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胚子 第9章

作者:鹿款 标签: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强强 古代架空

  他看着江辞神态自然动作流畅的进了浴室,转过头还冲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勾着自己的皮带扣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啊?”

第12章

  江辞身量很高,但人却并不健壮,单看甚至显得有些瘦削。脱了衣服后才显出他全身均匀的肌肉来,虽然不厚重但却很紧实,与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截然不同。

  江辞在他面前弯腰把行李箱打开,不紧不慢地往外一件件拿东西,他的本意是给宴云楼显摆一下自己坚实有力的大腿和背肌,然而身后宴云楼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被黑色内裤包裹的两瓣tun/肉——他的手摸过的地方,非常挺翘,触感很弹,还有点软。

  “本来知道你来之后我还特意把那间大床房腾给你,给了点小费让大妈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虽然条件不好,但至少还干净点,睡着也舒服,没想到那屋让雨泡了。”江辞终于在行李箱里找到了自己的睡袍,三两下拢到身上,转过头来笑着跟他说,“委屈你了。”

  宴云楼的视线被迫从他身上的某个部位移开,在空中飘了一会儿,随口问道,“你这几天一直住在这个招待所?”

  “嗯,去市里来回太远了,不值当的。”江辞坐上床铺,把自己用招待所的被子包起来。

  “你不嫌脏?”宴云楼皱着眉看他的动作,几乎是嫌恶的打了个哆嗦,“这种地方的床单被罩你也敢用!”

  江辞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闻言顺口道,“再脏再破的地方也不是没睡过,这种条件挺不错的了。”

  宴云楼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江少爷就算再心大不拘小节,一次两次留宿在这种条件的招待所里是实属无奈,但凡有条件他怎么可能会住这么脏破的地方?

  江辞看他站着不动,一副抗争到地老天荒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地笑着起身,“你先去冲个热水澡,我把屋里给你打扫一遍,等你出来就干净了,行不行?”

  宴云楼虽然嫌弃浴室的环境,但让他奔波了一天不洗澡就睡觉他更受不了。他从自己的包里拿了换洗的衣服,江辞眼尖,看他包里还有一套床单被褥,干脆大手一挥,“我给你换,你去洗吧,赶紧别着凉了。”

  宴云楼快速冲了个澡,出来看见床上用品已经被江辞换掉了,他弓着身子正在擦床头柜,黑色的睡袍顺着后背臀线一路滑下来。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宴云楼问。

  江辞一回头,整间屋子只在正中央开了一盏半明的灯,只见宴云楼穿了一套丝绸睡衣,身材颀长,宽肩长腿,月牙白的丝线衬着他如珠如玉的一张脸,好像身后自带圣光似的,俊美的不似凡人。

  他穿着睡衣,头发软趴趴的,显得那张高冷的不近人情的脸稍稍带了一种暧昧暖意。江辞只看了他这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明明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再漂亮柔顺的小男孩也不是没玩过,现下却仍仿佛遇见初恋似的心砰砰直跳。

  “啊,我手上……”江辞看宴云楼眼神开始变得警惕,想也是自己表情太露/骨,让他察觉到了一些xia/流想法。

  江辞欲出声转移下他的注意力,无奈他当下脑子转的很慢,“……我手上,抹布啊。”

  宴云楼往他手上定睛一看,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辞大概是没抹布可用,手上他刚才身上那件藏蓝色的衬衣被撕成四块,全用做抹布。

  江辞见他笑就觉得这衬衣撕的不亏,当下也忍不住笑道,“得了,大少爷,这下肯屈尊入座了吧。”

  宴云楼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ipad,坐在江辞铺好了的床上,打开准备好的文件,对江辞说,“谈正事吧。”

  两张床之间隔得有将近一米半的距离,江辞自然地要往宴云楼的床上坐,心里一想到俩人要皮贴皮肉贴肉的坐一起,小腹就有点往上蹿火。

  没想到还没坐下呢,宴云楼伸手一挡,“你坐你床上。”

  江辞愣了一下,忍着没发火,但是口气有点阴沉,“你什么意思啊宴云楼?你这床都是我给你铺的,连坐一下都不给坐?”

  宴云楼从下往上看他也不露怯,理直气壮地,“你这身袍子刚才从你那被窝里滚过,再沾到我床上,跟我直接沾上脏东西有什么区别?”

  江辞盯着他,把睡袍腰带一抽,整个脱了甩在另一张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宴云楼身边,“这样行了吧?我nei/裤没沾过床铺。”

  江辞火力旺,挨在身边都感觉热烘烘的,宴云楼猛地往旁边一移,张口道,“你……”

  他家世好,身边都是江千钰那种小少爷小公主,大概从没见过江辞这么厚脸皮的人,瞬间被男人臊的连耳朵尖都开始发红,他皮肤又白的跟雪一样,整个人简直又可口又水灵,看的江辞食指大动。

  “我什么我,”江辞看他害羞就更想欺负他,那个无赖劲止不住的往上冒,“你说的嫌我的袍子脏,我脱了,还想干嘛?还要我再脱?也行啊,我这就脱……”

  他说着就要把内裤往下扒,宴云楼大吼一声,“江辞你要不要脸?!你给我把nei/裤穿上!”

  他看着江辞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气不过,自己从他的行李箱里扒翻了一下,江辞这人简直是衬衣狂魔,上衣除了外套就是衬衣,连一件T恤都没有。他随手拽了一件衬衣丢在江辞怀里,“穿上。”

  江辞慢悠悠地把衬衣披在身上,纽扣也不系,露出一层漂亮的胸腹肌肉。

  宴云楼本来以为他穿上件衣服能好点,没想到半藏半露的更让人流鼻血,尤其是他香槟色的衬衣大敞,几乎是一览无余。

  宴云楼还要给他拿裤子,江辞“哎”了一声,舔着嘴唇冲他笑。他两只手臂往后一撑,丝滑的布料就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胸前门户大开,“我热,”江辞说。

  “你给我把被子盖上……盖上腿,”宴云楼吸了口气,勉强说。

  他坐得离江辞远远的,把ipad递过去,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我们目前主要想了解的是这几个方面的信息,你看一下。”

  江辞把ipad接过去,撑着头看他,“宴云楼,你为什么害羞?你要是觊觎我的肉体就直说,我这么疼你,不会不依你的。”

  宴云楼猛地扭头看他,半晌,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羞了,我又不跟你一样,我不习惯跟男人离得太近。”

  宴云楼不是同/性恋,他亲口跟江辞说过对他没兴趣。

  “试一试也不亏,”江辞挑了挑眉,“大多数男的试过之后都挺享受的——”

  “你也试过?”宴云楼眯了眯眼。

  “怎么可能,”江辞嗤笑一声,“你哥当然是上面那个,没人能压我。”

  “所以你想压我?”宴云楼语气里气压极低,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你这么美,身材这么好,”江辞从上到下色眯眯地打量了他一遍,“不被我压可惜了。”

  宴云楼两手交叉抱臂在胸前阻隔了江辞的视线,不带感情地瞥他,声音像是要结冰,“你不怕宴开元找你麻烦?”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江辞答的很快,显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意思?”宴云楼问,“地下情?”

  江辞有点惊讶似的看着他,半晌,才露出有点讪讪的表情,含糊笑着说,“对啊,地下情,地下情也没什么不好。”

  宴云楼立马明白过来,他气极了反倒冷静下来,语气很笃定的冷笑道,“你没想谈感情,你就是想shang/床玩玩。”

  江辞让他说中了心事,顿时大呼小叫地掩饰,“也不能这么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一直说对我没兴趣,又不喜欢男人,我想着跟你打一炮就不错了,哪儿能计划那么长远?你要是跟我正儿八经谈那我哪儿能不愿意呢,别说地下情,上你父亲那去找抽也不是不行。”

  这话虽说有哄人的意思,但未必没带点真心,江辞认识宴云楼三个多月,床没上了,忙前忙后的殷勤献了不少,谁也不能说他没投入感情。他之前虽说情人不少,但大多也就是逢场作戏解个闷,从没在谁身上花过这么多时间精力。而且宴云楼也确实是哪儿哪儿都出众,这么一个人配他是顶好了,要是宴云楼同意正经跟他在一起,俩人好好过,他也许真就这么从良了。

  “笃笃笃”

  门突然被敲响了。

  江辞急赤白脸的说了一通,心里既懊悔又有点不好意思,正烦着呢,一嗓子吼出去,“谁啊?!”

  作者有话说:

  嘿嘿宝子们可能看到我换了封面,感谢句玦妹妹的封面,好带感!我超级喜欢!拯救了不会做封面星人哈哈哈哈!希望句玦妹妹和大家都看文愉快~爱你们啵啵啵啵啵!!!

第13章

  门外静了片刻,“江总,我,杨谦,给你和宴少爷送晚饭来了。”

  确实到了吃晚饭的点儿,外头暴雨还下的哗哗的,这天气不能出门吃,杨谦大概是看他俩没下楼去食堂,让人炒了两个菜送到屋里来。

  “我去开门。”宴云楼站起来,眼神顺势扫了一下江辞胯/下,突然对他说,“比我小那么多还想压我,做梦。”

  江辞一懵,他岁数比宴云楼大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比他小?哪里比他小?

  “我cao宴云楼,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们半个月前刚坦诚相见过,江辞一想就明白了,向来对此十分自傲的江小爷瞬间感觉受到了轻视和伤害,忍不住大吼一声。

  宴云楼走到门口开了门。

  “宴少爷,”杨谦站在门外也听到了他老板的怒吼,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好奇,不询问也不打探,直言道,“下着雨菜不好买,凑合吃点。”

  宴云楼谢了他把菜端进来,摆在江辞刚才擦好的小桌上,“过来吃饭。”

  江辞气哼哼的,“不吃!让你气都气饱了!”

  “说句实话你都生气?你心眼就针尖儿那么大。”

  “我心眼小?!”江辞忍不了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心眼小,“你心眼才小,老子就不明白了,费劲吧啦的给你个驴/diao打飞机,哪儿没给你弄爽了?那天讽刺我还不算完,今天还敢嫌我小?!我呸!”江辞听见“小”这个字就发恨,“老子远超平均值,又大又久又威猛,试过的个个都说好!”

  他这最后一句听在耳朵里格外刺耳,宴云楼把餐盘往桌上一放,悍然开战,“我让你给我弄了?你上赶着给我打,自己现在又开始翻旧账了?”

  “再说了,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用得着你?那药要是有副作用怎么办?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江辞眉头一皱,“你瞎说什么?!谁给你下药了?!”

  宴云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在你桌上喝了杯酒,接着就觉出不对劲来,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难道我自己把药灌下去的?”

  “我行的端坐的正,干过的事儿绝不推辞,没干过的我也不认。”江辞梗着脖子,“我的会所里不允许进药,你不可能从我手上喝到加了料的东西。”

  宴云楼让他这么斩钉截铁的一说,也皱起眉头来。

  “我没必要骗你,我也从来没骗过你,”江辞说,“你想想,你从我那喝最后一杯酒之前,还喝过谁的酒?”

  “我一直是从我那桌喝的酒,服务员直接倒上的……”

  “你那桌都有谁来着?”江辞闭眼一想,“我记得有梁子川,还有徐航……那就是了!”他突然说。

  “怎么就是了?”宴云楼说。

  “徐航那天点姑娘了吗?”江辞问。

  “……点了。”宴云楼回忆起来了。

  “所以我说那就是了,”江辞双手一摊,一副问题解决了的模样,“徐航阳/wei,不吃药硬不起来,他那天点了姑娘,肯定往酒里加了药等着一展雄/风呢,结果那杯酒让你喝错了。”

  宴云楼迷惑了,“怎么他阳……他这种事你都知道?”

  “害,朋友嘛,互相分担忧愁和烦恼,”江辞想起什么,突然笑嘻嘻地乐起来,“坏事儿了,他那天没喝药,抱着姑娘滚上床却发现硬不起来,还不知道多丢面儿呢。”

  宴云楼一想,也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勉强忍住了,“人家把你当朋友,你也不知道为他排忧解难,净在背地里笑话人家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喝错了酒,”江辞一点没被他绕到坑里去,“不仅让徐航在姑娘跟前抬不起头来,还错怪了我,不分青红皂白骂我一顿,是不是你?”

  宴云楼不以为意,“谁让你给我留下的就是那么个光辉形象,又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我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江辞立马说,“我想要你就堂堂正正追你,你不点头我也不会强上你。”

  “就你还强上我?你…….”

  “哎宴云楼你没完了,”江辞怕他嘴里再蹦出什么小啊大的,忍不住抢白道,“我看你挺有意思的,在别人跟前就道貌岸然的,在我跟前现原形了是吧,脏话也会说了,荤/话也会说了,你再装啊,怎么不装了?”

  “我那不是装,我本来就道貌……我本来就是正经人,是你老气我,把我气的口不择言跟你似的胡说一通。”

  宴云楼仔细一想,他在江辞跟前好像确实比在其他人身边要表现的“恶劣”一点。他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个冷清的性子,但是江辞总能激起他那个的表象下的另一个自己。

  好像卸去了负担似的,一下子变得格外畅快。

  这也算是江辞的能耐。

  “好了,”宴云楼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对江辞说,“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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