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36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重秋退而求其次:“那若是臣劝服了康盛王与臣一起出征呢?”

  刘俊恨铁不成钢:“他不会被你劝服的,他只会装作被你劝服,然后偷偷在路上要了你的命!”

  “臣想试试。”

  “不许试!不许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臣还是想要试试,就算康盛王不相信臣的话,臣也相信康盛王不是因为私欲报复而罔顾大局的人。”

第64章 上朝

  刘俊与重秋讲不清,最后只能敷衍着让他离开。反正随便重秋怎么劝怎么安排,他都不会让重秋和时节一起出征,至于怎么让重秋在内的众大臣同意他亲征他会再想办法。

  第二日一早的朝堂上,刘俊还没想出让自己亲征的办法,重秋夜没来得及去与时节讲和,时节收回东莱郡的战功还没来得及奖赏,就有人在百官面前参了时节一本:“启禀陛下!康盛王时节目无法纪,不仅骑马进入皇城,还无故殴打太医吕兰平,致使吕太医至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测!如此嚣张气焰若不重罚恐群臣惶恐、天下不安!”

  这人官不大,刘俊甚至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而这种小事肯定不能扳倒时节的,大庭广众地说出来除了惹时节不高兴、给这个小官惹一身麻烦外什么好处夜没有。所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出头参时节是受了他人的指使,而幕后指使的目的是探刘俊的口风,若刘俊护着时节那人便缩头做人,若护着吕兰平,那人便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台阶下一片寂静,没人出来附议也没人出来反对,所有人都在等刘俊的表态。

  刘俊轻声叹气:“吕兰平被打了?在朕的后宫?”

  “正是!”那人声音洪亮。

  “朕后宫发生的事情,朕还不知道,你怎么就先知道了?”

  那人的声音明显小了:“臣是太常寺丞,专管太医院诸事宜……”

  “太常寺啊——”刘俊向下张望,“太常寺卿在吗?”

  “臣在——”太常寺卿是个长胡子老头,站出来答话的时候手微微颤抖——他手抖倒不是因为年纪太大,而是生怕自己被部下牵连。

  “你叫什么名字?”刘俊歪在龙椅上看似漫不经心,下面群臣却明白了刘俊的意思——太常寺卿是三品要员,皇帝尚且不知道名字,太常寺丞这六品的小官说的话皇上理都不想理。

  “钟品。”

  “后宫纳妃的事情是不是也归你们太常寺管?”原本是想中秋说的,但如今知道中秋有鲜卑的事情要处理,又恰好和太常寺搭上了话,刘俊打算顺势把付饮香的事情打点好。也省得还有人没明白他的意思,继续抓着时节的小过错不放。

  “是。”

  刘俊:“康盛王有一义妹,端庄贤淑、聪慧可人,朕要纳进宫里当妃子,你尽快安排——聘礼要贵重些,康盛王于国家有功,他要嫁妹妹,可万万不能寒酸了。”

  “这……”不仅太常寺卿说不出话来,其他大臣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时节都觉得太突然了——还有两天才到中秋,他还想再想些办法让刘俊放弃娶付饮香呢。

  众人不说话刘俊就当他们没有别的意见:“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退朝吧。”

  “陛下!”终究还是有人站了出来,“选妃乃是天下大事,还当慎重。”

  “朕哪里不慎重了?朕没选中人的时候胡乱给朕身边塞人,朕选好了又过来劝朕慎重,你们是闲得没事情做了吗?”刘俊起身,对着下面百官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今日就到这了,退朝。”

  皇上走了,底下的群臣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一会儿看看时节,一会儿又看看谢家人,还有不少老臣本能地向着重秋看。谢家人和重秋脸色不好众人都能理解,可不知为什么时节的脸色也难看得很,有些人本想去向时节道喜的,看了时节的模样又纷纷低下头走了。

  时节心事重重地向外走,重秋却跟了上来:“康盛王,我府上得了些好酒,可否请康生去府上相聚?”

  时节缓缓转头,脸上尽是不解与疑虑:“你请我喝酒?不去。”

  时节转身快走,重秋却仍追着不放:“你我不该是仇敌。”

  “那是什么?”时节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并不向重秋看,反而加快了向前走得不乏,“好兄弟?好姐妹?你还是省省吧——”

  “时节!”重秋快步赶到时节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你我无仇无怨,你何苦对我如此抵触?你我谈谈、解开心结、和睦相处,于你、于我、于皇上、于整个新汉,都百利而无一害。”

  “你我无仇无怨?”时节那又疑惑又觉得好笑的样子简直和昨夜的刘俊一模一样,“你觉得你我无仇无怨?”

  重秋反问:“那请康盛王说说,我可曾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你——”时节愤愤地看着重秋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重秋从没直接对他做过什么,他的生活却始终被重秋干扰着。重秋以为把这个事实挑明会消除时节对他的敌意,可恰恰相反,时节觉得更气了。

  时节正在赌气,皇上身边的叶公公却凑过来对时节道:“王爷,皇上叫您去他寝殿里领赏。”

  终于得了能脱身得机会,时节巴不得立即跟叶公公走,重秋却对叶公公挥挥手道:“请公公先回去禀告皇上一声,康盛王正在和我聊天,等聊完了康盛王立即过去,耽误不了太久。”

  叶公公并不觉得重秋的话有什么不妥,恭敬地向重秋回礼离开,而重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过去不曾与你为敌,今后也不会。他日天下统一、皇上收回长沙,我还是会回到长沙去。从你的面前消失,从皇上的面前消失,不会打扰到你们。”

  重秋一厢情愿地向时节示好,时节却并不理会重秋说的话,而是指着叶公公离开的方向压着声音问:“他是皇上的奴婢,凭什么听你的差使?”

  重秋感受到了时节的怒气却不知这怒火从何而来。不容他再做其他思考,时节已然红了眼,指着身后的宝殿质问:“他是皇帝!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第65章 谎

  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时节扔下重秋愤然离去。

  与宝殿外的纷纷扰扰不同,刘俊的寝宫里一片岁月静好,时节进去时刘俊已经换上了常服,正在写字,刚刚传话的叶公公在一边伺候着磨墨。刚刚还以为叶公公说的领赏不过是掩护的幌子,这才想起自己要了牌匾,刘俊正在亲笔题字。

  时节准备行礼,刘俊却放下笔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拿起自己写好的两幅字,问:“你要哪个?”

  两幅字,一张写着‘忠君爱民’一张写着‘德勤怡安’。时节不太喜欢忠君爱民,听起来土气,可德勤怡安四个字更让时节别扭——有德、勤劳、大方、安静,除了勤劳勉强和自己沾些边,其他三个词听来都像是形容重秋的。重秋就是这么得阴魂不散。

  “臣想要忠君爱民。”时节尽量装出高兴得样子,可眼角的悲伤与失落怎么藏也藏不住。

  “那就这张。”刘俊把忠君爱民的那张纸递给叶公公,“叫御用监的人用心去做。然后告诉门外的人,今日朕谁也不见,都别过来的打扰。”

  刘俊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时节该赶紧把自己剥干净送上去,可今天的时节却一反常态,叶公公都走远了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嗯?”刘俊歪着头打量时节,向他招手,“还不过来。”

  时节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刘俊去解他的衣服他还躲,刘俊疑惑地发笑:“你这是耍的什么脾气?”

  “臣没耍脾气。”时节满脸消沉,“只是这青天白日的,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过去做爱时节哪里在乎过白天晚上,这明摆着就是在耍脾气。但小别胜新婚,刘俊有耐心的很,不急不恼地用脚背勾着时节的小腿把人勾回自己身边,搂在怀里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假装正经地说:“既然康盛候觉得不到时候,那咱们先聊些别的——重秋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提到重秋时节越发消沉了,扭过头两眼失神地看着地回答:“没说什么,就随便客道两句。”

  “又撒谎。”对于重秋那些歪理刘俊自己不信,却十分好奇时节听了会是什么反应,却不想时节回答的如此敷衍。正好时节的衣服已经被拨开、露出了饱满的乳头,刘俊屈指用两个指节夹时节的乳头拉扯、以示惩罚。

  时节吃痛轻哼了一声,随后在刘俊怀里缩成一团,委屈地哽咽:“他说不要以为我立了些军功就可以嚣张,今天太常寺丞的上奏虽然没成功,但他还会继续参我的,皇上最信他的话,早晚会重重地罚我……”

  “在说什么胡话!”刘俊拔下时节的裤子,在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我就知道我说了皇上也不会信……”时节说是谎话心里的委屈却是真的,真情实感地掉起了眼泪,“皇上问我做什么,去问他好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刘俊被时节这又可怜又可气的模样搞得哭笑不得,想来重秋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对时节讲昨晚和自己说的事情,可他又实在想不出重秋到底说了什么会让时节有这样的反应,只好耐着性子哄人:“你都这个模样了,我还能扔下你去问他不成?还是你乖乖告诉我的好。”

  “他就是那么说的。”时节撒出去的谎便绝不改口,并且泪流不止,“他还说,我与他不和不过是嫉妒他得了皇上的喜欢,可其实这喜欢他不仅不稀罕还巴不得送给我,是我命贱福薄接不住。”

  “你……”刘俊心里一阵怒,一阵悲,最后又归于一滩无可奈何——重秋的原话肯定不是这般说的,可背后的意思又的确是这样,时节这是委屈得厉害,接着这机会掉眼泪发牢骚。可恨,却又情有可原。

  一年前因为时节耍小脾气,刘俊不仅当众拿砚台砸了他,还把他扔到东莱郡去受苦,如今时节这般闹自己竟一点怪罪的心思也没有。意识到这变化刘俊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时节。”刘俊托起时节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与他对视,“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已经……喜欢你胜过喜欢重秋了?”

第66章 开心

  他喜欢我胜过重秋?怎么可能。

  时节认定刘俊说的是谎话却又不禁深陷其中。过去总觉得被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的人都是傻子,如今才明白美好的谎话能带来多大的愉悦,愉悦到明知不是真的也不愿拆穿。

  时节没回答刘俊的问题,而是抱住他的腰、将头依偎在他的怀里反问:“皇上喜欢臣什么?”

  喜欢什么呢?刘俊顺着时节的问题思索,第一个冒出来的答案是‘危险’,时节的皮囊好看,嘴巴也惯会讨好人,可最让刘俊着迷的是他时不时露出的獠牙、冒出的坏心思,和时节在一起总是能得到许多意外,有趣的很。

  但这些可不能对时节说,这人若是嚣张起来不知会捅出什么篓子。

  “皇上说说嘛——”得不到回答的时节不安地蹭了蹭刘俊的胸口,“皇上不喜欢的地方臣改,喜欢的地方臣好好留着,这样皇上就会越来越喜欢臣了。”

  若是盼着越来越喜欢便是觉得现在还不够喜欢,刘俊得到了时节的答案:他不信。

  刘俊微不可见地叹了下气。这答案让他有一丝失望,却又完全认同。大家都是明白人,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时节怎么会相信呢?

  更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要做的事情一点也不会变,何必想太多。刘俊迅速地释然,起身将时节压到桌上,退下自己的裤子将坚硬了好一会儿的男根塞进了时节的身体。

  突然的插入显然把时节弄疼了,背上的肌肉明显地紧绷了起来,可即使疼得厉害他的后穴也只是微微收缩,并没有弄疼刘俊。过去刘俊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和吕兰平上过床之后才知道,身下的人若是疼了插在他里面的人多半也不会好受,不是所有人都像时节这般怎么折腾都能让人舒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很喜欢。”刘俊一边缓慢地抽插,一边仔细地抚摸时节的身体,从后颈到脊背,从腰线到大腿,“你这样就很好。什么也不用改。”

  “嗯……啊……”时节喘得厉害,身子也抖得厉害,刘俊手掌触及到的皮肤都变得炽热,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都因兴奋而竖起。身下的桌子又冷又硬,而他那抬起头来的肉棒抵在桌边,随着刘俊穿插的动作一下下承受撞击,本该不舒服的,可时节仍旧乐在其中,那饱受折磨的肉棒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反而愉悦地向外吐露黏滑的液体。

  如此轻微的动作并并不能带来这迷乱的快感,让时节情难自已的是刘俊的那几句话。都很喜欢,什么也不用改,时节从没听过如此动听的情话。他看不到刘俊的表情,也不想理会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只陶醉在此刻的愉悦中不愿醒来。

  动情的身体又软又热,操干起来格外得趣,刘俊本能地加快了速度,却不想刚刚快干了两下时节竟猛地一抖射出精液来。

  “王爷射得也太快了些。”刘俊摸了下时节的下体,然后将沾着精液的手指在时节眼前展示。

  时节不知羞地伸出舌头把刘俊手指上的精液舔了个干净,之后又意犹未尽地去舔刘俊的掌心。刘俊被撩拨得手痒心更痒,提着时节的后颈把人按在墙上激烈地动作。时节放纵地浪叫,不一会儿又抖着身子把精液射在了墙上。

  连着发泄了两次时节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站也站不住,身子贴着墙不停地向下滑,刘俊把人向上提了好几次时节都再次滑了下去,刘俊正在兴头上不愿换地方耽误时间,干脆把时节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然后托着他的腰臀自下而上地肏。

  时节身子半悬在空中想抓紧刘俊却又没力气,只能在飘忽中任人摆布。坠落的恐惧与被贯穿的快感交织着袭击时节,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第三波精液射在了刘俊的衣服上。此时的精液已经十分稀薄,好在刘俊终于也到了高潮,若是继续做下去时节恐怕要射无可射地流出尿液来。

  尽兴后的刘俊没立即抽出自己的男根,将时节的背抵在墙上保持连接的模样站着休息片刻,发泄过的肉棒略微缩小,而时节被蹂躏过久的后穴没能及时收缩,那射在时节身体里的液体便缓缓地流躺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淫靡至极。

  余韵过去刘俊打算把人抱到床上休息,肉棒退出时时节竟还依依不舍,黏黏糊糊地缠在刘俊身上说:“臣还想要……”

  刘俊笑着打时节的屁股:“刚刚谁说青天白日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来着?”

  “嘻嘻……”时节讨好地笑,伸手去扯刘俊的腰带,“臣知错了……”

  刘俊正双手抱着时节向床边走,没空去理会时节那到处乱摸的手,只好放任时节扯开了自己的腰带,但把时节放在床上后立即抓住那不老实的手,还顺手用那刚解下来的腰带把时节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时节委屈:“皇上一直穿着衣裳,还一直从后面进来,臣今天都没摸到皇上……”

  刘俊敞着衣襟舒服地躺下,看着跪坐在床尾的时节笑:“过去还觉得你是个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两年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也就算了,做事情的手段也跟着心情走,这样怎么成得了大事。”

  时节大概生性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认,在相公馆那些年处处被压着没办法才装出了个好脾气,这几天地位越来越高权势越来越大,便再也不愿意压着自己的脾气了,或者说,时节努力向上爬为的就是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虽然时节并不觉得自己的变化是坏事,但刘俊这么说了时节也并不反驳,放低身子耸耸肩膀,一脸羞红地说:“皇上说喜欢我……还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喜欢……我好高兴……才……”

  刘俊白了时节一眼:“那说些你不爱听的,消消……”

  “皇上——”时节一下子扑到刘俊的怀里,“今日难得高兴,咱们不要提重秋好不好?”

  刘俊被吓了一跳,眉头皱成一团:“谁说要提重秋了?”

  每次特别开心之后重秋都会冒出来让时节乐极生悲,时节实在被吓怕了,被刘俊这样一问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失态极了,顿时没了气势,打算下床下跪认错却被刘俊抓住了胳膊。

  “你怎么就铁了心要和重秋过不去……”刘俊本来想说个问句,可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这是明知故问,不禁叹气,“我保证绝不会和重秋上床,今后也不找和他像的人了,你能放下对他的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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