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风月旧相思 第3章

作者:一大团草 标签: 古代架空

精疲力竭地摊在一堆布头里,启中舔了舔嘴唇,没水没食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如厕。也不晓得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若在这房里方便,不多日就臭了。臭了也不要紧,最怕的是因脏而病了。病死是启中心中最末一等的死法了,他宁愿憋死,也不想像一滩烂泥似的死。

正天马行空地徘徊在“夏启中的一万种死法”里,门终于开了。老王八提着食盒站在门口,自上而下地俯视他。逆着光瞧着那高大的身影,夏启中只看到四个字:小人得志。

“吱嘎”门又从里面被合上,夏启中闭上眼,都看得看他。对方见启中不动,把食盒揭开了盖,悠悠地放在他的鼻尖。

饭菜的香味猛得钻进启中的身体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各种感觉都涌了上来,他饿得难受,渴得难受,涨得难受。

睁眼打量齐豫风的神色,他不敢贸然伸手。

“饿吗?”齐豫风牵起一丝笑,讥讽地凝视他。

点点头。

“说话。”

“回二少爷,我饿。”短短一句话,却像一把刀子硌着喉咙,“饿”字出口,喉咙紧得想呕。

听了他的回答,齐豫风又不动了,一边用饭菜熏着他,一边玩味地享受他的痛苦。

启中理了理思路,这老王八无非是想折磨自己,那就赶紧让他如意算了。

撑着地板起身跪着:“二少爷,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给我口饭吃。”

齐豫风满意地笑了,在启中的注视下一把扣上了食盒盖子。

干他娘!

撑住地板的手发软,启中按着喉咙咳了一阵。每咳一下,嗓子都跟针扎似的痛。不多时就咳得满眼通红,却一滴泪都没有。幸好没有,不然他不知道忍不忍得住去舔自己的泪花止渴。

他伸手去揪住齐豫风的衣角,把头小心翼翼地贴在那双笔直的小腿上,对方没有推开他。他又试探性地把手往上移了一点,对方不动。直到他整个人抱住齐豫风的大腿,上面冷冷开口:“用嘴。”

夏启中被气得眼冒金星,这老王八兜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他娘的早说啊,不就是含个鸡巴!你个老王八把我饿成这样也不怕我含着含着把它生吃了!不过现在喉咙太干了,恐怕行不通。

“二…二少爷…太干…我要先喝点水。”

齐豫风拎起一个酒壶张开另一只手——启中眼睁睁地看着那珍贵的液体在他眼前滚落。

“喝呀,再不喝就倒光了。”

连忙用嘴去接——水流却越来越小,他闭上眼睛抬起身子,去追逐最后的甘露,直到舌尖撞上一根湿热的手指。指尖上还沾着酒!他忙不迭地去舔,失去理智一般擒住那只胳膊,从指尖舔到手腕,剩下的最后一点湿意便用唇去吸,翻来覆去地恨不得把那只手嚼碎了吸到腹中时…嘴角被人按住,那只遭他唇舌蹂躏的手动作起来,顺着他的齿尖一颗颗地向里摸,像检查一个牲口似的…最后那只手钳住他的舌头,中指向更深处探去,抵着他的小舌,向上一扣…

“呕——”他想推开那只手,却浑身发虚地推不动,唾液顺着嘴角和那人的手腕淌出来,被逼到发疯的感觉令他连连哀求,但舌头被压着又发不出声音,只能拿一双眼睛哀婉地向上望——毕竟他此时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还干吗?”

他直摇头,那只手终于从他嘴里抽出来,又湿又热的黏液被蹭在他的下巴上。

“好脏…”见那只手五只开开合合,启中认命地去舔,对方开恩似的重新举起酒壶把酒顺着手腕倒了下去…

虽然过程万分坎坷,但好歹还是喝到了半壶酒,喉咙也不像吞了个碳球那么难受了。他跪着老老实实地开始替齐豫风解裤腰——又一次,对方一出手就把他彻底整服了,连在心里喊他老王八都不敢了——生怕被这活阎王看出点端倪。

亲爹,他是造了什么孽…伸手去握住一根棒状物什的时候,启中惊呆了…

渴了许久,喝点酒虽然好,但小腹胀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启中皱着眉,把脸贴近齐豫风的性器,状若亲昵地蹭了蹭,那东西便肉眼可见地胀大几分,骇了他一跳。对了对了,他怎么忘了,这位阎王大人最吃乖顺的那套。

他捧起那物,从侧面给他舔了舔,偷偷向上望去,阎王岿然不动。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脸凑到顶端小孔处,撅着嘴给他亲了亲,那活儿微微抖了一下——真他娘的难伺候!

审视了下那怒张的头部,启中偷偷活动了下下颚,觉得一举吞下实在太难,便像喝奶似的对着小孔吸了吸——“啪”,被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启中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处,湿了呀!爽了呀!怎么还打人!都给他整不会了!

他艰难地张大嘴,深呼吸后,把整个头都含了进去…

“呃…”齐豫风像是没料到他的行动,被吃下去后漏出了一丝呻吟。

这下爽了吧!

他包着一大块肉,两腮酸得难受,还是尽力去裹紧又放松,渐渐适应了以后尝试挪动自己的舌头,有了唾液的润滑,小幅度的进出便方便许多,他又生怕自己的牙齿刮到对方,动作也十分轻缓,结果那活儿就开始在他暖暖的口腔中,变软了…别呀别呀!这齐家老二到底怎么回事!

他又吸又含,还是阻拦不住对方的萎靡不振。有点傻眼地抬头看着齐豫风,生怕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更奇怪的是对方只是诡异地笑了笑,掐住自己肿了半边的脸颊:“裤子脱了。”

脱脱脱!反正这厮也是好大一个银样蜡枪头,又干不了人。

十分爽快地把裤子扒了个干净。并且更加配合地附送了个经典趴跪的姿势:欢迎来搞。

齐豫风更加诡异地盯着他:“翻过来。”

翻就翻,不仅翻过来,启中甚至乐呵呵地掰着自己两条大腿把整个下身敞开来。

“啊——”小腹被一只手重重地按下去,阴茎顶端甚至滴出了两滴尿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启中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到一股腥臊之气从股间蔓延开来。

“不不不——二少爷高抬贵手——不要!”一张脸憋得惨白,握着腿的手也松了劲,他试图合拢双腿却收到阻挠,那阎王正一手按着他的肚子,一手握着他酸胀的茎身,膝盖别进他的两腿间,半跪着玩弄他。

“不行,不行呀!”两手用相同的节奏间或按压,启中被刺激得拼命摇头,卷曲着腰身想要躲闪。

齐豫风揉弄着身下羞愤欲死的人,咂咂嘴,品出了一丝快意,和着水声与喘息的讨饶声像一只羽毛在他耳根轻轻滑动,他从旁边的布堆里寻了根细绳子,把手中那只性器的头部牢牢捆住。

“啊啊啊啊——”被绑住的人崩溃大哭,他把人扶住重新趴跪下来,继续细细地揉搓他的肚子。对方的分身就那么一直在小腹处立着,又肿又硬,他偏不碰那里,一味挤着对方的肚子。

他压在对方身上,用跨死死顶着那个肉嘟嘟的屁股,手上拼命将对方的腰腹往回扣,他的下身蜷缩成一团毫无反应,可他的神经兴奋至极,他压着怀里的躯体,越过肩头向下往去,两人身体贴合处延伸出一条紫黑的棍子,坚硬昂扬地随着二人的身体晃动。简直就像夏启中被他用这样的手段,自己奸了自己。

伸出手打开食盒,捏了块糕饼塞到他的嘴边,对方一口红唇艳得像在燃烧,一双凤眼泪水滂沱,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性欲的刺激从那处毫无反应的肉块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哦——哦——”他舒服得全身发麻:“张嘴!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夏启中咬着牙没有回应,他挺动着腰,想象着自己正一次比一次更狠得操干着身下的人,然而空气屌对于别人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他只好配合着自己挺胯的幅度,狠狠地按压对方的腹部。

身下的人流着泪把东西含在嘴里。

齐豫风笑了一下,拉过食盒:“自己吃,爷要肏到你吃完为止。”

说罢果然发现手里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兴奋地大力揉捏着那块柔软的肚皮。

启中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他麻木地咽了一口东西,开口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中的齐豫风听了那句话更是觉得快感要冲破他的躯体,直上九霄。

“我想被二爷打屁股,请二爷用大屌狠狠打我。”

两只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肚子,重重拍打在他浑圆的臀部,他吃力地扭着腰,让臀部转圈晃动,嘴里口齿不清地呢喃:“二爷快要干死我了!”

“肏我!肏我!”

“射给我!”

身体又被人翻过来,四脚朝天地仰躺:“继续叫,爷爱听。”鞋袜被人除掉,他拼命睁大眼想要保持清醒,喘息着绞动身体:“我要…我要!”

“给我!”

“啊——”下体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一股淡黄的液体喷射出来,齐豫风舔舐着他的脚趾,眯着眼欣赏着他微微抽搐的身体。

“东西还没吃完呢,是爷给的吃的不合你胃口?”

他要被玩死了,他真的要被玩死了,启中的眼珠飞速地晃动,感觉自己的下身火辣辣的疼…

“唔…爷,我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疼疼我,饶了我吧…啊…”从那天以后,小柴房天天有人送东西来,弄得他见着食盒都怕,好在屋里给添个恭桶,早中晚各换一次,渐渐过得比较像个人了。

如果不用见到齐豫风的话。

有好几次被折磨得受不了,启中都在心里盘算着,干他娘的,杀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门缝里偶尔吹进来的夏日的清风又让他对人世充满留恋,只要熬过这茬就好了,熬过去就有好日子了…

这日齐豫风又提着食盒二万八五地杵在他跟前——性无能与性亢奋的矛盾结合体。为了尽量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启中赶紧低头脱鞋。按理说,他也出不去,都用不着穿鞋,但他心里就是横着那么一道坎,凡是不用脱的时候,周身上下都给穿得整整齐齐的。

齐豫风今天穿了套水绿色的刺绣长衫,墨色的中衣衬得他肌肤赛雪,俊眉修目本来是个漂亮人物,偏偏心理变态阴险歹毒!

越看越“浓情蜜意”不起来,十分泄气地垂着头,用脚去攀着来人的腿,奇奇怪怪的客人他见得也不算少了,可所有的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扭曲。这位爷光是玩他的脚就能把他玩吐了。

“自小,他是什么都比不过我的。”

“嗯?”别聊天,启中心里愁的慌,他最不会聊天了。这没来由的一句更是叫他难猜。

他心里头装不住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再猎奇的客人走进他的屋,都不过脱了裤子干他一场,或者几场。偏生这位花样多,以往就算弄疼了受了伤,蒙头睡上一整天他就忘了,现在他是见到来人的俊脸就嗓子发干,各种花样走马灯一样地在他眼前重现,怕了,真是怕到骨子里了。如今又来和他玩文的,他不走流程,直接哭可好?

不过这也是做梦,人家给他选择了吗?

一条绿岑岑的绸子绕过他的脚腕,勒紧,黑黢黢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干,这是又不高兴了!

“自然是…谁能比得过二爷呢…”开口就是一句毫无技术含量的奉承——甚至听起来有点像嘲讽,不过这确实是他的极限了!

当然是没把马屁拍到位了,那位扔了绸子转身就把门踹开。

今天这就算完事了?没等他把脸上的惊喜藏住,尊贵的二爷一把捞起他,把他扛在肩上。事出突然,吓得他脚肚子直颤,脑袋倒栽着,盯着二爷脚下的青石地板。

太阳有点晒啊…他恍惚地想。

外头自然是桃红柳绿清新热闹了,被扛着扔到一处亭子里,那亭子他从前没来过,想必是内院的亭子。只要离了那小破柴房,哪怕是茅坑也能让他感觉好些。他吹着夏末带着潮气的暖风,从头到脚都写着“舒服”。

虽然令人不适的二爷就立在跟前,但也并不影响他短暂的快乐。

那二爷的手里拽着启中脚上的绸子,不阴不阳地低头看他:“把你放了,你是不是回玉梁楼去?”

他眯着眼睛点点头。

“说话。”

站起身,低着头:“回爷的话,是。”

“玉梁楼已经没了。”

“什么?”

“被火一把烧光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那那…那人呢?”

齐豫风幽深的瞳仁静静观赏着他的慌乱,缓慢地摇了摇头:“都死了。全都死了。”

控制不住用手揪紧那人绣着牡丹的前襟:“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有什么好处!”

对方拨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金陵城里说得出名号的米铺、当铺、客栈、酒坊、赌坊、钱庄、布庄都是我齐某人的产业…你见过的,没见过的营生都有我齐豫风涉足…”

夏启中的一颗心吊着,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心想,大爷,你有钱,我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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