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第1章

作者:元媛圆 标签: HE 生子 古代架空

  《探花》作者:元媛圆

  霸道王爷X木讷探花,一个庸俗的故事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连载

  古代 - HE - 生子

第一章

  又是一年春风得意,新科状元柳怀山好不得意,他本身就是张扬的性子,一朝夺得科举桂冠,京城中不到一刻钟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景泓是个不会结交之人,来了京城也快一年了,除了几个同住一间客栈、平日里常一起读书的考生,没几个认识的人,达官贵人就更不用说了。此次他得了探花,虽不像柳怀山那般万众瞩目,却免不得一番交际,为此他实在是苦恼得很。

  有时候他还挺羡慕柳怀山的,那样张扬又有风采的人,走到哪里都是被拥簇的对象,既华且实,这状元之位当之无愧。天下青年若是多几个如他一般的人物,那这大好的河山将来就更有无限的希望了。

  从小景泓就是个会读书的乖孩子,是街头巷尾各家各户教导孩子学习的对象,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地大家都不在以他为自家孩子的榜样了,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是读书读傻了。

  他确实是读书读傻了。

  从小他就没有娘,只有一个秀才爹,但是好在这秀才不是个穷酸迂腐之人,祖上也有点家业,所以从小到大景泓生活得还算不错,不需要为柴米油盐烦恼,一心只读圣贤书。秀才爹是个不喜欢管人的人,对自己的儿子也是放养的状态,只是没曾想他没变成街头小霸王,却变成了书呆子,等他发现的时候想要纠正已经来不及了。秀才爹只能认命。

  秀才爹其实是不想景泓来京城考取功名的。他们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还保有祖上的一点田地,光是靠着收租也是能安稳舒适的过完一生。何况他这个秀才也不是自己愿意考的,是当时被景老爷逼得无奈才勉强考取的。不过景老爷没等秀才爹到京城参加科举就已经病逝了,秀才爹当时心里是又悲伤又庆幸。

  秀才爹虽没有混过官场,但是他知道官场中多的是那种不能明说的龌龊事,他是就个闲散性子,也没什么官僚背景,要是真的走上仕途,那可不是要他的命吗。景泓的性子比自己还有木头,让他考试还成,做官?那是万万不行!

  秀才爹是千拦万阻,最后还是没阻成,他把心一横,想着让景泓出来碰碰壁吃吃苦头说不定就会乖乖地回家继承祖产了。他甚至已经在家里备好了一大笔财产,只等着自己的傻儿子万一在京城犯了事儿,立刻拿钱救命,从此带着看破官场的儿子回到家中,安稳且平安地度过一生。

  景泓的性子确实有些迂腐,又带着些固执,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往往不会变通很容易得罪人,在日常生活中也表现得木讷无趣得很,因此许多考生都不很喜欢与他这样的人交朋友。

  放榜之后,客栈老板因为他是新任探花郎,有意讨好,不但减半了他的房费,每日还附赠各种小茶点。他自然是不需要的,这些他都负担得起。可是一旁的几位好友却帮着店家相劝,说这是历来的规矩,他若非要拒绝便是辜负了店家的好意,也显得不识抬举。

  景泓所住的客栈其实是京城中一个由商人开办的学舍,这间学舍背后据说有京中某位权贵撑腰,来京科考的学子大多住在此处,这里不但提供住宿,还设有不同规格的学斋,小到一人一间,大到五人一间,每间都是独立隐秘的,不用担心被别的人打扰了读书的兴致。

  自然,这间学舍并不是随便一位赶考的学子就能住得起的,这里每日的花销可抵得上一户普通的农民一个季度的家用。景泓住在这里是因为这是秀才爹早就托人找关系打点好的,若不是某日同行的学子无意间感叹起此处的费用令自己捉襟见肘,他还不知道这学舍原来这般贵。

  柳怀山一早也是住在此处的,他一来便是被客栈掌柜的当成顾客对待,短短的时日里便交了许多达官贵胄家的子弟,学舍里不少学子对他心生嫉妒,可偏偏又想接着他认识与攀附权贵,因此他所到之处皆是前呼后拥。

  不同于景泓放榜后还住在此处,一放榜柳怀山就接到不少达官显贵邀他到自己府上小住的请帖,他对着各式各样的名帖挑了挑,最后进了靖王府。

  “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柳怀山搬出去的那一日,景泓身边一个还算交好的同窗甚是不耻,酸了一句。

  景泓并不羡慕,但是也觉得柳怀山好厉害,能和历来势利眼高于天的京城贵族成为好友,实在是有非凡的能力。更何况,这个人是靖王。

  “靖王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同胞兄弟,从小就聪慧过人,不但是文思敏捷,更是英勇善战,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王爷。若不是现如今是太平盛世,在京城还真看不见靖王的身影。我上次在西街口远远的看到了靖王路过的轿仪,虽看不清脸,但光看着那隐约的身影,心中便感到一股逼人的气势,实在霸气!”同窗说着,露出了十分向往的表情,但转而又叹息道:“不过可惜了,他怎么看上柳怀山那个妖孽!”

  另一位同乡的学子也酸道:“靖王真是瞎了眼。”

  景泓不爱在别人身后说是非,从小到大也没听到过这么多的酸言酸雨,嘴笨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但看着身边两人皆是有些阴沉的脸,他只好道:“其实柳公子待人很好的,而且他很会交朋友,说不定靖王是看中了他的才华,又觉得他好相与,所以才特意邀他去住。”

  “你信?”同窗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可不信。”

  “对啊,谁知道他是怎么跟那些权贵们交好的?”同乡的语气带有轻蔑,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京城的显贵有些不上台面的癖好,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如先帝与文相的事,民间也不少猜测与臆想,更有以此为蓝本的市井小说流传,惹得某些心术不正的学子也起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想要通过男色获取功名。

  柳怀山不但有才情,还长得貌比潘安宋玉,真真的风流才子。若说靖王是看上了他的色相,那也并不叫人奇怪。

  但景泓傻惯了,也从没人教他这些明里暗里的事儿,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位同乡所指到底是什么,只以为是靖王有意拉拢柳怀山。

  前些日子他隐约听到有人说当今圣上似乎对靖王有些猜疑,怕他功高震主,两人表面上何和气,背地里却相互不对付,都想扳倒对方。靖王手握兵权,朝中的武将大多站在他这一边,而圣上一向亲文臣,当初的太子太傅更是内阁之首,朝中隐隐有文武对峙的意思。

  不过皇家秘辛,景泓哪里见识过,只当是外面的人乱传,做不得信,也不敢信。

  “对了,今夜在万花楼,说是给新科的三位才子举办个庆功宴,虽说不是什么正经的宴会,但是听说有头有脸的公子们都会去,你去不去?”同乡兴致勃勃地问道。

  万花楼?那是京城最大的妓坊,里面豢养的都是官妓,多得是罪臣家中知书达理才艺兼备的落魄小姐,景泓一听就皱着眉直摇头,他爹一直说不让他去那种烟花之地,他是记得的。

  秀才爹在景泓出门之前千叮万嘱,有什么可有什么不可,一定要记牢。而关于妓坊这一条,那是万万不可的。

  景泓摆摆手道:“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

  景泓虽然自己没什么兴趣,但那位同乡却明显感兴趣得很。他原本家境一般,是家里缩衣节食为他凑了盘缠上京赶考的,也便是他先前与景泓抱怨道此处费用之昂贵。他为人浮躁贪利,自身才学也有限,此次更不曾考取进士。但他还是不甘心,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若是能攀上一个高门公子,纵是无甚实权,能跟在左右使唤也是好的。

  他自己自然是没有资格赴宴的,可是景泓身为探花,自然是一早便受到了请帖。

  当晚,他不顾景泓的推脱,硬是半拉半拽地将景泓拉到了万花楼的门口。

  “我不去,我……”

  “唉,这不是我们的探花郎景大公子吗?”

  景泓还在挣扎,两人推搡间,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回过头去,却看到是榜眼一行人刚好来到,景泓心下暗道不好,这下想走可能也走不了了。

  榜眼是京中一位大官的侄子,虽不在京城长大,但是从小也算出身不凡,虽没有柳怀山的才华,但是那股傲劲却是不输给他的。这位榜眼最看不得进京赶考的这些穷酸书生,在他眼里,景泓算一个。

  拉着景泓来的同乡一看是他,立马放开了景泓,凑到他跟前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双手作揖道:“恭喜霍公子荣登榜眼。霍公子天慧过人,区区榜眼,对霍公子来说实在是屈才了。”

  霍子贤一听,笑道:“在下能得榜眼实属皇恩浩荡,并未觉得屈才。不够你身边这位探花郎,我看倒并不是那么的真才实学啊。”

  “啊……是是是,区区探花,怎敢与榜眼相比。”同乡点头哈腰。

  景泓从不在乎这些虚名,他也知道这位同乡确实有些嫌贫爱富贪慕虚荣。虽说如此,但听到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这般羞辱自己,他亦是心中不快。不过他并未发作,霍子贤可不是个好惹之人,先前便有与他起冲突的学子出了事,虽无法直接指向是他在暗中所为,但景泓还不至于傻到好坏不分。

  “在下之才能确实不足,得赖皇恩浩荡,承陛下信任,他日景泓也必定尽心竭力,为社稷苍生做出一番功业。”景泓不卑不亢,他虽不敢与霍子贤正面冲突,却没有忍气吞声。

  “探花大人真是志向高远啊,看来圣上并没有看错人。”霍子贤冷笑。

  “不敢当。”景泓道:“在下先行回去了。”

  “别呀,都到门口了,哪还有往回返的道理?”霍子贤拦住了欲要离开的景泓,道:“若是靖王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把你赶走的。”

  “靖王?”同乡学子惊喜道。

  “自然,你不知道今夜做东的是靖王吗?”霍子贤身后的一位公子道。

  “那自然是不能回去了。”同乡学子转而拉住景泓道:“来都来了,便进去吧,不然靖王怪罪下来,你我都当不起。何况你也不想落得一个恃才傲物,不把皇亲贵族放在眼里的名声吧?”

  他给景泓使了使眼色,看着一旁的霍子贤,景泓心中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就这般走了,明日这坏名声便会传遍京城。

  思量再三,景泓也只好作罢,顺从了他的意愿,跟着霍子贤一行人进了万花楼。

第二章

  万花楼里,靖王和柳怀山早就到了,还有几个京中的权贵子弟。

  因为此次有靖王在,其余人不敢造次,都显得比较规矩。在万花楼里要了一个最大的厢房,只叫些舞姬歌姬来助助兴,其余的小美人一个也没有点。

  景泓还是觉得很不自在,他很想现在转头就走,但是他不敢,靖王还在这儿呢。

  不过这个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靖王,今晚虽赏个脸面来了,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他坐在一扇屏风后面,身边跟着柳怀山,余下再无旁人。

  “哼,不要脸。”同乡恨恨地看着屏风上隐隐照映出来的身影,听着柳怀山时不时发出的笑声,整颗心简直泡在醋池子里。

  景泓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他只觉得柳怀山和靖王的关系果真是好,听说靖王这个人很严肃,他少年便经历沙场,立下不少战功,也见过不少血腥,身上杀气很重,因此不易接近。可是柳怀山却能近他身,两人相谈甚欢,虽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必定是些有趣的事情,

  其他人并没有觉得靖王不理人有什么尴尬的,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这些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那几个京城的贵公子都是很有交际手腕儿的人,和今日赴宴的几位考生们都很聊得来,除了景泓这桌。

  没有任何人愿意理睬景泓二人,景泓心中本就不愿来,因此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同乡就不一样了,他心里越发的着急,想着景泓是指望不上了,自己得像个法子怎么跟那些贵人们打声招呼才行。

  兴许是觉得太过寡淡,一位看起来颇有地位的小贵人开口道:“上花楼也不叫姑娘,这酒我喝着都没甚滋味儿。”

  他一句话说的在座的几乎都有点心痒痒,靖王怎么会不晓得他的意思,于是故意道:“阿琅是觉得闷了?早知如此,便把你放在家中,跟着你兄长读书,古人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阿琅在书中与各位美人畅游一番岂不美哉?”

  靖王的声音很低沉,哪怕是这般轻松的对话也显得很有贵气,其间又带着些慵懒。景泓有些好奇,不知屏风背后的靖王究竟是何等模样。

  阿琅沉下了脸,道:“不好不好,我整天在家里被我哥逼着读书,都快烦死!这书中哪有颜如意,只有烦死人!”

  “那阿琅想怎么样?”靖王反问。

  景泓那小贵人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也不知他和靖王是何等关系,一定也不惧怕他。只见小贵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而后道:“本公子听说,这万花楼最近新来了一批小倌,都是清倌,本公子还没见过这小倌是什么样呢,不如我们叫几个来瞧瞧。”

  在座的除了景泓二人,都知道这小贵人是当今丞相的幺子,最是宠爱,又生性顽劣,自小就是京中的小霸王。但是无奈人家出身好,亲爹是当朝丞相,亲娘还是当今圣上的姑母,这样的身份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也因着表亲的关系,靖王对小贵人一向容忍。

  其实在座的可以说有六成的人都已经见识过小倌了,但是他们可不敢笑这位小霸王,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天家了。更何况上花楼不就是点几个姑娘小倌助兴的吗?他们不敢提的,如今有人敢提了,难道还要假模假样的拒绝吗?眼下只等着靖王发话了。

  靖王轻笑了一声,道:“阿琅是来见世面的?准了。”

  阿琅得了准许,立马唤来龟公,让龟公挑几个相貌不错的小倌过来。

  没等多久,龟公就领着一排小倌进门来,景泓这才知道什么叫小倌。他一下傻眼了,看着眼前这些个或明媚或清雅的公子们,没想到妓坊还有这样的,他一直以为只有妓坊里只有女子。

  怪不得他爹千叮万嘱不要让他上妓坊,原来世间男子也有这般落入风尘的不幸者。

  景泓的想法虽然没有十分切合秀才爹的初衷,但也有这个道理在。秀才爹的用意其实在他处,只是目下景泓不得而知罢了。

  阿琅看到眼前这排小倌们,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心里想着,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一个的都不好看,哪有外面传的那么勾人,还没有自家哥哥长得好呢。

  阿琅的哥哥是不知自己被弟弟拿来跟这些人作了比较,若是知道,以他的性子必定要痛打阿琅一顿才肯罢休。阿琅最怕的就是他哥哥了,特别是哥哥打他的时候,最疼爱她的祖母都拦不下来。

  阿琅的要求高,看不上这些小倌,其他人倒是觉得这些个小倌长相还是不错的,更何况是新来的,没怎么接过客。倒是有几个被调教地不错,还挺会勾人的,一眸一笑比前些天见过的花魁还惹人动情。

  靖王知道阿琅对这些人不满意,但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何况其他人并未不满,于是便没让龟公把人再领回去,留了下来。

  靖王一个也没点,他不需要这些人伺候,柳怀山自然也不要,于是带来的小馆就被分到各桌去。分到阿琅那桌的小倌被阿琅狠狠一瞪,心里知道这是嫌弃自己了,很是识趣地到别桌去了。

  阿琅原本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今夜也是缠着靖王要出来玩的,还非要见识一下小倌是什么样子,这会儿人来了不满意,又气呼呼地,圆圆的脸上带着些怒气,竟然还显得有些可爱。

  景泓不是阿琅,他也不会瞪人,所以当他被小倌贴着喂酒的时候,极其的不自在,却又无法摆脱。对方一直向他敬酒,身若无骨地往他身上靠,满身的脂粉味让景泓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只推脱着自己不能喝,对方也没有露出扫兴的神色,很是懂事的样子,但就是喜欢黏在他身上,惹得景泓四处躲避。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小倌们在,气氛比之前要热闹起来,席间的调笑声不绝于耳,景泓越看越傻眼,他没有想到平日里张口孔子曰闭口孟子曰的同考生们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没过多久,席间就乱成了一团,客人和小倌们一边调笑一边喝酒,不一会儿大家都有些微醺了。正是大胆的时候,有些人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地做出一些难以言说的羞耻之事来。景泓看着那些个小倌们衣裳半裸,面上的姿态连女子看了都自愧不如的娇媚,以及被捉弄时而发出的喘息声,如同群魔乱舞般,吓得他退意愈深。

  阿琅喝的酒不多,理智尚在,并没有跟随众人放浪形骸。倒是景泓在这中间显得尤为特别,他不得不一眼注意到了景泓。

  阿琅带着些踉跄地步伐来到景泓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景泓看到是他,竟忽然莫名觉得似乎没那么慌张了。

  阿琅好笑地看着他,这个人像只兔子进了狼窝一样,挺有趣。“唉,本少爷是当今丞相家的小公子元琅,你是谁呀?”

  “在下景泓。”景泓除了殿试,没有这么近的跟达官显贵说过话,这会儿听说对方是丞相的儿子,看年纪景泓心中大概知道是哪个儿子了。对着这小霸王,景泓难免有些紧张。

  “哦,你就是那个探花呀。”元琅不识得景泓的相貌,却是听过他的名。自家哥哥提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带着夸赞的意思。元琅虽然怕哥哥,但却是最在意哥哥,听到哥哥夸奖别人肯定会吃醋,如今见着了那名字的正主,起了玩意。

  “唉,你听说过我兄长元玠之名吗?”

  “自然听过。”元玠乃是当今丞相的长子,自小聪颖明慧,长得也是丰神俊逸,是一个与柳怀山一般的风流人物。

  “我老是听别人议论,大家都喜欢拿那个新科状元,呐,上面那个,”元琅回头随意地指了一下,又转过头来道:“那个柳怀山,大家总拿他跟我兄长比。他们俩都是状元,都长得好看,当然我兄长最好看!但是,你说说看,你觉得谁更好?”

  景泓有些不清楚元琅是问他柳怀山和元玠谁更有才还是谁更好看,但是他只见过柳怀山,元玠是不曾见过面的,自然无法评论。只能道:“令兄长的才名早已远播天下,其文章佳作也在学子间广为流传,在下有幸读过一篇,其文风潇洒,思想深远,乃是我等后辈所仰慕追随的。”

  “屁话!”阿琅听了很不高兴。这样的赞许他听多了,他兄长有多好他还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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