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 第23章

作者:一大团草 标签: 古代架空

——这种法子,需得挑幼妓,从小炼得,若要炼成,妓子需要日日灌那同一种火辣辣的药汁,连续多年。

所以启中从前...

他回忆起初见时启中刻意摆出的浪荡模样。——这条路不是只要自甘下贱就能走下去的。肉体上要日复一日死去又活来地忍受,精神上也要时时刻刻受到摧残:一点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接受自己无法挽回地变得异常。

大概启中在接受改造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因此调教并未彻底完成,只是今日自己碰巧将那效用激发了。个中滋味也许启中自己也是第一次晓得——难怪会害怕。

齐豫嵩思索着,抚慰着,心上有什么地方软成一片。

房内的啜泣与低语渐渐停了,齐豫嵩把启中头上的红布揭开,细致地叠在一旁。启中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破碎的泪珠尚挂在腮边,显得有些可怜。齐豫嵩怕惊着他,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耳廓。被安抚性的动作抚慰着,启中有些不安地合上眼,疲倦地想要入睡。

齐豫嵩见到他乖巧又柔顺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两人唇齿相依的样子,仿佛春风在池面掀起涟漪,不忍触碰、又轻轻搅动。吻了一会,等启中完全沉入梦中了,齐豫嵩才把人抱到床上,解去外衫。自己的性器早就支在亵裤上笔挺地竖立,齐四就着自己衣衫齐整的样子去揉搓。

“阿启、阿启、阿启!”炽热的阳精喷射出来,裆里湿了一片。拉起启中的一只手,往胯下按去,一下一下地轻抚,等那湿意被手掌按压,渗透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爬到那白白的手背与手心。

白守一终于恢复了视力,连滚带爬地跑出照月轩——他再也不来了!再不敢来了!张开眼正看到启中在床上玉体横陈,齐豫嵩背着他也不知手上在忙着什么东西,令他大受刺激。他很怕自己就这么变得不正常了——自己的小兄弟听了一下午男人与男人的活春宫,还没消停下去呢!

照月轩里两人大被同眠,齐豫嵩的精神嫉妒亢奋,无法入睡。手就在启中光裸的身体上来回摸动——每一寸、每一分,都令他爱不释手。光是这样细细地抚摸,就能让他溺毙在情与欲的热潮里。他的胯下软了又硬,时不时就喷射出一股精水。一床大红衾褥里,满是腥膻。

他见启中睡得熟,胆子越来越大,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露骨。启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肛口一紧,钻进一条炽滚滚的怪蛇,在他的肠道里翻弄着,他却不觉得难受。身上的无力感也散去了,他就着那怪蛇的钻弄迎合起来,穴里又热又湿,想是那淫蛇的口水。想起来有几分恶心,但那湿滑却搔得人心口发痒。

齐豫嵩发现启中的反应如此撩人,更是大开大合地干得舒爽。腰背与大腿绷得一丝柔软也无,浑身淌着热汗,好个酣畅淋漓!但因在前面已经射过太多,绞到穴里反而射不出来,一直硬着鸡巴直愣愣地操干,摇动着阴囊,碾磨着腿根,像是要把穴里的每一寸嫩肉都插上一遍。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却憋紫了脸射不出来,难受地趴在启中身上哼哼:“好想射进你里面...嗯嗯嗯...我好想...”哼着哼着干脆委屈地哭了出来。

启中醒过来,就发现齐豫嵩骑在他身上,一边疯狂地插他,一边哼哼唧唧地掉眼泪:“我好想射、好想射、射不出来!呜呜呜...射不出来!”简直荒谬!

他穴内滚烫,肚子酸胀不已,齐豫嵩的鸡巴在他身体里抽插太久了,穴里已经松软得像个巢穴,毫无推拒之力,只知道来者不拒地吞吃。快感一点点在他身体里积累,一种铺天盖地地恐惧又笼上他——“不要!”

抓着床头向前爬动,“拔出来拔出来!”

齐豫嵩箍着他的腰不放,啃咬着他的肩头,下身飞快抽送,像完全不要命了似的想要撬开他的身体,撞入他的内部。眼泪又淌个不停,“呜呜呜,我要射!”

灼人的热潮从穴内蹿上眼眉,启中感到一阵失禁一般的快意涌上来,回过神,自己已经又用后穴喷了一回,而阳根毫无反应——他坏了。他彻底坏了。

齐四也感觉他喷了,拔出黑屌,愣在当场。启中的屁股里淅淅沥沥地淌出清澈的液体来,溅到大红的被褥上,极其淫贱又极其美艳,看得他终于又射出一回来。

“嗷哦——”精水洒在那红润的洞口,和着启中的潮液一起,往下滴滴答答地落。

启中伸手,企图去堵住那个穴眼。淌出的汁水淋得他满手,让他自己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怕得很。见捂着堵不住,就把五指都插进那穴里,不叫淫液再流出半滴。他回头望着齐豫嵩,悲哀又绝望。——他把自己害成这样了!如今,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另一只手去搓弄阴茎,还是毫无反应。他不信,把毕生所学都使了一遍,那里还是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只是有些被搓红了。

齐豫嵩怕他心智被刺激得出了问题,把他后穴的手抽出来,放轻了声音哄他,“没事、没事!这能治!”

“真的?”启中泄气地放手,放松了身体倒在他怀里,心里的苦涩像是无边无际。

“真的!”齐豫嵩用了点力亲在他的耳边,把他紧紧裹在怀里。“我答应你,在你好之前,都不碰你后面了!”

“那你能不能放我去...”

“不能!”鸡儿被抓,启中只得作罢。

日子就这样在微妙的平衡中过下去了。齐豫嵩不晓得从哪里寻来一个药方,喂启中早晚吃下去。身上好没好倒不知道,但启中前头后头都变得一点欲望也没有,安分至极。他每日趴在案头,只是练字,那勤奋的架势甚至能把县丞大人给比下去。

快到齐县丞大婚的日子,启中的一手字,已经很看得过眼了。——挑他认识的字写的话。

一日,启中用过午饭,心血来潮给齐豫嵩写了一副字,是《贺新婚》里面的一句:

良缘有玉田中种,好事如花锦上添。

白守一走了以后,就是齐豫嵩时不时过来教他认字。也不知齐四是出于什么心理,搜罗了好多什么佳偶天成、才子佳人的话本当做课本来给他讲。他选了一句简单易懂的抄了,压在案头等齐豫嵩去看。也算他尽的一份心意了。

齐豫嵩来了,拾起字条,似笑非笑地折了收进荷包。“多谢。”

启中嚼着甘蔗,点了点头。

县丞大婚之日,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梁八姑娘落了轿,跨了火盆,由一条红绸牵着,走入大堂。苏薇搀着她的胳膊,手指逐渐收紧。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齐豫嵩见新娘子走着走着停下来了,不知对方是何用意。

梁如醉蒙着盖头,把头转向苏薇,“我说过,你不想我嫁,我就不嫁。”齐四一脸惊诧,看看梁如醉又看看苏薇。周围的宾客也把目光聚焦在大堂中央。墙上贴的囍字整整齐齐,僵持的三人亦是安安静静。

苏薇松开手,退到了一边。

仪式继续进行。

走到新房门口,齐四看着守在门边的苏薇,忐忑地开口:“你家小姐...在堂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薇臭着一张脸把房门推开,理都不理他。

齐四摸了摸鼻子,对梁八的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我...进来了...”他朝屋里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新郎进新房,为什么还得亲自通报一声。

还好通报了一声,他一只脚刚迈进门,酒壶、茶杯“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脚边,砸得他又把脚收了回去。

“滚!!!”梁如醉带着哭腔冲他喊。

齐四莫名其妙地看了苏薇一眼,那丫头居然在笑,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拂袖而去。

“泼妇!简直是泼妇!”齐四一掌拍在小桌上,把小竹君吓了一跳。

小竹君不明所以,试探地问:“大人今夜,不去新房歇着?”

“哼!”

“那...要不要...去...夏公子那里?”

齐四直觉不大好,但心里又很难过,纠结了一会还是抬脚出门了。

启中喝了药,正打算睡下,见齐四气呼呼地冲进门,奇怪地问:“你不是今日成婚?”

齐四见他着一席单衣卧着,领口里是一段若隐若现的锁骨,俏生生的模样看着他,心里头的气瞬间就消了。

他挤上床,抱着香香软软的身体,道:“我是今日成婚,所以今夜你不许拒绝我。”说完抓着启中的腮就要同他亲嘴儿。

启中一拳砸到他脸上:“滚蛋!”

齐四被打哭了,瘪着嘴,委屈巴巴地搂着启中的腰:“我被新娘赶出来了,那悍妇好凶,也叫我滚!呜呜呜呜...”

启中见这县丞穿得浑身火红,却没皮没脸地边哭边用胯蹭他屁股,一阵无语。

“你也吃了好一阵药了,今天来试一试效果嘛!”衣摆一撩,紫红的鸡儿就探出头来,被一只手捏着隔着启中的裤缝来回蹭。

启中脸上一红,清心寡欲了几个月,一点点刺激就让他受不住,喉间漏出一道脆弱的叫。齐豫嵩听见他的声音,笑了,手上蹭得更起劲。“像什么话!走开!”

齐豫嵩想着不能等启中太想明白,几下拉开他的亵裤,逮着间隙就顶了进去。启中腰窝一软,叫了一声,又娇又软,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捂住自己的嘴,心跳得越来越快。

齐四趴在他旁边从侧面干他,掰着他的一条腿,爽得“嗷嗷”直叫,什么梁八,什么大婚,全都抛在脑后,恨不得死在启中身上。

两人这样稀里糊涂地干了一阵,齐四徘徊在巅峰边缘,咬着启中的后颈:“我要射你了,阿启。我要喷在你身体里!你说你的这口穴能像女人似的潮吹,你能不能像女人一样给我生孩子?嗯?给我生一个吧,啊?”

启中耳边响着“孩子”、“孩子”,刺激得他简直要疯了,他不可遏制地感觉到了性欲的甜腻,嗓中挤出一道哀鸣,像一个真正的待产妇人一般。——他坏了。他的身体坏了,他的心也坏了。他在情欲的燃烧中全然忘记了齐豫风,忘记了除了操干以外的所有事。

齐豫嵩射掉以后,启中把身体蜷缩起来,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床头。——什么是爱呢?什么是爱呢?他这样沉浸在别人的拥抱里,又算得上什么呢?他难道真的就这么肮脏...这么淫荡吗?

齐四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用手指插进那个淌精的后穴里“咕叽咕叽”地搅弄,欢欣得很。他有点想俯下身去舔,用舌头钻进去把启中操得淫水四溅,神志俱失。想了一会,还是忍住,等阳具硬起来了,复又插进去,又顶又挤。

“阿启,你屁眼真紧!”他插着插着,觉得穴里果然又湿了,自动分泌着黏热的液体。那股禁忌的引诱又爬上他的鼠蹊——把他干成上次那样、干得他只能用穴喷水、再也射不出来!干成属于他的精巢!

阴茎进进出出地用了狠劲,启中蜷着臂,一声也不发,却还是感到快意无可返回地席卷了他全身。

“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你这口穴把我留在你床上了,你怎么给我的新娘子交代?”干得爽了,齐豫嵩就开始嘴不把门,胡言乱语起来。

“你若肯更骚些,说些软话给我听,我就替你遮掩一二,不叫你这浪穴被正头娘子给打烂了!”

启中呜咽了一声,齐豫嵩又插入一根手指。

“放过我...放过我吧!”

也许是喝了点酒,齐四听不出“放过”与“放过”有什么区别,一面用鸡巴操弄启中的后穴,一面把手指也逐一塞入穴中,裹着自己的性器,既挤压着自己的屌,也顶弄这启中的穴。双重的刺激仿佛毒药,让他不管不顾地沉沦。他把启中放在心尖上了,与心爱的人的结合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意。

等他干够了,回过神。启中一动不动地趴着,唇边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眼里一片死寂。

“阿启?”齐四声音发抖,见启中的性器缩着,干干净净,一次也没有喷发过,而后穴却像河水泛滥了一般。——几个月的治疗功亏一篑。

他摸着启中的背,又凉又湿。

怎么办?

怎么办?

完了...全完了...

他掏出启中写给他的《贺新婚》,脑中空空如也。

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齐四也在心里唾弃自己真不是个东西。——这算怎么回事呢?他和梁八结婚,结果把启中糟践成这个样子。

没错,齐四也知道自己在糟践人了。他是心疼启中的。

只可惜这心疼没落到要紧处,他想的起来便是心疼,想不起来,便是不痛不痒。

他找了根光滑的木杵,裹着布,把启中那给塞上。又叫了齐为悄悄地去请郎中。

望着启中苍白的脸,他不得不承认——他必须要放弃了。

从自己屋里拿出一沓截来的信——齐豫风的信。

可也不完全是齐二写给启中的。

原本是他那个不可一世的二哥写给他过世的二嫂的,大家都以为信被齐豫风自己烧了,其实没有。全都被仔仔细细地收着,直到纸张泛了黄、变得脆,又添了几笔,送给“新人”。齐豫风此举绝不是敷衍,而是直接将伤口剖给了启中看——我将心底最血腥的泪与痛呈到你的眼底,从今往后,生死与共,白首无悔。

他比不上,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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