望安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傅旻这样,便知这事儿肯定是无旁的转圜的余地了,便索性发赖,“如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行?”

  顿了顿,他又给自己的言论添加价码,“黄口小儿尚习得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朕枉为一国之君,如何好做这些赊账的事儿?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了大牙?”

  哟,还摆上谱了......这可就到了傅旻擅长的领域,“陛下富有四海,享万民景仰,能为陛下效劳实乃三生之幸,又何须计较往来?况乎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亦为天经地义,又因何计较往来?”

  陆望安轻轻“哼”了句,手上功夫却没松,不单没松,还越发地紧了,很是清晰地察觉到了挺拔与跳动,察觉到这的他眉毛一挑,“那既如此,傅卿,可还记得有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到底是没来得及说后面半句,便被傅旻的话茬插了进来:“君要臣死,臣自然是不得不死。但......”

  傅旻笑了,“但君要臣干这事儿,臣便不从了。”

  到底是说不过这巧舌如簧!

  陆望安生气了,手上也没了轻重,“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饱览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本子,总会有旁的办法的!连情药相见欢都晓得的人,何苦在这里逗惹我这什么都不懂的人玩!”

  这一遭,连拉带踹,给傅旻薅得是“哎哟”不断......

  疼痛刺激下,电光火石间,还真让他突然间想到了个法子,便抱住陆望安的两只手,“好了好了不闹了,已想到法子了。”

  陆望安眼里头一下子都有了光,问:“什么法子!”

  “好明月,借你双腿一用。”

  (1)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

第54章

  陆望安一整个震惊住:从头至尾,不论其他的想法如何萌生、如何发芽,有一个念头却是不停不歇、贯穿全场的,那就是——这也行?

  他不断想着自己现在的动作,你要说常见,那也挺常见的,先前自个儿身子还方便时,这个姿势倒格外受俩人青睐些:什么叫亲密无间?这个姿势、这个动作就能亲密无间。

  可以说是最亲密无间了。

  但是你要说不常见吧,倒也确实,因为这个玩法,哪怕是在《寻溪游记》里头都没见过,而显然,《寻溪游记》已然是陆望安这张干净的白纸所见过的最大尺度红脸文学了。

  “呼——”

  伴随着一声低吟,陆望安感觉自己被捞着腰侧、扶坐了起来。

  “师哥,”陆望安偏着头看傅旻,“你出了好多汗呐。”

  傅旻现在兴致未歇,犹还在余韵里头沉沦,闻言只是笑笑摸他发心,心说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样下大力的活儿,又是在炎官张伞的时节,如何能不出汗?

  待身上的舒坦劲儿渐渐下去了,傅旻复又提起了精神,重新看对方、看自个儿、看床上、看屋内,才觉竟是这样狼藉一片。

  是真没把持住,傅旻挠了挠头,这波得全怪自己。

  “明月,”傅旻问陆望安,“可要先去沐浴?”

  陆望安闻言也看了看自己的身边,不得不点头:“嗯,屋子也要收拾收拾。”

  傅旻还如之前一般打横抱起他,“先去与你沐浴,我稍后来收拾。”

  这大天白日的,让人来收拾这些,这张老脸怕刨地三尺都找不到个容身之处了!

  陆望安的身子还是亏了些,如今不过是走了一次,再泡到热水里头,竟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傅旻怕他真睡着,便将手中巾帕递过去,“明月,你先自个儿洗。”

  陆望安揉了揉眼,问:“师哥你做什么去?”

  “出去先收拾收拾,”傅旻在他湿漉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乖乖的洗澡,千万别在浴桶里睡了,我收拾好床铺,躺下好好睡。”

  “唔,”陆望安点头。

  傅旻抬步离开了净室,虽然说陆望安好像是答应了自己,但瞌睡虫可由不得人,必须得抓紧点儿了,稍慢上半分,可能那祖宗都能在浴桶里睡着。

  幸得净室与内间卧房不过一墙之隔,傅旻一边疯狂地卷着脏衣裳、脏被单,一边在里头叫着:“明月,好明月,你在做什么呀?”

  细细弱弱的声音从净室那边传来,若非是傅旻打小习武、耳力过人都听不见——“我在沐浴呀。”

  没睡着就好,傅旻铺好了新的被单,又拿了抹布擦净了床沿儿,而后打开衣橱取了套新的亵衣出来,抱着进了净室,里头陆望安坐在浴桶里头,正一边打着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擦着身子,见他进来,迷迷糊糊地说:“我洗好了呀,师哥,好困呀。”

  “好好好,现在就去睡,”傅旻直接展开了条大巾帕将陆望安整个包了起来,像电视剧里娘娘侍寝一样给卷回了内卧房。

  一沾到床,陆望安眼睛就闭上了。

  傅旻展开巾帕,一点点地细细给他擦干身子,一边擦一边看着:热水熏蒸之下,他本来白净如雪的皮肤现在泛出来了三月桃花一般的浅粉色,脸面更是红润非常,漂亮的嘴唇还稍有些肿,充血状态下是水润的绛红,又长又密的睫毛似折扇展开,在眼下投出不小一片阴影。

  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

  看得老傅头一个劲儿的想贴贴。

  但无奈刚贴贴完,还是得节制,强行压制着自己给人穿好衣裳,盖好被子,傅旻转头去净室自行沐浴。

  明月爱干净,洗完的水犹清着,傅旻不欲浪费人力、也不愿浪费水资源,就打算用这桶水直接洗了,只是晾在这许久有些温凉了,还需加点儿开水。

  傅旻正准备提起热水桶时,低头看见自己竟又起来了反应,索性将热水桶放下,直接跨入了浴桶。

  泡在温凉水里时,傅旻开始不断地思考:自己是否是五行缺床?还有这命运,怎么总爱给半个甜枣、再呼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子呢?

  忆往昔峥嵘岁月,他俩中了歹人的相见欢时,巫山行云弄雨不知天地为何物,五次尚觉意犹未尽。

  然后第二日,明月受伤,再难寸进,这一晾可就是晾了好些天。此间,求医问药,积极进修,好赖的,总算是过上了几天舒坦快意的日子。

  再然后,祖母生病,这冤家为了全了自己的孝道,铺盖一卷、火盆一烧,一走了之。

  又正赶暑日,身上的火气将自个儿烧的是,坐卧难安,天可怜见的,从京城到淮南,一去千里烟波,总算是相见相认了——诶,孩子怀上了。

  “惨。”

  啪叽一声,是沾了凉水的帕子呼到了脸上,傅子怀想着念着,只觉心思细转这几息之间,竟过一旬日月,一直变着的是时间,一直不变的是——“我可真是太惨了。”

  但他就算是顾影自怜,都不能怜惜太长时间:屋里头儿还躺着一个呢,万一等急了眼,又要光脚丫子来寻了。

  傅旻匆匆起身,胡乱擦了擦身子,就回了内室。

  这时的陆望安已经溜到了床边来,抱着傅旻常睡的个帛枕不撒手,傅旻蹑手蹑脚过去,轻轻将他挪到了床里头,挪成了左侧卧的姿势。

  那本《大全》上说,采取左侧卧会更好些,但是也不要一直左侧卧,适当的还是要翻翻身。

  傅旻是不担心陆望安会一直左侧卧不动弹,反而对身体不好的,如今自己在他右边睡着,不等多久他定然要翻身过来的。

  近来几日,尤其是自打淮南王的银子缴齐了之后,明月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较与自己刚刚相见时又好了许多,如今已经好多日没再泛过恶心,沈逸猜测大约是早孕反应已经结束了,毕竟也要四个月了,也属正常。

  可南方毕竟是热些,天儿闷热,人身上就乏,傅旻发现他最近的觉是多了好多。

  早前还说他小孩家家的正长身体,如何能晚睡早起天天往慈宁宫跑?后来知道了原委,知他原是早些回去清晏殿准备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